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纱布给他裹着伤口,大黄丫头能不色一下如今的苏昌河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都疼成那样了,而且这毒还有的折腾,会无比的痛苦。
嘴上说再多活该,可真看着,也是挺让人心痛的。因为他也许在别人面前逞能一下,但是在她面前还真没有,现在就是,真是的暴露了他也是个普通人,其实也怕疼,而且他承受着疼痛之苦,备受煎熬,都哼唧上了。
“苏暮雨为什么没有来接应,反而去接了别的任务,”安宁给他换了一片人参,让他含在嘴里,一边拿起工具处理他身上其他的伤口。左肩的贯穿伤是最要命的,而不是其他地方没有伤口,实际上有很多,大小不一,都需要处理。
“我在暗河的时候,每次拼命都能等到他,他每次都去的很及时,一遍埋怨我狼狈,一边给我收拾残局,”
安宁听到他声音暗淡了下去,说到:“但在外面接活,他不是每次都来,尤其是你接这种灭门的活儿,是吧,”
苏昌河默认了,安宁就知道,“他还反对过你,让你不要接这种活儿,是不是?”所以并非不能来,而是不想来,不想来总是能找到理由的。苏暮雨也不是个笨蛋,安宁不相信他不知道苏昌河为他做了什么,只是有些时候知道是可以当做不知道的。
她敢打赌,苏暮雨不知道的时候都是他最不想面对的苏昌河做这种灭门的任务的时候,因为苏暮雨自己不做,可其实也接受不了好朋友苏昌河这个送葬师杀人,而且是灭门。
“你这样惯着他,有什么好处,”升米恩斗米仇啊,苏昌河这笨蛋,为人家做了什么也不说,苏暮雨就装聋作哑,享受着被人保护,可其实内心还不认同。
在安宁心里,苏暮雨这种人真的很麻烦,如果他要是真的全坏了,安宁都能说直接让苏昌河抛弃他算了。可苏暮雨还真不是坏人,他也为苏昌河做过不少事,救过苏昌河的手,在苏昌河每次快死的狼狈时刻及时出现,捞他回去。
他也救过苏昌河,但他就是有些心理问题作祟,不能接受自己变成恶鬼,但也知道苏昌河对他好,所以跟苏昌河交朋友,尽量回报,虽然内心并不认同。
这就是轴啊,一个会自己给自己整出矛盾,进而煎熬到自己的人,要不怎么苏昌河总说苏暮雨总是过分的正经,是个木鱼,不爱笑,安宁在暗河碰到过,也觉得苏暮雨一看就是个苦大仇深的人。
“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惯着,”
安宁直接给他扎针,爱的扎扎,苏昌河嗷嗷叫着求饶,“姐姐,疼啊,求轻点儿,”
“还知道疼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安宁就是发现另一处伤口有点大,本来不一定需要缝针,但是气啊,跟她还嘴硬,不扎他难解心头之恨。
“我错了,”
“哼,”安宁依旧自顾自缝针,直到他说他再也不惯着苏暮雨了,她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