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忽悠走了甄锦德,便让人给南贵妃递了书信,把自己和甄锦德的事告知了,并提了让甄锦德的嫡女入五皇子府做侧妃的事。
南贵妃看着上面的字,白银如光的脸上终于有了丝丝的笑意,她没想到这个侄儿这么快就收服了荣禄伯。
荣绿伯虽然没啥大用,但是他老婆周家可是手握重兵的,当年跟杨家是不相上下的。
“蒋嬷嬷,你让晏梦来一趟。”
晏梦很快就来了,恭敬的说道,“主子,叫属下前来所谓何事?”
“万金蛊还是没有消息吗?”
晏梦低头回道,“万金蛊在夏大姑娘身上!”
南贵妃眉头微蹙,瞬间露出鬼魅般的微笑,“实在是太好了,想办法把万金蛊在她体内炼化,到时候她的心脏与万金蛊融合在一起,我儿的身体便能百毒不侵了。”
晏梦闻言,神色微微一动,但很快恢复如常。他低声应道,“只是暂时动不了夏大姑娘,她身边有暗卫。”
南贵妃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无妨,她马上就要嫁入太子府,只要成了皇家的人,我总能找到机会,你先去准备需要炼化的药物。”
晏梦连忙低头,“是,属下去准备。”
南贵妃听罢,脸色稍缓,挥了挥手道,“那你去吧,记住,要万无一失。”
晏梦下去后,南贵妃的心终于放下了不少。
姬珩下了朝后,心里总觉得隐隐不安,想到昨日夏小梨平淡的神情,总觉得有什么在离他远去。
“秋喜,随我出宫!”
这一刻,他必须要见到夏小梨。
夏小梨没想到姬珩会翻窗户,看到翻窗户进来的某人,她脸有些黑,因为她正在换衣服。
姬珩看到夏小梨的脸色,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但他顾不上道歉,只是急切地说道,“小梨,我想见到你。”
夏小梨迅速拉好衣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殿下,您身为一国储君,翻窗户这种事情真的合适吗?”
姬珩一时语塞,但很快坚定地说道,“嗯,难不成你想让我从大门进来,那也不是不行。”
说完,顿了一下,故意道,“那我从正门在进来一回。”
夏小梨愣了一下,被他气笑了,“殿下还是不要打扰别人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听着。”
姬珩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是不是介意娥皇女英?”
“还娥皇女英,你能不要恶心别人吗?你的好父皇不是给你选了那么多,怎么就娥皇女英了。”
夏小梨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眉眼间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转过身去,假装整理桌上的茶具,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
姬珩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别样的情绪,他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坚定,“小梨,你知道的,我只在乎你,她们入宫不过是为了平衡前朝而已。外乱好平,内扰却是不易的,我也有我的不得已。”
听到这话,夏小梨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了动作,淡淡道,“殿下说笑了,这些事情与我何干?您大可以随心所欲,不必在我面前解释什么。”
她的语气平静,却隐隐透着疏离。
姬珩眉头紧锁,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抓住了夏小梨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她无法挣脱。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许再生出想要离开我的心思,知道了吗?”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急躁,“若非在乎,我又何必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翻窗进来见你?”
夏小梨被他说中心事,脸色微变,却没有回应,只是垂下眼帘,避开了他的目光。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姬珩见她不语,心中更加焦急,手指微微收紧,“小梨,你向来聪明,难道看不透我的处境?那些人不过是棋子,而你,是我心尖上的人。”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夏小梨依旧沉默,但眼底的波动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挣扎。她并非不懂他的难处,只是有些事,明白并不代表能够接受。
她的手轻轻动了一下,试图从他的掌中抽离,却被他握得更紧。
“殿下,您抓疼我了。”她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隐忍。
姬珩闻言,立刻松开了手,却并未后退,而是靠近了些,低声说道,“阿梨,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太子妃,做我的皇后。”他的目光灼热,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夏小梨听到这话,心头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别过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殿下,你说的什么话,孩子都生了,我还能跑哪里去。何况是天子赐婚,我如今是夏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再做出那样的事。”
说的有些心虚,先稳住他再说吧,免得到时候想走不好走了。
姬珩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忍住。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嗯,阿梨绝对不会骗我的,你要是骗我了,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带着几分痛楚和恳切。
然而,夏小梨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唇亲亲的盖子了他的唇上,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决然,仿佛在无声地回应他的不安。
姬珩的呼吸一滞,眼底的情绪翻涌得更加剧烈,他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得更近,几乎贴着她的唇低语,“阿梨,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不要骗我。”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无奈与隐忍,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夏小梨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
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她无法解释,也不敢解释。有些事情一旦挑明,便再也无法回头。而她,早已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