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小继续装傻。
温斯顿眯起眼睛，尾巴危险地慢悠悠摆动：“艾米莉，你该不会……其实能听懂我说话吧？”
宋小小：“！！！”糟糕，玩脱了！
她立刻低头，假装对地上的泡泡机器产生了浓厚兴趣，伸手去戳。
温斯顿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犬牙：“好吧，既然你喜欢泡泡——”
他“啪”地按下开关，机器狗瞬间喷出一大团泡泡，直接糊了宋小小一脸。
宋小小被泡泡糊得睁不开眼。
温斯顿哈哈大笑，尾巴狂摇：“哈哈哈！艾米莉变成泡泡人了！”
宋小小抹掉脸上的泡泡，内心哀嚎，这狗子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和温斯顿玩闹一阵以后时间很快过去，中午午睡以后就到了下午去放风的时候。
巴克则带着另外的七八个人类去了另外一边玩耍。
因为温斯顿说有事要忙，让她一个人先来玩，他随后就到。
她身上穿着迪恩准备的学员制服——修身的白色立领上衣，袖口和衣襟点缀着银蓝色暗纹，搭配及膝的深灰短裙，既优雅又利落。
微风拂过，裙摆轻轻扬起，衬得她整个人轻盈灵动。
“总算不用陪那只傻狗玩飞盘了……”她小声嘀咕，脚尖踢起一颗小石子。石子滚进花丛，惊起几只发光的星蝶。
花园中央的秋千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个藤蔓编织的悬浮秋千，缠绕着会变色的荧光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宋小小眼睛一亮，小跑过去坐下，脚尖一点，秋千便带着她荡了起来。
“呜呼——！”她忍不住笑出声，发丝在风中飞扬。
就在这时，“沙沙……”
旁边的灌木丛传来异响。宋小小警觉地停下秋千，转头看去——
来福。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瞳孔紧缩成一点，呼吸粗重。和平时呆愣的模样完全不同，此刻的他像是被某种本能驱使，嘴角甚至渗出些许唾液。
宋小小后背一凉，本能地站起身：“……来福？”
来福没有回应，而是猛地朝她扑来！
“砰！”
宋小小被重重扑倒在草坪上，后背着地的瞬间，她疼得眼前一黑。
来福压在她身上，鼻翼翕动，疯狂嗅着她颈间的气息，喉咙里发出含糊的低吼：“……香……喜欢……”
他的手胡乱摸索着，扯开了她制服的领口，粗糙的指尖触到肌肤的刹那，宋小小浑身汗毛倒竖——
“滚开！！！”
她屈膝狠狠顶向他的腹部，趁他吃痛的间隙翻身要逃，却被他一把拽住脚踝拖了回去。来福的力气大得惊人，宋小小挣扎间甚至看到了他裤裆处明显的隆起——
“交配……小……”
他含糊地重复着，低头就要啃咬她的肩膀——
“砰——！！”
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冲来，将来福狠狠踹飞出去！来福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痛苦地蜷缩起来。
巴克挡在宋小小面前，黑色制服下的肌肉紧绷，荆棘纹身因怒气而微微发亮。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来福，随即转身看向宋小小——
少女瘫坐在地上，制服领口被撕破，露出的肌肤泛着红痕。她的瞳孔微微颤抖，眼眶发红，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巴克沉默一瞬，脱下外套裹住她，随即打开光脑，暴怒地轰炸温斯顿：
［不是说艾米莉交给你看着的吗？你在哪里鬼混啦？差点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快点过来管着这些人类！］
温斯顿的回复瞬间弹出，字里行间透着慌乱：
[什么？！我马上到！迪恩刚才叫我去取检测报告，我以为让艾米莉一个人……］
巴克冷笑一声，单手拎起来福的后领，像拖麻袋一样把他拽起来：“你完了。”
来福似乎终于清醒了些，眼神茫然了一瞬，但在看到宋小小凌乱的模样后，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小……控制不住……”
巴克充耳不闻，直接拖着他往医疗室走去。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宋小小，声音罕见地放轻：
“待在这儿，等温斯顿来接你。”
宋小小抱紧他的外套，点了点头。
巴克将来福拖走时，花园里只剩下宋小小一个人。她蜷缩在秋千旁，攥着巴克外套的手指关节发白，肩膀微微颤抖。
阳光依旧温柔地洒在她身上，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她第一次意识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连同类都可能成为威胁。
温斯顿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艾米莉孤零零地坐在草地上，发丝凌乱，制服领口被扯开一道口子，露出泛红的肌肤。她的眼眶和鼻尖都红彤彤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艾米莉……”温斯顿的声音哽住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艾米莉。在他记忆里，她总是狡黠的、灵动的，哪怕装傻时眼睛里也闪着狡黠的光。
可现在，她连抬头看他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机械地抱着膝盖。
温斯顿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呼吸都滞了一瞬，他小心翼翼地靠近。
“对不起……”他单膝跪地，试探性地伸出手，见宋小小没有抗拒，才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宋小小的身体僵硬了一秒，随即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全的港湾，整个人松懈下来。她将脸埋进温斯顿的胸膛，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浸透了他的制服。
温斯顿能感觉到她在发抖，那种细微的、压抑的颤抖，比嚎啕大哭更让人揪心。
“没事了，我在这里……”他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尾巴无意识地环住她的腰，“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单独将你放在这里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哽咽。宋小小模糊地想，这个总是活力四射的傻狗，原来也会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吗？
温斯顿将她抱回自己的休息室。这个房间比宋小小想象中要整洁许多，墙上贴着几张星云照片，床头还摆着一个手工粗糙的、看起来像是他自己缝的布偶狗。
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宋小小任由他摆布，眼泪却不受控制地继续往下掉。她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头发乱糟糟的，像个无理取闹的讨厌鬼。
可她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