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顺一路晃晃悠悠先是来张浩住所,也就是自己省城买的房子。见张浩没在,便把床底下的坛坛罐罐收入空间仓库,他也没细看,在说也看不懂,反正这些东西还要过个几十年才值钱。
取完东西留下纸条,手里提着两瓶酒,两瓶罐头一包挂面外加一条腊肉,朝张浩家走去。张浩现在替他挣钱,又是大过年的,他也要慰问一下员工。
“快看这不是老张家亲戚,这手里提的啥呀!看情况分量不轻”。
你们说这老张亲亲戚是干嘛的,这年月还提东西上门不简单”。
“明儿问问余婶子,这小伙子结婚了没,我家闺女刚好合适”。
“小伙子走亲戚啊”!
李友顺点点头,也是佩服这群老娘们,大过年的不在家待着,跑到外面扯闲谈。
不理会这群老娘们,李友顺直接推门而入,因为这门是半掩着的。
“顺子表哥”,张浩最小的妹妹看见李友顺,兴奋的大喊着,然后一蹦一跳跑去厨房了。
余婶子听见顺子来了,放下菜刀双手在围裙上擦了,从厨房探出头道:“顺子你来了,快屋里坐,姑在弄两菜就好了”。
李友顺点点头转身朝屋里走去,他不知道,厨房里还有一位老妇人,正看着他。
老妇人见人走了,拉着余婶子说道:“大妹子这小伙子那家的,模样俊俏,要不要老姐姐给寻摸一个”。
余婶子笑了笑,“老姐姐这是我娘家侄子,国家干部”。
余婶子一句话,老妇人没说话了,喑道一声可惜,她是这一片的媒婆,但介绍的姑娘家大多是农村的,他知道人家根本瞧不上。
李友顺刚进屋,只见张风大哥和一姑娘对面而坐,见李友顺进来了,张风脸红的像苹果,脸扭向一边,他有点不好意思,那位姑娘也是害羞的低下了头。
“对不住打扰了,你们继续,当我没来过”。
李友顺瞬间明白了,这是张风在相亲,免的这大龄剩男不好意思,他放下东西去了厨房。
“姑、我张风大哥今天相亲,浩子去哪了”。由于李友顺靠在厨房门口,没看见厨房的媒婆。
余婶子添了一根柴火,拍了拍手,“张浩出去了,说怕人多人家姑娘不好意思。年前媒婆就定了,今天过来看看,你觉得这姑娘咋样”。
“姑、张风大哥满意就行,说实话我还没瞧见姑娘样子,姑娘就害羞的低下头。对了、姑、浩子回来你告诉他一声,叫他这两天有空来找我,我先回去了”。
“这事闹的,顺子你等等”,余婶子知道今天留不住顺子,赶忙从厨房出来,走进房里,拿了两双鞋出来,顺子、姑知道你不缺,你式式我自己做的暖和,也不知道你穿多大的,比照张浩脚做的”。
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五元钱,往李友顺手里塞,“这大过年的兴这个礼,你别推辞,这是我们一份心意”。
李友顺看着五元钱,不知道说什么,这年头给个二三角可都是大数字了,五元可是巨款。
“谢谢姑、我先走了”,李友顺没有推辞,想着到时候张风结婚还回去就是了。
“咦!老张家没留侄子吃饭啊!这可不地道”。
“老张家今天相亲你不知道,柳树弯刘家丫头”。
“张风这老光棍,如果不是有了工作,谁会嫁过来”。
你小点声,人家侄子还没走远,你骂人家表哥老光棍,小心人家打上门”。
“老娘可不怕,我可是有三儿子”,嘴上说着不怕,老妇人身子还是往后缩了缩。
李友顺没理会这群嚼舌根的老娘们,犯不着,一天天东家长西家短,上去理论纯粹浪费口水,他头也不回,直接朝巷子外走去。
另一头,钱老太太在儿子家吃饱喝足才回到军区,一进屋只见自家糟老头子,正和小罗两人坐在沙发上喝闷酒,下酒菜就一个炒鸡蛋,一个土豆丝。
老太太拿出一个报纸包,放在桌上说道:“猪头肉还是热的,你俩趁热吃,这是伟杰特意要我带回来的”。
“老王今天我也得说你两句,你也别不爱听,孩子们都大了,收起你那一套,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小儿子说的对,你不能把你那一套思想强加在别人身上”。
“孩子们吃点好的怎么了,不偷不抢,一到你嘴里就成享乐主义,成腐败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好好想想,为啥几个儿子不愿意在你身边”。
说完、钱老太太起身上楼了。
王老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点燃一支烟,久久不语。
今晚不知道有几个人睡不着,王老爷子肯定算一个,但李友顺同志却睡的香甜,晚上正式和接待办工作人员见了面,吃了一顿饭他美美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