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喉咙里不自觉地溢出几声低低的哼哼,像是小兽在满足时的轻吟。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男人又立马闭了嘴,不再发出声音,只是眼睛半眯,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显着内心的慌乱与羞涩。
谢苍笙看着宋康年这副模样,眼中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她的手指继续在宋康年的脸上轻轻画着圈。
看着手底下男人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她的头微微低下,靠近宋康年,轻声说道:“怎么,真的这么舒服啊?”
宋康年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他微微睁开眼睛,偷偷看了谢苍笙一眼,又赶忙闭上,结巴着纯情:“舒......舒服的。”
——怎么办啊,真的太可爱了。
谢苍笙看着眼前靠在自己怀里,像只温顺又懵懂小狗般的宋康年,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带着几分痴迷与沉醉。
她的手搭在宋康年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上,指尖顺着他脸部流畅的线条缓缓游走,停在闭了的眼睛上。
真的很喜欢这种满心满眼只有她的人,谢苍笙觉得自己好像要沦陷了。
有钱有颜恋爱脑的忠实小狗,真想把他圈起来哪也不能去,一举一动都被她监控......
谢苍笙阴郁的眼神瞬间一顿,像是被自己脑海中这疯狂的念头惊到。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这么想。
才没有沦陷,肯定是因为钱的缘故,平白无故得了这么多钱,才错把对金钱的喜爱加到宋康年身上。
到家了。
小白在开门发出动静的时候就凑上来,在门内呜呜叫唤着。
小狗已经长大成中狗了,体型变大,耳朵立起,但还是很可爱。
谢苍笙刚一进门,小白就直直地朝她扑了过来。前爪搭在谢苍笙的腿上,尾巴摇得像螺旋桨,湿漉漉的鼻尖一个劲往她手心里拱,喉咙里溢出欢快的呜咽声。
谢苍笙笑着蹲下身子,抚摸着小白的脑袋,“小白,想我啦?是不是一整天都在等我呀?”
回应她的是更热烈的扑跳,小白整个身子往她怀里撞,差点把她撞个趉趄。舌尖卷着热气舔过她下巴,尾巴扫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连耳朵都兴奋得微微发颤。
“小心些。”宋康年跟在谢苍笙身后,怕女人摔倒,扶着她的肩膀。
他看着这一幕气得死咬着腮帮子的软肉,就算看了这么久,他还是看小白不顺眼。
居然抢了谢苍笙的目光!
宋康年心里酸溜溜的。
之前家里只有他们的时候,谢苍笙就算不想看也只能把目光放在他这个活人身上。现在来了一只狗争宠,而且这只狗还如此轻易地就夺走了女人的关注。
但他又不能把狗丢了,谢苍笙的病确实因为这只破狗好了不少。
谢苍笙和小白玩了一会儿,就回房间工作了。
门锁着,客厅里只剩坐在沙发上的宋康年和在吃狗粮的小白。
他看着小白那摇头晃脑的模样,越看越觉得碍眼,嘴里小声嘟囔着:“哼,就会装可爱讨人欢心,有什么了不起的。”
过了一会儿,宋康年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蹲在小白旁边,抢走它的饭。
小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抬起头,嘴里还嚼着狗粮,一脸无辜地看着宋康年。
宋康年看到小白这副模样,不但没有心软,反而更加来劲了。
“别以为你讨了她欢心就能在这家作威作福。“宋康年倾身逼近,食指戳着它鼻尖,“她最近连我做的饭都吃少了,肯定是你总缠着她!“
“我告诉你,笙笙最喜欢的肯定是我,你给我安分点。”
小白歪了歪脑袋,突然张嘴把没咽下去的狗粮喷了宋康年一手,做完坏事就笑。
“你!“宋康年猛地缩回手,看着掌心黏糊糊的狗粮粒,脸色瞬间变得比苦瓜还难看。
男人窝火,连只破狗都敢嘲笑他。
他按住小狗的头,把狗盆往它前面塞,恶狠狠威胁:“吃吃吃,等你胖的要死,笙笙肯定就不喜欢你了!”
谢苍笙倚在门框上,目光在宋康年的动作和小白嘴边的狗粮渣间来回扫视:“你们俩趁我不在干什么呢?“
宋康年听到声音,身体瞬间僵住,手松开,缓缓转过头,“我……我就是给它喂点吃的。”
“是吗?“谢苍笙挑眉,目光落在宋康年还有狗粮残渣的手背上。
夕阳从落地窗斜切进来,在他绷紧的下颌线镀了层金边,倒显得那抹狗粮渍格外滑稽。
她故意拖长语调:“你和小白抢饭吃?”
宋康年耳尖瞬间泛红,手忙脚乱地把沾着狗粮的手往身后藏,却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玻璃杯。水花溅在小白背上,惹得它猛地甩头,狗粮渣混着水珠飞了宋康年一脸。
“噗——“谢苍笙没忍住笑出声,走过去蹲下身。
她揉着小白湿漉漉的脑袋,声音里带着促狭:“看来我们小白今天想给人洗个脸?“
小白趁机把前爪搭在她膝盖上,湿鼻子在她手心拱来拱去,趁机把嘴巴擦干净。
它可是爱干净的白色小狗,大名鼎鼎的小白!
宋康年看着那团雪白的毛球几乎要钻进谢苍笙怀里,气得脸红,但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的地位又降低了一个,哭唧唧。
心里那股子醋意和委屈,一波接着一波,半点也不见减弱。
“我呢?”
“你什么?”谢苍笙有些疑惑地反问,目光中满是困惑。
“我也要摸摸,我也想钻你怀里。”
女人被他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哈哈哈,宋康年,你跟狗狗较什么劲啊。”
“汪汪汪。”宋康年叫了几声,把头凑过去,眼巴巴地望着:“现在可以摸了吗?”
“我手上都是狗粮,等洗了手再说吧。”
谢苍笙看到小白把脏东西往她手里擦,但也不在乎,纵容可爱小狗的行为。
“我又不在乎。”宋康年嘟嘟囔囔,但以为是女人拒绝他的另一种说法。
眼神里的光亮微微黯淡了下去,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固执地蹲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