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宁正要说话,去唐园送信号屏蔽仪的叶封侯回来了。
车窗降下,叶封侯笑着打招呼:“谭总。”又看向谭思宁,笑着点点头,“谭小姐,新年快乐。”
谭思宁笑着回:“没有叶四公子快乐,您这是搁哪儿快活去了?”
叶封侯眉梢一挑,痞浪地笑了下:“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在温柔乡了。”
谭柏启虽然也浪荡,但在自己堂妹面前,不好明着表现出来,咳了声,拉着谭思宁的胳膊,强行将她拽走。
叶封侯看着谭家兄妹俩走远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他突然明白,三哥为什么会对一个青涩稚嫩的女大学生那么执着了。
别的不说,就温如许身上那股干净纯澈的气质,一般人身上很难有,他们这个圈子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难怪三哥那么喜欢温如许。
当然,肯定不止这点原因,肯定还有别的,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停好车,叶封侯单手抄兜,步履从容地走向主楼。
他刚走到门厅前,正准备进去,却不料叶江从里面走了出来,紧跟着是谭思宁。
叶封侯笑着问:“你们这是要出去?”
叶江严肃吩咐:“你回来的正好,带着谭小姐去院里转一转。”
叶封侯:“……”
叶江眉眼一压,眼中戾气尽显:“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叶封侯:“三哥,这不合适吧?”
叶江抬手按在叶封侯肩上,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听话,否则春节这几天你只能在家躺着了。”
叶封侯气得咬牙:“哥,您真是我亲哥!”
谭思宁笑着看向叶江:“叶三公子没有诚意啊。”
叶江语气淡淡:“我现在还有事要处理,先让老四陪谭小姐在园里欣赏风景,下午我再给谭小姐撑场面。”
谭思宁表现得很大度:“好啊,叶三哥说话可要算话。”
叶江转身去了一旁,打电话给李秘书。
“叮嘱一下温如许那两个室友,无论在网上看到什么,只当不知道。如果她们还想顺利毕业的话,就别多嘴。”
李秘书心里一惊,却没敢多问,恭敬地应道:“好。”
叶江:“还有她那个演戏的朋友,叫什么格格的,也让她闭嘴。”
交代完,叶江一转身,看到叶开礼阴沉沉地站在不远处。
叶开礼斜勾着一边嘴角,笑得阴冷又痞邪:“三叔这么能耐,怎么不干脆杀人灭口呢?”
叶江声音冷冽:“还有你,嘴巴给我闭紧了。”
叶开礼讥笑道:“三叔在开什么玩笑?您觉得我会替您保守秘密吗?我肯定会告诉许许,巴不得她生你的气。”
叶江低头,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袖子撸了上去,一拳打向叶开礼面门。
叶开礼在岛上训练了三个月,不是白训练的,在叶江挥拳打过来时,身体一侧,利落地躲开了,紧跟着抬腿踢向叶江的腰腹。
叶江劲腰往后一仰,轻松地避开了叶开礼的攻击,随即腰腹一挺,猛然弹起,出拳如电,一拳打在叶开礼脸上。
这次叶开礼没躲开,被打得鼻子一酸,鼻血都差点喷出来。
叶封侯领着谭思宁闲逛到这儿,正好看到了叔侄俩过招。
叶江下腰的那一幕,也正好被谭思宁看到。
谭思宁原本就对叶江有征服欲,此时看到叶江下腰又挺腰的行为,直接被撩到了,已经脑补出了叶江在床上挺腰的画面。
这男人太欲了,谭思宁更想要了!非要不可的程度!
叶江单手牵着大衣领口抖了抖,整理好衣服,赞赏地看向叶开礼:“不错,没白练。”
叶开礼见到有外人在,不想表演给外人看,大拇指擦了擦破损的嘴角,神色痞狞地哼笑道:“三叔也不错嘛,都三十岁了,腰还这么有劲儿。”
叶江眉骨一抬,意味深长地笑了声:“那当然。”
都是成年男人了,自然懂这笑是什么意思。
叶开礼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郁闷感。
叶江走到叶开礼身旁,抬手搭在他肩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三叔每天晚上都练腰,至少两个小时。”
叶开礼双手握拳,恨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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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许吃完午饭,回屋睡了个午觉,睡到两点起来,继续在书房看书、背单词,一边背诵一边默写。
做题做到下午五点,她收起书本和习题,离开书房。
小双正在厨房摘菜,准备煮晚饭。
温如许站在厨房门口,探头问:“双姐,晚上吃什么?”
小双回头嘿嘿一笑:“清炒西蓝花,蒜蓉油麦菜,凉拌黄瓜,紫菜蛋汤。”
温如许:“……”
这是什么年嘛,吃得跟庙里的和尚一样。
温如许头一扭,回了客厅,拿起手机给叶江打电话。
叶江正陪着谭思宁做戏,刚从一家奢侈品旗舰店出来,突然手机响了。
他以为是钟可打来询问情况的,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到是温如许打来的,眼中立马有了笑意。
“喂,宝贝儿。”他走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吃饭了没?”
温如许委屈地说:“叶江,我想出去吃饭。”
叶江嗓音沉沉地笑了声,笑得宠溺又包容。
“许许乖,再等两天,等我忙完了陪你。”
温如许直接揭穿他:“我知道,你今天是在跟别人订婚,可你订你的婚,我又不会去阻拦你们,更不会去你家闹,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关起来?”
叶江敛了笑,声音清冷低沉:“这么说来,你很希望我跟别人订婚?”
温如许皱起眉:“你别倒打一耙,什么叫我很希望你跟别人订婚?你订不订婚是我能决定的吗?”
叶江:“许许,你相信我吗?”
温如许没有直接回他信不信的话题,而是说:“叶江,我左右不了你的想法,更做不了你的主,但是我能做我自己的主。”
叶江心里蓦然一紧,拧着眉问:“温如许,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