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在京城渐渐有了名气,不少百姓跑到农桑学堂来打听,想讨些种子回去试种。林晚索性让人将辣椒苗分发给愿意尝试的农户,还特意编了本《辣椒种植浅说》,详细写了播种、施肥、防虫害的法子。
可没过几日,就有农户愁眉苦脸地来找她:“太子妃,这辣椒苗看着精神,怎么浇了水就蔫了?”
林晚跟着去田里一看,发现那农户把辣椒种在了低洼处,连日下雨积了水,根系都泡烂了。“这辣椒看着泼辣,其实怕涝。”她蹲下身,拨开泥土查看根系,“得种在高燥的地方,土壤要疏松,水不能积多了。”
她让人取来草木灰,教农户混在土里改良土壤:“草木灰能杀菌,还能让土壤透气,你试试这样补种,保管能活。”
【叮!检测到种植难题,触发“护苗”buff:附近辣椒苗抗涝能力临时提升~】
系统的声音带着几分贴心,林晚看着那蔫掉的苗重新挺起身板,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这辣椒虽泼辣,却也得精心伺候。
为了让辣椒能在更多地方扎根,林晚开始琢磨着培育更耐旱耐寒的品种。她挑出最饱满的辣椒籽,分成几份,一份种在沙质土的试验区,模拟西北的干旱环境;一份种在背阴处,测试耐寒性;还有一份特意少浇水,观察它们的耐旱表现。
赵衡见她整日泡在辣椒田里,连吃饭都捧着记录册,便在处理完政务后也来搭把手。他学不会分辨苗情,就帮着浇水、除草,看她蹲在地里写写画画,阳光照在她认真的侧脸上,竟比田埂上的野花还要动人。
“你说,要是能培育出冬天也能结果的辣椒,是不是就不用窖藏了?”林晚一边给辣椒整枝,一边琢磨,“漠北的冬天冷,要是能在暖棚里种活,将士们就能吃上新鲜的了。”
赵衡递给她一块帕子擦汗:“你想做,总有法子。就像当年你说土豆能在戈壁种,大家都不信,最后不也成了?”
林晚被他说得笑起来,心里的劲头更足了。她想起系统奖励的“辣椒深加工”食谱里,有提到用辣椒做酱料能保存很久,便让人摘了些红透的辣椒,试着做辣椒酱。
剁辣椒时,辛辣的气味呛得她眼泪直流,赵衡恰好进来,见她眼圈红红的,吓了一跳:“怎么了?被辣椒辣着了?”
他赶紧倒了杯温水递过来,又笨拙地给她扇风:“不行就别弄了,让御膳房的人做。”
“没事。”林晚接过水喝了口,眼里闪着光,“你闻闻,是不是很香?等做成酱,配馒头、拌面条都好。”
赵衡凑近闻了闻,果然有股独特的香辣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是挺香,就是这味儿,能传到三里地外去。”
【叮!检测到宿主亲自参与深加工,触发“醇香”buff:本次所制辣椒酱风味更浓郁,保质期延长~】
林晚笑着把装辣椒酱的坛子封好:“等放些日子,味道更醇厚。到时候给你下饭吃。”
培育新品种的过程并不顺利。沙质土里的辣椒苗长得慢,叶片瘦小;背阴处的更是迟迟不开花。林晚没气馁,每天仔细记录数据,调整施肥的比例,甚至试着用温水浸种催芽,一点点摸索规律。
赵稷也常来帮忙,拿着小水壶给幼苗浇水,嘴里念念有词:“快快长,长到漠北去,让舅舅吃个够。”他听林晚说过,戍边的舅舅最爱吃辣,只是在漠北很难吃到新鲜的。
三个月后,沙质土里的辣椒苗终于结了果,虽个头比普通辣椒小些,辣味却更足,根系也比普通品种发达许多。林晚摘下一颗,兴奋地对赵衡说:“你看!这品种耐干旱,适合在西北种!”
赵衡看着那串小小的红辣椒,眼里满是欣慰:“辛苦你了。我让人快马把种子送些去西北军营,让他们试试在暖棚里种。”
【叮!成功培育耐旱品种,“味蕾革新”任务进度80%,奖励“适应性”基因片段:辣椒对不同土壤的适应能力增强~】
消息传到西北,守边的将士们果然试着在暖棚里种起了辣椒。不久后,林晚收到舅舅的信,说第一次吃到新鲜辣椒炒羊肉时,将士们都哭了,说“这辣味,像家乡的味道”。
林晚捧着信,眼眶也有些发热。赵衡走过来,轻轻揽住她:“你看,这小小的辣椒,也能慰藉人心。”
冬日的农书阁里,暖意融融。林晚正对着显微镜观察辣椒种子的切片——这显微镜是她凭着记忆画了图纸,让工部巧匠做的,虽不如现代精密,却也能看清大致结构。赵衡坐在一旁处理奏折,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目光温柔。
“等开春,就把耐旱辣椒推广到西北各州。”林晚放下显微镜,眼里满是憧憬,“再培育出耐寒的品种,让漠北也能种活。”
赵衡放下奏折,握住她的手:“慢慢来,你想做的事,总能成。”
窗外飘起了小雪,试验田的暖棚里,新培育的辣椒苗正顶着雪,倔强地生长着。林晚知道,这小小的红果子,就像她和他守护的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看似平凡,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能在各种环境里扎根、结果,活出自己的热烈与精彩。
而她培育的不只是辣椒苗,更是一份份藏在烟火里的希望,让日子在酸甜苦辣中,过得愈发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