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外面,就看见程谷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那些灵牌发呆。
程之旺好奇地问道:
“已经快五年了,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程谷这才回过神来,一见族叔,于是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每天都要受到衙役的毒打和折磨,我这十条命,已经去了九条半,剩下这半条,还是方易给的。要是方易再不来,这最后半条命也保不住了!”
程之旺看着程谷身上那血污的衣服。沉重地点点头。
“爷爷、程叔叔,你们今晚休息,明天我带你们去复仇!”
“找谁复仇?”
程之旺满是疑问。
“爷爷,孙儿已经打听清楚了,二十多年前,程家庄那三四百号人,是白值带人干的。
后来,我们在临海城出事后,许铭钟抓不到人,亲自带人追到了钱江城,和县令白值蛇鼠一窝,五年前您们回乡祭祖,才将您们害得如此之惨。
这次报仇,除了钱江城,还要去临海城找那许铭钟,好好和他算算这笔旧账!”
程之旺听完,显得相当激动,在原地来回踱步,口中喋喋不休的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当年我从外地回到家,发现全族无一活口,悄悄多方打听,只知道是死于兵祸,没想到竟是白值带人干的!”
程谷听完精神大振,仿佛看到了复仇的希望。
程之旺还有些不信,向方易问道:
“方易,爷爷老了,动动身体都费劲。只有你一人,如何报仇?”
“爷爷尽管放心,那钱江城中,最厉害的白值,已被孙子击杀。如今的钱江城,已经没有人是我的对手。明日您们只管坐在天上,观看孙儿如何为您出气!”
“坐在天上?”
程之旺一脸诧异。
“方易会飞,今晚就是他带我飞过来的!”
一旁的程谷连忙说道。
“好!”
程之旺这才感觉有了信心。
大仇将要得报,程之旺和程谷二人反而没有了睡意。方易于是去外面抓了几只山鸡,到溪水边去净毛皮内脏,提回程家祖祠,做了一锅野鸡炖人参。
三人坐在一起,吃着肉喝着酒,打发时间。
直到日上三竿,方易才站起身来,对两位长辈说道:
“爷爷,程叔叔,我们该去办事了!”
二人一听,精神大振。
三人出了程家祖祠,方易取出一把上品法宝飞剑,激活神通后停在二人面前。然后让二人上去坐稳。
方易这才打出法诀,控制着飞剑向钱江城飞去。
离钱江城还有十里地,程之旺指着下方一处残垣断壁,对方易说道:
“这才是程家庄,旁边那个新程家庄,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根本就不是我正宗的程家人!”
方易看了一眼新程家庄,发现这里只有几十口人。于是控制着飞剑,飞越程家庄,来到了钱江城。
方易将两丈长的飞剑,直接停在了城中上空。
城中百姓一见天空中的巨型飞剑,顿时吓得不轻。有的以为神仙到了,纷纷跑到街道上,给飞剑磕头,口中大喊:
“神仙保佑我……!”
见威风够了,方易这才收起飞剑的防护罩,站在了飞剑边缘。钱江城的人,这才看清了飞剑上的三人。
君悦客栈的店小二一见方易,满脸的自豪,他居然跟神仙打过交道。这个牛皮,够他吹一辈子了!
当他看见程之旺和程谷时,店小二瞬间明白,今日的钱江城,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此时,钱江城的县衙乱成一团,他们万万没想到,钱江城这种小地方,居然有神仙降临!
他们的县令白值,已经找不到了!
方易看着钱江城的衙役,发现他们都是中年汉子。随即露出惊讶,当年屠杀程家庄的官兵,这些人应该都参与了吧!
想到此,方易冲下方县衙大声喊道:
“二十多年前,屠杀程家庄的那批官兵,全都给我滚出来!”
方易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在钱江城上空来回滚动。直吓得那些衙役东躲西藏。没有一个站出来承认。
见没人承认,方易念力一引。
“呼……!”
几名年老的衙役和官员,被方易的念力带到衙门外。
这几人早就吓坏了,刚一落地,就瘫倒在地。
方易威严地注视着他们,用不容置疑的话语问道:
“说不说,不说马上送你们上路,就连你们的家人也不会放过!”
那几人听完,彼此对视了一眼,没有一个承认。
方易一见,就知道这些人都参与了。于是用念力控制着一名老衙役,将他拉到空中。
“哇……!”
这名老衙役大声尖叫,四肢乱舞,吓得不轻。
方易飞到他面前,讥讽地问道:
“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你有没有参加?”
老衙役一听,停止挣扎,紧闭着嘴,连看都没看方易一眼。
“你不回答,就表示你也参加了?”
老衙役还是一言不发。
见他如此硬气,方易念力一松。
“啊……!”
老衙役尖叫着,从高空向地面坠落。
“碰!”
老衙役摔成一团肉泥。
老衙役一死,下面顿时鸦雀无声。他们都被方易的手段震慑住了。
方易念力再次一引,将一名官员拉到了空中。
“哇……!”
这名官员挥舞着手,同样吓得哇哇大叫。
方易冷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在这种无言的压力下,这名官员终于抗不住压力,向方易说道:
“小人白钟,是县令的侄子,如今担任县尉一职。上仙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好了,小人绝不藏私!”
白值的侄子,方易不由大乐。于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当年程家庄发生了何事?”
白钟向下方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狰狞,然后鼓足勇气问道:
“如果我说出实情,你会不会饶我一命?”
“你若说出实情,本人绝不向你出手!”
白钟一听,脸上狂喜,然后大声说道:
“当年,在场的衙役都参与了!”
“白钟,你个糊涂的老狗,连你叔叔都出卖!”
下方一名胆大的官员,忍不住痛骂起来。
方易抬手一指,向这名胆大的官员发出灵力。
“碰……!”
这名胆大的官员,身体当场爆炸,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白钟一见,放心地诉说起来:
“本来,我叔叔白值,和当年的县令程恭尚是无话不谈的朋友。程恭尚最器重白值,将县尉一职给了他。谁知二人的要好关系,却因一事的出现,发生了改变!”
白钟说完,伸手擦擦头上的虚汗。
方易连忙安慰道:
“你无需害怕,在这钱江城,下面没有人敢伤害你!”
白钟再次得到方易的保证,这才继续说道:
“当年程恭尚在扩建县衙时,无意间发现了一条地下通道。于是就带着信任的白值,前往通道探险。二人到达底部,在发现下面有一个天牢。在牢房中,还有一具没有腐化的尸体。在尸体手中,一只手正拿着一把铁尺。程恭尚于是取走了铁尺。返回地面,只留下白值看守尸体。谁知程恭尚一走,白值又在尸体的另一只手上,发现了一张绸布,上面居然是修真路线图!”
白值说到此,看向县衙的方向,突然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