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玉凤突然爆发,举剑冲向郝不凡,打算殊死一搏,“放开我姐姐。”
与此同时,金凤也突然发难,她趁郝不凡注意力被玉凤吸引的瞬间,抽出一根发簪,狠狠地朝着郝不凡的肋下捅去。
“噗嗤”一声,发簪应声刺入皮肉。
郝不凡猝不及防,吃痛地闷哼一声,手臂下意识地松开。
金凤趁机挣脱郝不凡的束缚,拉着满脸惊愕的玉凤,转身就往密林深处狂奔。
破损的裙摆扫过沾满晨露的草丛,留下一串慌乱的脚印。
郝不凡捂着流血的伤口,看着两人逃窜的背影,眼中翻涌着暴怒与戾气。
“臭婆娘!”
他咬牙拔出发簪,随手撕下衣襟死死缠住伤口止血,动作利落却带着狠厉。
焚天剑在他手中发出嗡鸣,仿佛呼应着主人的怒火。
“找死!”
郝不凡低喝一声,强忍剧痛,足尖一点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再次追了上去。
晨雾中,他的身影裹挟着凛冽杀意,如同一道闪电,迅速拉近与姐妹俩的距离。
林间的枝叶被他周身的气劲震得簌簌作响,原本静谧的晨雾,瞬间被这追逐的紧张气息打破。
金凤回头瞥见越来越近的身影,心脏狂跳不止,她拼尽全力拉着玉凤。
可玉凤本就伤势在身,此刻早已体力不支,脚步愈发踉跄。
眼看郝不凡的身影已近在咫尺,冰冷的剑风已然扑面而来,金凤愈发着急。
“噗!”
剑风擦着金凤的发梢掠过。
金凤惊得浑身一颤,几乎是本能地拉着玉凤向另一边扑倒,堪堪避开那凌厉一击。
锋利的剑气落在她们身旁的树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木屑飞溅。
姐妹俩顾不上喘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向前逃亡。
下一刻,郝不凡的身影落在她们方才奔逃的路径上,眼神里满是猫捉老鼠般的玩味。
他并未急着追击,反而负手而立,看着姐妹俩在草丛中狼狈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跑得这么急,是怕我吃了你们?”
郝不凡慢悠悠地拔出长剑,指尖轻抚过剑身,语气轻佻,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仿佛在欣赏猎物临死前的挣扎。
姐妹俩这才停下脚步,惊魂未定地望向身后。
金凤扶着脸色惨白的玉凤,警惕地向后退去,呼吸急促:“郝不凡,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郝不凡迈开脚步,缓缓向姐妹花逼近,步伐从容,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们的心上,“就是觉得,看着你们像惊弓之鸟一样逃窜,倒是件有趣的事。”
话音未落,他突然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姐妹俩身前。
姐妹俩吓得一个激灵,本能地转身就跑,恨不得生出双翼。
可郝不凡的速度远超她们想象,再次轻点脚尖,身体犹如掠地飞行,瞬间绕到了姐妹花前方的一棵粗壮树干旁。
他倚树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这条路,可是死胡同哦。”
金凤抬头望去,果然见前方是陡峭的山壁,根本无路可走。
她心中一沉,正想转身另寻出路。
郝不凡又已身形闪烁,挡在了另一侧,将她们姐妹逼得进退两难。
玉凤又惊又怒,握着剑的手不住颤抖,却连再次挥剑的勇气都没有。
往日里,她们姐妹作为蝎影教的二长老和三长老,何等风光,何等荣耀,教中弟子见了她们无不敬畏有加,江湖上更是人人闻风丧胆,何曾受过这般戏耍和玩弄?
金凤咬着牙,将妹妹护在身后,死死盯着郝不凡,眼中满是屈辱与愤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你耍我们很好玩吗?”
“确实挺好玩的!”
郝不凡轻笑一声,语气里的戏谑毫不掩饰。
突然,他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残影,在姐妹俩身边快速掠过。
两人只觉一阵寒风刮过,身上原本就破损的衣衫又被划开几道口子,肌肤裸露在微凉的晨风中,带着一丝刺骨的凉意。
那些伤口并不深,却带着羞辱的意味,像是在她们的尊严上划下一道道伤痕。
“你!”
金凤又气又急,眼眶泛红,胸口剧烈起伏,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郝不凡在她们周围戏耍,既不伤人,也不放手,只把她们的逃亡变成一场徒劳的闹剧。
晨雾渐渐散去,温暖的阳光穿透枝叶洒落下来,照亮了她们狼狈不堪的模样——凌乱的发丝、破损的衣衫,还有脸上难以掩饰的屈辱与绝望。
而这阳光也映出郝不凡眼中那抹肆无忌惮的戏谑,以及胜利者独有的傲慢与掌控感。
想她们姐妹俩,在蝎影教中地位尊崇,武功高强,向来都是她们掌控别人的生死,何曾这般被动,这般任人摆布?
这份屈辱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姐妹俩的心,让她们几乎崩溃。
实在气不过!
与其留在郝不凡手中受这般无尽的羞辱,不如一死了之,保全最后的尊严!
姐妹俩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绝。
金凤深吸一口气,用力握了握妹妹的手。
玉凤也回握住她,眼中满是坚定。
下一秒,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身,朝着那陡峭的山壁边缘奔去,纵身便要向悬崖下跳去。
“想死,没那么容易。”
郝不凡的声音冰冷如霜,下一秒便已掠至近前,一手一个扣住了姐妹俩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金凤和玉凤疼得闷哼出声,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她们瞬间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郝不凡眼神阴鸷,盯着两人苍白的脸,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威严:“想死,问过我了吗?”
金凤挣扎着想要甩开郝不凡的手,眼中满是倔强与不甘:“郝不凡,你放开我们!我们就算死,也不愿受你胁迫!”
郝不凡冷笑一声,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看着姐妹两人痛苦的神情,语气愈发冰冷:“死?没我的允许,你们就算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说罢,他不再废话,提着两人的手腕,转身朝着三清殿的方向掠去,只留下两道踉跄的身影和林间被搅动的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