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着脸皮来找迟病的时候,花鸷几乎有一种自己已经精神分裂了的错觉,一半的人格被一股浓烈羞耻自卑感灌满,另一半人格则是仿佛理智的弦已崩塌了,一遍又一遍操纵着他的肉体做出悖德举动。
那天迟病喝醉的时候,花鸷只敢亲了亲他的手背指骨,随后便因为失控的信息素靠着床脚身体蜷缩着做出不知羞耻的举动。
花鸷无法捉摸迟病的心思,他对自己的态度是嫌恶还是什么。
迟病那日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没有像普通人那样不可置信歇斯底里,或者妄图与花鸷共沉沦露出糜烂表情,只是一副眼神光冰冷的样子。
被迟病盯着时花鸷全身都在轻微瑟缩,可迟病越是露出那样的反应,一种无与伦比的惊艳感觉越是劈开花鸷麻痹的脸皮与僵硬的嘴唇。
就算在迟病面前像条狗一样丧失了人格与羞耻心,花鸷仿佛也只能任由那股诡异性奋感宰割自己的身体。
在迟病那种冷冰冰甚至带着点轻蔑的居高临下的眼神光之下,他的身体陷入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麻痹里带着钝痛与酥麻。
迟病开了门。
花鸷几乎不敢抬起视线盯着他的脸,“我,我能进来吗……”
那丧失羞耻感的一面人格占据了花鸷的身体。
迟病没说话,只是让开身子,让花鸷走进来。
花鸷脸颊酣红的从门框外面踏入门框里面,站在墙边也不说话,却突然听见迟病把房门从里面上锁的声音。
青年瞳孔微缩,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尖锐指甲掐陷进裤腿里,喘息像是也重了几分。
【滴滴滴——任务1.4阻止渣贱绿帽男对女主下药倒计时20分钟!】
小舔狗顶着崩坏的剧情若无其事说出这句话,迟病预料之中的没有给出什么反应。
迟病走近了花鸷,像是看清了花鸷这副脸颊酣红不敢抬起脸直视自己的样子,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因为身高还有花鸷低着些头颈的缘故是垂着两片冷冰冰眼皮盯着花鸷的。
迟病语气毫无起伏,终于开口问花鸷,“你是Alpha,你不喜欢omega吗。”
那股阴冷的香气侵入进花鸷口鼻里,他整个身躯又瑟缩了一下,又有一种想要后退的欲望。
这是……迟病第一次主动开口问他问题。
他喉结吞咽了一下,一股胆寒感顺着喉管溢到酸软牙关处,只感觉口腔在分泌唾液,他两片嘴唇像是哆嗦了一下,眼皮紧绞眼睫颤动一下之后说了一句,“不,不喜欢omega……我,我只喜欢你……”
他这话一说出口迟病尚未做出什么反应,小舔狗就好像被刺激到了似的口里疯狂冒出一堆贱货言论,像是气得连声音都发抖了。
小舔狗越来越不像一个机械程序了。
【宿主主人,花鸷这个贱货兜里装着要下在女主身上的药,竟然还敢这么不要脸当着你的面撒谎~】
迟病纵使听见那句喜欢,脸上也没什么浓烈表情,因为系统的话视线下移盯着花鸷略微有些鼓囊的牛仔裤裤兜。
花鸷像是觉察到了迟病的视线,撑开蜷缩酸软的手指关节,把那板药拿出来了。
是一板粉红色形状圆润的小药丸,隔着锡箔片都能闻到药丸那股独特的甜味。
花鸷被迟病发现以后脸上的潮红反而加深,因为自己接下来要说出来的话喉结又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这是##药……提升##用的……我们##的时候,可以吃……”
花鸷声音都在发抖,说着说着手却忍不住抓住了迟病的手腕,明明身体还在微微瑟缩打着哆嗦,指腹却带着点##意味抚过迟病的腕骨。
那一瞬间,小舔狗气得程序都好像要崩坏了,它眼前就四个打着血红色感叹号的血淋淋大字。
它气得要冒烟,只是它没想到下一秒花鸷做出更让人意料之外的举动,花鸷竟然拆了那板#药,然后当着迟病的面吃了五粒粉色小药丸。
五分钟后。
花鸷走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像是没衣服可穿了,竟然穿了佣人为花嗣准备的新婚夜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