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洗着洗着,形势又变了。
季流盈看着被亲了好一会的脚踝和小腿,往里缩了缩脚,“哥哥,好了,我想自己洗。”
“盈盈没力气,哥哥帮你洗,好吗?”
决暝双眸燃着火,专注凝视着季流盈。
季流盈咬着唇,没说话。
她能说她有点害怕这种时候的决暝吗?
决暝哥面对她,大多时候都是温柔带笑的。
可刚刚在屋里,他眼尾泛红,紧抿着唇,没了往日的笑容,一举一动还有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感觉自己在他手里就跟个小鸡仔一样,他让她躺就躺,让她跪就跪,她连说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决暝洗了手,捧着季流盈脸颊亲了亲,“是不是吓到了?哥哥刚才很凶?不是故意凶盈盈的,只是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严肃而已。”
季流盈张了张嘴,还是把反驳的话咽下去了,“我想自己洗。”
“不行,你这会没力气,万一睡着滑进去怎么办,哥哥给你洗,很快的。”
决暝说很快,果然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将季流盈洗好了。
他自己身上也湿完了,匆匆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就抱着季流盈出来了。
洗了个澡,季流盈大脑清醒了许多,开始和决暝算账。
“你给我道歉!”
决暝捏了捏季流盈脸颊,“对不起,哥哥错了。”
季流盈一噎,“那你说你错哪了?”
决暝垂眸沉思,“太强势了?”
“可盈盈没力气动,哥哥不动怎么办?要不下次盈盈主动。”
季流盈脸颊通的一下涨红,盖上被子转过身,不准备搭理决暝。
她主动?
他那么大块头,她动的了吗。
决暝从身后搂着季流盈的腰,“盈盈,是不是不舒服,哥哥看看好不好?”
季流盈转身捂住决暝的嘴,双眸沁水,“我没有,你别说话了,我想睡觉。”
“好。”
翌日,阳光明媚,洋洋洒洒的倾斜到屋内。
季流盈迷迷糊糊醒来,入目便是决暝放大的精致五官。
他正在吻她。
一起住这一个月,她已经习惯了,哼唧了两声便搂住他的脖子。
“哥哥,几点了。”
“快九点了,要起吗?”
季流盈摇摇头,“学校没课了,就剩下考试了,今天没事,晚点起。”
“好。”
温热的大掌扶在季流盈腰间,隐隐有下移的迹象。
季流盈连忙握住决暝手腕,脸颊不自觉红了,“哥哥,我想歇两天。”
虽然昨晚是她主动挑拨的,但奈何她身子招架不住,现在还不舒服的很。
“好,哥哥去做饭,盈盈想吃什么?”
“都行。”
决暝穿好衣服洗漱完,在季流盈额头吻了吻才下楼。
季流盈还有些困,又睡了一会。
吃完早饭,已经十点多了。
客厅的电视上正在放最近热播的古偶剧,
决暝穿着宽松休闲的家居服,一看就是不准备去上班的架势。
季流盈软绵绵靠在他怀里,“哥哥,你今天不上班?”
“嗯,今天和盈盈过二人世界。”
“那我们去干嘛?”
“盈盈想干嘛?”
“好累,哪都不想去。”
“那就在家里?”
“好呀。”
季流盈一边看电视一边闹决暝,前所未有的惬意。
突然,她想起来一个事,盘腿坐在沙发上望着决暝,“决暝哥,你昨天和郁骋说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后来看着怪怪的。”
昨天就问了的,被周澈给打岔了。
“自然是说盈盈。”决暝摸了摸季流盈脸颊,语气比昨天认真许多。
“说我什么?”
季流盈随手拿起一个樱桃塞进嘴巴里。
决暝不答反问,“盈盈,你觉得,你和郁骋的矛盾,是因为周小草吗?”
季流盈点点头,“是吧,你们怎么说起这个了?”
“因为,郁骋在反思在忏悔在想解决办法。”决暝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季流盈,好像要看清楚她的表情变化一样。
季流盈抿着唇,有些不开心,“他活该,我们那么多年的朋友,他还为了别人欺负我。”
“郁骋说是因为误会。”
“你不相信我?”季流盈瞪了决暝一眼,起身就往楼上走。
决暝拉住季流盈的手,将她拉到怀中坐下,“哥哥自然相信盈盈。”
季流盈沉默不语,但也没有反抗。
决暝:“盈盈,在郁骋的阐述中,是因为周小草的挑拨离间,你们才渐渐离心的,但后来又因为你的服软才重归于好,这些话,你赞同吗?”
季流盈不解的望着决暝,“说这些干嘛,你要帮郁骋当说客吗?”
决暝轻笑,“怎么可能,哥哥巴不得你们永远这样,毕竟曾经,在盈盈心中,他更重要。”
“决暝哥,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吃醋。”
说着,季流盈意识到不对,“不对呀,你吃醋为什么还要帮郁骋说话。”
“因为我前两天去找了周小草。”决暝安抚性拍着季流盈的背,“盈盈,你是不是也做了和周小草同样的梦?”
“你和郁骋就相差一岁,在同龄男孩顽皮拽小女孩辫子的时候,郁骋都会拿着棒棒糖哄你了,你们不是亲兄妹,却和亲兄妹无疑......”
“盈盈,你对郁骋有怨怼,本质上是因为你将他看的太重了。”
“我自然不想承认,也会因为郁骋吃醋和嫉妒,但我不想你困在莫须有的困境里面。”
季流盈垂眸不语许久。
是这样吗?
或许是吧,二十年,养狗也有感情了。
“你为什么找周小草。”
“还记得上次我陪你一起去医院,你和周小草说的话吗?”
季流盈一顿。
周小草当时好像说了决暝哥会死怎样怎样的话。
“决暝哥,你那时候就开始怀疑了?”
“是也不全是,还有结合你这半年多的种种异常。”
“我有什么异常?”
决暝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下,“例如,允许祈砚这种人接近你。”
话风转变的太快,季流盈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决暝玩着季流盈耳边的发,轻飘飘道:“郁骋和你青梅竹马,周澈勉强也算吧,祈砚算什么,他也配你费尽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