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贞听不懂夺门之变是什么,却知道南迁触到朱元璋雷区了,慌忙跪下来,磕头辩解道:“太祖爷,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求您明察,不是您想的那样。”
朱元璋额头青筋暴起,甩袖道:“你少来这一套!咱可不听你狡辩,来人,将此贼拉下去,活剐三千刀,割下来的肉丢去山中喂狼,灭徐家十族!”
朱祁钰又道:“除了徐有贞,太监曹吉祥、都督张軏、都察院左都御史杨善、太常卿许彬等几天,也在朱祁镇复辟夺位上立下大功。不过,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朱祁镇重新掌权之后,卸磨杀驴,除了徐有贞,其他几个都给朱祁镇弄死了。”
朱元璋哼道:“活该!为虎作伥,死有余辜!”
他神情冷漠,化身无情杀人机器:“将这几人来到土地庙去,剥皮实草,诛九族!”
上来又是凌迟处死、又是剥皮实草,各种九族、十族消消乐。
满朝文武吓得魂不附体,就连于谦都有点发怵,觉得朱元璋太狠了。
然,怕归怕,却没人敢跳出来指责朱元璋的不是。
开玩笑,洪武帝凶名赫赫,在位时不知道屠了多少人,半点道理也不讲。
你不跳出来求情还好,若敢冒头,轻则脑袋搬家,重则九族一起上路。
谁敢头铁到连自己九族性命都不顾。
攀附王振结党的官员眼瞅着自己完了,也不想让其他人好过,各种撕咬举报。
“太祖爷,谄媚王振,陷害忠良的不止微臣一个,凭什么只杀微臣?”
“我要举报,他也是王振一党的。”
“我也要举报,土木堡之变是他们几个在暗中煽动操作的。”
“……”
就这样,你咬我,我咬你,牵扯出一连串的人。
朱绫看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她还没爆料土木堡之变的内幕真相呢。
没想到这群人临死前疯狗乱咬,居然把在幕后操作算计的文官都给咬出来了。
朱元璋听得又惊又怒:“好啊!你们几个,都是好样的,有你们辅佐皇帝,难怪大明会变成这个鬼样子,什么也别说了,拉下去五马分尸,诛九族!”
“太祖皇帝饶命,我们也不想的。”
“微臣知错了,求太祖爷饶命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求陛下给条活路吧!”
“……”
一群文官跪倒在地,哭爹喊娘地求饶命。
朱元璋无动于衷,给他们一人发一个九族消消乐大礼包。
过后,朱元璋叹道:“真没想到,土木堡之变背后的真相,竟然如此不堪。”
得益于之前朱绫的点拨,朱棣看清了大明文人士大夫的丑恶嘴脸。
此番王振的党羽疯狂撕咬举报,牵扯出了土木堡之变的真相。
朱棣将两件事迅速串联到一起,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沉痛愤恨道:“这群文人在洪武一朝就蠢蠢欲动,妄图实现北宋风光,有父皇高压震慑,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便把希望放在第二代皇帝身上,眼瞅着太子朱标性子像极了父皇,便设计将他害死,好让朱允炆那小子能顺利继位。”
“他们算准了一切,就是没料到朱允炆竟然那么废,只在位了三年时间,就被我取而代之,我上位之后,清除建文旧臣,狠狠痛击了文官一波,他们这才消停了一段时间,结果老大朱高炽继位,这群人又开始搞事情,直到土木堡之变发生,朝廷武将势力遭到重创,再无力与文官抗衡。”
“土木堡之变,既是大明的危机,却是文官的春天,此后文人士大夫一家独大,权势滔天,欺上瞒下,为所欲为。”
朱高炽沉声道:“如今既然叫咱们遇上了,那就狠狠清理一番,蛀虫清除出去了,大明也就好起来了。”
朱元璋点头:“就是这个理儿。”
几人正说着,外头传来急道:“瓦剌大军挟持皇上,正往京城而来。”
朱元璋大怒,骂道:“什么皇上,朱祁镇这个贪生怕死、猪狗不如的畜生,有什么资格当皇帝?”
朱瞻基忙道:“太祖爷息怒,眼下还是先解决瓦剌大军,有什么事等外族退去,咱们关起门来慢慢处理也不迟。”
朱元璋缓了缓怒容,道:“你说得对,等退了瓦剌大军,咱定要狠狠收拾朱祁镇这个畜生。”
说着,又问朱祁钰:“前世你是怎么打赢京城保卫战的?”
朱祁钰细细说了经过。
朱元璋听了,不觉多看了朱祁钰两眼,笑道:“不错,不错,虽比不上咱和老四,但能做到这个份上,也无愧于朱家先祖。”
朱祁钰谦逊道:“晚辈不敢居功,这都是祖宗有灵,在天庇佑,再加上于谦等贤臣辅佐,这才取得了胜利。”
朱元璋道:“能有于谦,是我大明之幸,既然前世能取得成功,那就照葫芦画瓢吧!”
朱祁钰正要答应,沉默许久的朱绫开口道:“且慢!”
此言一出,朱元璋等人一致看过来。
正统一朝的臣子,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朱绫。
由于朱元璋、朱棣等朱家先帝显灵过于震撼,几乎把众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无暇顾及其他。
是以,直到此刻,他们才惊讶地发现,站在朱棣身旁这位神秘女子,穿的也是正规的龙袍。
她,竟然也是一位皇帝。
女子称帝?
这、这怎么可能呢?
到了大明一朝,程朱理学已经成为了正统主流。
加之,唐朝以后,历朝历代的帝王都吸取了武则天的教训,对女子篡权夺位严防死守,她怎么能够登上这九五之位呢?
一时间,众大臣眼中闪过无数疑惑,却没人敢站出来质问她是怎么篡位的?
一方面,历史上有本事掌权的女主,个个都是狠人,杀人不眨眼。
另一方面,朱元璋对于女子干政深恶痛绝。
按理说,在知道这女人当了皇帝,应该是气急败坏、怒不可遏,当场将她弄死才对。
结果呢,他对这女人不仅和颜悦色,眼中竟还有难以言说的敬畏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