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进啊!都走到这一步了,咱们难道还能原路返回不成?”
赵天一的语气坚决,说完,便迈步来到了那巨大的黑色石门面前,紧接着伸出双手,就抵在门面上,
而后,腰腹发力,低喝一声,猛地向前推去!
“嗯——?!”
只是,与想象不同的是,这石门纹丝不动,赵天一当即转头看向吕得水:“我去!这门怎么这么沉?!
感觉跟推一座山似的!老驴,别光看着啊!过来帮我搭把手啊!”
“哦!来了!”
吕得水应声上前,与赵天一并肩而立。
随即只见,两人扎稳马步,气沉丹田,将周身灵力催动到极致,四只手掌更是死死抵住了黑色石门,
再次同时爆发力量,口中发出闷哼:“嘿——!”
“给我开——!”
然而,即便两人已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浑身骨骼都因发力而微微作响,那扇巨大的黑色石门却依旧,
如同与整个大地山脉熔铸为一体般,沉重得超乎想象,连一丝一毫的晃动都未曾出现。
“老大,你究竟用力了没?怎么一点也没动静啊!”吕得水死死抵住石门说道。
闻言,赵天一则是一阵无语:“我怎么可能没用力啊!”
“停停停!”吕得水说着,便松开了手:“你说咱们俩是不是傻!费这劲干嘛?这是门自然有钥匙孔啊!
那把钥匙呢?拿出来试一试啊!”
听到这话,赵天一则是微微一愣,一拍脑门:“那你怎么不早说。”
“嗨,老大你也没问我嘛!”吕得水玩味一笑,继续说道:“行了,咱俩还是先找找,看有没有锁眼吧!”
说着,两人便在门上仔细的查看起来。
而过了没一会功夫,只见,吕得水便指着石门上方正中央位置,那一个极不显眼的凹陷处开口喊道:
“老大,你看!是不是在那里啊!”
赵天一闻言当即望去,看着那凹槽与手中的钥匙差不多,心想应该是那里了,当即便取出那把钥匙,
之后御空而起,来到凹陷位置,便将钥匙小心翼翼地插入到了那处凹陷之中。
而就在钥匙完全插入的瞬间,只见,黑色石门之上的那些符文骤然亮起,流淌出如同熔岩般的光华!
紧接着,一阵沉重的“轧轧”声响起,巨大的石门便缓缓地向内开启,露出门后的景象。
见此一幕,赵天一当即落地,在与吕得水对视一眼之后,便一同迈步而入。
只见,门后的空间,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宏伟。
而这里并非是什么堆满灵石法宝的藏宝库,而更像是一个被岁月尘封的……藏书阁,或者说陈列室!
放眼望去,是一排排不知名木材打造的巨大书架,上面整齐地码放着一卷卷泛黄的古籍、书卷,
以及一堆堆散发着柔和灵光的玉简。
数量之多,浩如烟海。
而在空间的最中心处,矗立着一座约七米高的暗金色木塔,造型精美古朴,而且门窗似乎都能活动。
就像是一个完全微缩的模型,而塔则是有一圈圈淡淡的金色光罩包裹,似是某种防御阵法。
至于,四周的墙壁上,则是一幅幅覆盖了整个墙面的巨大壁画!
壁画色彩依旧鲜艳,笔触古朴而传神,描绘着许多他们无法理解的场景与人物,似乎是记载着某种,
不为人知的古老历史。
“这…老大,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此刻,吕得水环顾着这满室林立的巨大书架,脸上写满了困惑与失望,他挠了挠头:
“就算没有通往你故乡的通道,好歹也该堆满灵石法宝吧?怎么尽是些破书烂卷?难道小宝留的线索,
指的就是这些破纸?”
赵天一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也带着几分无奈:
“我也说不准。不过,刚才我已经用能力大致探查过这里了,除了中间那座木塔有阵法守护外,
其他地方并无任何禁制,所以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而这地方比看上去还要大,我们俩分头仔细看看,
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行吧。”
吕得水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便朝着右前方那片书架走去,身影很快没入由书卷构成的“丛林”之中。
而赵天一则是沿着左侧区域,在那些顶天立地的巨大书架间缓缓踱步。
只见,这里的书架,大多是由某种不知名的暗沉木材所制,触手冰凉细腻,隐隐散发着一种混合了,
古老檀香与陈年纸张的特有气息,沉静而悠远。
此刻他停下脚步,随手从架上取下一卷用不知名兽皮鞣制而成的古籍,入手颇沉,带着岁月的分量。
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是以一种极为古老的西域梵文书写的密密麻麻的文字,
其间还夹杂着许多晦涩难懂的图形符号。
赵天一双目微凝,识海中系统能力悄然启动,无形的扫描波纹覆盖了书页。
这一次,系统没有让他失望,淡蓝色的数据流在眼前飞速闪过,很快便将那扭曲的梵文逐字逐句地,
翻译、解析出来。
然而,随着解析内容的呈现,他眼中的期待迅速黯淡下去。
因为,这赫然是一部《上尊无忘渡苦渡难渡心真经》,与他苦苦追寻的回家线索,是没有半分关联。
他不甘心地又摄取了其他书架上的几枚的玉简,将神识沉入其中。
而玉简内蕴藏的信息磅礴而清晰,但核心内容依旧如出一辙还是那《上尊无忘渡苦渡难渡心真经》!
赵天一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些密集排列、几乎望不到尽头的书卷和玉简,
心中的疑团,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
“难道……这一整间密室里,收藏的全都是同一部经书?”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荒谬。
他不死心,近乎执拗地开始快速抽取不同书架、不同位置的典籍——丝绸卷轴、金箔页册、甚至是,
那些铭刻在奇异骨片上的记载……
他一本接一本地检查,系统高速运转,进行着比对分析。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吕得水则显得直接而粗暴得多。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在右侧的书架之间,
看着那密密麻麻、几乎塞满每一个空间的书卷,颇有些不耐烦地随手抽出一本材质类似丝绸、
却异常坚韧的书籍。
粗暴地翻开,映入眼帘的是工整却如同天书般的西域梵文。
“这都是些什么鬼画符?”他嘟囔着,眉头拧成了疙瘩,随手就把书塞了回去。
只见。他往前溜达了几步,又从另一个书架上扯下一卷竹简式的典籍,“哗啦”一声展开,里面依旧是,
那些弯弯绕绕的陌生文字。
“嗯?”他歪着头,凑近看了看,又扭头看了看刚才放回那本书的大致位置,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疑惑,
“奇了怪了,这上面的鬼画符,怎么瞅着跟刚才那本差不多?”
他狐疑地转身,快步走回去,将两本书并排放在一起,瞪大眼睛仔细对比。
而这一看之下,他脸上的疑惑瞬间变成了惊愕——何止是差不多,这两本书的内容,从开头到结尾,
竟然一模一样!
“他娘的,不会是巧合吧?”
吕得水心里嘀咕着,不信邪地又随手从旁边抓起一卷皮质卷轴,之后迅速展开又与之前的竹简对比。
结果,依旧是一模一样!
这下吕得水彻底来了劲,也顾不得许多了,开始在这些巨大的书架间快速穿梭起来,动作幅度极大。
他几乎是用抢的,随手从不同高度、不同区域抽取着各式各样的载体——轻薄的丝绸卷轴、
沉重的金属板、温润的玉简……他都一股脑地抱在怀里,然后随便找个空地一蹲,就开始埋头对比。
然而比对的结果,让他彻底傻了眼,一脸“活见鬼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