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强的脚步没有丝毫放缓。
他穿过橡胶林,越过一道山梁,追到了一个小小的越南村寨边缘。
村寨里的狗狂吠不止,村民们躲在屋里,透过门缝惊恐地看着这群狼狈逃窜的士兵。
一个士兵冲进了一间茅草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屋里的老妇人磕头,嘴里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老妇人吓得连连后退,手里的柴刀“哐当”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刀光从门缝里钻了进来,那个士兵的双臂瞬间落地,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肩膀,又看了看老妇人惊恐的脸,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冲出茅草屋,朝着村寨外的稻田边那群正在逃跑的士兵狂奔而去。
他跑过田埂时,惊起了一群白鹭,白鹭冲天而起,却遮不住他身后紧追不舍的刀光。
最终,他一头栽倒在稻田里,身体在金黄色的稻穗中抽搐着,嘴里还在喊着“魔鬼……别追了……”,直到气息断绝,身体才渐渐僵硬。
村寨里的村民们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噤若寒蝉,纷纷紧闭门窗,不敢出声。
赵国强却没有丝毫犹豫,他的目标只有那些越军士兵。
他穿过村寨,继续追杀那些已经逃到稻田深处的士兵。
稻田里的水很深,没过了士兵们的膝盖,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着,稻穗划过他们的脸颊,留下一道道血痕。
一个士兵脚下一软,他趁机卧倒在稻田里,密集的稻穗瞬间将他淹没。
他以为自己安全了,却只看到一道刀光从水面上闪过,随即失去了双臂,刀光消失,水面只留下一串气泡。
其他士兵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朝着稻田尽头的公路跑去,他们以为只要跑到公路上,拦到一辆车快速离开,就能摆脱这场噩梦。
但赵国强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瞬移到公路上空,看着那些在稻田里拼命奔跑的士兵,眼神冰冷。
刀光再次闪烁,像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划破了午后的天空。
稻田里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断臂落在浑浊的水中,染红了一片稻田。
血腥味顺着风飘散开来,连稻田里的青蛙都停止了鸣叫,仿佛被这恐怖的场景吓住了。
当赵国强追到公路上时,只剩下最后几个越军士兵了。
他们拦到了一辆破旧的卡车,正拼命往车上爬。
卡车司机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地发动了引擎。
一个士兵刚爬上卡车的后斗,就被一道刀光斩断了双臂,惨叫着从车上摔了下来,落在公路上。
另一个士兵见状,吓得从车上跳了下来,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
赵国强瞬移到他面前,刀光一闪,他的双臂也落了地。
他看着地上的断臂,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朝着路边的一棵大树跑去,用肩膀狠狠地撞击着树干,嘴里喊着“我不是胆小鬼……我不是……”,直到头破血流,意识模糊,依旧机械地撞击着。
卡车司机见状,吓得猛踩油门,卡车像疯了一样往前冲。
卡车冲到路边失去平衡,翻倒在公路旁的沟里。
司机从驾驶室里爬了出来,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喊着“饶命……饶命……”。
赵国强看了他一眼,没有动手,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平民。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橘红色。
赵国强站在公路旁,看着远处再也没有了越军士兵的身影,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的体质早已被圣水改造得远超常人,可连续百里的追杀,成千上万次的挥刀,即便是他,也觉得双臂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手腕发麻,连握住长刀的力气都快没了。
现在的他感觉肚子空空 ,饿得发慌 ,需要马上补充食物。
他在空间里取出一只还冒着热气的北京烤鸭,外皮焦脆,油脂正顺着鸭皮往下淌。
他扯下一条鸭腿,大口啃咬着,又招手取来一瓶茅台酒,拧开瓶口,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入喉,瞬间驱散了几分疲惫。
鸭肉的香嫩、酒水的醇厚,填补着空荡的胃袋,也缓解着连续杀戮带来的紧绷感。
远处,逃散的越军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满地的断臂和哀鸣的伤兵,还有那些散落在山林里的枪支、军帽,以及凝固的鲜血。
那些侥幸活下来的越军,有的蜷缩在原地,眼神空洞如死水,有的则彻底失了神志,嘴里反复念叨着“魔鬼……魔鬼来了……”,说着说着,突然就浑身颤抖,猛地爬起来疯了般往山林深处窜,哪怕摔得头破血流,也只顾着机械地跑,仿佛那无形的刀光还在身后追着他们。
而那些失血过多倒下的,早已没了声息,成了这片荒山里冰冷的一具具尸体。
这些逃进越南境内的残兵,最终踉踉跄跄涌入了距离边境数十里的越军临时休整营地。
营地的军医和后勤兵原本还在清点物资,见这群人衣衫褴褛、浑身是血,大半都断了双臂,剩下的也双目赤红、状若疯癫,顿时乱作一团。
军医手忙脚乱地拿出绷带和止血药,可刚要靠近,一名断了臂的越军突然嘶吼起来,他死死攥着军医的衣角,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魔鬼……他就在后面……快逃!”
话音未落,他猛地推开军医,跌跌撞撞冲向营地外的密林,哪怕被树枝刮得皮开肉绽,也头也不回地往前冲,嘴里还在不停哭喊:“魔鬼来了!快逃啊——”
营地的军官试图维持秩序,他拔出手枪朝天鸣放,厉声喝令所有人回到营房,可枪声反倒成了压垮这些残兵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人抱着头蹲在地上,浑身筛糠般颤抖,嘴里喃喃着“刀光……看不见的刀……”;
有人突然跳起来,不管不顾地撞向营房的木柱,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停歇;
还有几人聚在一起,眼神呆滞地盯着边境方向,只要风吹草动,便会集体尖叫着四散奔逃,哪怕营地的哨兵喊破喉咙,也没人敢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