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满是不屑。
冷笑一声,说道:“交代?洛城东,你可真是被这白莲花迷得晕头转向。她就是在装模作样,你眼瞎吗?”
说着,她大步走到一旁的桌子前,用力一拍,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好你个婵知雪,你倒是会颠倒黑白!你口口声声说来看我,可一进门就对我冷嘲热讽。
还故意打砸我的院子,砸碎我母亲留给我的玉佩!
砸完了你还不解气,还让你的狗奴才对姑奶奶大打出手。
如今事情败露,又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这演技倒甚是精湛,怎么不去戏班子登台呢?”
柳青青言辞犀利,字字如刀。
婵知雪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挤出几滴眼泪。
她紧紧抓住洛城东的衣袖,带着哭腔说道:“城东哥哥,是她在污蔑我,我没有......”
洛城东看着柳青青,眼中的怒火少了几分,心中开始有些动摇:“柳青青,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能胡乱攀扯,你可有证据?”
柳青青不慌不忙,走到洛城东面前,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证据?你要什么证据?你长俩眼睛是出气的?你看不到吗?我这个当家主母的院中,一个丫鬟婆子都没有!
而你的好表妹,奴仆成群,丫鬟婆子一大群!你觉得她带着这么多人,来到我的院子,是来干嘛的?
在这么多人帮忙的情况下,你觉得我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我?边关怎么说,现在姑奶奶依然是堂堂北定侯府的主母!
如今,被一个外人如此欺辱,难道你就不怕被人耻笑吗?一个、两个的,你们侯府都是不要脸的吗?”
洛城东看了看柳青青,又瞧了瞧婵知雪,以及满屋子的奴仆、丫鬟婆子,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是啊!以前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注意呢?知雪身边奴仆成群,而柳青青身边,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这确实有些不像话了,堂堂侯府的当家主母,怎么能这样被人欺辱?这打的可是整个侯府的脸啊!......】
婵知雪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嘴里还在不停地狡辩:“这......这是柳青青故意陷害我......我带这么多人,是因为......是因为......”
柳青青乘胜追击,向前一步,指着婵知雪的鼻子:“因为什么?你怎么说不出来了?你不是说要把姑奶奶丢出去喂狗吗?哼!你到现在还不承认?你就是来打杀你姑奶奶、我的?
今日就让你知道,我柳青青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以后你若再敢来我面前耍心眼,休怪我不客气!”
婵知雪见谎言被拆穿,恼羞成怒,脸上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瞪着柳青青,尖叫道:“柳青青,你别得意!不过是一件小事,你竟这般大做文章,不就是个破玉佩嘛,值得你这样上纲上线?”
她胸脯剧烈起伏,头发也因情绪激动有些凌乱 ,全然没了之前的温婉。
“城东哥哥,你怎么能信她的片面之词!这里这么多人都受伤了,都是被她发疯打的,难不成是我冤枉了她?”说着,她还举起受伤的手指,博同情。
眼见着,洛城东看到她的手,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
婵知雪突然冲向柳青青,抬手就要扇过去,嘴里发狠道:“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她是仰仗着洛城东在场,想趁机教训一下柳青青。
洛城东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婵知雪,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呵斥道:“知雪,你太放肆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你不但不认错,还想动手伤人,成何体统!”
婵知雪被洛城东拉住,更加疯狂,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城东哥哥,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凶我?!我这么多年的心意都喂了狗,我恨你们!”
她又转头看向柳青青,眼神中满是怨毒:“柳青青,今日之仇我记下了,你给我等着,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罢,她猛地甩开洛城东的手,哭着冲出门去,只留下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洛城东见她生气了,也有些慌乱,满眼怨毒的瞪了柳青青一眼,便追了出去。
嘴里喊着:“知雪,知雪,你别跑啊!你们快去找府医来,给表小姐瞧瞧手伤。”
下人们连忙应下,也呼呼啦啦的,跟着跑出去了。
柳青青看着这一大群人,离去的背影,感觉自己的身体,传来一阵阵的痛楚感。
她走到榻前,轻轻坐下,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打算为自己疗伤。
这些刁奴,还真是下狠手啊!这摆明了就是想要了原主的性命啊!
我可不似原主那般好欺负,从今往后,姑奶奶定要在这深宅大院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柳青青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刻,她的思绪万千,既有对未来未知命运的担忧,又有对洛城东和婵知雪的深深恨意。
她知道,那份恨意,来自于原主的身体与感知。
她倒是无所谓,所有的恐惧都是原主的,她小青可不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屋内的寂静愈发显得压抑。
她能听到院子外面,偶尔传来的下人走动声,和隐隐约约的话语声。
但是,她的院子始终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来,也没有下人伺候。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热闹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