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他什么时候!和我说过!!我怎么不知道?”楚清商此时好像不是再是那个高高在上、进度有度的端阳公主,而是一位想用一些事情来遮挡自己羞涩的幼稚鬼。
沉璧一知半解的询问:“那需不需要奴婢差人去寻驸马?”
楚清商嘴硬着:“驸马他有腿,知道回来。而且陛下下旨是让我在府中反省和他有什么关系!至于其他的……”
楚清商好像突然想起来,就在她被困意绑住了手脚的时候,似乎的确隐隐约约的听见沈徽之在她耳边的叮嘱。
他说:“用过午膳后,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是因为商铺的事情。但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当时,她在模糊不清中回了句:“去商铺做什么?公主府又不缺银两,我很有钱的。”
耳畔似乎传来沈徽之的笑声,他说:“我知道我家阿愿最有本事了,区区罚俸一月算得了什么,但是商铺之事还是要走一趟。”
楚清商抓住他的手,翻了个身。总之就是,“不许去。我答应你要陪你安眠,你不能走,你走了那岂不是要算我食言了……嗯……不许……”
沈徽之:“可是阿愿被罚了月俸,若是一次不去,因一次倦怠,次次如此,那以后我怎么拿银子养阿愿?”
楚清商听到这句话松开了手,她隐约能感受到有一只手落在自己的头上,抚摸着她的发丝,时不时的轻轻拍着。直到自己忍受不了困倦,昏昏沉沉的睡去。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道:“睡吧!等你一觉醒来,会有惊喜的。”
“嗯……”
现在楚清商好像都想起来了,“那个的确他、驸马和我说了,只不过我方才给忘了。”
沉璧:“那便好。”
楚清商呵呵一笑:“快点帮我梳妆吧,用完午膳后,说不定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办呢。”
沉璧:“是。”
能让楚清商惦记的要紧事情,除了曹氏一族还能有什么呢。她用过午膳后,便来了书房,还未开始看今日的东西。
守在外面的下人便来报,说是:“七刃求见。”
楚清商想了想:“让他进来。”
“是。”
七刃走了进来,“见过公主。”
楚清商垂眸整理着书案上堆叠的书卷,“有什么事直说,不用在乎这些虚礼。”
“是。”七刃按照先前沈徽之的交代,将这件东西交给了楚清商,“启禀公主,这是属下根据收集来的情报,整理汇总事关曹氏一族,还请公主一阅。”
楚清商疑问:“你?”
七刃:“正是属下。”
这倒不是楚清商怀疑她手下的人,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正是因为楚清商越来越清楚这个道理,也清楚七刃等每一个底下人的水平,所以感觉到惊讶。
随后拿起东西随即翻看了一下,就发现这条理之清晰,字字都宛若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入曹氏一族的五脏六腑,要想在短时间内整理出这些绝非易事。就连自己也没有十足十的把握能这么短准备的这么齐全。那七刃是怎么来的?
楚清商有些怀疑,“这些东西你自己弄的?”
七刃时刻记得驸马爷的吩咐,“是,是属下和几个亲信一起整理的,我等愿尽全力为公主殿下分忧。”
难不成真的是早有准备,想要为她分忧?
楚清商纠结了片刻,最终将一切归结于实在是她自己想多了。“嗯,你们有心了。等到这件事情尘埃落地之后,定当要对你们毫升嘉奖。”
七刃闻言,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接下这件功劳。“是。”
楚清商又道:“对了,龙渊阁最近是什么动静?可有消息传来?”
七刃:“没有,还是风平浪静。”
楚清商疑惑:“不应该啊,云无咎对待曹氏一族的态度在很早之前便已经很明确,不除曹氏,他便无法在盘根错节的朝堂上顺利培植自己的新一波势力。还有就是,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等一个机会,曹氏这么好的的垫脚石。他能不心动?若是能依曹氏的倒台在其中获得最大的利,那么凭借这些他便能以此为由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靖的朝堂上。”
其实说实话,朝堂又或许云无咎的志向冰山一角,他要的是在那位置上的人对他彻底的听从,而不是还需要他去掰扯这些有的没的天象之说。
七刃提议:“有没有可能龙渊阁是在等我们将一切收集,等到咱们绊倒曹氏后,他再出面将一切归于自己身上,看着咱们与曹氏斗得你死我活,然后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虽然七刃的话也有点道理,但楚清商认知的云无咎绝对不这样,他会先一步算好这一盘棋所会发生的事情。这用他的话来说叫抢占先机,只要提前知晓,才能有时间规避风险。
楚清商:“总之,无论如何咱们都会成为此次扳倒曹氏一族的充当其冲,只怕之后事成好处是多到数不清,同时朝堂上没有了曹氏,没有了楚自恒这个皇子,到是咱们这个公主府风头正盛,到那时可不是什么好事……”
同时,京都胜裕楼的上等雅座里。
沈徽之也在说着同样的话语,“到那时大人可是想要的官途,亦或者是荣华富贵可都有了。”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户部的林琼,林大人。也是前些日子被楚自恒设计陷害而被责罚的林大人。
只是林琼不理解,“这样的好事,驸马爷为何想将这天大好处交给我?”
而不是明明本该身在后宅,可却出现在朝堂上的端阳公主。明明给了端阳公主,不仅能助长端阳公主在朝堂的势力,而且想必既是夫妻,那以后一定会念着这份好。
其实林琼本不打算赴宴,更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当今端阳公主的驸马沈徽之。只是不知道这人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不得不来此走一遭。
沈徽之又何尝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只是现在正所谓枪打出头鸟,除掉曹氏这么大的功劳在这里,他总要拉一些人下水吧!否则若是没了这些人的陪衬,他的阿愿可要被惦记上,要倒大霉了。
沈徽之笑着,为他沏茶:“林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