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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些年为了这个家,为了丈夫的仕途,为了儿女的前程,在外与沈长乐那种狠角色周旋受气,在内精打细算到每一文铜板,熬得眼角皱纹都深了,腰身也粗了。

大儿子娶亲的彩礼、读书的束修和交际费用像个无底洞;小儿子眼看着也要说亲,又是一大笔开销;女儿嫁妆也得早早预备体面;丈夫官场上的应酬打点更是不能少……哪一处不要钱?

她愁得夜里都睡不安稳,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

可她的好丈夫倒好!竟有闲钱跟风养起了这等妖妖娆娆的美婢!

看这两个贱婢通身的打扮,够她省吃俭用多久?

“啊——”积压的怒火、委屈、心疼瞬间爆炸,陈舅母尖叫一声,如同疯虎般扑了上去,尖利的指甲直接朝那两个丫鬟脸上挠去!“不要脸的狐狸精!我让你勾引爷们!我让你花我的钱!”

事发突然,两个丫鬟猝不及防,脸上顿时多了几道血痕,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哭喊起来。

“你疯了!”陈舅舅从榻上跳起来,又惊又怒,一把推开状若疯癫的妻子,“泼妇!你这是做什么?”

陈舅母被推得踉跄几步,站稳后,指着陈舅舅,声音因愤怒和心痛而尖锐颤抖:“我疯了?我看是你疯了!家里什么光景你不知道吗?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进项就那么点!你倒好,还有心思弄这些狐媚子来败家!她们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是钱?!你当我这当家主母是死的吗?”

陈舅舅被当场抓包,起初还有些心虚,但见妻子如此凶悍,尤其是在两个娇滴滴的丫鬟面前,让他觉得颜面扫地。

再看妻子那因操劳和愤怒而显得格外粗横的脸,对比丫鬟的年轻娇嫩,那点愧疚立刻被烦躁和厌恶取代。

他沉下脸,试图维持一家之主的威严:“你胡吣什么!家里好歹有几百亩良田的出息,我在外头……也自有进项,何时就穷到养两个下人的钱都没了?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他想说的是,他在官场上那些灰色收入,大部分不也交给她打理了么?

怎么还如此斤斤计较?

“进项?你那点进项够干什么?”陈舅母见他不仅不愧疚,反而指责自己,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账,“田庄出息要要留种、要管庄头仆役吃喝,一年到头能落到手里的有多少?你外头那点孝敬,够儿子在书院里打点先生、结交同窗吗?够你衙门里上下应酬、年节送礼吗?够给女儿攒一份像样的嫁妆吗?还有各房各院的月例、人情往来、四季衣裳、吃穿用度……哪一样是天上掉下来的?你当这家是好当的?”

陈舅舅听着这一连串的数字和开销,眉头越皱越紧,有些将信将疑。

他知道家里不宽裕,但真有妻子说的这么捉襟见肘?

儿子们读书……要花那么多钱?

这时,那个脸上带伤、嘤嘤哭泣的俏丫鬟,忽然抬起泪眼,怯生生地插了一句:“老爷息怒,夫人也莫要气坏了身子……夫人持家辛苦,奴婢们都是知道的。只是……只是夫人头上这支赤金嵌宝的簪子,看着就贵重得很,想来……想来换做爷们的束修,或者买好些书,也是尽够的……”

她声音娇柔,话却像刀子一样,直指陈舅母自己穿戴也不菲,却苛责丈夫。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陈舅舅的痛点!

对啊,妻子口口声声说没钱,她自己不也穿金戴银?

“贱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陈舅母被这挑拨离间的话气得双目赤红,上前又是一巴掌狠狠扇过去!

那丫鬟被打得直接扑倒在地,哭声更大了。

“够了!”陈舅舅这下彻底怒了,他觉得妻子简直不可理喻,不仅善妒凶悍,当着丫鬟的面如此打他的脸,还虚伪。

“周氏!你看看你自己!成天把钱挂在嘴边,一副穷酸刻薄相!我养两个丫鬟能花几个钱?你自己头上身上,哪一样不是银子堆出来的?你还有脸指责我?”

“我刻薄?我穷酸?”陈舅母气得眼泪都出来了,那是委屈的泪,也是心寒的泪,“我若不精打细算,这个家早就散了!我这身行头,哪一样不是为了出门不丢你陈家的脸,不让人看轻了我们?你只看到我戴了金簪,你怎么不问问这簪子是哪年的旧款,我几年没添过像样的新首饰了?”

夫妇二人越吵越凶,陈年的积怨、经济的压力、彼此的误解,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一个觉得对方只顾享受、不懂持家艰辛;一个觉得对方庸俗泼辣、毫无温情体面。

吵到激烈处,也不知是谁先动了手,竟扭打在一起!

茶杯花瓶摔了一地,哭骂声、劝架声乱成一团。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后院的封老夫人。

她匆匆赶来,一看屋里的狼藉,儿子气得脸色铁青,脸上似乎还有一道抓痕,两个心爱的丫鬟一个脸花了,一个趴在地上哭,而儿媳妇周氏则披头散发,状若疯妇。

封老夫人想也不想,心疼儿子和可能受委屈的丫鬟——毕竟是她默许甚至鼓励儿子纳的。

立刻厉声呵斥陈舅母:“陈氏!你这是要反了天了,竟敢对夫君动手?还有没有点妇德?看看你把家里闹成什么样子!还不给我跪下!”

陈舅母看着婆婆那毫不掩饰的偏袒,丈夫冷漠厌恶的眼神,再看看那两个暗藏得意的丫鬟,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和委屈淹没了她。

她为这个家掏心掏肺,算计谋划,甚至不惜得罪沈长乐,到头来,竟落得里外不是人,成了众人眼中的恶妇、妒妇、吝啬鬼!

她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想诉说自己多年的辛苦和此刻的心寒,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这一刻,她除了无边的委屈和茫然,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个她苦心经营、视为依靠的家,原来早已从内里,开始冰冷腐朽。

……

听闻萧彻外放河南按察使副使,虽是平调,但沈长乐初时的惊讶很快被现实考量取代。

她迅速进入角色,开始盘算行前准备:“时间还算宽裕,我会吩咐下去,给爷准备好一应行李、随从,沿途的驿站打点、到任后的宅邸安置,也都会安排妥当。”

萧彻看着她雷厉风行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却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沈长乐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丈夫外放,妻子留守京师,打理内宅,照顾婆母,维系京中人脉,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还能有什么然后?

萧彻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与坚持:“你不跟我一起去任上?”

沈长乐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失笑:“我当然想啊!只是……”她收敛笑容,正色分析道,“萧家家大业大,京城这一摊子事离不得人。老宅那边尚可托付族老照看,可京城府邸、各处产业、人情往来,还有……母亲也在这里,身边总得有人尽心侍奉。”

她说到“母亲”时,语气微顿,虽厌烦萧老夫人的糊涂,但理智上清楚,婆婆绝不能出事,更不能在此时给萧彻添乱,尤其是涉及“丁忧”这种足以中断仕途的大事。

萧彻看着她条分缕析的模样,心中既欣赏她的周全,又有些不是滋味,故意道:“你没嫁进来前,萧家不也照常运转?届时交给三嫂代为管一阵子便是。至于母亲……”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我打算,将母亲一同接去任上。”

“什么?”沈长乐这下真有些吃惊了。把那个麻烦的婆母带在身边?

“将她单独留在京城,我不放心。”萧彻直言不讳,“陈家人就在左近,难保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与其让她在这里被人撺掇着生事,不如带在身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路途虽远,但小心安排,应当无碍。”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沈长乐独自面对母亲可能的刁难和京中繁杂事务,夫妻分离。

沈长乐心中其实也向往着能与萧彻一同赴任,抛开京中琐事,去过相对自在的“二人世界”。

但一想到自己在京城好不容易打理起来的各处产业、人脉网络,还有这里的繁华便利,又着实有些不舍。

萧彻看出她的犹豫,继续劝说,语气软了几分,带上了难得的、近乎恳切的意味:“不说别的,咱们新婚不久,正是该多相处的时候。嫡子都尚未出世,岂能长久分离?夫人,你必须跟我一起去。”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只有两人能懂的亲昵与坚持,“不然,为夫在任上,怕是会日日牵挂,当差都不得劲了。”

沈长乐被他这番话弄得心头一软,脸上微微发热,嘴上却嗔道:“油嘴滑舌。”但被人如此需要和惦记的感觉,确实很好。她沉吟片刻,还是抛出了最现实的顾虑:“那……若是长辈们反对怎么办?尤其是母亲,她若执意不肯离京,或者以孝道为由,非要我留下侍奉,该如何是好?”

本朝以孝治天下,礼法如山。

官员外放,留妻侍奉父母是常例。

若萧老夫人真拿这个做文章,强行要留下沈长乐,于情于理,他们都很难强硬反驳,否则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对萧彻的官声将是重大打击。

萧彻却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担心这个,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而坚定,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夫人不必为此忧心。母亲那里,自有为夫去说。我既能说服她进京,自然也有办法让她同意一同赴任,或者……至少无法强行留下你。礼法不外乎人情,更讲道理。我会让她明白,何为大局,何为真正对萧家、对我这个儿子有益。”

他看着沈长乐仍有些不确定的神色,又补充道:“至于族中其他长辈,我会亲自去信说明。河南按察使副使虽非高升,却是实权要职,地方刑名、监察责任重大,需要得力内助稳定后方、协助应酬。你随我去,是助我公务,亦是萧家之需。相信勇老安人、刚老安人她们,会明白其中轻重。”

沈长乐听他考虑得如此周全,连说服族中长辈的理由都找好了,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消散大半。

她知道,萧彻既然开了这个口,便是有了七八分把握。

他向来谋定而后动,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好。”沈长乐终于展颜一笑,反手握紧了他的手,“那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京城这边,我会尽快安排妥当,产业托付可靠之人,府中庶务与母亲同行事宜,也会提前筹划。咱们……一起去河南。”

萧彻眼中漾开笑意,那是一种计划得逞、心愿达成的满足。“这才对。有夫人相伴,此行必当顺利。”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在说服母亲和安排离京事宜上,恐怕还需夫人……适时‘配合’一二。”

沈长乐挑眉,立刻明白他话中深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夫君放心,该‘懂事’的时候,我自然会‘懂事’。该‘强硬’的时候……也绝不会手软。”

夫妻联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怕摆不平一个糊涂婆婆和那些潜在的阻力?

窗外暮色渐浓,室内烛火温馨。

……

就在沈长乐紧锣密鼓地安排离京事宜,萧彻也暗中打点行程,准备提前动身之际,京城的政治气候却以意想不到的速度急剧恶化。

这日傍晚,萧彻匆匆回府,眉宇间带着罕见的凝重。

他屏退左右,直入内室,对正在核对清单的沈长乐沉声道:“计划有变,我们必须立刻准备,三日后连夜离京。”

“三日后?”沈长乐吃了一惊,放下手中账册,“不是说月底么?出了何事?”

她心知若非重大变故,萧彻不会如此急切。

萧彻压低声音,语速快而清晰:“成王与太子之争已近白热化,今日早朝,成王一系突然发难,以‘结党营私、蛊惑储君’为名,连续参倒了三位东宫属官,皆是太子颇为倚重的实干之臣。陛下虽未明确表态,但已有训斥太子‘御下不严’之语。风向……开始变了。”

他顿了顿,眼中寒光微闪:“更麻烦的是,成王的人似乎开始清理障碍,一些中立或隐约倾向东宫的官员,今日纷纷遭遇弹劾,罪名五花八门。我虽自诩纯臣,但此前因赵文渊之事让成王损失惨重,难保他不会借机报复,或者……将我视为需要清除的不稳定因素。此刻留在京城,如同置身漩涡中心,凶险难测。”

沈长乐听得心惊肉跳,她虽知党争残酷,却没想到爆发得如此迅猛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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