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各自散去后,陈羽带着黑天鹅在林中漫步,向她展示自己创造的各种神奇宝贝。
看着这些造型千奇百怪的生物,黑天鹅内心不禁感叹:果然造物和造物主一个风格,就很癫,癫到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一只通体漆黑的天鹅迈着优雅的步子从他们面前经过。
它身上甚至还穿着一套和黑天鹅同款的礼服,正跳着旋转芭蕾从他们面前路过。
黑天鹅的脸瞬间涨红,指着那只鹅:“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陈羽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我这不是因为仰慕你嘛。而且你可别小看它,”他语气认真起来,“这只‘所以鹅’是我精心设计的,实力绝对不弱!”
黑天鹅打量着那只还在转圈的天鹅,忍不住问:“你对我态度转变这么快,到底是因为什么?”
陈羽笑了笑:“还是直接给你看段记忆吧,关于一条真正的时间线上可能发生的事。”
他将一段记忆传递给黑天鹅——那是她将开拓者们引向翁法洛斯,从而避免了寰宇走向三种灾难性结局的关键时刻。
黑天鹅沉浸在这些记忆中,越看越心惊。
这些画面如此真实,仿佛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太惊险了……”她喃喃自语。
当记忆在和铁幕最终决战前戛然而止时,黑天鹅疑惑地看向陈羽:“后面呢?”
陈羽摊手:“作者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黑天鹅一脸茫然,半天没说出话来。
陈羽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手,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他一把拉住黑天鹅的手腕:“走,我带你去平行宇宙开开眼界!”
“等、等等!”黑天鹅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上就传来一股不容分说的力道。
陈羽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拽着她就要离开,临走前还没忘顺手把“所以鹅”捞进怀里。
“你至少先问问我的意见啊!”黑天鹅的抗议飘散在风中,人已经被陈羽拖着,踏入了流光溢彩的通道。
琉璃光带,帕特雷维尼齐亚
穿过琉璃色的光带,两人外加一只鹅鬼鬼祟祟地在琉璃光带的边缘冒头。
过程并不顺利,陈羽为了溜进来,他硬挨了这个宇宙守疆星神克里珀好几下热情的锤子。
他们隐藏着身形,刚好赶上了最关键的一幕。
列车组的成员们,连同悲悼伶人们,正面对绝灭大君焚风压倒性的力量。
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脸上混合着疲惫与不甘。
瓦尔特·杨站了出来。
他推了推眼镜,对丹恒低声嘱咐:“听着,等下我会用伊甸之星制造黑洞尽力压制他。你抓住机会,带所有人上列车,立刻离开这里。”
他心里盘算得很清楚:黑洞内部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外界过去几个小时,对黑洞内的焚风可能只过去几秒。
用这个时间差,足够为同伴们争取到逃生的机会。
空中,焚风那孤高的黑白身影漠然俯视,他早已看穿瓦尔特手杖中隐藏的力量,正等着他使用。
瓦尔特不再犹豫,将手杖顿地。
手杖顶端瞬间变形,化作一颗深邃、吞噬一切光线的漆黑球体。
“伊甸之星!第零额定功率——!”
他低吼着,双手向前猛推。
那黑球急速膨胀,化为一个巨大的黑洞,带着毁灭与禁锢的力量,朝着焚风呼啸而去。
“瓦尔特先生!”星忍不住喊道,声音里带着不甘。
“杨叔!”三月七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是害怕又是绝望。
丹恒紧握着击云,指节发白:“可恶!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焚风!”
姬子眉头紧锁,担忧地呼唤:“瓦尔特!”
就连一旁的星期日,也低声念道:“瓦尔特先生……”
焚风面对席卷而来的黑洞,反而发出一声冷哼:“等的就是这一刻!你的力量我要了!”
他挥动手中的剑,剑锋所过之处,空间被强行撕裂,洞开一个散发着纯白光芒的“洞口”。那白洞散发出与黑洞截然相反,却同样恐怖的能量波动。
黑洞与白洞猛烈撞击在一起,没有预想中的爆炸,只有无声的吞噬与湮灭。
两股极致的力量相互角力,吞噬着彼此。
然而,瓦尔特预想中的时间膨胀效应并未出现。
更糟糕的是,白色的区域正在一点点侵蚀、压缩黑色的领域,他明显处于下风。
“帮他!”悲悼伶人的领导者见状,立刻做出决断。
他指挥着所有幸存的伶人,将自身的力量毫无保留地传输给瓦尔特。
瓦尔特身后,那些象征着悲悼与力量的苦脸面具虚影不断浮现、增多,层层叠叠。
得到这股生力军的支援,黑洞的缩小势头一缓,暂时顶住了白洞的侵蚀。
“啊啊啊——!!我是不会让你伤害我的伙伴的!!”
双方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但这僵持并未持续太久。
在众人绝望的目光中,那代表毁灭的白色领域,再次以缓慢却坚定的速度,开始挤压、吞没黑色。
双方的绝对力量,依然存在差距。
列车内,帕姆看着窗外那不断缩小的黑色区域,急得直跳脚:
“完了完了全完了帕!谁都行,就算是阿哈也行啊!谁来救救大家啊帕!!”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完蛋了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在那相互吞噬的黑洞与白洞正上方,毫无预兆地,凭空裂开了一张巨大的嘴巴。
那张嘴大得离谱,仿佛能吞下天地。
在下方所有人呆滞的目光注视下,它猛地向下一探,一口就将那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能量集合体——黑洞与白洞,整个儿吞了进去!
世界瞬间安静了。
只剩下那张巨嘴在众目睽睽之下,象征性地嚼了几下,然后喉部明显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发出清晰的“咕噜”一声。
紧接着,一个混合着黑白二色电光的饱嗝被打了出来,巨嘴这才心满意足地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地面上,三月七眼睛瞪得溜圆,下意识伸手在星的腰侧用力掐了一把。
“嗷——!”星疼得直接跳了起来,捂着腰呲牙咧嘴,“三月!你干嘛!很痛的啊!”
“会疼啊……”三月七喃喃道,这才回过神,“看来我不是在做梦……”
星一脸难以置信:“你为什么不掐自己?!”
星期日仰望着巨嘴消失的地方,声音带着不确定:“这……难道是「贪饕」?”
丹恒立刻摇头否定:“不像,气息完全不同。”
姬子眉头紧锁,语气凝重:“能如此轻易地化解这种级别的危机……难道是某位星神出手干预?”
劫后余生的悲悼伶人们则面面相觑,脸上混杂着茫然与庆幸,无论如何,他们似乎暂时得救了。
天空中,焚风失去了之前的孤高与从容,他紧握长剑,警惕地环顾四周。那股凭空出现并吞噬他力量的存在,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与压力。
瓦尔特·杨剧烈地喘息着,伊甸之星第零额定功率的负荷极大。他暂时松了口气,但目光依旧紧盯着焚风,内心期盼着这位神秘的援手能够继续施以援手,最好能将焚风这个巨大的威胁彻底驱离甚至消灭。
与此同时,星穹列车上。
陈羽正一脸陶醉地咂着嘴,仿佛在回味什么绝世美味:“啧啧……老杨这个黑洞,醇厚绵长,带着点虚数内味儿……焚风那个白洞嘛,爆裂炽热,像加了烈性燃料……这一黑一白混在一起,冰火两重天,口感层次丰富,简直是绝配!比上次那个瓦一特的冒牌货强太多了!”
一旁的黑天鹅听得表情复杂,忍不住扶额:“你……你居然在品味那个?你到底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不过,她还是正色道:“无论如何,谢谢你出手。你化解了一个宇宙覆灭的危机。”
帕姆则是一副惊掉下巴的样子,小手指着陈羽,连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你到底是谁帕?!刚才那张大嘴是你搞出来的帕?!”
陈羽嘿嘿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拍了拍怀里那只穿着礼服的‘所以鹅’。那只鹅也适时地扬了扬脖子,仿佛与有荣焉。
星穹列车上,陈羽意气风发地举起手,指向窗外战场的方向,对怀里的“所以鹅”下令:“‘所以鹅’!就是现在,去成为瓦尔特·杨的神奇宝贝吧!该你出手拯救寰宇了!”
“鹅鹅鹅!”所以鹅发出一串洪亮的叫声,像是在回应。
它从陈羽怀中跳出,居然真的以脚尖点地,像个真正的芭蕾舞者一样,高速旋转起来。
它就保持着这个旋转的姿势,如同一颗优雅的黑色陀螺,径直冲出列车,朝着琉璃光带下瓦尔特·杨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悲悼伶人的地盘上,紧张的气氛依然凝固,众人与焚风的对峙仍在继续。
就在这时,三月七眼尖地发现,有什么东西正从列车停靠的外太空方向快速接近。
“大家快看!有东西过来了!”她惊呼道。
“让本姑娘看看那是什么。”三月七好奇地撅起嘴,用手搭在眼睛上方,做成一个简易的“望远镜”,努力眺望。
星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说:“看起来……有点像黑天鹅???”
丹恒观察得更仔细,肯定道:“不是像,那就是一只黑天鹅。”
三月七也看清楚了,兴奋地转向姬子:“真的耶!姬子姐,你快看,是黑天鹅!!”
姬子看着那只越来越近,并且明显穿着某种定制礼服的生物,表情有些微妙:“呃…确实是一只……穿着黑天鹅风格礼服的黑天鹅。”
星期日沉吟道:“难道这是黑天鹅小姐的忆灵造物?或者说黑天鹅小姐真正的样貌就是这个样子?”
黑天鹅在列车组决定不去翁法洛斯就离开了,所以这只穿着黑天鹅衣服的黑天鹅让所有人很疑惑。
星直接掏出手机,给黑天鹅发了一条信息:「你来了?」
黑天鹅秒回:「?」
星立刻对着天上那只旋转接近的黑天鹅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黑天鹅回了一个更大的:「???」
星看着这一串问号,心里嘀咕:「看来……或许不是她?」
不管地面上的人有多么摸不着头脑,那只旋转飞舞的黑天鹅已经成功吸引了天空中焚风和瓦尔特·杨的注意。
焚风紧盯着这只行为怪异、散发着不明气息的黑天鹅,心中的警惕提到了最高点。
今天发生的怪事实在太多,由不得他不谨慎。
瓦尔特·杨也皱紧了眉头,他清楚地看到这只鹅是从列车方向飞来的,心里充满了疑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列车上什么时候有了一只……鹅?难道是黑天鹅小姐的忆灵?或者这就是黑天鹅的本体?」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只黑天鹅以极其优雅的姿态,先是绕着严阵以待的焚风转了几圈,仿佛在打量他。
然后,它轻盈地转向,飞到了瓦尔特·杨面前,稳稳停下。
它抬起一只翅膀,优雅地伸到瓦尔特·杨面前,那姿态,仿佛是在邀请他握手,又像是递交什么挑战书。
焚风:“……”
焚风感觉自己的气势和逼格在这只鹅面前有点维持不住了。
瓦尔特·杨:“……”
瓦尔特·杨看着眼前这根伸过来的、毛茸茸的鹅翅,一时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地面上的星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脑洞大开:“那只黑天鹅……是想请杨叔吃烤鹅翅吗?”
“噗嗤~”三月七捂住嘴忍不住吐槽道:“怎么想都不可能好不好!而且危机还没结束呢,你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这么危险严肃的场景,不要把人家逗笑啊!”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空中那奇特的“对峙”——一边是强大的绝灭大君,一边是疲惫的瓦尔特·杨,中间还夹着一只姿态优雅、意图不明的黑天鹅。紧张感中,混入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滑稽。
某个悲悼怜人:“这只黑天鹅怕不是阿哈的令史的吧?”
尽管满心疑惑,但直觉告诉瓦尔特·杨,这只从列车而来的生物似乎并无恶意。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搭在了那只毛茸茸的鹅翅上。
就在接触的瞬间,嗡——!
一大段清晰的信息如同解锁的数据包,直接涌入他的脑海:关于眼前这只名为“所以鹅”的生物的来历、它所掌握的奇特技能,以及一套非常详细的……“指挥方式”?
庞大的信息量和对现实认知的冲击,让瓦尔特·杨浑身一震,眼镜后的双眼因难以置信而微微睁大,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