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雁门关的校场上,挤满了士兵与百姓。高台之上,陆辰端坐正中,两侧是陈武、赵虎等军中将领,而萧承煜则坐在另一侧,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想到李修和孙奎会被当场抓获,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他若是处理不好,很可能会被牵连。
“带犯人!” 陆辰高声下令。
两名士兵押着孙奎和李修走上校场,两人浑身狼狈,头低垂着,不敢抬头看周围的人。百姓们见状,纷纷议论起来,有的愤怒斥责,有的好奇张望,校场上一片嘈杂。
“孙奎,你可知罪?” 陆辰的声音响彻校场,瞬间压制住了议论声。
孙奎身子一颤,跪倒在地,却依旧嘴硬:“末将…… 末将不知何罪之有!是陆辰冤枉我,他想借此铲除异己!”
“冤枉你?” 陆辰冷笑一声,让人将克扣的赈灾粮、密信以及张顺记录的账目搬到校场上,“这些证据都在这里,你还敢狡辩?你勾结太子心腹李修,克扣朝廷赈灾粮,意图栽赃于我,甚至想与外人里应外合,破坏北境安定,桩桩件件,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百姓们看到堆积如山的赈灾粮和写满字迹的密信,瞬间炸开了锅。“原来是他克扣了粮食!”“太可恶了,我们差点以为是陆王爷私吞了!”“这种叛徒,就该军法处置!” 愤怒的斥责声此起彼伏,孙奎的脸色越来越白。
李修见状,知道不能再让孙奎乱说话,连忙开口:“殿下,臣是被冤枉的!是孙奎故意引诱臣前来,想栽赃陷害太子殿下!臣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勾结之事!” 他想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孙奎身上,保全萧承煜,也保全自己。
孙奎闻言,又气又急,猛地抬起头:“你胡说!是你让我克扣粮食,说是太子殿下的意思,还说只要我帮你们找到陆辰的把柄,就能升官发财!现在出事了,你想把责任都推给我?没门!”
两人互相指责,将事情的经过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虽然他们都刻意隐瞒了萧承煜的直接参与,却也间接证明了萧承煜与此事有关联。
校场上的士兵和百姓们都听明白了,看向萧承煜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 原来太子殿下才是幕后主使,孙奎只是个棋子。
萧承煜坐在高台上,如坐针毡。他没想到孙奎和李修会当庭反目,将他牵扯进来。若是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百姓和士兵们的议论会越来越难听,甚至可能传到父皇耳中,到时候他的太子之位都可能不保。
他必须尽快止损,牺牲孙奎和李修,保全自己。
“够了!” 萧承煜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脸色铁青地指着孙奎和李修,“大胆逆贼!竟敢勾结起来,克扣赈灾粮,还妄图栽赃陷害陆将军,甚至想牵连本太子!简直是罪该万死!”
他转头看向陆辰,语气严厉:“陆将军,此等叛贼,留着也是祸患,当立刻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陆辰心中冷笑,萧承煜果然够狠,为了自保,毫不犹豫地牺牲了自己的亲信。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 借萧承煜之手,清除军中的内奸,同时让萧承煜吃哑巴亏,还不能发作。
“殿下英明。” 陆辰站起身,高声道,“孙奎身为将领,勾结外人,克扣军粮,意图谋逆,罪无可赦,判处斩立决!李修身为太子亲信,参与其中,同罪论处!即刻执行!”
“是!” 士兵们齐声应和,押着孙奎和李修走向校场中央的行刑台。
孙奎看着高台上的萧承煜,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他嘶吼着:“萧承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是你让我做的这一切,现在却要杀我灭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可他的嘶吼很快被士兵们的呵斥声淹没。随着两声清脆的刀响,孙奎和李修的头颅落地,校场上瞬间安静下来。
萧承煜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松了口气,却也带着几分阴狠 —— 陆辰这小子,果然狡猾,不仅清除了内奸,还让他落了个 “大义灭亲” 的名声,实则是被他反将一军。
“陆将军,此番多亏了你及时发现叛贼,才避免了更大的祸患。” 萧承煜强装镇定,对着陆辰说道,“既然叛贼已除,北境也算安稳,本太子的巡查任务也已完成,近日便会返回京城。”
他知道,继续留在雁门关,只会被陆辰牵着鼻子走,还可能再落入圈套,不如尽早离开,再从长计议。
“殿下既然要务在身,臣便不多留。” 陆辰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底气,“臣会安排士兵护送殿下返程,确保殿下安全。”
萧承煜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校场。他的背影显得有些狼狈,再也没有来时的意气风发。
校场上的士兵和百姓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他们都清楚,陆辰不仅清除了叛徒,还挫败了太子的阴谋,保住了北境的安稳。从此,再也没人质疑陆辰的能力,他在北境的威望,达到了顶峰。
陆辰站在高台上,望着萧承煜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萧承煜虽然离开了,可他绝不会就此罢休,京城的暗流依旧汹涌。但他并不畏惧,如今北境安稳,军心民心凝聚,他有足够的底气,应对接下来的一切挑战。北境的故事,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