花鸷与花胤这边。
紫藤已用餐完毕,离开了餐桌。
花鸷神情有些阴骘的样子,花胤却冷不丁放下了手里的餐叉,青年语气毫无起伏,命令花鸷,“今晚,你最好别去花房那边。”
“等这次他易感期过去了,花嗣怀上了,跟贺氲那边也好交代。现在那边研发出了新药,##的omega即使不用待在标记自己的Alpha身边,胚胎也能稳定成长。”
花鸷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猛地收缩,他不知道花胤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件事的。
花鸷脸色惨白,甚至突然产生了一种生理性呕吐的感觉。
那天花房附近全是花鸷的人,但花家老宅里的每个角落都藏着花胤用来监视自己的秘眼,那些恶心的黏糊糊的血色眼珠滴溜溜转动着。
其实有时花鸷根本无法理解,上辈子也是,不论是花胤还是贺氲,对肚子里那个贺家长孙如此看重,他们压根不缺钱也不差贺老爷子那点遗产,就好像被什么给洗脑了似的。
另一边。
反锁的房门不知怎么从外面被人打开,浑身有些僵硬的花嗣被人从外面推进来。
青年几乎一踏进这个被阴冷到让人浑身瑟缩的香气充满的卧室便无意识哆嗦了一下身体,信息素突然便失控了,释放出了一些。
花嗣是被花胤的人强硬带进房间里面来的,上锁的房门外还守着七八个黑衣保镖,确保花嗣一夜都不会逃出来。
要等着花嗣被失控的信息素操纵身体与头颅,做出无比卑劣的事。
易感期的Alpha与发情期的omega,待在一起时无疑像两头因为##失控的野兽。
迟病像是还有一点理智,酸软牙关紧咬,唇线紧绷着,他的脊背抵在冷冰冰的墙壁上,额角沁了一层薄薄细汗,那抑制剂吃下去以后他身体里那股热潮不仅没有平息,反倒像是##似的催得他手脚都发软了。
他嗅到了花嗣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不再是那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道,反而像是一股未发育完全的腺体释放出的青涩甘甜的青草香气。
房间里光线有些阴暗,甚至无法看清迟病的脸,花嗣只能见到他靠着墙壁,衣服凌乱喘息微重的模样。
花嗣却总觉得此刻这人应该是面无表情的,纵使眼尾因为失控的信息素皮肉里染上潮红颜色,他也会是面无表情间咬着牙关忍受的。
迟病不知道房门被人从外面上锁了,他手指掐进僵硬的牛仔裤布料里,大腿分明的感受到一点尖锐疼痛感,纵使语气仍旧没有什么起伏,声音却嘶哑得厉害,“出,去。”
阴暗里花嗣窥见了他的两片紧绞着的眼睫,阴暗浓密的鸦黑眼睫,搔过下眼睑,仿佛不知何时亦搔在了花嗣敏感异常的上眼皮上。
花嗣一下子便感受到了,再近一些,面前这人就好像要露出具有尖锐攻击性的那一面了。
花嗣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好一会,手掌撑着墙壁像是在房间里摸索着,他解释道,“外面的人,把房间上锁了。”
在迟病眼中,花嗣是个瞎子,可他不清楚花嗣的意图,不知道花嗣摸索着朝自己走过来,随后在自己面前蹲下究竟是什么意图。
花嗣却从兜里掏出了什么,是一小板抑制剂,锡箔纸与塑料板拨动发出点奇异响声。
青年的说话声音亦有些低软,皮肉仿佛被那股阴冷香气浸透了,本该在几个月以后的易感期,像是要提前来了。
“这是……抑制剂。”
花嗣道,“管家,把这间房间里的抑制剂换成其他药了。”
青年按碎锡箔把里面的白色药丸递到迟病唇边,却像是因为眼盲的缘故没有找准位置,手指关节擦过了迟病有些丧失血色的冰的薄唇。
迟病已经被##催得有些意志不清明了,蹙着眉大脑里浑浑噩噩的一片,眼前奇异的艳色、青绿与雪白交缠着,麻钝鼻尖嗅到了抑制剂药丸的味道,喉结吞咽了一下张嘴去吃那抑制剂。
花嗣窥见了什么,瞳孔微缩,随即太阳穴青筋像失控了似的疯狂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