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嗣喂迟病吃了两片抑制剂,自己也吃了两片抑制剂,随后青年便摸索着走近浴室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了,甚至好像弄翻了浴室里的什么东西。
直到天亮迟病失控的信息素才趋于平稳,他睁眼的时候,眼底因为睡眠不足产生的浅薄青色与那潮红艳色几乎交缠着。
在浴室里待了一夜的花嗣才摸索着墙壁走出来,青年亦是衣衫凌乱面色潮红的样子,手臂不知在浴室里怎么伤到了,小臂上一整条血淋淋的狭长血口子,站在迟病不远处时低低垂着眼睫,黑黢黢的眼珠空洞洞的盯着地毯。
迟病看到花嗣这副浑身是血的模样,左眼皮像是微微跳动了一下,他没说什么,只是走近了花嗣。
迟病微微攥着花嗣的手腕检查他小伤势的时候,花嗣身体像是轻微瑟缩了一下。
青年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想收回手臂,只是收到一半又僵住了继续让迟病检查,但他没想到迟病一察觉自己抵触他的触碰就松开了手,没有再碰自己。
迟病道,“我去叫医生。”
花嗣嗓音莫名有些嘶哑,他说不用。
他不想让别人碰。
一副极度封闭内心的模样。
……
花嗣与迟病从婚房里出来以后,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他们已经##了,因为顶级Alpha跟顶级omega##后##率无限趋近于百分之百,更别谈是一个易感期的Alpha。
只等着一周后带着花嗣去医院做身体检查。
花嗣又成了那副麻痹又无动于衷的样子,那夜过去后他就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也不出门,就好像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迟病又花了50积分从系统商场购买了监控女主安全状态的高级监控,这几日一直显示女主安全状态正常。
下午两点。
系统任务栏,任务1.3倒计时显示只有三小时了。
迟病的学校还有五天开学,他将作为大一新生入学藤岚私立国际学院。
花家老宅里有一片花家原先的家主花远城重金建造的私人垂钓鱼塘,从前引进来了很多野生鱼种,后来花远城死了以后,鱼塘也一直荒废着。
周日的时候,日头正烈,花胤带着迟病一块去钓鱼。
花鸷这个对钓鱼不感兴趣的也是厚着脸皮跟过来了,还有两个会钓鱼的佣人临时拿了抄网过来在花鸷身边守着。
日光暴烈异常,管家准备了冰镇果盘跟冷饮,迟病对钓鱼没有什么兴趣,坐在遮阳伞下布置的椅子上。
花鸷没钓过鱼,手上用着花胤随手扔给他的普通鱼竿,竿子往水里甩了一下午一条鱼也没上来,空军了一下午,弄得他边上那个拿着抄网的佣人都犯困了。
花胤比他好一些,钓上来两条小鲫鱼,最后把竿子交给边上的佣人到不远处接电话了。
花鸷走近迟病。
青年的脸颊被暴烈日光晒得有些红,耳根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些红,硬着头皮守着空竿子钓了一下午,他起身走到迟病身旁,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压低了声音,像是试探性的叫了迟病一声。
“老,老公……”
迟病闻言撩起两片眼皮看着花鸷,脸上没有因为花鸷这句不知羞耻的老公出现任何表情。
居高临下的明明是花鸷自己,花鸷却突然产生一种错觉,迟病像是正居高临下眼神冷冰冰的俯视着自己。
花鸷的种种表现,迟病看不出来花鸷是装的,眼前的花鸷甚至给他一种错觉,就好像这个花鸷就是上辈子那个花鸷,明明与他眼神对视一眼都不敢,却不顾伦理硬着头皮对着迟病叫出那两个仿佛丧失羞耻心的字。
目的不明。
心理活动也不明。
迟病一直没有给出花鸷明确的答复,继续维持这段畸形扭曲的错误关系还是终止。
小舔狗一会说花鸷是个不要脸的贱货,一会说他是个精神失常的变态,一会说他是为了迟病的钱故意伪装,一会说他内心扭曲变态故意搞它心态。
易感期的前几个小时,Alpha一般对信息素的敏感程度便会提升。
迟病脸上仍旧没有什么浓烈表情,还是冷淡到给人浓烈隔阂感,他站起来往回走时,步伐却像是顿了一下。
“五点,来我房间。”
花鸷本来还在目不转睛盯着迟病的背影看,闻言青年瞳孔收缩,喉结像是忍不住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