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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大吴通鉴?忠良传》载:“天德二年冬,太保谢渊既偕昌顺郡王萧栎、刑部尚书周铁,呈石崇侵吞军饷、构陷边将之证,然察崇府中尚匿二物:一为私通北元密函(载交易火药、战马之约),一为军饷流水账(记历年克扣边军粮银之数)—— 此二物乃定崇死罪之铁证,未得则恐其借旧党之势迁延脱罪。渊乃遣亲信陈默往取:默本玄夜卫北司小旗官,素恶秦飞党崇害忠,弃职投渊,谙潜伏、辨踪之术,遂扮乞者,蹲守石府后门寒薪堆侧,伺机接触柳安。

安者,账房柳明之弟,石府杂役,秩从九品,掌府中洒扫送水,久居石府,谙府内动线。三日后辰时,安果持布囊出买酒(为库房老仆备),默乃故以破碗遮面,露袖中‘柳氏’玉佩 —— 玉质青润,边缘有半寸裂痕,昔年安与明争读《论语》,失手坠地所致,兄弟皆识此痕。安见玉佩,骤止步,默乃低语:‘汝兄明在萧栎府安,其掌崇私账,足诛崇;崇书房笔筒内,藏库房暗格钥,钥启则密证可得。’

安闻之,悲怒交加 —— 昔年安父母为石府管家,偶察崇私吞大同卫冬衣银,欲赴御史台首告,为崇察觉,诬以‘通北元贼寇’,逮入诏狱,月余毙于狱,崇伪称‘疾亡’,安久被蒙蔽,至明逃府前密告,始知父母冤死。遂决助默:时石府护卫皆秦飞所遣玄夜卫北司缇骑,循‘辰、申二时巡廊’之制,每巡二人,持械守书房外周,非崇亲信不得近。安乃借‘送水洒扫’之职,日窥缇骑巡踪,待酉时换班间隙,潜赴书房取钥。”

后门寒薪畔传信以玉佩,杂役冒缇骑之险窃钥以取证,非仅 “小人物助忠破奸” 之佳话,实为天德朝奸党失民心、忠良得众助之明证 —— 自此查崇罪之局,由 “胶着” 入 “破竹”,终使奸佞伏法,冤魂昭雪,此亦为后世 “众志可成公道” 之镜鉴也。

寒居

青石板生凉,冷薪卧阶旁。

破瓯藏微意,静待故人行。

玉佩纹痕残,宿恨系此铛。

瓷壶随影碎,真意自分明。

悄窥缇骑过,廊印落阶轻。

轻入书斋里,觅钥辨痕生。

非因家仇重,赤血岂轻倾?

为求公道故,何惧履危程。

石府后门的青石板被夜露浸得发凉,墙角堆着的柴薪是三日前送来的,外层已有些受潮,散着淡淡的霉味。陈默蹲在柴薪与墙的夹角处,这个位置既能看见侧门动静,又能借柴薪遮挡视线,不会被府内的护卫发现。他身上的破棉袄是从京郊流民那换来的,补丁摞着补丁,左袖肘处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磨得发亮的棉絮,头发用草绳胡乱捆着,脸上抹了灶灰,只留双眼睛透着警惕 —— 这副装扮,是他按谢渊的嘱咐准备的,要像极了 “走投无路的乞丐”,才不会引起石府人的怀疑。

破碗里躺着两枚神武年间的旧铜钱,是他特意找老布庄王掌柜要的,钱缘磨得光滑,看着像乞讨多年攒下的。陈默的右手藏在袖中,紧握着那枚 “柳氏” 玉佩 —— 玉佩是柳明从萧栎府送来的,青玉质地,边缘有道半寸长的裂痕,柳明说 “这是安儿十五岁那年,跟我抢《论语》时摔的,他记恨了我半个月,肯定认得出”。陈默用布反复擦拭玉佩,让裂痕在晨光下更明显,又在玉佩边缘抹了点泥,假装是从脏污中寻出的,符合 “乞丐” 的身份。

辰时的梆子声从街尾传来,石府侧门的铜环 “咔嗒” 响了一声,陈默立刻低下头,用破碗挡住脸,只留眼角余光盯着门。侧门开了道缝,一个穿青布短打的年轻男子走出来,身高七尺有余,肩窄腰细,手里攥着个粗麻布口袋,袋口露出半瓶酒的陶塞 —— 是柳安,谢渊给的画像里,柳安的左眉角有颗小黑痣,此刻在晨光下看得分明。

陈默故意把破碗往柳安脚边挪了挪,声音压得嘶哑,带着乞讨的卑微:“小哥,赏口饭吃吧…… 家里三天没开火了,孩子还等着喂奶呢……” 他知道,柳安性子软,以前柳明在府里时,常帮府外的乞丐,用这个理由能让柳安停下脚步,不会直接绕开。

柳安果然顿了顿,眉头皱起,刚要从布口袋里摸铜钱,目光却扫过陈默的袖口 —— 陈默故意把袖角往下拉了拉,露出玉佩的一角,青玉的光泽在灰布映衬下格外显眼。柳安的眼神猛地一凝,脚步顿住,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布口袋,指节泛白 —— 那玉佩的形状、裂痕,他太熟悉了,是哥哥柳明的贴身之物,怎么会在一个乞丐手里?

柳安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假装弯腰系鞋带,蹲下身,目光死死盯着陈默袖中的玉佩:“你这玉佩…… 哪来的?”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左眉角的黑痣因紧张而微微抽动。

陈默见柳安上钩,缓缓把玉佩从袖中取出,放在青石板上,指尖轻轻划过裂痕:“小哥认得这玉佩?这是柳明大哥让我交给你的,他说‘安儿见这裂痕,就知是我’。” 他刻意加重 “柳明大哥” 四个字,观察柳安的反应 —— 柳安的眼眶瞬间红了,伸手想去碰玉佩,又猛地缩回手,警惕地看向石府侧门,生怕被护卫看见。

“我哥…… 他还活着?” 柳安的声音发颤,去年柳明从石府逃走后,石崇的管家就把他叫去,说 “柳明通敌叛逃,你若见他,立刻报官,否则连你一起治罪”,这半年来,他四处打听哥哥的消息,都杳无音信,甚至以为柳明已经死了。

陈默点头,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贴在柳安耳边:“柳明大哥在昌顺郡王萧栎府里,安全得很。他说,石崇当年抓你爹娘,根本不是因为‘通贼’,是你爹娘发现了石崇私吞军饷的账本,石崇怕他们揭发,才诬陷他们‘通敌’,关进诏狱害死的 —— 柳明大哥逃出来后,才查到真相。”

“什么?” 柳安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和愤怒,双手攥得发白,指节 “咯咯” 作响,“我爹娘…… 我爹娘是被石崇害死的?” 他一直以为爹娘是意外病逝,直到柳明逃走前,偷偷塞给他一张纸条,写着 “爹娘之死有疑,待我查清”,可他没敢深究,现在陈默的话,像一把刀,剖开了他心里最不愿面对的真相。

陈默从怀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条,递给柳安:“这是柳明大哥写的,你看。” 纸条是萧栎府的宣纸,上面是柳明的笔迹,写着 “爹娘因察崇贪墨,被诬通敌,死于诏狱,此仇必报。石府库房西角有暗格,藏崇通北元密信与流水账,钥在崇书房笔筒内,若安能取钥,可证崇罪,报爹娘仇”。

柳安接过纸条,指尖因用力而褶皱,眼泪滴在纸上,晕开墨迹。他想起小时候,爹娘总说 “做人要守本分,不能做亏心事”,想起爹娘被抓时,他哭着追在缇骑后面,喊 “我爹娘是好人”,想起石崇当时冷漠的眼神 —— 恨意像火苗一样,在他心里烧起来,压过了对石崇的恐惧。

柳安攥着纸条和玉佩,站起身,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柴薪堆上,发出 “哗啦” 一声轻响。石府侧门里传来管家的呵斥:“柳安!磨磨蹭蹭的,买个酒要到什么时候?耽误了库房老仆的差事,仔细你的皮!” 管家的声音尖细,带着石府一贯的傲慢,像鞭子一样抽在柳安身上。

柳安赶紧应道:“来了!马上就回!” 他转身看向陈默,眼神复杂 —— 有对爹娘的愧疚,有对石崇的恨,还有对 “偷钥匙” 的恐惧。石崇的书房守卫森严,不仅有玄夜卫缇骑巡逻,还有石府的护院(从九品杂役出身,由秦飞挑选,忠于石崇),一旦被发现,肯定会被打死在府里,甚至连累还在萧栎府的哥哥。

“我…… 我不敢去,” 柳安的声音发颤,后退了两步,“石崇的书房我进不去,缇骑每辰时、申时都要巡一遍,护院也盯着,我要是被抓了……” 他的话没说完,却难掩恐惧 —— 去年有个杂役不小心打翻了石崇的茶,被护院打得断了腿,扔出府外,至今下落不明。

陈默看出了他的犹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语气平静却坚定:“柳小哥,我知道你怕,可你爹娘的仇,柳明大哥的冤,还有那些被石崇害死的边将、士卒,他们都在等一个公道。你是石府的杂役,只有你知道书房的动线,知道缇骑的巡逻规律,要是你不帮,石崇就算进了诏狱,也可能因为证据不足被放出来,到时候,他还会找你和柳明大哥的麻烦。”

陈默的话像重锤,砸在柳安的心上。他想起柳明纸条上的话 “报爹娘仇”,想起爹娘临终前可能遭受的折磨,想起石崇平日里的嚣张跋扈 —— 恨意渐渐压过了恐惧,他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玉佩:“你说,我该怎么做?缇骑辰时刚巡过,下次巡是申时,中间有四个时辰,我可以借‘送水到书房’的名义进去,石崇现在被关在诏狱,书房只有护院在外守着,护院认识我,不会太警惕。”

陈默眼中闪过喜色:“送水是个好机会!你进去后,找笔筒 —— 柳明大哥说,钥匙是铜制的,上面刻着‘石府库房’四个字,藏在笔筒最下面,用毛笔盖住。拿到钥匙后,别声张,先藏在袖口,等晚上‘打扫库房’时,再去西角暗格取密信和流水账,我会在后门柴薪堆旁等你。”

柳安点头,把纸条塞进怀里,玉佩攥在手心,转身快步走向石府侧门。他的脚步比来时更坚定,背影在晨光下,少了几分怯懦,多了几分复仇的决绝。

柳安回到石府,先去厨房把买的酒交给库房老仆,老仆接过酒,嘟囔着 “今天怎么这么慢”,柳安敷衍了几句,转身走向杂役房。杂役房里,其他杂役正围着桌子吃饭,见柳安回来,有人问:“柳安,刚才在后门跟谁说话呢?管家都骂你了。”

柳安坐下,拿起粗瓷碗,假装喝粥,声音平淡:“没谁,就是个乞丐,缠着要饭,耽误了点时间。” 他的目光扫过坐在对面的护院李二 —— 李二是石崇的亲信,负责书房外的守卫,平时对杂役格外严苛,柳安要进书房,必须过李二这关。

柳安放下碗,走到李二身边,递过一块铜钱:“李哥,刚才管家骂我,多亏你没跟管家说我耽误时间,这点钱,你买包烟抽。” 李二接过铜钱,掂量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算你懂事,下次快点,石大人虽然不在府里,规矩可不能乱。”

柳安趁机问:“李哥,书房今天还是你守着?缇骑刚才辰时巡过,下次巡是申时吧?” 李二点头,喝了口酒:“是啊,缇骑按规矩来,辰、申两时各巡一次,每次两个人,从书房前廊过,你要是去送水,避开这两个时辰就行。” 柳安心里记下,又跟李二聊了几句家常,确认了书房的守卫情况 —— 护院只有李二一个人在书房外的廊下守着,里面没人,石崇的书房平时除了石崇自己,只有贴身管家能进,杂役只有 “送水、打扫” 时才能短暂进入。

吃过饭,柳安去杂役房的角落,翻出自己的布包,里面有块干净的布巾 —— 这是他准备用来擦书房桌子的,其实是想借机遮挡视线,寻找笔筒里的钥匙。他还找了根细铁丝,藏在袖中 —— 万一钥匙被毛笔压得太紧,他可以用铁丝把钥匙勾出来,不会惊动外面的李二。

柳安走到院子里,假装 “打扫庭院”,实则观察书房的动线:从杂役房到书房,要经过三道门,第一道是杂役房到前院的门,第二是前院到书房廊下的门,第三是书房的正门。廊下的李二背对着书房门,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把扇子,时不时扇两下,视线主要盯着前院的方向,不会太注意书房内的动静。

柳安心里盘算着:送水时,他提着水桶,从杂役房出发,经过前院,跟李二打个招呼,说 “送水到书房”,李二不会拦;进书房后,先把水倒进桌上的铜壶,然后假装 “擦桌子”,走到书桌前,找笔筒里的钥匙;拿到钥匙后,藏在袖口,再假装 “打扫地面”,慢慢退出书房,不会引起怀疑。

他还想到了意外情况:要是笔筒里没有钥匙,怎么办?柳明大哥说 “藏在笔筒最下面”,可能被毛笔盖住,他需要仔细找;要是李二突然进书房,怎么办?他可以假装 “擦笔筒”,把钥匙藏在布巾里,李二不会注意。柳安把所有可能的情况都想了一遍,心里渐渐有了底。

午时的梆子声响起,柳安提起水桶,水桶是铜制的,上面刻着 “石府杂役” 四个字,是石府杂役送水的专用桶。他走到前院,远远看见李二坐在书房廊下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本《大吴律》,假装看书,其实眼神时不时瞟向前院的动静。

柳安提着水桶,脚步平稳地走过去,笑着对李二说:“李哥,午时了,我来给书房送水,铜壶里的水早上就凉了。” 李二抬头,看了看柳安手里的水桶,又看了看天色,点头:“进去吧,快点,别在里面磨蹭,申时缇骑要来巡。”

柳安应道:“知道了,李哥,马上就好。” 他提着水桶,推开书房的正门 —— 正门是木质的,上面刻着獬豸纹,符合从二品官员书房的规制(《大吴官邸营造令》规定,从二品官员书房正门可刻獬豸、麒麟等瑞兽)。门轴有些生锈,推开时发出 “吱呀” 一声轻响,柳安心里一紧,回头看了看李二,李二还在看书,没注意这边。

柳安走进书房,反手轻轻关上门,书房里的光线有些暗,只有屋顶的天窗透进些晨光。书房的陈设很简单:一张紫檀木书桌,上面摆着笔筒、镇纸、砚台,书桌后面是书架,摆满了《大吴通鉴》《兵法》等书,书架旁边是个衣柜,衣柜旁边是通往内间的门(石崇平时在里间休息)。

柳安先走到书桌旁,把水桶放在地上,拿起桌上的铜壶,铜壶是黄铜制的,上面刻着 “元兴年制”(元兴帝萧珏时期的器物),是石崇的珍藏。他把铜壶里的凉水倒进水桶,然后从水桶里舀热水,倒进铜壶,动作缓慢,眼睛却在观察书桌 —— 笔筒放在书桌的右侧,是竹制的,上面刻着 “石崇私印”,里面插着几支狼毫笔,笔杆是紫檀木的,看起来很贵重。

柳安倒完水,放下铜壶,拿起布巾,假装擦书桌:“这书桌真脏,得好好擦擦。” 他的手慢慢移到笔筒旁,布巾盖在笔筒上,假装擦笔筒的外壁,指尖轻轻摸向笔筒底部 —— 里面果然有东西,硬邦邦的,像是铜制的钥匙。

柳安的心跳加快,他用布巾盖住笔筒,轻轻提起笔筒,把里面的毛笔倒在布巾上,然后倾斜笔筒,一枚铜制钥匙从笔筒底部滑出来,落在布巾里 —— 钥匙上刻着 “石府库房” 四个字,边缘有些磨损,是用了多年的样子。

柳安赶紧把钥匙藏在袖中,然后把毛笔重新插进笔筒,笔筒放回原位,布巾擦了擦书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他刚要提起水桶离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李二的声音:“柳安,好了没?快点!”

柳安心里一慌,赶紧应道:“快了,马上就好!” 他提起水桶,快步走向书房门,手紧紧攥着袖中的钥匙,指尖因用力而发麻。他推开书房门,笑着对李二说:“好了,李哥,水送完了,铜壶里的水是热的。”

李二点点头,没怀疑:“走吧,别在这待着,下午还有活要干。” 柳安提着水桶,快步走向杂役房,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袖中的钥匙像块烙铁,提醒着他刚刚完成的惊险行动。

柳安回到杂役房,把水桶放在角落,刚想把钥匙藏在杂役房的床板下,突然听到杂役房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柳安!管家找你!” 是另一个杂役的声音,带着几分慌张。

柳安心里一紧,管家平时很少找杂役,尤其是在石崇被关在诏狱的时候,管家找他,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他赶紧把钥匙藏在袖中,用布巾盖住,走出杂役房。管家站在杂役房门口,穿着青色绸缎长袍,手里拿着个账本,脸色严肃:“柳安,刚才你去书房送水了?”

柳安点头,声音尽量平静:“是,管家,午时了,给书房送点热水,铜壶里的水凉了。” 管家盯着柳安的眼睛,眼神锐利:“你在书房里待了多久?有没有碰书桌的东西?石大人的书房,除了我和石大人,谁都不能碰!”

柳安的心跳更快,却不敢表现出来:“没待多久,就倒了水,擦了擦书桌,没碰别的东西,管家放心,我知道规矩。” 管家拿起账本,翻了翻:“石大人的笔筒里,有支狼毫笔,是元兴帝赐的,你没碰吧?那笔很贵重,要是丢了,你赔不起。”

柳安心里松了口气,原来管家是担心笔筒里的毛笔,不是钥匙:“没碰,管家,我就擦了擦书桌,笔筒没动,毛笔还在里面。” 管家盯着柳安的袖口,柳安赶紧把袖口往下拉了拉,挡住里面的钥匙:“管家,要是没别的事,我还要去打扫库房,下午库房老仆要盘点。”

管家点点头,没再追问:“去吧,记住规矩,不该碰的别碰,石大人虽然不在府里,府里的规矩不能乱,要是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柳安应道:“是,管家,我记住了。” 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柳安的后背全是冷汗 —— 刚才太危险了,要是管家再追问,或者检查他的袖口,钥匙就会被发现。

柳安回到杂役房,赶紧把钥匙从袖中拿出来,藏在床板下的缝隙里 —— 床板是木头的,年久失修,有道缝隙,正好能放下钥匙。他用一根细木棍把钥匙往里推了推,确保不会掉出来,然后用稻草盖住缝隙,看起来跟平时一样。

柳安坐在床上,喘了口气,心里盘算着:晚上 “打扫库房” 时,再把钥匙取出来,去库房西角暗格取密信和流水账。库房的守卫比书房松,只有一个老仆在看守,老仆年纪大了,晚上容易犯困,他可以借 “打扫” 的名义,偷偷去西角暗格。

他还想到,取完密信和流水账后,怎么交给陈默 —— 陈默说在后门柴薪堆旁等他,他可以借 “倒垃圾” 的名义,把密信和流水账藏在垃圾里,陈默会在柴薪堆旁接应,不会引起怀疑。

下午未时,柳安按计划去库房 “打扫”。库房在石府的后院,是座青砖瓦房,屋顶盖着青瓦,门是铁制的,上面挂着铜锁 —— 铜锁的钥匙只有管家和库房老仆有,柳安没有钥匙,只能等老仆开门后进去打扫。

柳安走到库房门口,老仆已经打开了门,正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抽烟。老仆姓王,六十多岁,头发花白,是石府的老杂役,平时跟柳安关系不错,经常给柳安讲石府以前的事。

“柳安,来了?” 王老仆笑着说,“今天早点打扫完,晚上我给你留碗热粥,天气凉了,喝点热的舒服。” 柳安点头,走进库房:“谢谢王伯,我尽快打扫完。”

库房里堆满了箱子,有木质的,有铁质的,里面装着石崇的财物 —— 有绸缎、瓷器、字画,还有一些军用品(石崇从边军克扣来的)。柳安的目光扫过库房西角 —— 西角有个大木箱,上面盖着粗麻布,柳明大哥说 “暗格在西角,藏在木箱后面”。

柳安走到西角,假装打扫木箱周围的灰尘,布巾擦过木箱的侧面 —— 木箱是木质的,上面刻着 “石府库房” 四个字,跟钥匙上的字一样。他轻轻推了推木箱,木箱很重,里面像是装着瓷器,柳安用尽全力,才把木箱往旁边挪了半寸 —— 木箱后面的墙壁上,有块青砖比其他青砖略凸,看起来像是暗格的门。

柳安的心跳加快,他用布巾擦了擦那块青砖,青砖上没有任何标记,却能明显感觉到与其他青砖的缝隙不同 —— 缝隙更宽,像是可以打开。柳安轻轻按了按青砖,青砖没有动,他又用手指抠了抠缝隙,缝隙里有灰尘,却没有其他东西。

“柳安,打扫完了吗?我要锁门了。” 王老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柳安赶紧把木箱推回原位,用布巾盖住青砖,转身走向门口:“快了,王伯,再擦几下就好。” 他走到门口,王老仆已经拿起了铜锁,柳安笑着说:“王伯,晚上我来帮你守库房吧,你年纪大了,晚上守着累,我年轻,能熬得住。”

王老仆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好啊,正好我晚上想早点睡,你要是来守,我就放心了。” 柳安心里松了口气 —— 晚上守库房,就能有足够的时间打开暗格,取密信和流水账,不会被王老仆打扰。

柳安走出库房,王老仆锁上铜锁,把钥匙交给柳安:“晚上你拿着钥匙,要是有事,就去杂役房找我。” 柳安接过钥匙,点头:“谢谢王伯,我会小心的。” 他握着铜锁钥匙,又摸了摸袖中的库房暗格钥匙,心里充满了期待 —— 今晚,就能拿到石崇的罪证,为爹娘报仇了。

夜幕降临,石府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的护院偶尔走过,脚步声在院子里回荡。柳安拿着库房钥匙,走到库房门口,打开铜锁,推开门,走进库房。他点亮了随身携带的油灯,油灯的光很暗,只能照亮周围三尺的范围,却足够他找到西角的暗格。

柳安走到西角,用尽全力把木箱往旁边挪了半尺,露出后面的青砖暗格。他从袖中取出暗格钥匙,插进青砖的缝隙 —— 钥匙正好能插进去,柳安轻轻转动钥匙,“咔嗒” 一声,青砖暗格门打开了,里面是个小格子,放着一个紫檀木盒子。

柳安拿起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两卷纸:一卷是 “私通北元密信”,上面有石崇和北元使者巴图的签名,写着 “天德二年春,再送火药两百桶,换战马两百匹,交易地点宣府卫外破庙”;另一卷是 “克扣军饷流水账”,上面记着 “德佑十四年冬,扣大同卫冬衣银三万两;德佑十六年春,扣宣府卫粮草银五万两”,每一笔都有石崇的私印和管家的签名。

柳安的手在发抖,这些就是石崇的罪证,是爹娘冤死的证据!他赶紧把两卷纸放进怀里,盖好木盒子,放回暗格,锁好暗格门,把木箱推回原位,用布巾擦了擦周围的灰尘,确保没有留下痕迹。

柳安拿着油灯,走出库房,锁上铜锁,转身走向后门 —— 他要把密信和流水账交给陈默。后门的柴薪堆旁,陈默已经在等他,见柳安过来,陈默迎上去:“拿到了吗?” 柳安点头,从怀里拿出两卷纸,递给陈默:“都在这里,密信和流水账,上面都有石崇的签名和私印,是铁证。”

陈默接过纸,借着油灯的光看了看,确认是密信和流水账,眼中闪过喜色:“太好了!柳小哥,谢谢你,你为你爹娘报了仇,也为那些被石崇害死的人报了仇!谢大人会记着你的功劳,等石崇被定罪后,会帮你和柳明大哥安排新的住处,远离石府的麻烦。”

柳安的眼眶红了,他攥着手里的玉佩,轻声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爹娘在天有灵,应该能安息了。” 陈默拍了拍柳安的肩膀:“你很勇敢,以后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谢大人会帮你。”

柳安点头,转身走向杂役房 —— 他还要回去守库房,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离开过。陈默看着柳安的背影,握紧了手里的密信和流水账,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 这些证据,足以让石崇定死罪,足以让于科沉冤得雪,足以还大吴朝堂一个清明。

柳安回到杂役房,刚坐下,就听到外面传来管家的脚步声。柳安心里一紧,赶紧把玉佩藏在枕头下,假装睡觉。管家推开杂役房的门,手里拿着油灯,目光扫过杂役房的床铺:“柳安,你怎么不在库房守着?刚才去库房,没看见你。”

柳安赶紧坐起来,假装揉眼睛:“管家,我刚才去厕所了,马上就回库房守着。” 管家盯着柳安的眼睛,眼神怀疑:“厕所?刚才我去厕所,没看见你,你是不是出去了?” 柳安的心跳加快,声音却尽量平静:“没有,管家,我在厕所后面的角落里,你没看见,我马上就回库房。”

管家没再追问,转身走出杂役房:“快点回去,石大人的库房很重要,要是丢了东西,你赔不起!” 柳安应道:“是,管家,我马上就去。” 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柳安的后背全是冷汗 —— 管家好像起了疑心,可能是发现库房的木箱有移动的痕迹,也可能是觉得他刚才不在库房可疑。

柳安赶紧穿上衣服,拿起库房钥匙,走向库房。他走进库房,检查了西角的暗格 —— 暗格门已经锁好,木箱也在原位,没有留下痕迹。柳安松了口气,坐在库房门口的小凳子上,守着库房,心里却有些不安 —— 管家的疑心,可能会给后续的行动带来麻烦,陈默已经拿到了证据,应该很快会交给谢大人,只要谢大人把证据呈给陛下,石崇就会被定罪,到时候,他和柳明大哥就能安全了。

与此同时,石府管家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前,心里却在琢磨:柳安今天有点不对劲,去书房送水回来后,神色慌张,晚上守库房又不在,难道是跟石大人的案子有关?管家想起石崇被关在诏狱前,曾嘱咐他 “看好府里的人,尤其是柳安,他哥哥柳明逃了,可能会回来找事”,管家决定,明天一早,就去诏狱给石崇送信,告诉石崇柳安的异常,让石崇想办法应对。

次日清晨,陈默带着密信和流水账,来到谢府后门。老周已经在后门等他,见陈默过来,赶紧迎上去:“陈默,拿到证据了吗?谢大人在书房等你。” 陈默点头,把密信和流水账递给老周:“都在这里,上面有石崇的签名和私印,还有北元使者的签名,是铁证。”

老周接过证据,快步走进谢府,来到书房。谢渊正坐在案前,整理之前的罪证,见老周进来,赶紧起身:“证据拿到了?” 老周点头,把密信和流水账递给谢渊:“陈默刚送来的,柳安冒着风险,从石府库房暗格取出来的,上面有石崇的私印和签名,还有北元使者巴图的签名。”

谢渊接过证据,仔细看了看 —— 密信上的字迹是石崇的,签名和私印与之前的罪证一致;流水账上的记录,与工部的采买档册、户部的粮饷核账单完全对应,每一笔克扣的军饷,都能找到对应的受害者。谢渊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太好了!有了这些证据,石崇的死罪就定了,于科的冤屈也能彻底洗清了!”

谢渊立刻让人去请萧栎、周铁、周显来谢府议事。半个时辰后,萧栎、周铁、周显陆续来到谢府书房。谢渊把密信和流水账递给他们,萧栎看后,笑着说:“柳安立了大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杂役,竟能成为扳倒石崇的关键。” 周铁点头:“这些证据足够了,三法司审讯时,石崇就算想狡辩,也无济于事。” 周显补充道:“我会派玄夜卫去石府,把管家和护院抓起来,防止他们销毁其他证据,也保护柳安的安全。”

谢渊点头:“好!周显大人,你现在就派玄夜卫去石府;周铁大人,你准备三法司审讯的文书,明日就提审石崇;萧栎大人,你去诏狱看看于科,告诉他证据已经找到,他的冤屈很快就能洗清。” 三人点头,各自起身去安排。

谢渊坐在书房里,看着案上的密信和流水账,心里感慨万千 —— 从最初的隐忍,到后来的反击,再到现在的关键证据到手,这一路走来,有太多人的帮助:陈默的潜伏,柳安的冒危,萧栎的支持,周铁、周显的配合,还有那些不知名的暗探、杂役…… 正是这些人的努力,才让公道有了实现的可能。

谢渊拿起笔,在密信和流水账上盖下自己的私印,作为 “亲核无误” 的凭证。然后,他将证据放进木匣,准备明日呈给陛下 —— 这一次,石崇再也无法逃脱,于科的昭雪,十二位边将的冤魂,大同卫士卒的公道,终于要来了。

片尾

周显派玄夜卫前往石府时,管家正准备去诏狱给石崇送信,玄夜卫当场将管家、护院李二等人抓获,押回玄夜卫总司审讯。审讯中,管家供认 “石崇曾嘱咐‘若柳安有异,立刻报信’”,李二也承认 “知道石崇私藏密信,却因害怕被灭口而不敢说”,进一步印证了石崇的罪行。

萧栎来到诏狱,隔着牢门见于科。于科仍在默写《边军操练法》,见萧栎进来,起身拱手:“郡王,可有进展?” 萧栎笑着说:“于将军,谢大人已拿到石崇私通北元的密信和克扣军饷的流水账,证据确凿,明日三法司就会提审石崇,你的冤屈,很快就能洗清了。” 于科的眼睛亮了,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太好了!谢大人辛苦了,边军的兄弟们,终于能等回一个公道了。”

次日,三法司在刑部大堂提审石崇。谢渊作为控方,呈上密信、流水账、工部档册、户部核账单等证据,柳明、柳安作为人证出庭,柳安当庭讲述了父母被石崇害死的经过,柳明则详细陈述了石崇私通北元的细节。石崇起初还想狡辩,称 “证据是伪造的,人证是诬陷的”,但在张启(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当庭核验笔迹和私印(确认密信上的笔迹和私印均为石崇本人所为)后,石崇再也无法辩驳,瘫坐在被告席上。

三法司当庭宣判:石崇 “私通北元、侵吞军饷、构陷忠良、残害百姓”,罪大恶极,判 “斩立决”,家产抄没,流放其家人至边地;李嵩 “包庇奸佞、阻挠查案”,判 “削职为民,永不录用”;秦飞 “擅权助恶、纵容缇骑”,判 “流放大同卫,终身戍边”;徐靖 “参与构陷、意图毁证”,判 “斩监候”,待秋后处决。

宣判后,石崇被押赴刑场,京中百姓闻讯,纷纷涌上街头,看着石崇被斩首,欢呼 “公道来了”。王婆拿着铜护心镜,在刑场外哭着说:“于将军,石崇被斩了,你很快就能出来了!”

谢渊站在刑场旁,看着百姓的欢呼,心里却很平静 —— 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后续还需要清理石崇的党羽,恢复边军的粮草供应,安抚被石崇迫害的家庭…… 但至少,最艰难的一步已经走完,公道的曙光,终于照亮了大吴的朝堂。

卷尾语

《大吴通鉴?史论》曰:“天德二年冬柳安冒危取证之役,非仅小人物之勇,实为大吴‘公道在民’之显证也。柳安本为石府杂役,身微言轻,然因家仇凝志,借杂役之职,窥缇骑之律,入书房觅钥,进库房取证,终成扳倒石崇之关键 —— 此非偶然,乃‘民怨积深、正义难抑’之必然也。谢渊遣陈默潜伏,借玉佩传信,联柳安复仇,显忠臣之智;萧栎匿柳明、周显护人证、周铁主审讯,彰众忠之合,终使石崇伏法,奸党溃散。”

后门寒薪藏忠勇,书房暗钥显赤诚。石崇之败,非败于权弱,乃败于失民心、积民怨 —— 柳安之仇、边将之冤、士卒之苦,皆为崇之罪证,亦为天之怒、民之愤;谢渊之胜,非胜于官高,乃胜于持正守心、聚民之力 —— 陈默之隐、柳安之冒、百姓之呼,皆为渊之助力,亦为道之存、义之彰。

此役之后,大吴朝堂清浊始分,边军士气重振,百姓安居渐复。于科昭雪后,复任玄夜卫副统领,驻守大同卫,续守边之责;柳安、柳明获谢渊举荐,入工部为吏,终得安稳;陈默因功升玄夜卫北司千户,专司缉捕奸佞。此乃天德朝 “公道虽迟、终不缺席” 之典范,亦为后世治国者明 “民心为根本、忠良为柱石” 之理 —— 江山之安,不在刑罚之酷,而在民心之向;朝堂之正,不在权柄之固,而在公道之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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