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很无语的看了江闻洲一眼,“江闻洲,你真是…”
“放心吧阿宴,我们两个人现在在海上,还是在我们的私人帆船里,做什么都是合.法.合.规的。
而且我早就考虑到我们阿宴脸皮薄,所以给帆船装了很完整的窗帘。怎么样,阿宴,这下什么顾虑都没有了吧?东西我也都准备好了。”
楚宴都被这厚颜无耻的老男人逗笑了,“江闻洲,你从一开始和我一起出来,就动了这个心思了吧?江闻洲,你简直了,无孔不入。
从一开始准备这艘帆船的时候,你就想到要和我在里面乱\/来了吧?皇帝陛下,你就是抱着这种心情所以才布置打造出了这样一份礼物的吧?”
江闻洲一边说着,一边把楚宴拉过去,给他看里面的布置,“怎么可能,这和房车一样,我能对阿宴有什么坏心。
我不过是想让阿宴有个休息的地方罢了。”
船舱里面的空间不算大,也不算小,一个成年Alpha和一个成年Enigma站在里面,稍微还是有些逼仄的。
其实以江闻洲的实力,完全可以再给楚宴准备一艘大一些的帆船,但他就是故意只准备了这种程度的。
在这种狭小逼仄的空间,楚宴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个人会迅速的感情升温。
楚宴还在好奇的观察这里的灯泡,灯泡没有亮起来,楚宴刚要伸手去拧,就被江闻洲抱到了腿上。
“别动,阿宴。怎么能徒手去拧灯泡?”
皇帝制止了楚宴的危险行为,“但危险了,老婆。这里有我准备的工具箱,工具箱里有绝缘手套,就算要处置灯泡,也要先做好防护才行。”说话间,江闻洲已经动作很快的从下面的一个小柜子里拖出了一个行李箱,放到了上面来。
他从里面拿出了绝缘手套,给楚宴戴上了,楚宴随便转了几下,那颗灯泡也亮了起来。
“好了。”
之前只有一颗灯泡,所以显得船舱里格外幽暗,这会楚宴把另一颗也给装好了,船舱里显得格外明亮了起来。
“这是什么,江闻洲,是烤箱吗?”
“是烤箱。”
皇帝把老婆重新抱到了后面休息的那张小床上,然后把小窗帘一拉,一扯,耐心的回答他的问题。
“这里还能用烤箱吗?”
楚宴有点不好意思了。
“可以啊。船上有发电系统。只要在行船,这个系统就会一直发电,船上的日常用电没问题的。”
“厕所在哪里?可以洗澡吗?”
“可以的。生活用水和饮用水的净化规格不一样,”江闻洲拨开黏在他脸上的发丝,深情又迷恋的去看他的眼睛,“左边贴着A标签的是生活用水,贴着b标签的是饮用水。”
“我记住了。”
楚宴垂下眼睫,嘴巴里在喃.喃.自语,重复着A和b分别代表的意思,但实际上,他在用这个演示他的羞.意。
在这种时候,楚宴甚至都不太敢和江闻洲对视了,因为江闻洲的眼神实在太.热.切太.欲.气了。
顶级Enigma们总是这样,充满了压迫感,就像江闻洲追逐楚宴一样,完全不知道疲倦。
外面可以听到清晰的海浪声,海浪正在有节奏的拍.da着帆船,那种撞.击船身时发出的脆响让人感受到了那种汹.涌的力道。
而江闻洲就在窗帘后直起身来,直直的看着他手足无措的皇后。
皇帝此刻的眼神终于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有的只是对于妻子疯狂的爱意和渴望。
楚宴可以看见,他的眸光在因为自己而熊熊燃烧着。
楚宴就和他对视了一下,看到鹰隼般的眸光,就也有种被点着的错觉。
楚宴心头被他仿佛要把自己.rou.碎的爱.欲.一惊,猛地收回了视线,“呃,江闻洲,我,我感觉身上全是酒的味道。这样,这样不太好。你告诉我,浴室在那里,要不我去简单的处理一下,我们再…”
楚宴身上的酒味其实非常淡,已经淡到几乎难以闻到酒精的味道了,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楚宴就是不好意思了。
对着这样的江闻洲,楚宴想要临阵逃脱的时候绝对不算少,这种时候他总会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皇帝陛下。
“阿宴。”
就在楚宴要迅速溜下这个小床,从江闻洲身边离开时,人都已经溜到了床边,江闻洲一转身,从身后拥住了楚宴。
“阿宴。身上明明是香香的。哪来什么酒味?就算要找借口,也要找个像样点的吧?怎么,不喜欢我了?”
“没,没有,喜欢你的。”
“那你跑什么?”
江闻洲带了点凶狠和威压的把楚宴拖回来,“宝宝喜欢那个秦延川了?所以才对我这么冷淡?”
江闻洲当然也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但为了威压楚宴,江闻洲还是这样说了。
“我没有江闻洲…”
果然小Alpha听到都上升到这种高度了,也不敢再跑了。
“江闻洲,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在帆船上这样…”
小Alpha压低声音,很老实的对丈夫解释道。
“你不要误会,更不要想到别人身上,这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就是我紧张了…”
江闻洲可太喜欢看清冷老婆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了。
“好,我当然信你了,宝宝。宝宝不要害怕。不要紧张,我会温柔的…”在皇帝耐心温柔的哄劝声中,船舱里的灯被灭了,只留下了很小的一盏。
于是,小Alpha原来抵在皇帝肩胛骨上的手臂,也变成了拥.搂.和缠.绕。
……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宴在深重的倦意中慢慢醒来,他被很好的安置在休息的小床上,身上是干干净净的,这个地方确实是很小,就连厨房和卧室都是一体的,只用的一个小帘子隔开来。
楚宴随手把帘子一拉,就看到尊贵的皇帝陛下正在背对着他给他洗衣服。是的,昨晚他们胡闹时弄脏的衣服。
“江闻洲…”
楚宴用发哑的嗓子叫了他一声,“几点了?我们不是还要看海上日出吗?我是不是又睡过头了?”
“没有睡过头,阿宴,现在才四点半。”
以前楚宴被欺.负过,通常都会睡到下午四点半才醒,这会醒的这么早,叫江闻洲也感觉到了一丝诧异。
“宝宝,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会醒来的这么早?”
江闻洲立刻把手里沾满洗衣液的t恤给冲干净,随便拿了个衣架放在了椅子上,就快步过去看楚宴。
“四点半也不早了,江闻洲。我想起来了。我想到外面躺着,可以看到海的地方,这个里面空气不新鲜,躺着不舒服。”
江闻洲过去贴了贴老婆的额头,“有点发烧了,阿宴。”
“没事。”“你先躺着,我去拿温度计给你测一下。”
江闻洲给楚宴穿好衣服,楚宴的衣服裤子全部都弄脏不能穿了,他就翻箱倒柜的给楚宴找了新衣服出来穿上。
“老婆,难受吗?”
“不难受。”
小Alpha很乖的躺在软枕上,任由江闻洲给他测体温,江闻洲心疼他,等结果的时候皇帝陛下俯身去亲了亲老婆滚烫的额头,每次和江闻洲做的过分狠了,楚宴都会发烧。
但楚宴似乎并不难受,也不难过,小Alpha伸手勾住了江闻洲的肩膀,眼睛亮晶晶的,非常有精神。
“38度,确实是发烧了。老婆,吃点消炎药。然后吃完我抱着你再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江闻洲说着就从药盒里拿出药,给楚宴喂了两大颗,皇帝看着楚宴快速的吃完药,喝了水,愧疚道,“阿宴,都是我不好。”
“没事的江闻洲。吃完药一会儿就会自己退烧了。我不要休息,江闻洲,快点给我穿衣服,我要到帆船上面去玩。”
虽然有点低烧,但楚宴的精神确实非常好。
皇帝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阿宴,现在还是休息比较好。去上面也可以休息的,江闻洲。而且,江闻洲,你这样就太双标了。”
小Alpha靠近皇帝耳边,“和你做*也没办法休息,那个时候你怎么就不说让我休息了?快点,江闻洲。”
“好好,老婆,我的错。”
皇帝倒也不生气,他只是捏着楚宴的下巴亲了一下自己的老婆,就道:“上去可以,我陪你一起上去。上去之前要先喝一点热茶。然后穿的厚厚的,因为夜里海上又冷又湿,你还发着烧,身体很虚弱,我不想叫你的高烧再严重。”
“我知道了,江闻洲。”
很快,楚宴在丈夫的陪伴下,穿的厚厚的回到了帆船上面。
“老婆,坐这里。”
江闻洲很快找到了躺椅,自己先躺了上去,然后又叫楚宴躺在了他身上,又随手从躺椅上拿了一件外套,给楚宴披上了。
“老婆。我爱你。”
皇帝的情话随时随地就来,楚宴也小声的对他说道,“我也爱你。江闻洲。”
两人这样抱了一会,楚宴动了起来,“江闻洲,我现在本来就发烧呢,你还给我身上放了这么大一件厚外套,我都快热死了,你知道吗?”
小Alpha在海风中和丈夫可可爱爱的窃窃私语。
“江闻洲,不信你摸我的额头。”
楚宴说着,把皇帝的手给拉过去,想往额头上放,但皇帝只是直接在他的前额上亲了口,“确实出汗了,宝宝。但你现在是病人。就该捂着点,等你退烧了就不用这么捂着了。”
“可是这样很难受,江闻洲。”
“就一会,半小时,再捂半小时行不行,我的心肝宝贝?”
江闻洲很耐心的哄老婆。
“你看老婆,其实我也觉得很热,我陪你一起热,行不行?”
“可我不想在你怀里了,江闻洲,我想下去船边玩一玩。”
“那我陪你去。阿宴。其实还是不要下去比较好,那边的风更大。风吹多了,你还在发烧,明天会头疼的。”
江闻洲谆谆诱导着,但楚宴这会根本不想听他的教育了,小Alpha一下就坐起来,然后朝着其他地方去了。
江闻洲立刻拿着一件衣服追了上去,“老婆,等等我,把这件衣服给穿——”
皇帝的叮嘱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楚宴突然把身上的厚外套扔给了他,然后小Alpha狡黠的对皇帝笑了笑,就直接从帆船上跳进了海里。
“阿宴!”
只听海里传来一声巨响,江闻洲这下是真的着急了,皇帝立刻打开了帆船上的所有灯,照亮了海面,找到了小Alpha的踪迹。
只见楚宴精神很好的正在前面游泳。
“阿宴,快点上来!”
“不要,江闻洲,你太能管我了!”
楚宴愈发游得快了一点,江闻洲见了心急如焚,干脆也下海里去了。很快,一声巨响过后,皇帝在冰冷的海水里抓住了皮肤滚.烫的老婆。“小混蛋,发烧永远都不想好了是吧?”
江闻洲咬牙切齿的教训了两句,但最重的也就这两句了,因为楚宴在海里勾住了他的脖子,和他撒娇了。
“不要生气嘛,江闻洲。”
尊贵且英明的皇帝陛下被亲爱的老婆给哄得七荤八素,根本就没有什么脾气,立即抓着绳子,带着老婆回到了船上。
这才有种勉强安心下来的感觉。
他感觉楚宴身上很冷,就立刻用床上干燥的大毛毯把人抱起来,又是毛巾擦,又是抱着吹热风,过了一会,湿漉漉的老婆终于变得干燥了起来,皇帝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他给自己和楚宴又换了一套衣服,然后一起披着一条毛毯,坐在了帆船边上。“日出快出来了,江闻洲。”
“对。”楚宴手里被江闻洲塞了一罐热饮料,很自然的依偎到了皇帝肩上,被皇帝念叨着“小混蛋”,转过身来和他接吻。
小Alpha还有点湿的发被皇帝给攥着,两个人在逐渐炫目的日出中,愈发吻得急剧与难舍难分起来。
大概是刚才突然的下水打破了皇帝固有的安全感,所以皇帝此刻掐着楚宴的下巴亲得又凶又狠。
但楚宴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他们的感情,一如烈酒,并未变过。
他迎合了江闻洲,而不是把这个吻打断,因为他知道,海上日出以后还有很多日子看,但和江闻洲的每一刻都让他感觉弥足珍贵,每一刻他都想要死死的,紧紧的抓住。
他爱江闻洲,一如这个人玩儿命一样的爱他。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