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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失灵的信号与诡异的村庄

林夏的车刚驶过一道锈迹斑斑的铁皮界碑,仪表盘上的导航突然变成了一片雪花,紧接着,手机屏幕右上角的信号格彻底消失,仅剩“无服务”三个字刺目地亮着。她下意识踩了刹车,车轮在坑洼的土路上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搞什么?”林夏皱眉,反复切换飞行模式,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可信号就像被这片山林吞噬了般,毫无反应。她抬眼望向窗外,四周是密不透风的树林,枝桠交错着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零星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叶味。

作为一名民俗摄影师,林夏此行的目的地是地图上标记的“落云村”。半个月前,她在一个旧论坛上看到关于这个村庄的帖子,楼主说落云村保留着百年前的祭祀仪式,可帖子只更新了一半就没了下文。评论区有人留言,说去过落云村的人,手机都会在进村前失去信号,像是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当时林夏只当是网友的夸张说辞,直到此刻亲身经历,才觉得脊背发凉。

她打开车载电台,滋滋的电流声中,偶尔夹杂着模糊的女声哼唱,调子诡异婉转,却听不清歌词。林夏攥紧方向盘,犹豫着是否要掉头。可导航失灵,手机没电的话,她可能会困在这片深山里。咬了咬牙,她顺着唯一的土路继续往前开,心里安慰自己,或许只是山区信号覆盖差而已。

又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树林逐渐稀疏,前方隐约出现了村庄的轮廓。土坯房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坳里,屋顶覆盖着青灰色的瓦片,有些已经破损,露出里面的木梁。奇怪的是,整个村庄安静得可怕,没有炊烟,没有狗吠,甚至看不到一个人影,仿佛一座空城。

林夏把车停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下车时脚刚落地,就感觉一阵凉意从脚底窜上来。老槐树的树干粗壮,枝叶繁茂,可叶子却呈现出不正常的暗绿色,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她抬头打量,发现树枝上挂着许多红布条,风吹过时,布条飘动,像无数只挥舞的手。

“有人吗?”她朝着村庄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林夏犹豫了一下,还是迈开脚步往里走。脚下的土路凹凸不平,路边长满了杂草,有些地方还残留着烧过的灰烬。

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她看到院门虚掩着,推开门时,门轴发出“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村庄里格外刺耳。院子里杂草丛生,墙角堆着一些破旧的农具,屋檐下挂着一串干瘪的玉米,颜色发黑,像是放了很久。

“请问有人在家吗?”林夏试探着往里走,正屋的门也是开着的,她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屋里的家具蒙着厚厚的灰尘,桌上放着一个豁口的粗瓷碗,碗里似乎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液体,已经凝固成块。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缓慢而沉重,像是有人穿着厚重的靴子在走路。林夏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是错觉?她握紧挂在脖子上的相机,转身想要离开,却发现刚才虚掩的院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

“谁关的门?”她声音发颤,伸手去推院门,却发现院门像是被钉死了一样,纹丝不动。就在这时,屋里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东西掉在了地上。林夏咬了咬牙,决定进去看看,或许屋里有人。

她推开正屋的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里光线昏暗,她摸索着找到墙角的油灯,刚想点燃,就看到墙角的阴影里,蜷缩着一个人影。那人穿着深蓝色的粗布衣服,头发花白,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老人家,您没事吧?”林夏轻声问道,慢慢走近。可就在她离那人还有几步远时,那人突然转过头来——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浑浊,没有一丝神采,嘴角却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露出发黑的牙齿。

林夏吓得后退一步,相机差点掉在地上。她刚想转身逃跑,就听到老人用沙哑的声音说:“来了……就别想走了……”

第二章:消失的游客与尘封的往事

林夏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躺在车里,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她喘着粗气,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刚才的经历,竟然是一场梦?

她看了看手机,依旧没有信号,车载电台也恢复了正常,播放着轻快的音乐。林夏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平复心绪。或许是昨晚赶路太累,加上对落云村的传闻过于在意,才做了这样的噩梦。

她推开车门,再次打量落云村。和梦里不同,此刻的村庄虽然依旧安静,但多了几分生气。远处的土坯房烟囱里冒出了袅袅炊烟,偶尔能听到几声鸡鸣。林夏松了口气,看来昨晚的梦只是虚惊一场。

她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看到一位穿着灰色褂子的老人正坐在树下编竹筐。林夏走上前,笑着打招呼:“大爷,您好,我是来这里拍照的摄影师,想问一下,村里有可以住宿的地方吗?”

老人抬起头,打量了林夏一番,眼神有些复杂。“你是外来人?”老人的声音沙哑,和梦里那个老人的声音有些相似,林夏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村里没有客栈,不过你要是不嫌弃,可以住我家闲置的厢房。”老人放下手里的竹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土坯房,“不过,我得提醒你,晚上别到处乱跑,尤其是村西头的那片林子。”

“为什么?”林夏好奇地问。

老人叹了口气,眼神变得黯淡:“十几年前,村西头的林子里发生过怪事,有几个外来的游客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后来警察来了也没找到人。从那以后,村里就没人敢靠近那片林子了,而且……”老人顿了顿,压低声音,“只要进了咱们村,手机就没信号,对外联系全靠村口的一部固定电话,还是太阳能的,时好时坏。”

林夏心里一沉,老人的话印证了论坛上的说法。她追问:“那十几年前失踪的游客,就没有一点线索吗?”

老人摇了摇头:“当时村里组织人去找,只在林子里发现了他们的背包,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就是人不见了。有人说,是被山里的野兽叼走了,也有人说,是触犯了山神,被山神带走了。”说到“山神”两个字,老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敬畏。

林夏跟着老人来到他家,放下行李后,她拿出相机,想要拍一些村庄的照片。老人嘱咐她:“拍照可以,但别拍村里的祠堂,也别拍老槐树上的红布条,那是村里人用来祈福的,拍了不吉利。”

林夏点点头,虽然她不信这些,但入乡随俗,还是遵守村里的规矩比较好。她拿着相机在村里闲逛,村里的人大多面色平静,但眼神里都带着一丝警惕,看到她这个外来人,只是匆匆瞥一眼,就低下头干自己的活,不愿意多说话。

她走到村东头,看到一栋破败的土坯房,院墙倒塌了一半,门口长满了杂草。透过破损的窗户,她看到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林夏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大约十五六岁,扎着马尾辫,眼睛很大,却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忧郁。“我是来拍照的摄影师,路过这里,好奇就多看了两眼。”林夏笑着说。

女孩皱了皱眉:“这是我家以前的房子,我爸妈就是十几年前在村西头的林子里失踪的。”

林夏愣住了,没想到会这么巧。她看着女孩,轻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女孩摇摇头,眼神黯淡下来,“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村里的人都说我爸妈是被山神带走了,可我不信,我总觉得他们还活着,只是被困在某个地方了。”

女孩叫苏晓,这些年一直和奶奶一起生活。她告诉林夏,当年她爸妈和另外两个游客一起进了村西头的林子,说是去采蘑菇,可直到天黑都没回来。村里人去找的时候,只找到了他们的背包和一些散落的物品,还有一部没电的手机——那部手机和林夏的型号差不多,也是在进村子后就没了信号。

“我爸妈的手机后来充上电了,可里面什么都没有,通话记录、照片、短信,全被删得干干净净。”苏晓咬着嘴唇,“警察说可能是被人删的,可谁会删他们的手机内容呢?而且,他们为什么要删?”

林夏看着苏晓,心里泛起一阵寒意。她想起自己昨晚的梦,还有进村时消失的信号,总觉得这个村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决定留下来,不仅是为了拍摄民俗照片,更是为了查明十几年前游客失踪的真相。

第三章:深夜的诡异声响与消失的红布条

夜幕降临,落云村陷入一片寂静。林夏躺在厢房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是一个个晃动的人影。

她拿出相机,翻看白天拍的照片。照片里的村庄安静祥和,可林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突然,她注意到一张照片——照片里是村口的老槐树,树枝上挂着许多红布条,可其中有一条红布条的颜色比其他的要深一些,像是被血浸染过。

林夏皱起眉头,白天拍照的时候,她明明没注意到这条深红色的红布条。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她放大照片,仔细观察,那条红布条上似乎还绣着什么图案,模糊不清,像是一个扭曲的人脸。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拖拽重物,“咯吱咯吱”的,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林夏屏住呼吸,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月光下,她看到一个黑影在院子里移动,身形佝偻,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粗布衣服,和梦里那个老人的穿着一模一样。黑影手里拖着一个麻袋,麻袋沉甸甸的,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黑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朝着林夏的方向看过来。

林夏吓得赶紧缩回脑袋,心脏“砰砰”直跳。她靠在墙上,不敢出声,直到外面的声响消失,才敢慢慢喘口气。刚才那个黑影,到底是谁?是收留她的那位老人吗?他半夜拖着麻袋在院子里干什么?

她越想越害怕,决定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可就在这时,她听到院子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麻袋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了挖土的声音,“沙沙沙”,持续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停下来。

林夏蜷缩在被子里,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她顶着黑眼圈走出厢房,看到收留她的老人正在院子里喂鸡,神色平静,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院子里干干净净,没有麻袋,也没有新翻的泥土,就像她昨晚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小姑娘,醒了?”老人看到林夏,笑着打招呼,“早饭做好了,快来吃吧。”

林夏看着老人,心里充满了疑惑,却不敢直接问。她坐下来,拿起一个馒头,慢慢啃着,脑子里全是昨晚的诡异场景。

“对了,大爷,昨晚我好像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是您在忙吗?”林夏试探着问。

老人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昨晚睡得很早,可能是山里的野兽吧,咱们这村子靠近山林,晚上经常有野兽出没。”

林夏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但心里的疑虑更深了。她吃完早饭,拿着相机出门,想要去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看,昨晚照片里那条深红色的红布条还在不在。

可当她走到老槐树下时,却愣住了——树枝上的红布条少了一大半,尤其是昨晚照片里那条深红色的红布条,不见了踪影。她抬头仔细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难道是被人摘走了?

就在这时,苏晓走了过来,看到林夏在老槐树下张望,好奇地问:“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一条红布条,深红色的,昨晚我拍照的时候还在树上。”林夏说。

苏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深红色的红布条?你确定你看到了?”

林夏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苏晓压低声音,紧张地说:“村里的红布条都是村里人自己织的,颜色都是鲜红色,从来没有深红色的。而且,只有在村里有人去世的时候,才会在老槐树上挂红布条,祈求逝者安息。十几年前,我爸妈失踪后,村里挂了很多红布条,可后来都被人摘走了,说是不吉利。”

林夏心里一震:“你的意思是,那条深红色的红布条,可能和你爸妈的失踪有关?”

苏晓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我怀疑,我爸妈的失踪和村里的人有关。这些年,我一直在留意村里的动静,发现每年的农历七月十五,村里的祠堂都会锁门,不让任何人靠近,而且那天晚上,村西头的林子里会传来奇怪的哭声。”

农历七月十五,是中元节,也就是鬼节。林夏心里泛起一阵寒意,她看着苏晓,坚定地说:“苏晓,我帮你一起查,一定会找到你爸妈失踪的真相。”

第四章:祠堂的秘密与诡异的祭祀

林夏和苏晓约定,晚上一起去祠堂附近看看,打探一下祠堂里的秘密。为了不引起村里人的怀疑,林夏白天依旧在村里拍照,装作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暗中却留意着村里人的一举一动。

她发现,村里的人虽然表面上平静,但只要一提到村西头的林子和祠堂,脸色就会变得不自然,要么避而不谈,要么就用山神的说法来搪塞。而且,她注意到,村里的老人似乎都对一个穿着黑色褂子的中年男人格外敬畏,那个男人经常出入祠堂,每次都神色严肃,手里还拿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像是祭祀用的法器。

苏晓告诉林夏,那个男人叫赵山,是村里的“祭司”,负责村里的祭祀仪式。十几年前,游客失踪事件发生后,就是赵山带头组织村里人去林子里寻找,也是他说游客是触犯了山神,被山神带走了。这些年,村里的祭祀仪式都是由赵山主持,而且越来越频繁,尤其是在农历七月十五前后。

夜幕再次降临,林夏和苏晓趁着夜色,悄悄来到祠堂附近。祠堂位于村庄的中心,是一栋青砖灰瓦的老房子,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里面亮着微弱的烛光。祠堂的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锁上锈迹斑斑,像是很久没打开过。

“祠堂的门平时都是锁着的,只有在祭祀的时候才会打开。”苏晓压低声音,“赵山有钥匙,每次祭祀都是他一个人进去准备。”

林夏点点头,示意苏晓躲到旁边的草垛后面,自己则慢慢靠近祠堂,想要透过窗户看看里面的情况。祠堂的窗户很高,林夏踮起脚尖,勉强能看到里面的景象——里面摆放着许多牌位,牌位前的供桌上放着水果、点心,还有一些燃烧的香烛。供桌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奇怪的雕像,雕像的样子很模糊,像是一个人身兽首的怪物。

就在这时,祠堂里传来了脚步声,林夏赶紧躲到柱子后面。只见赵山拿着一盏油灯,从里面走了出来,反手锁上了祠堂的门。他转身朝着村西头的方向走去,脚步匆忙,像是有什么急事。

“他要去哪里?”苏晓小声问。

“不知道,我们跟上去看看。”林夏说。

两人小心翼翼地跟在赵山后面,穿过村子,来到村西头的林子边。赵山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把纸钱,点燃后撒在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祈祷。纸钱燃烧的火焰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烧完纸钱后,赵山转身走进林子。林夏和苏晓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林子边远远地看着。林夏拿出相机,打开夜视模式,想要拍下赵山的举动。可就在她按下快门的瞬间,相机突然失灵了,屏幕变成了一片漆黑,紧接着,她听到林子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像是女人的哀嚎,又像是小孩的啜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苏晓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住林夏的胳膊:“这……这是什么声音?太可怕了!”

林夏也有些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别害怕,我们先躲起来,看看情况。”

两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林子里的动静。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哭声消失了,赵山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像是某种动物的内脏。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林夏和苏晓不敢再跟上去,等到赵山走远后,才敢从树后面出来,匆匆跑回村里。回到苏晓家,两人都心有余悸,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山在林子里到底做了什么?那个哭声又是怎么回事?”苏晓颤抖着问。

林夏皱着眉头,沉思道:“我觉得,赵山的祭祀仪式肯定有问题,而且和十几年前游客的失踪有关。那个雕像,还有他手里血淋淋的东西,都太诡异了。明天,我们想办法进祠堂看看。”

林夏和苏晓躲在苏晓家的柴房里,借着微弱的月光,两人脸色都泛着苍白。林夏攥着那台失灵的相机,机身还残留着刚才突然黑屏时的余温,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恐惧,对苏晓说:“明天我们得想办法进祠堂,里面的牌位和那个雕像,说不定藏着关键线索。赵山刚才拿的东西,看着像是祭品,但正常祭祀绝不会用血淋淋的生肉,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苏晓点点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角:“我奶奶有祠堂的备用钥匙,她以前是村里负责打理祠堂的,后来赵山当了祭司,就把钥匙收走了,但我记得奶奶偷偷藏了一把,放在她床头的木盒子里。不过……我奶奶很怕赵山,要是让她知道我们要进祠堂,肯定不会同意。”

“我们等你奶奶睡着后再拿,看完就把钥匙放回去,不会让她发现的。”林夏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苏晓看着林夏,想到失踪的父母,终于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林夏假装在村里拍照,实则留意着赵山的动向。她看到赵山提着一个篮子,走进了村里唯一的小卖部,出来时篮子里装着香烛和纸钱。林夏悄悄跟在后面,发现赵山并没有回祠堂,而是去了村东头的一户人家,那户人家门口挂着白幡——村里有人去世了。

林夏心里一动,快步回到苏晓家,把看到的告诉了苏晓。“村里有人去世,赵山作为祭司,肯定要忙到晚上,这正是我们进祠堂的好机会。”苏晓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可去世的是李婆婆,她无儿无女,平时对我很好……”林夏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先去祭拜一下李婆婆,等晚上再行动,不耽误。”

两人买了些纸钱,来到李婆婆家。院子里已经围了几个村民,赵山穿着黑色的长袍,正在主持简单的仪式,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林夏注意到,赵山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围观的村民,像是在确认什么。仪式结束后,赵山让村民们早点回家,说“天黑后阴气重,待在外面容易冲撞逝者”。

夜幕再次降临,林夏和苏晓等到苏晓奶奶发出均匀的鼾声后,悄悄走进卧室,从床头的木盒子里找到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两人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微光(手机虽无信号,但电量充足),快步来到祠堂门口。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林夏推开门,一股混杂着香烛味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和苏晓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祠堂里光线昏暗,只有供桌上的长明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林夏举起手机,照亮四周——墙上挂着许多褪色的画像,画的都是穿着古装的人,面容模糊,眼神却像是在盯着她们。供桌上摆满了牌位,最前面的几个牌位上,刻着的名字让苏晓浑身一颤:“那是……我爸妈的牌位!”

林夏凑过去看,牌位上除了苏晓父母的名字,还有另外两个陌生的名字,苏晓说那正是当年和她父母一起失踪的游客。“他们明明只是失踪,为什么会有牌位?”苏晓的声音带着哭腔,伸手想去摸牌位,却被林夏拦住了。

“别碰,小心有机关。”林夏说着,目光落在供桌中央的雕像上。那是一个用木头雕刻的雕像,人身蛇首,蛇的眼睛是用红色的石头镶嵌的,在微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雕像底座上刻着一行小字,林夏蹲下身,仔细辨认:“落云山神,以血为祭,佑村平安。”

“以血为祭?”苏晓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赵山昨天拿的,真的是人血?”林夏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祠堂的角落,那里堆放着许多杂物。她翻找着,突然发现一个上锁的木箱子,箱子上刻着和雕像底座一样的花纹。

“这里面肯定有东西。”林夏刚想找东西撬开箱子,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还有赵山的声音:“谁在里面?”

两人脸色大变,苏晓慌乱地说:“怎么办?我们没地方躲!”林夏环顾四周,看到祠堂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储物间,她拉着苏晓钻了进去,关上了门,只留下一条缝隙观察外面的动静。

赵山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沾着血的匕首,眼神凶狠地扫视着祠堂。当他看到供桌上苏晓父母的牌位被挪动过(刚才苏晓不小心碰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果然有人进来了!”他走到角落,目光落在那个上锁的木箱子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储物间里,林夏和苏晓屏住呼吸,手心全是冷汗。她们听到赵山走到储物间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有村民的呼喊:“赵祭司!不好了!李婆婆的尸体不见了!”

赵山愣了一下,骂了一句“晦气”,转身匆匆离开了祠堂。林夏和苏晓听到赵山的脚步声远去,才敢大口喘气。“李婆婆的尸体不见了?”苏晓疑惑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夏皱着眉头:“不管怎么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明天再想办法撬开那个箱子。”

两人悄悄走出祠堂,把钥匙放回苏晓奶奶的木盒子里,才敢回房休息。躺在床上,林夏却毫无睡意,她总觉得,李婆婆尸体失踪和祠堂的秘密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第五章:消失的尸体与村庄的诅咒

第二天一早,落云村炸开了锅。李婆婆的尸体失踪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庄,村民们聚集在李婆婆家门口,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恐慌。

“肯定是触犯了山神,山神发怒了!”一个老人颤巍巍地说,“昨天赵祭司刚给山神祭祀完,今天李婆婆的尸体就不见了,这是山神在警告我们啊!”

“是啊,十几年前也是这样,游客失踪后,村里就怪事不断,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我们该怎么办啊?”有人哭了起来。

林夏和苏晓混在人群中,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心里越发疑惑。这时,赵山来了,他脸色阴沉,对着村民们喊道:“大家别慌!肯定是山里的野兽把尸体叼走了,我这就组织人去找!”

村民们虽然害怕,但还是听从了赵山的安排,纷纷回家拿工具,准备进山寻找李婆婆的尸体。林夏拉着苏晓,悄悄跟在后面。“我们也去,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林夏说。苏晓点点头,两人跟在队伍后面,朝着村西头的林子走去。

进了林子,村民们分散开来寻找,林夏和苏晓则朝着昨天赵山祭祀的地方走去。走到那里,林夏发现地上除了烧过的纸钱灰烬,还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凝固了。她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血迹,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不像是动物的血。

“这是人血。”林夏肯定地说。苏晓吓得后退一步:“赵山真的用活人祭祀?可村里最近没有失踪的人啊。”林夏皱着眉头:“说不定,是用死人的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苏晓朝着林子深处跑去。

“你要去哪里?”苏晓不解地问。

“李婆婆的尸体肯定不是被野兽叼走的,赵山在撒谎,我们去祠堂附近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尸体。”林夏说。

两人跑回村庄,来到祠堂后面的一片荒地。这里长满了杂草,平时很少有人来。林夏仔细观察着地面,突然发现有一片泥土是新翻的。“这里有人挖过土。”林夏说着,蹲下身,用手扒开泥土。

扒了没几下,苏晓突然尖叫起来:“啊!是李婆婆的衣服!”林夏赶紧加快速度,很快,一具尸体露了出来,正是李婆婆。李婆婆的尸体完好无损,只是脖子上有一个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

“赵山把李婆婆的尸体埋在这里了!”苏晓又惊又怒,“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夏没有回答,而是在李婆婆的尸体旁边继续挖掘。突然,她的手碰到了一个硬东西,挖出来一看,是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祭品”两个字,还有李婆婆的名字。

“祭品?”林夏心里一沉,“赵山不是在给山神祭祀,他是在给某个东西献祭,而祭品,就是村里的人!”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林夏和苏晓回头一看,赵山带着几个村民来了,他们手里拿着锄头,眼神凶狠地盯着林夏和苏晓。“你们果然在这里!”赵山冷笑一声,“既然你们发现了秘密,就别想活着离开落云村!”

“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李婆婆的尸体埋在这里?为什么要用活人献祭?”林夏站起身,挡在苏晓前面,大声质问道。

赵山没有回答,而是对旁边的村民说:“把她们抓起来!她们触犯了山神,是村里的祸害!”村民们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林夏和苏晓走来。

“你们别过来!”苏晓喊道,“赵山在骗你们!他根本不是在给山神祭祀,他是在害我们!”可村民们像是被洗脑了一样,根本不听苏晓的话,一步步逼近。

林夏知道,硬拼肯定不行,她拉着苏晓,转身就跑。赵山和村民们在后面追,嘴里喊着:“别让她们跑了!”

两人拼命地跑,朝着村东头的方向跑去。那里有一条小路,通往山外,虽然崎岖,但或许能逃出村庄。可就在她们快要跑到小路入口时,突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是苏晓的奶奶。

“奶奶!快让开,赵山要抓我们!”苏晓喊道。可苏晓的奶奶却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地看着她们。赵山和村民们追了上来,把她们团团围住。

“你们跑不掉了。”赵山笑着说,“落云村是个被诅咒的村庄,只要进了这个村子,就别想出去。十几年前的游客是这样,你们也一样。”

“诅咒?什么诅咒?”林夏问道。

苏晓的奶奶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一样:“一百年前,落云村遭遇了一场大旱,颗粒无收,村民们快要饿死了。这时,一个陌生人来到村里,说他能求来雨水,但条件是,村里每年都要给山神献祭一个人,否则,山神就会发怒,让村庄遭遇更大的灾难。村民们没办法,只能答应了。从那以后,村里每年都会选一个人作为祭品,献祭给山神。”

“可山神根本不存在!”林夏反驳道,“这都是你们编造的谎言!”

“不,山神是存在的。”赵山说,“那个陌生人,就是山神的使者。他给了我们一个雕像,只要每年献祭,雕像就会保佑我们风调雨顺。十几年前,那几个游客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我们只能把他们献祭给山神,让他们永远留在村里。”

林夏看着赵山,又看了看苏晓的奶奶和周围的村民,突然明白了——这些村民,都是被赵山洗脑了,他们坚信只有献祭才能换来村庄的平安,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帮赵山掩盖秘密。

“你们太疯狂了!”林夏愤怒地说,“献祭根本不能换来平安,只会让更多的人死去!”

赵山冷笑一声:“多说无益,把她们带回去,准备献祭!”村民们上前,想要抓住林夏和苏晓。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巨响,祠堂的方向冒出了浓烟。

“怎么回事?”赵山愣住了,朝着祠堂的方向跑去。村民们也跟着跑了过去,林夏和苏晓趁机挣脱,朝着山外跑去。

跑到山路上,林夏回头看了一眼落云村,祠堂的浓烟越来越大,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她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两人沿着小路跑了很久,终于看到了山外的公路。就在这时,林夏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了信号格!她激动地拿出手机,想要报警,却发现手机里收到了一条短信,发信人未知,内容只有一句话:“诅咒不会消失,你们还会回来的。”

林夏和苏晓看着短信,浑身发冷。她们不知道,这场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六章:逃离与追踪

林夏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条未知短信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逃离村庄的喜悦,让她浑身泛起寒意。苏晓凑过来看完短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它……它在威胁我们?我们已经逃出来了,为什么还会收到这种短信?”

“别慌,可能是赵山搞的鬼,他说不定在我们身上放了跟踪器。”林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拉着苏晓往公路边跑,一边仔细检查两人的衣服和背包。可翻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公路上偶尔有车辆驶过,林夏挥着手,终于拦下了一辆货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到林夏和苏晓狼狈的样子,有些疑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附近只有落云村,那个村子可是出了名的诡异,很少有人去。”

“我们是从落云村逃出来的,那里的人很危险,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最近的派出所?”林夏急切地说。司机愣了一下,看了看林夏和苏晓,点了点头:“上车吧,正好我要去镇上送货。”

两人上了货车,坐在后座。苏晓靠在林夏身上,浑身发抖:“我们真的能摆脱他们吗?那个诅咒,是真的吗?”林夏拍了拍她的背:“别信那些鬼话,世界上根本没有诅咒,赵山他们只是一群被愚昧和迷信蒙蔽的疯子。等我们到了派出所,把事情告诉警察,他们一定会把赵山抓起来,还你父母和那些游客一个公道。”

货车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到了镇上的派出所。林夏和苏晓走进派出所,向值班警察说明了情况。警察听完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落云村我们去过,十几年前游客失踪的案子一直没破,我们也怀疑过村里的人,但没有证据。既然你们有了新的线索,我们现在就派人去调查。”

警察立刻组织了警力,带着林夏和苏晓,驱车前往落云村。可当他们到达落云村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整个村庄一片死寂,祠堂的火已经灭了,只剩下烧焦的残骸,村里的人,全都不见了。

“人呢?村里的人去哪里了?”警察们四处搜查,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找到。林夏和苏晓也懵了,她们明明只离开几个小时,村里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

警察在村里搜查时,发现了赵山的家。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上放着一本日记。警察拿起日记,翻开来看,里面记录着赵山的秘密。

日记里写着,所谓的“山神”,其实是一百年前村里的一个巫师,他会一些邪术,欺骗村民说自己能通山神,让村民们每年献祭一个人,其实是为了用活人的精血修炼邪术。巫师死后,把邪术传给了自己的后代,而赵山,就是巫师的后代。

十几年前,那几个游客发现了巫师的坟墓,赵山担心秘密被泄露,就用邪术把他们杀死,伪装成失踪。后来,赵山发现李婆婆知道了他用死人献祭的秘密,就杀了李婆婆,把她的尸体埋在祠堂后面,没想到被林夏和苏晓发现了。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邪术已成,村庄将成为我的容器,所有村民都将成为我的傀儡,下一个目标,是那两个逃出去的人。”

林夏和苏晓看完日记,浑身冰凉。原来,赵山根本不是在给山神献祭,而是在修炼邪术,想要控制整个村庄的人。现在村里的人突然消失,肯定是被赵山用邪术控制了。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赵山,否则他还会害人!”警察严肃地说。他们在村里设置了警戒线,派人留守,同时在周边地区展开搜查。

林夏和苏晓被安排住在镇上的宾馆里。晚上,林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拿出相机,想要看看白天在落云村拍的照片,却发现相机里多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落云村的祠堂,祠堂前站着一个人影,正是赵山,他转过头,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眼睛里泛着红光。

林夏吓得把相机扔在了地上。苏晓被惊醒,连忙问:“怎么了?”林夏指着相机,声音发颤:“赵山……他在跟踪我们。”

就在这时,宾馆的电话响了。林夏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了赵山的声音,沙哑而诡异:“我说过,你们还会回来的。落云村的诅咒,已经缠上你们了,你们逃不掉的。”

电话挂断了,林夏和苏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她们知道,赵山不会放过她们,这场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七章:诅咒的真相与巫师的遗产

接下来的几天,警察一直在寻找赵山的下落,却毫无头绪。林夏和苏晓则待在宾馆里,不敢出门。她们发现,自从离开落云村后,身边开始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苏晓总是做噩梦,梦里她回到了落云村,被一群面目狰狞的村民追赶,那些村民的眼睛都泛着红光,和赵山一样。林夏则发现,自己的相机里总是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些照片,照片上都是落云村的景象,有时是祠堂的残骸,有时是村西头的林子,还有一次,照片上竟然是她和苏晓住的宾馆房间,角度像是从窗外拍的。

“赵山肯定在附近盯着我们。”林夏把相机里的照片拿给警察看,警察也很重视,加派了人手保护她们的安全,可还是没有发现赵山的踪迹。

这天,林夏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发件人地址未知,邮件里只有一张图片,是一本古老的书籍封面,封面上写着“巫蛊秘录”四个字。林夏心里一动,她记得赵山日记里提到过,他的祖先——那个巫师,留下了一本记载邪术的书籍。难道这封邮件,是有人在给她们提供线索?

林夏把邮件拿给苏晓看,苏晓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奶奶以前说过,我们家有一个祖传的箱子,里面放着一些老物件,她说那是我太爷爷留下的,太爷爷以前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和那个巫师是同一时代的人。”

“说不定箱子里有关于巫师的线索!”林夏眼睛一亮,“我们现在就回去拿箱子!”

两人立刻向警察说明情况,警察派了两名警员护送她们回到苏晓家——苏晓家不在落云村,而是在镇上的另一个村子。回到家,苏晓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沉重的木箱子,箱子上着锁。苏晓找来了钥匙,打开箱子。

箱子里放着许多旧书和信件,林夏和苏晓仔细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本泛黄的笔记本,上面写着“教书先生日记”。笔记本的主人,正是苏晓的太爷爷。

日记里详细记录了一百年前落云村的事情。原来,那个巫师根本不是什么“山神使者”,他是一个流窜到落云村的骗子,因为懂一些草药知识,能治一些小病,就欺骗村民说自己能通山神,让村民们每年献祭一个人,其实是为了用活人的心脏修炼邪术,想要长生不老。

苏晓的太爷爷看出了巫师的阴谋,想要揭穿他,却被巫师发现了。巫师用邪术威胁苏晓的太爷爷,让他不许说出真相,否则就杀了他的家人。苏晓的太爷爷无奈,只能把真相写在日记里,希望后人能揭穿巫师的阴谋。

日记里还提到,巫师有一个密室,藏在村西头林子的山洞里,密室里放着他修炼邪术的工具和那本《巫蛊秘录》。巫师死后,密室的入口就被封住了,只有他的后代才知道入口在哪里。

“赵山肯定知道密室的位置,他现在肯定在密室里修炼邪术!”林夏激动地说,“只要找到密室,就能找到赵山,还能拿到《巫蛊秘录》,揭穿他的阴谋!”

警察根据日记里的线索,立刻组织警力,带着林夏和苏晓前往落云村的村西头林子。林夏和苏晓根据日记里的描述,在林子深处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山洞入口被藤蔓和杂草掩盖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警察们清理掉藤蔓和杂草,走进山洞。山洞里很黑,警察们打开手电筒,照亮四周。山洞很深,走了大约十分钟,终于看到了一个石门,石门上刻着和祠堂雕像一样的花纹——人身蛇首。

“这就是巫师的密室!”林夏说。警察们尝试着推开石门,可石门纹丝不动。苏晓突然想起日记里提到,石门的机关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她走到石头旁,按照日记里的描述,转动了石头上的一个凸起。

“咔哒”一声,石门缓缓打开了。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密室里摆满了各种诡异的工具,墙上挂着许多风干的动物内脏,中间的石台上,放着一本古老的书籍,正是《巫蛊秘录》。而石台前,站着一个人影,正是赵山。

赵山转过身,眼睛里泛着红光,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

“赵山,你涉嫌杀人、修炼邪术,现在跟我们走!”警察们拿出手铐,朝着赵山走去。

可赵山却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想抓我?我已经修炼成了邪术,你们都得死!”他拿起《巫蛊秘录》,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突然,密室里的灯全部熄灭了,周围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像是无数只虫子在爬行。

“不好,他在施展邪术!”林夏大喊。警察们立刻开枪,可子弹打在赵山身上,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毫无作用。

赵山一步步朝着林夏和苏晓走来,眼神凶狠:“你们破坏了我的计划,我要让你们成为我邪术的最后一个祭品!”

就在这时,苏晓突然想起日记里提到,巫师的邪术有一个弱点,就是害怕阳光。她对着警察们大喊:“快,用手电筒照他!阳光能破他的邪术!”

警察们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打开手电筒,朝着赵山照去。赵山被手电筒的光照射到,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开始冒烟,眼睛里的红光也消失了。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密室里的诡异声音消失了,灯也重新亮了起来。警察们上前检查,发现赵山已经死了。他们拿起《巫蛊秘录》,当场烧毁了,以免再有人用它害人。

第八章:尾声与未尽的阴影

赵山死后,警察在落云村的各个角落展开搜查,终于找到了失踪的村民。他们都被赵山关在村东头的一个废弃仓库里,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意识。医生检查后说,他们是被赵山用邪术控制了,只要远离落云村,慢慢就会恢复正常。

苏晓的奶奶也在其中,她醒来后,抱着苏晓哭了起来:“对不起,孩子,奶奶不该帮着赵山骗你,我是被他威胁的,他说要是我不听话,就杀了你……”苏晓也哭了,她知道奶奶是身不由己,没有责怪她。

林夏和苏晓带着苏晓的奶奶,离开了落云村,回到了镇上。警察们在落云村设置了警示标志,禁止任何人进入,那个充满诡异和恐怖的村庄,终于被彻底封存。

几个月后,苏晓的父母和那些失踪游客的尸体被找到了。警察根据赵山日记里的线索,在村西头林子的山洞深处,发现了一个大坑,里面埋着十几具尸体,经过dNA比对,正是那些失踪的人。苏晓终于给父母办了葬礼,虽然悲伤,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林夏则继续她的民俗摄影事业,只是她再也没有去过像落云村这样诡异的地方。她把在落云村的经历写成了一篇文章,发表在杂志上,提醒人们不要被迷信和愚昧蒙蔽双眼,要相信科学。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一天,林夏正在整理照片,突然发现相机里又多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落云村的老槐树,树枝上挂着许多红布条,其中一条红布条上,绣着一个扭曲的人脸,和她第一次在落云村看到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林夏心里一紧,她赶紧拿出手机,想要给苏晓打电话,却发现手机里又收到了一条未知短信,内容还是那句话:“诅咒不会消失,你们还会回来的。”

林夏看着短信,浑身发冷。她想起赵山临死前的笑容,想起密室里那本被烧毁的《巫蛊秘录》,突然意识到,赵山可能不是巫师的最后一个后代,邪术也可能没有彻底被消灭。

她立刻给苏晓打电话,苏晓接起电话,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林夏,怎么了?”

“苏晓,你有没有收到奇怪的短信?或者发现什么异常?”林夏急切地问。

苏晓沉默了一下,说:“我……我昨天在梦里,又回到了落云村,看到赵山站在老槐树下,对着我笑,他说……他说还会来找我们。”

林夏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那个来自落云村的阴影,并没有因为赵山的死亡而消失,它还在某个角落,窥视着她们,等待着下一个机会。

或许,落云村的诅咒,真的没有结束。或许,她们真的还会回到那个诡异的村庄,面对未尽的恐惧。但林夏知道,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她都会和苏晓一起,勇敢地面对,绝不会让赵山的阴谋得逞。

夕阳西下,林夏看着窗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一条红色的布条,正随着风,轻轻飘动着,像是一只挥舞的手,在黑暗中,发出无声的召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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