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别碰我!林国栋,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剧烈挣扎后,沈书宁终于挣开了一只手,掌心是刚才捡的石头,她慌乱地挥舞着,然后就听到林国栋一声抽气。
“妈的!沈书宁,你敢伤我?”
他一巴掌甩在沈书宁的脸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绳子,直接将她的双手捆住:
“别碰你?书宁,你这样,我可是会伤心的,我那天都已经那么低三下气地跟你道歉了,你如果当时答应了,我们之间何必闹成这样呢?”
林国栋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撕她的衣服。
“刺啦——”
布料被撕碎的声音,一下子就让林国栋兴奋起来,他死死摁着沈书宁的肩膀,跨坐在她的身上,狞笑着看着她拼命挣扎,哭喊。
“滚开!林国栋,你无耻,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善终!你放开我!啊!!!!!”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不断地挣扎,可这附近除了她和林国栋之外,什么都没有。
“救我!陆川!救我……”
沈书宁绝望之际,喊出了陆川的名字,那是出现在她生命里的,第一道光。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林国栋脸色瞬间阴沉,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道:“陆川?又是他!沈书宁,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说着,他一巴掌甩在沈书宁的脸上,然后直接扯破了她身上的衬衫,露出里面的小背心。
“轰隆!”
雷声阵阵,下一秒暴雨突然侵袭而下,豆大的雨滴疯狂地砸在沈书宁和林国栋的身上,却不能制止男人疯狂的行为。
就在沈书宁以为自己今天要完蛋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住手!”
刺眼的光柱直直地朝着他们射过来,照亮了半边的天空。
林国栋的动作猛然一顿,抬头看向光束的方向,陆川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眼神冰冷,仿佛淬了寒霜。
“呸!”林国栋起身,吐了一口唾沫,然后一脸不在乎地看向男人,“又是你,我告诉你,别多管闲事!你该不会以为你一个瘸子,还能打赢我吧?”
陆川看到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沈书宁是,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虽然瘸了一条腿,伤了一只胳膊,但即便如此,林国栋也不是他的对手。
交手不到三分钟,林国栋就被打得捂着脑袋到处逃窜。
然后趁着夜幕,钻进了附近的草丛堆逃走了。
陆川想要追赶,可是腿上的伤已经裂开,他寸步难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国栋消失在夜色中。
他艰难的走到沈书宁的面前,脱下自己已经湿透了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声音颤抖地问道:“沈书宁,你……没事吧?”
听到陆川的声音,沈书宁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她几乎是扑进陆川的怀抱,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
恐惧、委屈、害怕、绝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陆川伤口被撞了一下,吃痛地皱了皱眉,却没有推开她,而是反手用力的抱住她。
一想到他刚才看到的画面,陆川恨不得一枪崩了林国栋那个浑蛋。他庆幸自己今天回了小院,否则……她今天会遭遇什么?
他无法想象。
“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他声音低哑,轻声安抚。
此时此刻,沈书宁所有的坚强伪装全都消失不见,只想在他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雨越下越大。
陆川带着沈书宁去了一趟火车站,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沈向阳的踪迹,天快亮了,两人只能先回去等消息。
赵奶奶和小吴一夜都没休息,看到沈书宁和陆川平安回来,立刻上前,“书宁,阳阳找到了吗?”
沈书宁红着眼,摇了摇头。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小吴已经发动周围邻居把这附近都找了一遍,就连河边都去找过了,始终没有沈向阳的下落。
昨晚林国栋逃回省城之后,就去找了刘秀菊,他冷着脸,嘴角带着淤青,浑身湿透。
“国栋?你……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事儿办成了?”
“办什么!那个当兵的瘸子跟过来了,他看到我了,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婶子,这个主意是你出的,你别想撇干净!”
刘秀菊一听,脸色一白,“这……这跟我有啥关系?那你说咋办,这种事情,她应该不会报公安吧?说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最好是不敢!我得出去躲一阵子,婶子,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出事儿,对你没好处。”
说完,林国栋便打算连夜离开津南,出去避避风头。
早上8点,陆川和沈书宁去公安局报案,因为去年在火车上,沈书宁帮助陆川和津南公安抓到间谍的事情得到过表彰,接待他们的又刚好是上次的公安,所以知道他们的来意之后,立刻安排了人手去查沈向阳的下落。
公安带人去津南服装厂那边问了关于林国栋的消息,但厂里面说,他两天前就去海市出差了,至今未归。
也就是说,他没有作案时间。
可昨晚虽然天很暗,雨很大,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和林国栋的声音她认识,她不可能认错的!
连续两天的时间,她几乎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执意守在公安局,生怕错过任何关于向阳的任何消息。
陆川也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只能陪她守着。
霍常山得到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拎着医药箱就直接到了公安局,一见到陆川,刚要开口骂人,余光瞥见脸色不佳的沈书宁之后,只能叹了口气,“你跟我过来,先处理伤口!”
“扶我。”
“你!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霍常山一听这话,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上前几步,将人小心翼翼地扶起来,然后又跟公安借了一下他们的医务室。
霍常山直接找来剪子,帮他把身上深色长袖剪开,看到里面的纱布早已被血水浸透时,表情立刻又严肃了许多。
“你这样了,还忍着?”
陆川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
霍常山绷着脸,小心翼翼地剪开绷带,伤口粘黏着纱布,撕扯的时候,能听到陆川的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