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皇帝陛下,差不多就得了。”
楚宴语气冷冷的。
手臂抬起,像是在看着一件死物一样的看着皇帝。皇帝像是被掐住了命运的颈项似的,就那样突兀的、陡然的、急刹车式的在楚宴身前被强行停住。
“江闻洲,我要是想杀你,你早死了一万遍了。”
楚宴把江闻洲的配枪抵在江闻洲的额头上。
他眼睫上仿佛裹着冰霜寒雪,眸间的冷意似乎正在实质化的将皇帝冻结。
“这是我的枪?”
“没错。我的配枪被你收走了。我只好偷你的枪来用了。”
枪是昨晚皇帝和他做的时候,他偷偷拿过来的。
“江闻洲,从我身边滚开。滚到门口去。在婚礼正式开始之前,都别过来烦我。”
楚宴对他发号施令道。
刚刚似乎还沉陷在巨大惊愕中的皇帝,此刻突然被他顶着脑袋笑了。
“你笑什么?”
楚宴又感不妙。
“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你应该很清楚,你的枪里还有几颗子弹。你也应该很清楚,这么近的距离,你的枪有多容易走火。”
“我笑你还是年轻。觉得这样就能逼退我?”
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半分退却之意的皇帝,此刻更加气势汹汹的向着楚宴靠近,他用实际行动向楚宴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额骨要比枪管要更加坚硬结实。
“喜欢追求.刺.激,是吧?喜欢拿枪顶着我的脑袋被我.亲,是吧?”
皇帝的前额紧紧抵着黑魆魆的枪管,坚不可摧的额骨正在强势的压着楚宴的枪管,往回压。
他像是彻底疯了一样,连枪这样的热兵器都压制不住他了。
“江闻洲,江闻洲!不准再靠过来了!我真的会开枪的!”
只是顷刻之间,两个人之间的情势就完全被江闻洲给扭转了过来。
“不是要开枪吗?开啊,老婆。”
皇帝后背肌肉.偾.张,两鬓处因为和楚宴你死我活的较劲渗出了亮.晶.晶的汗.液.,“我给你这个对我开枪的机会。”
他口气狂妄的仿佛掌管生杀大权的神。
“来啊,老婆。”
他甚至对楚宴眨眼。
楚宴手里的这把枪,如此有威慑力的一次暗算,在他眼里仿佛是个笑话。
“你……”
他甚至疯到了用手包住了楚宴的手,手指朝着扣动扳机的地方去了。就在他手指轻巧的上勾,就要连带着楚宴的手指一同扣动扳机,这个动真格的动作真的把楚宴吓着了。
“江闻洲,你干什么?!”
楚宴一惊,下意识的握着江闻洲的手,疾速转向,把枪口朝上调转了过去。
“不是要开枪谋杀亲夫?怎么,又舍不得杀了?”
楚宴被他戏.谑的话语弄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早晚和我的枪一起…”
别人的爱情,相敬如宾,相濡以沫。
他们两个,完完全全就是弱肉强食…
楚宴还没完全缓过来,皇帝就像是雄狮咬住了猎物一样的叼住了他。
无论是力量级别还是反应速度,他都不是江闻洲的对手。
气人。
楚宴一边想着,一边被动的与皇帝接触着。
几乎是在皇帝被皇帝占据的同时,皇帝的手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扣在了身后光滑的镜面上。皇帝不对楚宴发火,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怒意,做错了事情来找他谈条件,求原谅,居然是这种态度。
明明是个优等生,在他面前,混蛋的像个小混混一样。
皇帝心里想着,把怒意全部都放在了那把枪上。
枪被他摁着枪管,重重的给扣在了镜面上,把脆弱的镜面都给震出了一大片裂纹来。
皇帝稍一捏楚宴的手腕,楚宴的腕部就使不上力气的垂下去,皇帝趁机掰开他的手指,叫手枪掉落在了梳妆台下皇帝的手边。
皇帝一把抓起自己的配枪,单手把里面的子弹都给弄了出去。
又重新把配枪别回了自己身上。
江闻洲还想继续,但举办婚礼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虽然楚宴并没有完全接受他,但他心理上还是非常期待这一份和楚宴的仪式感的,所以,不管皇帝多么生气,还是停了下来。
“不准再闹了,知道吗?”
皇帝拿着卸掉子弹的空枪抵住了楚宴的唇,“再闹就把我的枪*进去开枪了。”
“江闻洲,你.下.流!”
楚宴也毫不客气的在他耳边骂道。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打起来了,门外适时的传来了雁安的声音。
“陛下,殿下,你们在里面吗?结婚仪式快要开始了。你们两位可以出来了。”
“嗯,知道了。”
皇帝眼中余.潮.未退的朝门口看了一眼。
“我帮楚宴整理一下衣服,就马上出去。”
“好的,陛下。”
皇帝把楚宴从梳妆台上抱下来。
两个人经历了刚才的那场激战,似乎已经都接受了这种相爱相杀的相处模式,且两个人都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于是又默契的面对面的站着帮对方整理起了仪容仪表。
皇帝身上的衣服有些皱,楚宴的头发则是有些乱。
两个人都细致的整理完毕,然后向外走去。
对于江闻洲来说,这种盛大的场合并不陌生,但对于楚宴来说,应付起来还是有点头疼。
人太多了。流程也太多了。
像是看出了他的局促和不适应,皇帝轻声对他耳语。
“有问题就问我。”
“婚后你真要囚禁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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