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梨没有管夏盛和大夫人之间的恩怨,至于夏嫣儿,她也是不放在心上的,若是她能在她入宫前对她友善些,她也不介意上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
不过这都是夏家的事,她不关心。
等到她回院子的时候,程微已经走了,洗漱刚要睡的时候,秋分拿着一个盒子进来了。
“小姐,这是殿下让秋喜公公送来的。”
打开一看,可不就是她挡掉的首饰,里面还有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她随意翻了翻,脸色不太好,但也没不开心,既然有人送银子来花,不要客气就是了。
“嗯,那你替我好好收着就是了。”
然后上床休息去了,逛了一天,又应付了夏家的人,确实有些疲累了。
秋分将盒子小心收起,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夏小梨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浮现出今日与夏嫣儿的几次交锋。虽然她表现得云淡风轻,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不悦。
不过,这种情绪很快被她压了下去。眼下她的目标明确,这些琐事不过是过眼云烟,无需过多纠缠。
迷迷糊糊间,她刚要入睡,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她警觉地睁开眼,坐起身来,低声问道:“谁在外面?”声音清冷,带着几分审视。
外头静了片刻,随后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是我,不必惊慌。”这声音让她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夏小梨披上外衣,缓步走到窗前,轻启窗扉,窗外翻进来一道带着龙涎香气息的男子,不是姬珩又是谁,夏小梨没好气的说道,“殿下什么时候改了行道,做起贼来了。”
那人低笑一声,声音如同夜风般轻柔,“偷香窃玉,难怪那些个人喜欢做采花大盗,本殿觉得这是个雅兴。”
夏小梨说不过他,以前他不是挺高冷的吗?怎么现在变成这样的厚脸皮了。
姬珩进屋后,直接把人搂在了怀中,孩子都生了,此时在扭捏,也显得有些矫情,夏小梨就没推开他,让他抱着。
“你让人盯着我了?”
“嗯,担心红鸾一个人护不住你,南贵妃不是那么简单的,后宫的人现在都是她的,我怕她再对你下手。”
姬珩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毕竟夏小梨是南贵妃养了多年的药奴,她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弃了。
“哦,东西不都送来了,人怎么还来了?”
“太想了你,想来看看你!”姬珩见过杨婉心后,特别的想念夏小梨,想吃她做的汤水,想到她生产后,他们度过的那些简单平凡的日子。
夏小梨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殿下这话说得倒像是我还能拦着你不让来似的。”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却也没有真的责怪他的意思。
姬珩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伸手替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你拦得住吗?”这话问得轻描淡写,却透着一股笃定,仿佛她的抗拒在他眼里不过是徒劳。
屋内一时静谧,只有烛火微微摇曳,映得两人身影交织在一起。夏小梨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低声嘟囔道:“大半夜跑来,也不怕被人看见,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
姬珩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些虚名?倒是我,替某人操心,某人还不领情。”
他说完,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锦盒递给她,“这是给你的,收好了。
”夏小梨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玉佩,通体莹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她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这是……”
姬珩摸了摸鼻子,难得露出一丝腼腆的神情,“算是赔礼吧,之前忙于朝政,没顾得上陪你。”
“这玉佩看起来怎么像是有佛光,温润的很。”夏小梨拿到玉佩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温暖,不由自主的就觉得这玉佩像是隐隐带着光。
“嗯,我特意找大师开了光的,你要好好戴着。”姬珩没有告诉她的是,这玉佩是他在她生产昏迷后,善信大师给的,他又求善信大师在佛前,念了九九八十一天的往生咒,所以现在才能给她的。
想到善信大师的话,他其实很不安,总怕夏小梨回到她的那个世界,无论如何,既然她来了,给了他光,他是怎么也不能放手让她离开的。
夏小梨握着玉佩,心中泛起一阵暖流,似乎能感受到姬珩的用心良苦。她低头摩挲着玉佩,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居然就这样随便送给我了。”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却掩不住内心的欢喜。
姬珩见她笑得明媚,心头也轻松了不少,故作随意地说道:“怎么,不喜欢?那我可收回了。”他说着,伸手作势要去拿回玉佩,却被夏小梨灵巧地躲开了。
“谁说不喜欢!”夏小梨连忙将玉佩收进怀里,瞪了他一眼,“既然送了就是我的,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她的动作带着几分孩子气,却让姬珩看得心头一软。
姬珩笑着解开了她脖子上带着的玉环,把这块玉佩戴在了她的脖子上,“以后只能戴我送你的,这玉环你就送我了吧!”
说完,也不等夏小梨说什么,把玉环戴在了自己脖颈,然后亲亲的吻住了他思念已久的唇。
夏小梨微微一愣,脸瞬间红透,想要推开他却使不出力气。姬珩的温柔包裹着她,仿佛将所有的不安和疑虑都驱散了。
片刻后,他松开她,目光深情而专注,“这下,你跑不掉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夏小梨心跳加速,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前的玉佩,仿佛这样能平复内心的波澜。“谁要跑了……”她嘟囔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些许羞涩与无奈,却又藏不住那一丝甜蜜。
姬珩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嗯,我也不允许你跑了,等过些日子,本殿娶你。”
他的语气中透着宠溺,还有隐隐的占有欲,像是在宣告某种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