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试水深后,李东把浮漂调节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随后这才开始取出饵料,然后舀水搅拌起饵料。
蚯蚓虽然好,但只能钓些小鱼,李东对小鱼可不感兴趣,他要钓就钓大鱼!
在等待饵料发酵的时间,李东掏出从一旁的背包里掏出一个银色罐子,罐子顶部还有一个金色的佛手。李东打开罐子后,里面是装得满满的香烟,一共五十支,李东给张剑,李父,两人一一散烟。(姐夫石敏和老表刘明桥都不抽烟。)
“老爸,剑哥,给你们尝点真正的好烟。”李东笑着说道。
李父疑惑着打量了一下手上的香烟,只见过滤嘴上面竖写着泰山两个字,李父一边掏出打火机点烟一边问道,“臭小子,你这烟什么情况。”抽了大半辈子香烟的李父当然知道有一款叫做泰山的香烟,但那个泰山烟跟这个泰山烟完全不同。
这款泰山烟的过滤嘴比普通香烟长出一截,烟身呈现出一种温润的暗金色,烟丝的纹理在阳光下隐约可见。
李东自己也点上一支,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烟圈,这才解释道:“这烟叫做泰山佛光锡罐,是市面上最贵的国产烟。”
李父抽了一口,烟气入喉醇厚绵长,没有丝毫呛人之感,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回味悠长。他忍不住咂咂嘴,眼神里满是惊讶:“这烟……劲头足,味儿正,确实是好东西!你小子从哪儿弄来的?这一罐怕是不便宜吧?”
张剑也抽得津津有味,闻言附和道:“是啊东子,这烟我都没见过,市面上真有卖的?”
李东挺直胸膛,得意道,“嘿嘿,这烟虽然比不上给那些内阁长老们特供的香烟,但也差不了太多。一罐烟一共50支,售价元一罐。”
李父刚吸进肺里的烟猛地呛了出来,咳嗽着瞪大眼睛:\"多少?一万五?你疯了!这烟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裹的?\"
张剑手里的烟都差点掉地上,咂舌道,\"乖乖,三千块一条的九五至尊我都觉得奢侈,你这烟合三百块一支?东子你这是拿钱点火玩啊!\"
李东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又猛吸一口烟笑道,\"嗨,这有什么。要不是我不习惯抽雪茄,我早就换雪茄抽了。那玩意,贵的一根可是能卖几十万上百万。”
李父被他这轻描淡写的态度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臭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践的!一万五买罐烟还嫌不够贵,竟然还想抽几十万上百万一根的雪茄!你真是要上天啊。\"
李东吐了个烟圈,嬉皮笑脸道:\"爸,您消消气。这钱挣来不就是花的嘛,以我现在的身家,只要不赌博,就是用十辈子都用不完。这点烟钱还真不算什么。再说了,我平时应酬多,有点上档次的香烟是必须的。您就别心疼了,回头我再给您弄几罐放家里您慢慢抽。\"
李父被他这番歪理气得说不出话,指着他的手抖了半天,最后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看向水面,不再理他。
张剑在一旁看得直乐,赶紧打圆场:\"姨父,东子这也是一片孝心,就是表达方式独特了点。您看这鱼漂动了,是不是有鱼上钩了?\"李父这才缓和了些脸色,注意力被转移到了钓鱼上。
李东也连忙朝浮漂望去,只见那浮漂先是轻轻点了两下,随即猛地往下一沉。“有了!”李东低喝一声,手腕发力猛地一提竿,只听“嗖”的一声,鱼线被绷得笔直,水面上溅起巨大的水花,一条足有小臂长短的草鱼在半空中疯狂挣扎起来。李父见状,脸上的怒气顿时消散不少,连忙起身凑过来帮忙,张剑也放下香烟,兴奋地喊道,“好家伙!这鱼够大!东子,稳住,别让它脱钩了!”
李东紧握着鱼竿,手臂肌肉微微隆起,感受着水下传来的巨大拉力,脸上却带着轻松的笑容:“放心,跑不了!”他一边调整着鱼竿的角度,一边慢慢收线,与那条大草鱼展开了拉锯战。
就在李东即将把鱼拉近岸边时,那草鱼像是突然发了狂,猛地一个摆尾,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鱼线竟应声而断。李东只觉得手上一轻,鱼竿瞬间失去了拉力,半空中的草鱼“扑通”一声落回水里,尾巴一甩便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圈圈扩散的涟漪和李东愣在原地的身影。
李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张剑也傻眼了,手里的香烟都差点掉在地上。
李东盯着空荡荡的鱼线,脸上的轻松瞬间凝固,随即一股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他猛地将鱼竿往地上一摔,怒吼道,“我靠!这破鱼线!什么破玩意儿!”
他平日里虽然对钱不在乎,但这眼看就要到手的大鱼跑了,还是在父亲和张剑面前,这让他觉得颜面尽失,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李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躁吓了一跳,刚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臭小子,鱼跑了就跑了,发什么火?至于吗?”
李东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一脚踹在旁边的石头上,疼得自己龇牙咧嘴,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该死的!早知道就买最好的鱼线了!这破线根本禁不住折腾!” 张剑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东子,别生气别生气,钓鱼嘛,本来就有跑鱼的可能,正常,正常。咱们再换个鱼线,重新来,肯定能钓上更大的!” 李东胸口剧烈起伏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但脸色依旧难看至极,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懊恼。
正在这时,姐夫石敏的鱼鳔也被水中的鱼儿拉下了水,但石敏却显得极为沉稳,他不慌不忙地握紧鱼竿,手腕轻轻一扬,巧妙地化解了鱼儿的第一次冲击。
没一会后,一条差不多在四五斤大小的草鱼便被拉到了岸边。石敏抄起草网,一下子就把草鱼网了进去。
李东见状,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自己的失败固然让他耿耿于怀,而姐夫这番行云流水的操作更是像一根刺,扎得他心里又疼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