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针指向晚上七点二十五分时,营地唯一的电台突然响起刺啦的电流声。
李云东刚带着利刃小组完成夜间越野,满身汗气还没散去,就被通讯兵急急拽进了指挥帐篷。
连长指着地图上红笔圈出的黑点,声音压得极低:“越北残部在黑风口建了个弹药库,藏在溶洞里,还布了三道暗哨和诡雷区。
上级命令你们,明晚凌晨两点前端掉它,顺便摸清周边火力部署——这是利刃小组的第一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特战队员每人配备一柄折叠冲锋枪 ,手枪 ,伞兵刀和地瓜式手雷 ,其中一枚是“光荣弹。”
特战队员绝对不能当俘虏 ,一旦失去战斗能力 就必须“光荣”。
当天晚上 ,营部就召开了战前动员大会, 举行战前宣誓。
连长还给他们准备了酒菜 ,晚上会餐, 举行战前壮行酒。
在酒桌上,大家相互敬酒,非常豪爽,几个人将两斤茅台酒干得一干二净。
天没亮 ,几人就准时起来 ,匆匆吃过早餐,开始检查装备,准备出发。
地图上的黑风口离边境线不足十里,山势陡峭,溶洞入口被茂密的箭竹遮得严严实实,旁边还标注着“暗河”“悬崖”的记号。
李云东指尖划过溶洞周边的等高线,回头看向跟进来的七个人:“王虎,你带李勇清诡雷,赵峰负责远程压制暗哨,张默和刘锐先摸地形,剩下两人跟我走中路突入。”
不知为何,李云东总觉得这张标注详尽的地图里,藏着没被标注的隐患。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木牌,那枚木牌是木匠老爹亲手雕刻送给自己的“保命符,”贴着皮肤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仿佛有一道无形的视线,正随着他的目光扫过地图上的每一道线条。
次日凌晨,夜色最浓的时刻,八个人裹着吉利服,像八道影子融进山林。
山风卷着草木的腥气,李云东走在最前头,经过圣水强化的耳力本就敏锐,此刻脑海里突然响起赵国强沉稳的声音,那声音直抵意识深处,旁人半点听不到:“放心往前走,有危险我会提前提醒你。”
听到赵国强的话 ,李云东心中大喜 ,太上老君还没有离开 ,还在身边暗中保护着他 ,这让喝了圣水,实力大涨的他心中的信心更足了。
队伍行至黑风口山脚,距离溶洞还有百米时,赵国强的声音在他脑海里骤然清晰,带着精准的细节:“西侧三十米,箭竹丛下有暗河出口,两名哨兵,一人把AK47斜搭在腿上,一人揣着铁皮酒壶,正用越语骂换岗的人,是越军留的退路,必须堵住。”
李云东脚步一顿,压低声音对身侧的王虎道:“你带李勇清诡雷时,重点排查溶洞西侧三十米范围,我听到那边有说话声,大概率是越军留了退路,有两名哨兵,一人持自动武器,先悄无声息解决,务必堵住这个口子;
赵峰负责远程压制暗哨,重点盯防溶洞上方岩缝的观察哨,那里视野最广;张默和刘锐先摸地形,剩下两人跟我走中路突入。”
没人察觉他话音里的笃定从何而来,王虎眼神一凛,拍着胸脯应下,赵峰也摩挲着枪托点头——白天的比试早已让这群尖子认了心,此刻眼里只剩军人的锐劲。
而李云东心里清楚,是“老君”在暗中帮他探查,在他感知不到的空间维度里,赵国强的身影正立在百米外的箭竹丛旁,空间视野穿透层层枝叶,将哨兵的一举一动都精准传递过来。
队伍继续往前推进,距离溶洞只剩五十米时,赵国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提醒:“左侧三米,落叶下有卵形雷,引线缠在竹根下,还有两道细钢丝埋在腐叶下,离地面不足半寸,让李勇小心,别碰断。”
李云东当即抬手比出“停”的手势,指尖分毫不差地指向那处隐患:“李勇,左侧三米,卵形雷,引线缠竹根,还有两道细钢丝连诡雷,腐叶下的,仔细拆。”
李勇猫着腰上前,指尖捏着特制的钳子,动作比绣花还细,三两下就剪断引线,又顺着钢丝摸出另外两处诡雷,逐一排除。
赵峰攀上右侧崖壁时,赵国强的声音在李云东脑海里拆解着暗哨的动作:“四百米外,暗哨刚探出头,手搭眉骨往山林里张望,让赵峰瞄准眉心,我帮他校准弹道。”
赵峰扣动扳机的瞬间,李云东莫名地笃定这一枪绝不会落空,果然,消音器只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暗哨的眉心瞬间多了个血洞,直挺挺地栽了下去,连半点动静都没惊起。
“火力点已标记,诡雷清完,暗哨解决三个。”
刘锐的声音通过微型对讲机传来,压得像蚊子叫。
李云东低喝一声“行动”,率先朝着溶洞冲去——赵国强的空间屏障如贴身铠甲,隔绝了他脚步与乱石的摩擦声,守在洞口的机枪手刚伸手去摸扳机,李云东已近身,手肘狠狠撞在对方咽喉处,随着咔嚓一声碎响,那人颈骨断裂, 头颅诡异的歪向一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死去。
另一处机枪手刚调转枪口,赵峰的第二枪就到了,子弹精准打在机枪的扳机护圈上,卡得对方根本没法开火。
李云东心里清楚,是太上老君在暗中帮忙,才让这一枪精准起效。
王虎和剩下的队员紧随其后,冲进溶洞时,里面的越军还在昏昏欲睡,听到动静摸枪的瞬间,就被利刃小组的人用枪托砸晕、用军刺制伏。
李云东直奔深处的弹药库,借着战术手电的光翻找文件时,赵国强的声音指引着他:“最右侧木箱下有块松动的木板,下面裹着油纸的加密电报,是越军后续火力部署的核心,务必带走。”
李云东伸手掀开木板,果然摸到那封折叠的电报,当即塞进战术背心。
“队长,炸药安好,三分钟后起爆!”
李勇的声音带着急促。李云东挥手示意撤退,赵国强早已用瞬移探完撤退路线,声音里带着明确的方向:“跟我指的小径走,避开三百米外凹坑下的越军巡逻队,我布了空间折点,能加快你们的速度。”
八人的脚步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推着,速度快了数分,撤出溶洞的瞬间,身后传来震天的巨响,火光冲破溶洞的黑暗,把半边山崖都映得通红。
越军的增援听到爆炸声往黑风口赶时,利刃小组早已借着夜色撤向边境线。
李云东看着队员们手里的文件和俘虏,抬手抹了把脸上的灰,心底默念:“谢了,老君。”
他知道,太上老君的空间屏障正笼罩着整片撤退区域,隔绝了他们的脚步声和气息,让越军的搜捕队在山林里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