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研究好。
陆遇带着人把山鼠已经都处理好了。
只是,除了褚清宁要的完整山鼠毛皮外,还有被剥了皮白胖胖的山鼠身子。
褚清宁只瞧了一眼,晌午吃的饭食便在胃里翻涌.......
“你们把这些拿回来干啥?”
面对褚清宁的问题,陆遇有些莫名。
“夫人抓山鼠,不是要它的肉吗?”
“不要,我只要山鼠毛皮便可,别的你们快拿去处理了。”
褚清宁摆着手,让他们快些拿走。
背篓里,几十张山鼠的毛皮被整张的剥了下来,褐棕色的山鼠毛皮还带着血迹,连带着背篓上也都是血渍。
褚清宁忍着心中的膈应,蹲下来拿了一张毛皮仔细端看。
想着毛笔的做法,让陆遇在作坊里寻个地方,把山鼠毛皮先给晒干。
回到无字斋里,褚清宁便同老太爷和孟林说起了,她接下来的计划。
“啥,用山鼠毛做毛笔?”
闻言,老太爷第一个出声。
褚清宁点头:“我是有这个想法,能不能做成还需要过段时间才知晓。”
做毛笔这件事情,是褚清宁临时起意,还没有任何的实践。
但是,在慕容老太爷看来,孙媳妇这是在胡闹:“做毛笔自古都是用兼毫、兔毫、羊毫、有钱有权的人家用狼毫,你这用鼠毫,老夫还从未听说过!”
老太爷说着岳国读书人的用笔材质,对褚清宁用山鼠毛做毛笔的不甚支持。
想来,要是知晓手中的毛笔是用山鼠毛发所制,有几个读书人还能忘我的练字。
有那毛笔的墨水不足时,还会放到嘴里舔舐。
褚清宁笑着不语,她知晓老鼠这个物种在前世今生,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动物。
可是,山上满山都是山鼠 ,她这是无本的买卖试一下又何妨!
说不定,如同她之前做的生意般能赚银子呢。
褚孟两家现在手上有了银子,褚清宁做生意更是胆子大了。
“媳妇,这山鼠毛要是能做成毛笔,可能也是一件好事,至少那些家中贫困的学子也能用上毛笔了。”
孟林记得,他以前在村里经常能看到,想读书家中又没有银钱的孩子,拿着树枝在灰土上学着写字的场景。
虽说鼠毫笔上不了台面,但是对于没有银子的穷人来说,却是能接受的。
慕容老太爷认同孟林的话:“这倒是个法子,舍不得买好毛笔的人家,大多给孩子用鸡毛笔或者炭笔,鼠毫毛笔总比那些好写很多。”
事情还没有开始做,祖孙两人便把鼠毫笔给定了档次,褚清宁也不反驳只是一味的点头。
孟家开始做新买卖这件事情,便提上了褚清宁的日程。
临走时,同陆遇交代让他寻十名工人,到山上去在抓些山鼠回来,回来后都像之前那般处理。
小夫妻俩才带着,慕容老太爷回了庆元镇。
经此一趟,慕容老太爷对褚孟两家的买卖,也算是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孟林对他孝顺,老太爷也把这里当成了自个的家,晚饭吃过后便在东西院来回的遛弯锻炼身体了。
“子兴,你看那人是孟林的伯祖父吗?”
秦鸠言今日在东院用饭,饭后想要带着褚子兴去小院里补课。
此时,褚甜甜已经在小院儿里等着了。
褚山川的儿子,褚子兴在镇上学堂读书。
为了方便孩子每天能吃到热乎饭,褚秋月和王翠翠商量,让褚子兴住进东院,空闲的时候还能让秦鸠言给他开开小灶。
发现了,正在遛弯的慕容老太爷。
秦鸠言瞧着眼熟感觉,回想着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褚子兴望了一眼确定的说道:“秦先生,没错,那位便是大姐夫家的伯祖父。”
“这位伯祖父来了几日,为师倒是第一次遇见!”
秦鸠言低声呢喃着,便朝着慕容老太爷走去......
在看到老太爷身边的随从淮书时,秦鸠言如遭雷击,胸口的跳动都慢了一拍。
“他是......左相?”
思及此处,秦鸠言脚下的步子都停了下来,有些怀疑天色暗了下来自己看错了。
秦鸠言中了举人后,到京城为官过数年虽官职低微,可岳国的左相慕容瑾在京城,那是人人仰望的存在。
即便是,秦鸠言在京城职位卑微,没能有机会和左相,当面请教过学问。
他却是在京城,多次见过身为左相的慕容瑾的,特别是慕容瑾身边的随从淮书。
京城的那些官员小吏谁不想,入了淮书的眼,让他在左相面前替自己美言两句。
哪怕能让淮书在左相面前,提起自己的名字,都是一件极其有幸的事情。
秦鸠言疑惑,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岳国左相,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家的院子里?
秦鸠言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慕容老太爷已经发现了,站在游廊下怔愣的秦鸠言。
老太爷带着淮书,竟然朝着秦鸠言这边走了过来。
“你是何人?”
慕容老太爷凌厉的目光带着审视,在秦鸠言身上打量着。
慕容瑾到孟家来,他明面上身份是孟林伯祖父,不知对方出于什么目的,秦鸠言不敢把对方身份挑明。
“老太爷安好!”
秦鸠言的身份有些尴尬,一时对慕容瑾的称呼想不到唤什么?
“你是?”慕容老太爷问道。
淮书从东西两处宅子的下人处打听过,孟家无长辈褚家除了褚秋月,便没有别的长辈了。
再说,褚秋月一个被休的妇道人家,大晚上的怎么院里有男人光明正大的院子里走动?
“在下庆元镇师爷秦鸠言,见过老太爷。”
秦鸠言拱手给老太爷行了一礼,恭敬的自我介绍。
“庆元镇的师爷,这么晚了为何会在褚家的院里闲逛?”
在朝中叱咤风云多年,慕容瑾对岳国大小官职早就烂熟于心。
一个没有品级的小镇师爷,他还不放在眼里。
秦鸠言想要把,他和褚秋月的关系告知,又觉得太过刻意于是恭敬的回道:“我是褚家请来的教书先生。”
秦鸠言回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等着他的褚子兴。
“既如此,别耽误了孩子学习快去吧!”慕容老太爷颔首。
“是,那在下就不打扰老太爷遛弯了。”
抬眼间,秦鸠言的眸光扫到,淮书带着怀疑的眸光,在他身上打量着。
他却暗自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