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不理解为什么自家人要跟自家人打,但是有人理解。
他们知道一个国家不能出现两种声音!
一个国家如果出现了两种声音的话,人民该听哪一个声音呢?所以得打啊。
又打了四年多,华国在八路军的带领下陆续的解放了。
“瞧瞧,瞧瞧这才是我们连的兵嘛,这身板真板正啊”余从戎拍着月褚的肩膀说。
月褚笑嘻嘻的站在那里,现在长到了一米七六的月褚感觉自己终于不是那个小矮子了。
十五快十六的年纪,能长到这个身高,月褚还是心满意足的,之后他还能长呢。
月褚是在抗战之后,开始内战整合军队的时候,被分到了第九兵团的第七穿插连,在这里他不是需要被关爱的小弟弟,而是一个能扛枪扛炮的铁血战士。
“你下手轻点儿,不知道自己手劲儿大啊,打坏我儿子咋办”雷公瞪了余从戎一眼。
“就是,余哥你打坏我了,我咋给雷爹养老啊”月褚得意洋洋的说。
“嘿你个小兔崽子。”
几个人又开始了打打闹闹,他们身上穿着新的军装,黄色的军装被他们穿的板正,只是新衣服也掩盖不住他们身上的硝烟气息和煞气。
大家分批次的轮流回家探亲,月褚是第一批回去的。
回到鬼不灵后,一些自己玩的好的小伙伴也长大了,他们接手了家里人的工作,成了鬼不灵的新一批支柱。
只是原本在这里的游击队也因为军队的整合,离开了。
月褚这次回来没有碰到嘎子还有纯刚,他们两个人的探亲假没有和他碰到一起。
但是听村子里的人说,他们挺好的,还是老样子,嘎子更成熟稳坐,纯刚也成了一个班的班长。
月褚在鬼不灵住了两天之后就离开了,他得去兰陵看看去,看看虎子还有小银、大壮他们。
到了沙沟之后,月褚提着自己的包袱就去了辣嫂家。
开门的是已经长大的秀秀,她张开的面容看上去清秀稚嫩,但是还是一如往昔的活泼机灵。
“你是?月褚哥!月褚哥你回来了!娘!月褚哥回来了”秀秀一眼就认出了月褚,然后打开门就对着里边喊。
辣嫂听见动静之后,在围裙上擦擦自己的手,然后走了出来。
“月月你回来了,快进来”辣嫂高兴的招呼月褚进来。
她有三个孩子,两个亲生的,一个虽然就住了不长的时间,但是在自己心里,这也是自己的孩子了。
“婶子,我回来了,虎子哥呢?”月褚把手里的包袱放下,他问辣嫂。
“嗨,加入飞虎队了,之前跟着一起打鬼子去了,之后内战开始了又跟着打仗去了。”
之后月褚就在婶子家吃了一顿饭,然后去看了看小银,已经长大的小银他送走了奶奶,现在正打算参军,还想跟着月褚一起走呢。
“要不我带你去集合的地方,你看看能不能参加了”月褚想了一个法子问。
小银一瞬间就答应下来了,之前都嫌弃他年纪小,不让他参军,也不让他打鬼子,现在他长大了也能自己做主了,可以去参军了。
大壮的胆子变大了点,杂耍也练的很好,就是他想参军他爹娘不同意,他偷跑了好几次都被逮回来了。
这一次看到了月褚回来,他原本就躁动的心越发的按耐不住了,他坐下之后和他爹娘好好的谈了谈,他要参军。
“你说说你去了能干啥?你干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的,而且现在哪里还有仗要打啊,你看月褚都回来了,你就安安稳稳的在家待着不好吗?”大壮爹就这么一个儿子,真的怕儿子出事儿了。
“爹~我哪有那么差劲。行就像您说的现在没有仗要打了,那证明安全的很,我为啥不能去参军啊,我一直都想去参军啊”大壮不服气的反驳。
月褚从房门前过的时候,那里的争执还没有停下,月褚就去爬山了,他还有一段时间的假期,趁这个时间找一些好药炮制上,回去给战友们用。
上了山之后,月褚的好运气爆发了,深山中的百年人参他遇到了两个,还遇到了一窝子的野猪。
直接把野猪打死之后,月褚看着这些野猪就把它们全部做成了肉干,之后打算带回去给战友们吃。
当然还是留下了两头小野猪带回去,给村子里的人添点儿油水,把小野猪送回村子后,月褚就又上了山。
上山之前还和辣嫂打了招呼,自己这段时间就在山上住着了。
在山上住了几天之后,月褚的包袱被他填的满满当当的,衣服上都被他缝上了一个个的小口袋,放的就是肉干还有人参和其他药材做的药丸,必要的时候保命的。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月褚总有一种感觉,战争好像好没有停下,他们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依靠直觉躲过好几次致命危机的月褚,十分的相信这种直觉,并且为此开始了准备。
“总觉得还不太够,要不我在找找有什么别的好东西”月褚看着自己身上的东西,摸着下巴说。
然后一头钻入林子里,开始了自己打猎的生涯。
一只只的野生动物,成了月褚身上的肉干,药材也变成了能保命的小药丸。
下山的时候月褚身上就是一股血腥的气息,然后在小银家好好洗了洗。
“还好我上山的时候没穿军装,不然我的新军装就毁了”月褚抱着衣服感叹。
“月褚哥,你说我能加入军队吗?”小银好奇的问。
“能,我记得你的弹弓打的挺准的,那你的准头就不错,肯定能入伍的”月褚随便擦了两把自己的头,然后就倒在了炕上。
之前他除了在山上住着,其他的时间都是在小银家休息的,毕竟秀秀也大了,他一个男人还住在婶子家是怎么一回事啊,不好看。
月褚归队的时候,带了两个人,小银和大壮。
小银还叽叽喳喳的问大壮到底是怎么说服他爹的,大壮就给小银显摆自己是怎么说的,怎么撒娇的,然后他爹就同意了。
“也是难为你了大壮哥,你这两年身上的肉都减下来了,叔叔才让你去参军。”
“可不是,就虎子还有月褚他们两个人早早的就参军入伍,还打了鬼子,我要是能打鬼子该多好啊”大壮有些遗憾,他没能打鬼子。
到了一个小集市的时候,月褚他们在这里休息,然后月褚就随便的在这里逛逛,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纱网。
“大娘,这个纱网是干啥的啊?”
“这不是我们做的蚊帐吗,但是太密了有些不透气,就拉到集市上看看谁家需要。”
月褚看着那个纱网,然后在眼前比划了一下,最后都买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直觉告诉他是个好东西。
把这块儿纱网叠整齐收到包袱里,月褚就坐回了小摊上。
“吃好了吗?咱们要继续往那边走了。”
“吃好了吃好了,咱们走。”
之后到了部队集合的地方,月褚就把两个人送到了入伍的地方,然后回了自己的队伍。
“雷爹,你看”月褚把一个壶放在了雷公的眼前。
“啥啊这是”雷公接过来,打开一闻,酒!
“酒!”
“嘿嘿,这是我们老家的好酒,看我孝顺吧?”
“孝顺!孝顺不愧是爹的好儿子”雷公笑呵呵的说,然后收起来打算之后慢慢喝,要不然让这帮兔崽子见到了,他可剩不下一点儿。
之后月褚就留在了部队里训练,其他的战友就回家探亲。
连长回去探亲,也是带他哥回家的时候,月褚听着广播,就得到了不好的消息。
在一九五零年七月七日,米国宣布联合国介入高丽(朝鲜)战争。
而且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着华国的态度,向着三八线鸭绿江推进他们的战线。
“雷爹,你说这帮子米国人怎么这么虚伪呢,还这么好战!他们嘴上说着和平,但随意的插手别国的战争,还肆意的挑起战争,真可恶啊。”
“你都说了他们虚伪,你还等着虚伪的人变好啊。行了,多练练吧,咱们之后可能还有仗要打”雷公看着高丽的方向,这是他生活的阅历也是在战场上历练出来对战局的敏锐度。
月褚就回去继续训练了,只是听着消息之后,月褚知道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是为什么了。
训练之后的闲暇时间,月褚就在城镇里溜达,买一些东西。
只是他穿着军装出去,那些人总是不要他的钱,月褚只能是脱了自己的军装然后出去溜达。
买了一些干粮,这些东西之后的战场上可能会需要。
发现有一户人家有酒,月褚想了想全都买了下来,然后灌到了大水壶里,这东西喝了能发热,在高丽那寒冷的地方是个保命的好东西。
回了宿舍,他就开始裁剪那块儿黑色的纱帐。
“月月你这是干啥呢?咋做起缝缝补补的活来了,要帮忙不”活泼的余从戎蹦跶了过来,他已经探亲回来了,家里还是老样子,他就放心了。
月褚解释了一下,然后余从戎虽然不懂,但是还是上手帮着月褚一起裁剪起来。
“感觉有些不够啊”月褚看着床上那一堆的布条说,最后月褚还是整理好收了起来,打算之后在城里在看看,有没有类似的。
平河话虽然少,但是他听到后,从外面买了一块儿和月褚料子差不多的纱网,然后一起帮忙裁剪。
“平河哥,这个给你,这可是我自己做的,可香了”屋子里就月褚和平河两人,月褚递过去一条肉干说。
平河笑着接过然后掰断,把一半给了月褚,两人一起吃了起来。
平河吃着虽然只有盐巴味道的肉干,压不住这个野猪的膻味,但是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好东西了。
回到家的伍千里,连一晚上也没有和父母团聚,然后就被召唤回了部队。
拒绝了带着弟弟的伍千里,没有看到他身后的小尾巴,那是他最熟悉的人。
看着回家探亲的人都被召回来了,月褚加快了自己收拾的速度,快要打仗了。
“肉干、药丸、纱丝带、酒,还差些什么?要不在买些干粮,做成干饼子带上,也是个饱腹的好东西,还有要不带点儿辣椒?”
月褚想到就干,趁着正在集合的时间买了一些辣椒做成了辣椒粉,虽然感觉这个东西发热是欺骗身体,但是就高丽那个冰天寒地的地方,能欺骗证明他们还活着对吧。
几张大大的硬饼子也被月褚塞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布袋子里,然后用力的打了几下,那个饼子就被打成了一块块的。
月褚收拾好了后就坐在床上开始擦自己的枪,这把枪是他缴获的,是一个鬼子大官用用过的,他得到后用这把枪杀了不少的鬼子,现在又要用他杀那些米国大兵了。
不一会儿没见,活泼的余从戎就和炮营的吵起来了。
“你们就是没本事”余从戎坐在一个战友的肩膀上,开始和炮营的互相嘲讽。
“要不是我们炮营的火力压制,你们有时间冲刺吗?”
“听不到,反正你们没有本事。”
看起来两个队伍吵的厉害,但其实也就是打打闹闹,动静大了一些罢了。
收到消息的伍千里赶了过来,一到地方就开始维持现场的情况。
师长看到这个情况,连忙走了过来。
“你们搞什么呢?”
“报告师长,我们打算和炮营的开个联欢会!”
“胡闹!司令员来了!”
“报告司令员!我是第七穿插连连长,伍千里!”
“我晓得你,我们九兵团的战斗英雄嘛,你们七连的名气很大,号称第七穿插连,兵团党委本来要给你们七连颁面旗子我看现在要等到打仗以后喽”宋时轮看着伍千里说。
“是!敬礼!”
“同志们!我今天来这里遇到了一个小鬼,他闹着让你们师长批准他当兵入伍!师长就问他‘你为什么当兵啊?’他说‘我爹说啦,他家分了土地,但是现在有人要把它抢回去,这个不能答应’就是这个道理。
我们刚刚取的了全国胜利,屁股底下的板凳还没有坐热,米国帝国主义就在我们北边的高丽发动了战争!妄图把战火烧到我们刚刚诞生的新华国!我们应该怎么办?”
“打!打!打!打!”
“对喽,现在我们第九兵团北上,抗米援高丽,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保家卫国!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
大家敬礼目送司令员离开,然后开始整队带离。
这时候伍千里被师长告知了司令员提到的那个小鬼是谁,他的亲弟弟伍万里。
生气的伍千里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弟怎么就来这里了。
月褚回到宿舍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那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点点的挂在了身上。
有些沉,但是对他来说还好,没有太重。
雷公把还有多半壶的酒放到了怀里,这玩意在高丽那里可以救命。
伍千里气到想要挠墙,他弟偷着跟他参军,还拦了师长的车,真该说他是不知者无畏啊。
而且他弟还一身的小混混气质,那吊儿郎当的气质让他头疼。
九团在火车站集合起来,所有的物资在紧锣密鼓的装车,连队也到达了指定地点。
“三连应到一百四十一人,实到一百三十人,其余正在返回途中!”
“炮营应到二百五十八人,实到二百二十一人,其余正在返回途中!”
“第七穿插连应到一百五十七人,实到……”
“报告,第七穿插连指导员梅生归队!”一个男人骑着自行车就赶到了集合位置。
伍千里骄傲的大声喊:“第七穿插连应到一百五十七人,实到一百五十七人!”
听到第七穿插连人齐了炮营的营长直接给了一个大拇指,真迅速啊。
伍千里傲娇的受了,他们第七穿插连就是最厉害的。
这时候伍万里大说:“连长,我要撒尿!”
大家都被这一声弄的笑出来了。
“说话喊报告。你要撒尿,就地解决”调侃完自己的弟弟,伍千里就去和指导员说话了。
伍万里爬上了高处,看着下面的一切,这些都是他没有接触过的,真的太稀奇了。
余从戎骑着指导员的自行车玩,然后在大家的笑嚷声中把自行车推上了火车 。
趁着这几分钟的闲暇时间,大家打闹了一下,就好像他们不是去送死,而是出去执行一个小任务一样。
“听命令!各部登车!”
“是!等车!”
每一个连队有序的登上了火车,在火车汽笛声中,一群穿着黄色军装的人上了前往高丽的火车。
火车上伍千里给弟弟安排着去处,能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保护好他的去处。
最后伍万里被伍千里安排到了炮排。
只是一身混混气的万里,竖起一身的尖刺。
“看什么看啊”他对看着自己的余从戎问。
“大闺女啊,还怕看!”
车厢里响起了一阵笑声,仅有的放松时间也只有这会儿了,他们能放松就尽情的放松了。
“为啥要当兵啊?”雷公问万里。
伍万里吊儿郎当的说:“为了让我哥瞧的起我。”
“这是什么话,让你的敌人瞧的起你,那才叫硬气”雷公听着这小孩子过家家的回答,还真有些怕伍万里在战场上活不下去。
月褚在那里翻书看,这是从鬼子那里缴获的一本英文书,月褚原本看不太懂,之后就自学了英语,现在看的很溜。
“小月儿,看啥呢?”有人凑过来问。
“米国那儿的小说,从鬼子手上缴获的,刚学会英文,我就看看这写了个啥。”
“写了啥啊。”
“这好像是他们国家的基督教的书,当个故事书看还挺好看的。”
之后月褚就说了一下上面写的都是啥,不得不说当个哄孩子的故事书确实挺好玩的,但是没他们国家的故事好听。
这边伍万里问:“什么时候发我枪啊?”
“想要枪啊?战场上自己缴去”雷公检查着枪械的配件,看看有没有需要保养的。
伍万里看着放在那里的机枪,还有周围的枪,笑了一下露出自己的大白牙,直接拿过了余从戎床上的枪。
大家一看这个情况,直接开始起哄了,这里就这么几个年纪小的,月褚年纪小但是他性子稳啊,嘴巴也利索逗他还会被怼,不好玩,这一下子来了一个小刺头,他们可不得欢呼起来了。
“从戎!”雷公提醒了一下被拿走枪的余从戎。
余从戎直接从没拿稳枪的伍万里手中抢走自己的枪,交给了走过来的平河。
月褚看到这个情况,连手上的故事书都不看了,直接开始看热闹了。
车厢里闹腾的厉害,余从戎逗着这个不识逗的伍万里,还一边介绍着车里的人。
“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是余从戎,第七穿插连一排长。别人冲锋都是前面有敌人,我冲锋我前我后我左我右都是敌人,服不服!”
然后按着伍万里的余从戎就被伍万里一个后踢,松开了手。
伍万里想抢地上的刀来对抗余从戎,只是他刚想抢就被雷公一脚把刀踩在了脚下。
雷公坐在那里看着蹲在那里的伍万里说:“不许抄家伙,自己丢的人,自己争回来。”
余从戎也凑了过来,他揽着想要抽刀的伍万里,继续介绍:“这位,是炮排排长。”
“我姓雷。”
“你大哥二哥都是他带出来的兵,记住了在七连他就是雷爸,就是雷爹。”
车厢里有掰手腕的,有睡觉的,有看书的,有说八卦的,有看着伍万里热闹的。
伍千里和梅生从里边的屋子出来了,伍万里看到他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身往后边跑了。
“这是什么地方?”
“七连!”
“七连不是这个样子,是我走错车厢了吗?”梅生看着混乱的车厢,训斥着车厢里的人。
雷公直接担下了这个责任,他对着连长还有指导员说:“是我让余从戎试试他的性子。”
“哥,他们欺负我!”伍万里蹋着腰,站不直一样开始和他哥告状。
“欺负你,你打回去啊!”
“他们人多!”
“七连每一次遇到的敌人,都比我们多好几倍,你也去和敌人说,你们人多!”
伍千里扶正了伍万里的帽子,对着大家说:“现在举行伍万里同志的入连仪式。”
一张桌子上,铺了一块红色的桌布,上面放了两颗手榴弹,又放了一把机枪。
“余从戎你是老同志了,你告诉伍万里伍百连长是怎么牺牲的。”
“是!伍百里连长在淮海,以少数兵力在攻克敌碉堡群之后,为了掩护战友……倒下了。”
“连长倒下后,七连做了什么?”梅生为了给伍万里上一堂课,继续询问余从戎。
“连长倒下后,七连歼灭、俘虏,超于我自身兵力六倍之敌,号称能抵挡我军一年的敌碉堡群,只阻挡了七连半天!”
“敌人的后方,才是我连的前沿。七连用自己的大伤亡,换来我军的小伤亡。”
雷公用最平淡的声音说出了他们七连的责任,他们七连永远都在最危险的地方。
梅生看着伍万里说:“伍万里,你现在是第七穿插连,第六百七十七名战士。”
伍千里走到车厢里,他看着车厢里的人说:“你会说哪有这么多人啊,这个车厢不就一百来个人嘛。我们是把自有七连以来,牺牲的、受伤退伍的战友全加在一起,再加上你。”
“我是第七穿插连第一百三十五名战士,梅生。”
“第二百二十一名,余从戎。”
“第二百八十名,平河。”
“第三百三十五名战士,何长贵。”
“第五百七十二名战士,李持正。”
“第六百五十七名战士,刘志毅。”
“第五百九十四名战士,月褚。”
……
车厢里每一位战士都报出了自己进入七连的时间,他们以自己进入七连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