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万无一失的?”
商彦行咬牙切齿,要不是她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怎么会上了她的贼船。
还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提到这个,沈明棠确实有些心虚,商彦行被商郁废了的事,她听周聿川提起过。
这几天,她之所以躲着,就是怕引火烧身。
但显然,现在这把火已经烧到她身上了,商彦行把账都记在她头上了。
沈明棠忍着头皮的疼痛,脑子飞快地运转着,悻悻地开口:“我也没想到那天商总会去啊,这你不能怪我……”
沈明棠想到什么,语气坚定起来,“要怪你也该怪温颂,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你看,”
她说着,往温颂车子的方向一指,唇角阴险地勾起,“你是被废了,可是她却什么事都没有,这会儿还在仗着她那张脸勾三搭四。”
远处,江寻牧上了温颂的车,两人一起去给老师庆生。
“闭嘴!”
商彦行怒喝一声,用力拍了拍她的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还想借着我的手,替你腾出周家二少夫人的位置,是吧?”
这男人,一点怜香惜玉的都没有,跟打耳光似的。
沈明棠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我只是替你不值而已,你为了她都成这样了,要我说,你就该毁了她那张脸。”
“这样,以后她肯定会死心塌地跟着你了。”
“呵。”
商彦行倒是鲜少见到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掐住她的下巴,“嫉妒她是吧?沈明棠,依我说,你也确实该嫉妒她,毕竟你这张脸,连她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脚趾纤细粉润。
商彦行无数次做梦,都被那双脚踩在脚底。
沈明棠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商彦行对温颂,可能不只是简单的下半身欲望。
这都有点变态了!
但被人这么贬低,沈明棠还是有些难堪,但她知道,她不能和商家二少爷硬刚。
她敛了敛情绪,替他出谋划策起来,“依我说,你要是想温颂心甘情愿爬上你的床,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说什么?”
“商二少爷,这次,我们可以不用硬来。”
沈明棠凑到商彦行耳边,低声说完后续的话。
“你确定?”
商彦行质疑,语气阴冷地提醒:“沈明棠,这次你要是又让老子阴沟里翻船,老子虽然没有商郁那么权势滔天,但弄死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温颂和江寻牧抵达时,余承岸和孙静兰已经将中餐准备得差不多了。
大菜直接出锅,孙静兰再炒几个小菜就好了。
温颂放下礼品,笑吟吟地凑进厨房,“老师,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他都一把年纪了,还岁岁有今朝,那不活成妖怪了?”
孙静兰一边调味,一边打趣。
余承岸不乐意了,“我就乐意做妖怪,怎么了,你也得好好的,跟我一起做一对老妖怪。”
江寻牧玩笑道:“老师,这还没开饭呢,就喂我们吃上狗粮了。”
“老师最喜欢秀恩爱了。”
温颂笑笑,洗了手过去帮孙静兰打下手。
她虽然不会做饭,但胜在机灵,随时都能递上孙静兰需要的调料。
烟火气十足,气氛也无比和睦。
饭桌上,江寻牧开了瓶他带过来的红酒,几人都喝了点。
饭后,余承岸找出棋盘,拉着江寻牧手谈。
酒量最差的温颂,就趴在沙发背上看着,一旁孙静兰给她倒茶,“喝点,你老师特意交代我给你煮的,能醒酒。”
“谢谢师母。”
温颂有点头重脚轻,动作缓慢地捧起茶杯,模样很乖。
看着她这样,孙静兰又有点于心不忍,“今年过年,你锦晟哥的媳妇快生二胎了,大着肚子不好回国,只能我和老余过去。”
余锦晟,是老师和师母的独子。
温颂小口小口喝着微烫的茶水,“好呀,那我这两天去多买点国内的特产,给您和老师带过去。”
孙静兰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你呢?和我们一起过去好不好?”
有时候,孙静兰喜欢她乖巧体贴,有时候,又心疼她太乖巧。
这些年,他们都会叫她一起来过年。
但这丫头知道,锦晟一家三口只有过年才能回来陪陪他们,所以她最多初二来拜个年。
今年……
她和周聿川离了婚,家里连个佣人都没有,过年只怕更冷清了。
温颂弯唇笑了笑,“我就不去了,想趁着过年休息,想想怎么调整下研发方案。”
目前的方案,治疗效果应该不会差。但就是在副作用上,达不到她的预期。
而且,治疗效果她也想再往上拔一拔。
孙静兰放心不下,“过去了,也不用你干嘛,你一样可以继续忙你的……”
“好了。”
余承岸了解这丫头,看向妻子,“这丫头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她过去了也不自在,你不如趁这两天,给她备点年货。”
“她嘴馋,丸子、酥肉之类的,多给她炸一些。”
温颂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老师……”
“这倒是。”
孙静兰一口应下,嗔了她一眼,“这总该可以了吧?”
“非常可以。”
温颂不再推拒,抱住孙静兰的手臂,脑袋也靠上去,“谢谢师母。”
靠着靠着,她就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孙静兰察觉到,不由笑了下,给余承岸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动作轻点。
余承岸笑,“她没日没夜地赶那个项目进度,又喝了酒,这会儿打雷都吵不醒她,放心吧。”
“是的师母。”
江寻牧落下一子,“小颂的酒量,差得厉害,您把她放沙发上睡就行。”
“你是不是又让我了?”
余承岸看着他落子的位置,气得吹胡子瞪眼,“是不是瞧不起我的棋艺?”
酒精作用下,这一觉,温颂睡得极沉。
迷迷糊糊醒来时,差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她眯了眯眼睛,客厅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室外已经夕阳西下,屋内被笼罩得一片昏黄。
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才发现客厅还有个人。
商郁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听见动静,眼皮轻撩,“睡够了?”
他怎么在这儿。
温颂懵了一下,声音很软,“他们人呢?”
一醒过来就找别人。
小时候是谁,刚被他接到院子里的时候,很安全感到了极点。
每每午醒过来找不到他,就要委屈地抱着抱枕哭,吵着找哥哥。
现在看见他,一脸很失望的样子。
商郁神情凉薄,“不知道。”
“噢。”
温颂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的是他的西装外套,原本师母帮她盖着的薄毯不知道何时掉到了地上。
他洁癖,估计是接受不了把已经掉到地上的东西,又重新盖到人身上的。
温颂起身,把西装还过去,“谢谢商总。”
“不……”
男人大手一伸接过西装,刚出声,视线落在西装某处时,不由怔了下。
温颂顺着他的视线一下看见了西装上的那抹暗红,她瞬间彻底清醒过来。
她来生理期了!
还弄脏了他的西装。
她下意识看了眼沙发,幸好,大概是她睡觉时把西装卷到了身下压着,大姨妈没有弄脏沙发。
她又回头想看看自己的裙子脏到了什么程度,角度却不允许。
商郁启唇,“转过去,我帮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