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夜玫瑰被战枫这理所当然的狂妄噎得一滞,半晌,才无奈的摇了摇头,红唇微启,吐出一句感叹,“你可真狂呀!”
这话里,带着几分嗔怪,几分难以置信,但深处,却又隐藏着一丝被这种绝对自信所吸引的悸动。
“狂?”战枫挑眉,侧头夜玫瑰,“我还觉得我已经足够低调了呢,如果我真正狂起来,那整个华夏,才真的要风起云涌,不得安宁了。”
“你真是个……妖孽般的男人。”
夜玫瑰怔怔的看着战枫线条硬朗的侧脸,最终只能化作这样一句复杂的评价。
“不妖孽,你能求着我主动睡你?”战枫挑了挑眉。
“切!”夜玫瑰摆了摆手,语气变得郑重了些,“还是说这件事,就算你看不上暗影组组长之位,但还有一点,霍长老他……他可是叶老身边的人!”
“什么叶老八老的,不认识!”战枫道。
“刚刚霍长老话里提到的那位想见你的老者,十有八九就是叶老本人!”夜玫瑰又道。
“与我关系不大!”战枫轻描淡写。
“如果你能直接接触到叶老那个层面,那简直……简直是一步登天,那是多少人挤破头,耗费几代人的心血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夜玫瑰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向往的光芒。
叶老,那是真正位于华夏权力顶峰的名字,是平日里只能在最权威的新闻播报中,隔着屏幕仰望的存在。
“不稀罕。”
战枫简简单单地回了三个字。
夜玫瑰:“……”
夜玫瑰看着战枫那浑不在意的背影,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绝美的脸蛋上瞬间布满了无语和挫败。
她简直想撬开这个男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他知不知道这“不稀罕”三个字,轻飘飘的就错过了什么?
那错过了与华夏最顶尖,最具权势的人物直接对话的机会!
错过了可能就此改变命运轨迹,踏上一条常人无法想象的康庄大道的门票!
这种机会,对于她,对于她所认识的那个世界里绝大多数人而言,是足以用一切去交换的梦想!
“我觉得吧……”
夜玫瑰快走几步,再次追上走在前面的战枫,试图用更理性的方式去劝说。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战枫如此“任性”的浪费这惊天的机缘。
“别你觉得了!”
战枫却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夜玫瑰的话,他停下脚步,转身正对着夜玫瑰,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就行,你会这么劝我,是因为你还没有达到我所站的高度,你是在用你所处层次的标准和认知,在为我规划你认为正确的路。”
夜玫瑰再次哑口无言,“……”
战枫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夜玫瑰心中所有劝说的火苗。
是啊,她凭什么用自己的尺子,去丈量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的世界?
她所珍视的,他所不屑。
她所仰望的,他或许早已俯视。
一种巨大,难以言说的距离感,在这一刻清晰地横亘在她与战枫之间。
“嗯……好吧。”
沉默了足足十几秒,夜玫瑰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除了这两个字,她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其它话来。
“走吧,出去陪我随便逛逛,散散心,养足精神,明天……可是有一场好戏要看。”战枫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带着玩味的期待。
“行啊。”
夜玫瑰也迅速调整好情绪,将那些复杂的思绪压下,重新展露出妩媚的笑容,她贴近战枫,手臂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吐气如兰,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
“白天我陪你玩了,晚上……可要好好陪我玩哟?”
夜玫瑰意有所指,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战枫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低头瞥了夜玫瑰一眼,似笑非笑。
“你还上瘾了哈!”
“那可不!”
夜玫瑰理直气壮地扬了扬下巴,指尖在战枫结实的手臂上轻轻划着圈。
“好不容易逮着你这么一位……方方面面都如此强悍的男人,必须得抓住机会,物尽其用才行!”
战枫闻言,不由得低笑出声,没有再说什么。
不得不承认,被一个女人在这种之事上如此直白地夸赞和需要,那种源自雄性本能的满足与得意,远远比夸赞他武力如何超凡,实力如何深不可测,要更让他感到身心愉悦和惬意。
……
就在战枫和夜玫瑰悠闲地穿梭于繁华街巷,享受这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与惬意时,另一边的慕容啸天,则已然进入了一种极度紧绷,近乎疯狂的战备状态。
慕容啸天很清楚,明天,将是他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道分水岭,是一场决定他生死荣辱的终极考验。
如果明天,倾尽所有手段,依然无法将战枫这个心腹大患彻底抹除,那么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只要稍微设想一下那失败的场景,一股刺骨的寒意就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他遍体生寒,恨不得将眼前能看到的一切都撕碎。
此刻,位于京城近郊,占地广阔的慕容家族别墅庄园,已然彻底褪去了往日的奢华与宁静,变成了一座戒备森严,杀机四伏的军事堡垒。
高耸的围墙之上,加装了临时的感应电网!
所有出入口,都被特制的合金栅栏封死。
庄园内,一名名身着黑色作战服,身材魁梧,眼神冷厉如鹰隼的男子,正无声而高效地穿梭于庭院、走廊、露台之间,进行着最后的布防调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混合着钢铁、机油和隐隐杀气的冰冷味道。
刀疤的效率极高,展现出了与其凶悍外表相匹配的卓越执行力。
在短短几个小时内,他调集来了超过三十名经验丰富,心狠手辣的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