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房梁上跳下两个暗卫,正要出手,可这时慕晴身后跑出两个穿黑衣服的人。
黑衣人拦住出身的暗卫,慕晴推开张老栓趁机逃走。
黑衣人看慕晴逃走,丢下一个烟雾弹,跳出窗外逃走。
暗卫只能将没逃走的刘二拖了下去,张老栓赶紧让人去侯府禀报消息。。
束雪容接到消息,刚准备去宫宴,笑着对谢照君说:“让她逃了,不过没关系,她逃不了多久。”
谢照君帮她撩了撩裙子:“宫宴上要小心,西北和东瀛的人,说不定还会有动作。”
束雪容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水利图纸:“我带这个去,让陛下看看我们的水利计划,也好让他知道,我们不仅能抓坏人,还能为百姓做事。”
永熙殿的宫宴下午就开席了,太监们踩着高凳挂红灯笼,彩绸绕着盘龙柱缠了三圈,连阶前的石狮子都缠了红绸花。
长桌上摆得满当当——烤全羊油光锃亮,清蒸鲈鱼冒着鲜气,西域进贡的葡萄堆成小山,连酒杯都是描金的,一看就喜气。
束雪容跟谢照君进殿时,文武百官早按品级坐好了。
她穿了月白长裙,外罩淡紫比甲,头上只插支珍珠钗,素净得像院角才开的梨花;
谢照君一身银朝服,肩线挺得笔直,眼神扫过殿内时,不自觉往翊坤宫方向多停了半秒。
暗卫早上说,慕晴让人抬了三个衣箱进宫,准没安分心思。
“谢夫人来了!”
户部尚书王大人先起身打招呼,手里还攥着本江南粮产册子,
“上次您说的新粮种,江南那边刚报上来,亩产真比去年多了三成!我老家在苏州,管家来信说,百姓们都在门上贴‘稳政好’的红帖呢!”
束雪容笑着点头:“王大人客气了,都是农官们肯跑田埂,百姓们肯试种。”
刚坐下,偏殿就传来明轩的小声喊:“娘!”
束雪容回头,见采青牵着明轩的手,小家伙穿宝蓝小褂,手里攥块桂花糕,正扒着殿门探头。
她冲明轩眨眨眼,让他乖乖别乱跑,明轩立刻点头,还偷偷比了个加油的手势,逗得束雪容嘴角弯了弯。
殿外突然传来太监尖尖的唱喏:“西妃娘娘到——”
满殿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集中到门口。
慕晴穿的是正红宫装,裙摆在地下,走一步晃一下,金线缠枝莲花,在烛光下闪着晃眼的光;
头发上插着金钗、珠子,走路时“当当当”的响;
脸上抹了厚厚的粉,嘴唇涂的红,一进门就冲新皇屈膝,声音软软的、甜腻腻的:
“臣妾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新皇在慕晴身上的目光,停顿了两秒,笑着抬手:“免礼,坐吧。”
慕晴谢恩时,眼角睨了束雪容一下,嘴角挑衅的勾起。
她让绣娘把她的腰收了两寸,这么身段、这么打扮,肯定比束雪容那清汤面的样子,更惹眼。
宫宴开舞,舞姬们提着纱灯上来,跳的是《庆丰年》,音乐缓和舒畅,舞姿端庄。
众大臣看得频频点头,老将军跟着打起拍子来。
慕晴却坐不住,没等舞姬跳完,“蹭”的站起来:“陛下,我新学了一支舞,想跳给陛下解闷,求陛下赏脸。”
新皇一愣,随即笑:“哦?新舞?那朕倒要看看。”
慕晴立刻冲春桃使眼色,春桃忙不迭的递过张乐谱给乐师。
乐师们展开,一看,音符歪歪扭扭,调子怪得很,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动。
“按这个奏!”
慕晴拍桌子,不耐烦,“别磨磨蹭蹭的!”
乐师们没办法,硬着头皮把舞曲弹奏出来。
那是一段爵士舞,节奏又快又颠狂,显然不适合在殿中演奏。
慕晴跟着乐师的节奏扭动起来,腰肢摆动的幅度很大,手臂也胡乱挥动着,裙摆带过桌角,险些将桌上的一只杯子扫落地上。
大臣们的反应很快:
-吏部尚书皱着眉头将脸别过去,嘴里嘀咕着“成何体统”;
-老将军气得胡子立起,手按在剑柄上,似乎想将那伤风败俗的舞姬赶出去;
-皇后握着帕子的手背都白了,指节处掐得泛青,可没敢出声——新皇正看得入了迷。
新皇确实觉得新鲜,他从没见过有人跳舞会这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慕晴,嘴角还上翘着。
慕晴见状,跳得更疯了,直接将身子迈到龙椅前,伸手要去拉新皇的手。
谢照君的手瞬间攥住了酒杯,指节泛白,刚想站起来,束雪容悄声慢悠悠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她摇了摇头,眼神冷静下来——现在冲出去,反倒是落了个“善妒”的名声,得找个机会再发作。
慕晴如愿拉住了新皇的手,笑得更得意了,还回头瞥了束雪容一眼,像是在炫耀。
可没等她得意三秒,束雪容慢悠悠地站起来,躬身道:“陛下,臣妾有事启奏——关于江南水利事,臣妾已拟好计划,想趁今日大臣都在,与陛下和诸位大人说说。”
新皇的注意力“唰”地被她拉回来了,刚才的兴奋劲儿散了大半:“水利计划?快说!”
慕晴的手停在半空,脸一下子阴得能滴出水来——束雪容那贱人,又来抢风头!
#慕晴联党谋诬陷雪容察异动早防
早晨翊坤宫的窗纸刚泛白,慕晴就将春桃拎起来,眼睛里全是血丝。
宫宴的风光做的是一场梦,醒来之后,只剩一殿的冷冰冰,新皇来了三天没再踏进翊坤宫半步,连例份都减了三成,宫女们的眼神里也带着对她的怠慢。
“娘娘,您再睡会儿吧,天还没亮呢。”
春桃揉揉眼睛,手里的帕子都没攥紧。
“睡什么睡!”
慕晴一把掀了被子,金钗“丁”的一声掉在地上,
“束雪容那个贱人现在多得意啊!我要是不早点想想办法,迟早是被她踩在脚底下!”
正说着,殿外有轻叩声,是丽妃派来的宫女,递过来一张叠得紧紧的纸条。
慕晴展开看,上面是丽妃的笔迹:“今天巳时,御花园假山下见,有要事相商。”
丽妃是前丞相的女儿,前丞相反对新政被罢官,丽妃在宫里也失宠,算是与慕晴“同病相怜”。
慕晴拿着纸条,嘴角勾起冷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能搞垮束雪容,与谁联手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