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巍峨的城墙轮廓,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面前除了星使和那位妩媚女子外,还有一个面带微笑的男子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那眼神仿佛在欣赏一件新得的宝物。
风沙依旧无情地掠过城墙,带来细微的沙粒拍打声。夜空中的繁星璀璨如钻,皓月洒下清冷的光辉,为这片沙漠披上一层银纱,也将三人的身影勾勒得格外分明。
“这位是……”确认环境并无立即的危险后,电荷这才谨慎地开口询问,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丝毫情绪。
“这位是月使,那位是日使。”星使简洁地介绍,伸手指了指那位妩媚女子和面带微笑的男子,“西域的名字对中原人来说太过拗口,这样称呼便好。”
“幸会。”电荷微微欠身,动作不卑不亢,“往后诸位便是在下的上司了,还望多多指教。”他的目光在三人脸上迅速扫过,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喂,你怎么不理人家?”月使纤腰一扭,宛如沙漠中随风摇摆的柳枝。她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日使肩上,另一只手叉在腰间,露出腕间叮当作响的银镯,“还没回答姐姐的问题呢?愿不愿意陪我一晚?”
她的声音甜腻如蜜,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要在电荷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我陪你*……”电荷硬生生把已到嘴边的粗口咽了回去,勉强维持着礼节,“在下实在做不出这等逾矩之事!”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拢,指尖隐隐有电弧闪烁。
“看他那拘谨的模样,哈哈哈哈……”月使毫无形象地放声大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放肆与嘲弄,“中原的男人都是这么扭捏作态的吗?”
电荷深吸一口气,周身顿时电弧流转,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在夜色中划出几道转瞬即逝的亮蓝色轨迹。
月使见状,故作惊讶地挑眉,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怎么,还想跟姐姐动手?”她的声音依旧妩媚,但眼中已闪过一丝警惕。
话音未落,她身形骤然闪动,如同鬼魅般袭向电荷。然而就在她即将触碰到电荷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以电荷为中心猛然爆发,月使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被震退,踉跄着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一声压抑的惊呼。
“哈哈哈,好技法!”日使抚掌赞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一招叫什么名字?竟能不动声色地将月使逼退。”
“〈库仑斥力〉。”电荷平静地回答,周身的电弧渐渐隐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名字倒是拗口。”日使评价道,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不过威力确实不凡。”
星使满意地看着这一幕,适时打圆场:“哎呀,电荷你怎么一不小心把上司给打飞了?月使你也真是,太大意了……”他的语气轻松,仿佛方才的冲突不过是一场无伤大雅的玩闹。
“此地应当是在三使塔或是长老殿的某处,可惜没有灯火,无法纵览全貌。”电荷暗自思忖,目光快速扫过周围的环境。
高台的边缘雕刻着奇异的符文,在月光下若隐若现;远处,更大的建筑轮廓隐没在黑暗中,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他口中却淡然道:“在下失礼了。”
月使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掸去衣裙上的沙尘,脸上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红晕:“果然有两下子!”她的声音依旧妩媚,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是自然,否则也不会响应诸位的招安。”电荷淡然回应。他清楚地知道,这具由科技圣地众多研究者倾力打造的身体,虽然寿命仅余一月左右,但学习境界已达前所未有的高度。
体内的灵感浓度虽不算顶尖,却胜在源源不绝,几乎取之不尽。这让他能够在战斗中持续施展技法,而不必像寻常学习者那样担心灵感枯竭。
他也没有忘记向心力临行前的嘱托:“记住,真正的电荷已经逝去。无论是计算机中的意识,还是你此刻的意识,都只是他意识的复制品。你只需完成任务便可。当然,他的家人还在等着你回去。”
每当想起这番话,他都能感受到一种奇特的刺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永远地遗忘了,他也不敢问问向心力,这样的自己还算是自己吗?还算是电荷吗?
“如何?这位可比先前那些陪审团员强上不少。”星使笑着对两位同伴说,语气中带着几分炫耀,“若是陪审团里有一两个这样的高手,也不至于被那群乌合之众全歼。”
“确实。”日使点头赞同,目光依旧在电荷身上流转,“说不定还能在暗中保护审判长,也不至于让他跑得那么快。而且他施展的是中原技法,不需要消耗生命力,这一点倒是相当实用。”
月使冷哼一声,随即又展露出妩媚的笑颜,她缓步走向电荷,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锁骨:“姐姐我啊,就喜欢你这样口是心非的男人。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你的。”
她的声音低沉而诱惑,仿佛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美丽却危险。
“万万不可。”电荷在心中暗道,面上却不动声色。在科技圣地时,他曾见过那些关于性病的宣传展览,深知这类不自重的人身上带着多少肮脏与危险。“如此放浪形骸的女子,不知沾染了多少污秽。”
他微微后撤半步,与月使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月使对电荷那细微却刻意的疏离显得极为不悦,朱唇微启,一声冷哼如同带着钩子般撩人心弦:“你这是嫌弃我?还是压根就看不起我?”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锁骨,月光在那细腻的肌肤上流转,更添几分妖娆。然而在那双媚意横生的眼眸深处,却隐隐闪烁着捕食者般的危险光芒。
“请你自重。”电荷语气平淡如水,目光却锐利如刀,在月使艳丽的面容上稍作停留,便转向星使与日使,“劳烦各位带我去见见长老,我也好知道日后需要做些什么。”
他的措辞恭敬,姿态却不卑不亢,仿佛刚才与月使的短暂交锋不过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