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云苑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将手心里捏着的一个香囊递了出去。
容祁接过,看着手里绣着一只月下仙鹤的精致小香囊,反问:“这是?”
云苑左右来回走了几步,透着股心虚,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是我亲手做的,之前也没绣过什么其它的,发现自己还挺有天赋,于是绣了好多个,刚好我也用不了那么多,就打算送你一个。
而且你看啊,这个仙鹤是不是很像你,长身而立,浑身散发着一股仙气。
不过你老是一个人沉闷地待着,哪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忧虑啊。”
容祁将香囊收在了掌心紧紧抓着,“你不懂。”
“谁说我不懂了,我知道你只是看起来好像很淡然什么事情也不在乎一样,其实你在乎得要命,不然也不会老是不开心了。
不过有些事情的发生是天注定的,如果将它完全归结与某些人的原因的话,那也太不公平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
“云苑。”容祁第一次喊了她全名,打断她说话。
他好像忽然想到什么,自嘲地笑了笑。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先回去吧,以后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说完就直接将云苑推出去了门外。
“喂,容祁,你什么意思,你话能不能说清楚,什么叫我不用再来找你了?喂!”
云苑用力拍打着门,心里满是疑惑,但是手掌都拍红了,也没能让那扇门再打开,更别说这些话了,也没有人回应。
她呆呆地站在门口,心口好像痛了一下,她不明白明明氛围缓和了些,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决绝地说什么再也不要去找他这种话。
不自觉的,她蹲了下来,感觉好像浑身都很难受,容祁你就是个让人可恨的家伙。
容祁也在里面定定地站着,手里的香囊拿出来一寸一寸地看着,手指拂过每一处缝线的地方,好像能看到当初那个少女是如何一针一线认认真真地缝制的。
他只能喃喃道:
“云苑,对不起……”
屋里飘来一阵风,将他的声音也带去了远方,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翌日一早。
香苑院内,一处陈设干净精致的卧房里,小兰一脸无奈,“小姐,别睡了,夫人传你现在过去呢,李嬷嬷还在堂屋那边候着呢……”
云苑在床上翻来滚去的,就是起不来。
“小兰,你就说我身体抱恙,卧病在床,没办法起身。”
云苑昨晚上难受得大半夜大约寅时左右才睡着,现如今才卯时三刻,她实在是没有办法起来。
小兰焦急道:“小姐,这次好像行不通啊,不光是夫人,丞相大人也在,都等着你过去呢。”
云苑哀叹了一声,用手烦躁地揉了揉脑袋,心里大喊都怪那个容祁。
堂屋里,李嬷嬷左右观察着屋里的装饰布置,干净清新,看着又有一股简雅大方的感觉,摆放的花瓶、画作也恰到好处,不时点了点头,心里肯定着:是个妙人,怪不得夫人这么想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