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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7月4日,午饭后。

包间外的走廊里,阳光被窗棂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落在磨得发亮的地板上。我们十七人背着装备刚走到门口,兰双慧的哭喊就像枚炸雷般在耳边炸开。她挣脱了父亲的手,头发乱糟糟地贴在汗湿的额角,眼睛红肿得像核桃,目光却精准地锁在队伍末尾的兰双英身上。

“兰双英?”她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欺骗的愤怒,“你名字里的‘瑛’怎么回事?!”

兰双英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愣,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兰双慧几步冲到她面前,指着她的脸尖叫:“以前明明是带王字旁的‘瑛’!晶莹剔透的那个瑛!什么时候改成这个没有王字旁的‘英’了?你凭什么改名字?!”

“是不是因为你们要去寻那些破图案,故意改了名字躲着我?”她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溅到兰双英的衣袖上,“我就知道!你们一家子都合起伙来骗我!连名字都改了,就是不想让我认出来,不想带我一起去!”

兰双英皱着眉后退半步,刚想解释,就被兰双慧猛地抓住胳膊:“你说啊!为什么改名字?是不是心里有鬼?那个带王字旁的瑛多好,为什么换成这个破英?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故意跟我划清界限!”

她死死攥着兰双英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皮肉里,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着“王字旁”“改名字”,眼神里的偏执像藤蔓一样疯长,把周围的空气都搅得焦灼起来。兰双英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试图掰开她的手,却被她缠得更紧。

我们一行人站在原地,看着这场因一个字而起的闹剧,谁也没先开口。背包的肩带硌着肩膀,午后的燥热混着兰双慧尖利的哭喊,让人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

兰双英用力挣开兰双慧的手,揉了揉被抓皱的袖子,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现在的名字怎么了?不可以吗?”

她抬眼看向兰双慧,声音平静了些:“我是这部剧的编写者,也就是剧本作者。最开始用带王字旁的‘瑛’,是笔名。后来改了现在这个‘英’,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用顺了就一直这么叫了。”

“你为了一个名字追着不放,到底想干什么?”兰双英皱紧眉头,“我加入ScI已经好几年了,剧本丢失那次事件里,我确实还用着带王字旁的名字,后来才改成现在这个。这不过是个代号而已,跟带你去不去寻生肖图案根本没关系,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她说完,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眼神里的疏离像一层薄冰,显然不想再被纠缠在名字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

兰双慧像是抓住了把柄,眼睛一瞪,声音又拔高了八度:“笔名?改个笔名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还正好在加入ScI之后改?我看根本不是什么顺不顺手的事!”

她往前逼近一步,死死盯着兰双英:“你说跟带不带我去没关系?那为什么早不改晚不改,偏偏在剧本丢失、加入你们那个什么ScI之后改?是不是进了那个地方就不能用原来的名字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还有,你说你是剧本编写者,那剧本里写没写生肖图案的线索?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地方有谜题?故意瞒着我是不是?”她连珠炮似的发问,每一句都带着浓浓的怀疑,“我看你就是怕我知道太多,怕我跟着去抢了你的风头!”

兰双慧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兰双英脸上,那股执拗的劲儿又上来了,非要从这名字的改动里挖出点“阴谋”来不可。

“你不要这样好吗?”我皱着眉上前一步,挡在兰双英身前,“再说了,你还是个未成年人,真跟我们去了那些地方,万一出点什么事,麻烦就大了。到时候不光是难办,你爸妈也得跟着担惊受怕。”

我放缓了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些:“名字的事就是个小事,双英也解释清楚了,你就别揪着不放了。听话,跟你爸回老家好好待着,比在这儿瞎闹强。真要是对这些谜题感兴趣,先把基础打好,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兰双慧像是被这句话点燃了引线,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刺耳:“未成年怎么了?未成年就活该被你们糊弄吗?!”

她一把推开我,冲到兰双英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吼道:“什么基础?什么以后?你们就是想把我支开!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怕我坏了你们的好事!”

“一个破名字都藏着掖着,还敢说没猫腻?!”她抓起地上的背包就往地上摔,“我不管!今天你们不带我去,谁也别想走!我就在这儿闹,闹到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兰双慧的父亲急得直跺脚,上前想拉她,却被她甩开:“别碰我!你们都合起伙来骗我!我再也不信你们了!”

她像头失控的小兽,在走廊里又哭又闹,一会儿踢旁边的椅子,一会儿又死死抱住柱子不肯撒手,那股蛮劲上来,任凭谁劝都无济于事。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她撒泼的身影上,显得格外荒唐又刺眼。

“行了,你要怎样?”我看着她闹得通红的脸,语气里最后一点耐心也磨没了,声音沉得像块石头。

兰双慧被这声喝问震得愣了半秒,随即梗着脖子喊:“我要跟你们走!我要去寻生肖图案!你们不带我,我就……我就赖在这儿不走!”

她往地上一坐,双手抱臂,摆出一副耗到底的架势。兰双慧的父亲气得脸色发青,扬手就要打,却被兰导死死拉住。我们十七人背着装备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撒泼的女孩,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对她这副撒野的模样,我们到底是松口带她同行,还是硬起心肠甩开她?

下一集继续。

(Ep124,完)

【Ep125:寻找十二生肖】

兰双慧见我们没人应声,眼珠子一转,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脸上的蛮横劲儿收敛了些,反倒露出一丝狡黠:“我知道你们嫌我麻烦,但我有个主意——我不跟你们挤在一起,我自己跟在后面,保证不添乱!要是实在跟不上,我就自己回来,绝不缠着你们!”

她凑近几步,声音压得低了些,眼神里却闪着算计的光:“而且……我知道一个关于生肖图案的小道消息,是上次偶然听剧组的人说的,说不定对你们有用。你们带我去,我就把消息告诉你们,怎么样?”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们都愣了一下,谁也猜不透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身穿全白衣裙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像是一朵悄然绽放的白莲花,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疏离感。

陆瑶看清来人,瞳孔微微一缩,低声道:“没想到是她,慕莲斯。”

慕莲斯的目光扫过我们一行人,最终落在兰双英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不是当年的老同学吗?多年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兰双英上前一步,语气平静:“我现在是ScI的调查员,已经好几年了。”

“ScI?!”慕莲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尖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就凭你?当年在学校连个小组作业都搞不定的人,竟然能进ScI?你怕不是在做梦吧!”

她猛地上前一步,逼近兰双英,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你有什么资格?啊?当年要不是你拖后腿,我们组的项目怎么会拿不到奖?现在倒好,摇身一变成了调查员,你配吗?!”

慕莲斯的声音又尖又利,在走廊里回荡,引得我们都皱起了眉。她死死盯着兰双英,胸口剧烈起伏,那副大发雷霆的模样,竟和一旁的兰双慧有几分相似。

兰双英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再说了,当时那个项目明明拿到奖了,还是二等奖。你现在说这些,是忘了当年庆功宴上你喝多了抱着奖杯哭的样子?”

“二等奖?!”慕莲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你还有脸提二等奖?若不是你在关键数据上出了纰漏,我们本该拿一等奖的!就因为你那点可笑的失误,让我错失了保送的机会,你现在轻飘飘一句‘拿到奖了’就想翻篇?!”

她猛地抬手,指着兰双英的鼻子,手指因愤怒而颤抖:“我告诉你兰双英,这笔账我记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换个身份进了ScI就能抹去一切?做梦!你这种人,根本不配站在这里,更不配和我提当年!”

慕莲斯胸口剧烈起伏,白色的衣裙被她攥得变了形,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仿佛要将积压多年的怨气全在这一刻倾泻在兰双英身上。

兰双英深吸一口气,眼神冷了下来,语气带着压抑的火气:“行了,你怎么说都不信是吧?当年那个项目从头到尾都是我在研究,是你趁我生病住院,偷偷把成果抢了过去。”

“后来评委发现了不对劲,反复核查才弄清原委——你拿到的那个根本不是正经奖项,就是个安慰奖。”她往前逼近一步,直视着慕莲斯的眼睛,“而真正的最佳项目奖,评委当时就说了,本该属于我。这些事,你敢说你忘了?”

慕莲斯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中,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指着兰双英的手都在发抖:“你胡说!你在撒谎!”

“明明是你自己能力不行,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才嫉妒我!”她尖叫着,声音因为激动而劈了叉,“那个项目就是我的!评委说的话都是被你灌了迷魂汤!你这种人,为了往上爬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现在进了ScI,更是无法无天了!”

她猛地推了兰双英一把,兰双英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被身后的韩亮扶住。慕莲斯却像没看见似的,依旧在原地跳脚:“我绝不会让你得逞!当年的账没算完,现在你还想踩着我往上爬?门都没有!”

白色的裙摆被她甩得猎猎作响,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周遭的空气点燃,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比刚才的兰双慧还要失态几分。

兰双英站稳身子,目光平静地扫过慕莲斯:“我能进来,是因为这档节目的剧本就是我编写的。而且,我们ScI的创始人,也就是何风生——”她侧过身,指向我,“就是旁边这位。”

慕莲斯的目光“唰”地一下转到我身上,上下打量着,眼神里满是怀疑和不屑。她嗤笑一声,语气尖锐:“就他?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能是ScI的创始人?兰双英,你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我看你们这所谓的ScI,怕不是个糊弄人的幌子吧!”

她往前凑了两步,死死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找出撒谎的证据:“还有,你说你是剧本编写者?我怎么从没在任何公开资料上见过你的名字?别是偷偷摸摸挂了个名,就敢拿出来吹嘘吧!”

一连串的质疑像连珠炮似的砸过来,慕莲斯脸上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显然根本不信兰双英的话。

慕莲斯的父亲快步走过来,看着女儿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真是够了,还在这儿指责人家?他是我老同学老何的儿子何风生,你当我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人家为什么创建ScI轮得到你置喙?你自己呢?高中毕业就窝在家里四年,让你出去找份工作,你偏不听,整天在家胡思乱想。现在倒好,跑到这儿来对着人家哒哒哒说个不停,简直让人无语!”

慕莲斯听完,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显然没料到父亲会说出这番话。几秒钟后,她猛地反应过来,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爸!你说什么?他真是老何叔叔的儿子?不可能!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你是不是被他们骗了?”

“还有,什么叫我窝在家里?我那是在准备考研!你们根本不懂我的追求!”她又开始激动地挥舞手臂,“就算他是老何叔叔的儿子,凭什么就能创建ScI?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们都被他蒙了!”

她死死盯着我,眼神里的怀疑丝毫未减,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非要从里面找出破绽不可。

“十年?”慕莲斯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音量陡然拔高,“2005年7月16号才创建十年?那你创建ScI的时候才多大?十五六岁?一个半大孩子能搞出这种东西?你骗谁呢!”

她上前一步,眼神里的怀疑几乎要凝成实质:“我爸跟你爸是老同学,我怎么从没听过老何叔叔家有个这么‘厉害’的儿子?再说了,十年前你还是个学生吧?哪来的本事创建这种组织?我看你就是在吹牛,想吓唬人!”

“庆祝会?我才不会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设了什么圈套!”她抱臂站在原地,一脸不屑,“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你真的创建了ScI,证明这东西已经存在十年了!拿不出来,就少在这儿说大话!”

慕莲斯的父亲皱着眉,语气加重了几分:“你简直是忘了!昨天我特意带你去了老同学老何家,你清清楚楚看到那张照片——1995年7月16号拍的,四个人的合照,那就是ScI创建时的第一张合影!当时你还站在旁边看了半天,怎么转头就不认了?”

慕莲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往后踉跄了半步。但她很快又梗起脖子,声音带着一丝慌乱的尖锐:“那……那照片说不定是假的!谁知道是不是后期合成的?就凭一张老照片,就能证明这什么ScI真的存在十年?我不信!说不定是你们串通好骗我的!”

她眼神躲闪着,不敢看父亲的眼睛,却依旧嘴硬:“就算照片是真的,那又能说明什么?谁知道这十年里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指不定就是个空壳子!”

“行了,你觉得眼前的都是假的,就你自己是真的,是吗?”我看着慕莲斯,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你到底想干什么?当初那个项目,确实是兰双英先提出来的,方案我也看过,思路清晰,数据扎实。”

“至于你偷了她的项目,我也早就发现了。”我顿了顿,清晰地报出日期,“那天不就是2001年3月22日吗?你趁着她生病,撬了她的电脑拷贝资料。第二天,也就是2001年3月23日,你就拿着这份东西去申报了。后来我们成立基地,再到现在的调查局,这些事都有记录可查。”

慕莲斯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眼神里的嚣张瞬间被慌乱取代,但她还是强撑着尖声反驳:“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2001年的事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说不定是你跟兰双英串通好了,编出这些日期来陷害我!”

她往后退了两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都在发颤,却依旧嘴硬:“我没有偷!那个项目本来就有我的心血,我只是……只是完善了一下!你别想用这些陈年旧事来污蔑我!”

“行了,你当时在学校也看到过那些海报吧?”我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那些是我们ScI专属的《运城之下》海报,后来才更新成现在的《探案吧》海报。这些海报上都有专属的标识,你总不会说没见过吧?”

慕莲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梗起脖子,声音尖利地反驳:“海报?什么海报?我根本不记得有什么《运城之下》《探案吧》!就算有,凭什么说是你们ScI专属的?说不定是哪个小社团随便印的,被你们拿来充门面罢了!”

她往前凑了凑,眼神里满是怀疑:“再说了,学校里海报那么多,谁会特意留意这些?你少拿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来糊弄我,有本事拿出真凭实据!”

“行了,慕叔,您还是把女儿拉回去吧。”我转头对慕莲斯的父亲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而且,酒店大门口就放着我们的收官海报,上面明明白白印着ScI的标志和《探案吧》的字样,她要是不信,自己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慕莲斯听完,脖子却梗得更直了,眼神里的怀疑丝毫未减:“大门口的海报?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刚贴上去的?为了骗我,故意弄这些假东西出来,你们也太费心思了吧!”

她站在原地没动,脚像钉在了地上似的,嘴上依旧不饶人:“我才不上当!有本事让我去查海报的张贴记录,看看是不是早就存在的!否则,说什么我都不信!”

“行了,海报上明明白白印着2005年7月16日的庆祝日期,那是ScI成立十周年的日子,错不了。”我看着她,语气不容置喙。

慕莲斯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像是在快速盘算着什么,随即又把矛头转向别处,声音带着刻意的嘲讽:“日期?日期还不容易造假?我倒是想问问,就你们这十几个人,也配叫‘调查局’?当年照片上可是四个人,现在就算加上这些人,撑死了十七个,这十年怕是没什么长进吧?我看多半是个凑数的幌子!”

“行了,到时候运城省的好几个城市的市局局长都会来——雷庭市、川市、田原市、兰海市、四南州、南莲市、南芽市、南合市、南化市,一个都不会少。”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江省长、江市长,江德高级中学的陆校长和贺副校长也会到场。你知道吗?他们的儿子都在我们ScI。”

“我们目前可不止眼前这几个人,总共130多人呢。”我看着她一脸不信的样子,补充道,“剩下的七组到十组,基本都是我的初中和高中同学;一到六组加上后勤组,那七组是从小玩到大、过命的伙伴。对了,还有ScI的郑军局长,副局长张邵峰、张邵浩,以及合作的警察局张局和郑叔,这些人到时候都会出席庆祝会。”

慕莲斯听完,嘴角撇得更厉害,眼神里的怀疑像化不开的浓雾:“130多人?还市局局长、省长都来?你吹的这牛也太大了吧!他们凭什么要来参加你们一个小组织的庆祝会?我看你就是把能想到的头衔都堆上来唬人!有本事现在就让他们过来一个,我就信你!”

她抱着胳膊,下巴抬得老高:“再说了,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发小……凑这么一群人就敢叫‘调查局’?我看就是个拉帮结派的小团体,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那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我看着慕莲斯,语气里带着彻底的无奈,“我告诉你,你就是不看我们的节目,眼里没活儿,还专门说瞎话。”

慕莲斯的父亲在一旁听得直叹气,忍不住呵斥道:“他们ScI是什么规模,你心里没数吗?还说人家是小团体,我看你才是钻进牛角尖里,眼里只有自己那点破事!”

我摆了摆手,懒得再跟她争执:“行吧,多说无益,你自己看呗。再说了,我们7月17号就回云江市,到时候直接回我们ScI调查局。你要是还不信,大可以跟着去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不堪。”

慕莲斯像是被“跟着去看看”这句话刺了一下,猛地抬头,眼神里的警惕更甚:“回云江市?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编个地方糊弄我?所谓的ScI调查局,怕不是租了个小破屋子装样子吧?”

她往前逼近半步,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尖锐:“还有,让我跟你们去?我看你们是想把我骗到没人的地方,搞什么鬼把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让我承认当年的事吗?我偏不!”

“再说了,云江市那么大,谁知道你们说的地方在哪儿?到时候你们随便指个门脸说是调查局,我又怎么分辨真假?”她抱臂站在原地,脸上满是防备,仿佛我们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陷阱。

慕莲斯的父亲脸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女儿这无休止的胡搅蛮缠逼到了极限。他猛地扬起手,“啪啪啪”几声脆响,狠狠甩在慕莲斯脸上。

慕莲斯被打得懵在原地,整个人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眼眶瞬间红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下来。她捂着发烫的脸颊,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顷刻间碎得无影无踪。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连兰双慧都忘了吵闹,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慕父喘着粗气,手还扬在半空,眼里满是痛心和愤怒,声音沙哑地吼道:“你闹够了没有!非要把脸丢尽才甘心吗!”

“然后你就知道了呗。感受了,海报也有了,样样都有了,到时候等着开那个庆祝会呗。你以为我们开的那个庆祝会是什么?”我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淡然。

慕莲斯捂着脸,眼泪还在往下掉,却依旧梗着脖子,声音带着哭腔和不甘:“什么庆祝会?我看就是你们自吹自擂的闹剧!找一群不相干的人撑场面,拍几张照片发出去,假装自己多厉害!说不定就是租个小场地,摆几桌酒席,哄骗那些不懂行的人叫好!”

她吸了吸鼻子,眼神里满是执拗:“我才不信有什么大人物会来!你们就是想借着庆祝会的名头,让我彻底服软,承认当年的事是我错了!我偏不上当!”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着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火气也上来了,“再说了,我们什么时候说过摆酒席?你以为的庆祝会跟我们的能一样吗?简直是神经病!”

“你说的那些酒席,跟我们的庆祝会压根不是一回事,别在这儿硬扯!”我加重了语气,“我看你全身上下都是反骨,一身硬气没处使,活脱脱是杠精里的战斗机,一天到晚就知道抬杠!事实摆在眼前都不肯信,非要鸡蛋里挑骨头,你不累吗?”

慕莲斯抹了把脸,声音还有些发闷,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行了,跟你们在这儿扯半天也是耽误时间。我会去看的,到时候要是让我发现你们搞的是虚头巴脑的把戏,看我怎么揭穿你们。”

她说完,也不看父亲,转身就往走廊尽头走,白色的裙摆被她甩得飞快,背影里满是倔强,仿佛不是去赴约,而是去赴一场势在必得的较量。

闹事的风波刚过,我们十七个人正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兰双惠却突然在旁边炸了毛,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冲着我们这边尖叫起来:“凭什么就这么算了?慕莲斯那女人明明也不是好东西,你们就这么放她走了?还有兰双英,别以为进了什么ScI就了不起,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她一边喊一边想往前冲,胳膊却被身旁的父亲死死拽着。兰父脸上满是尴尬和无奈,使劲把她往后拉,低声劝着:“惠惠!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差不多行了!”

兰双惠哪里肯听,挣扎着想要甩开父亲的手,嘴里还在不停地嚷嚷,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比刚才的慕莲斯还要难缠几分。

不远处的兰导一直沉默地站着,目光落在自己侄女身上,眉头紧锁,眼神里说不清是失望还是痛心,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藏着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我们十七个人要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皱着眉看她,语气冷了几分,“实话告诉你,我们要去的地方,全都是阴森恐怖的鬼宅,不是吓唬你,是真的不适合你去。”

“那种地方阴气重,怪事多,你一个小姑娘家去了只会添乱。”我摆了摆手,懒得跟她多费口舌,“赶紧跟你爸走,别在这儿耽误我们时间。”

兰双惠像是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挣开父亲的手就往前冲,声音尖利得刺耳:“鬼宅?我看你们就是怕了!故意编这种谎话唬人,不想带我去才是真的吧!”

她指着我们,手指都在发抖:“什么阴森恐怖?我看就是你们搞的小把戏!兰双英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你们就是偏心!就是想瞒着我什么!”

兰父在一旁急得满头汗,又伸手去拉她:“惠惠!别胡说!快跟我回家!”可兰双惠像疯了似的甩开他的手,还在原地跳脚:“我不!今天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我倒要看看那鬼宅有多吓人,说不定是你们自己胆小,编出来壮胆的!”

她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引得周围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兰导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看着侄女这副模样,眼神里的失望更重了。

“恐怕,今天也没办法去了。”我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局面,无奈地叹了口气。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女人快步冲了过来,正是兰双惠的姑姑。她一把将兰双惠护在身后,眼睛瞪得像铜铃,指着我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们这群人安的什么心?欺负我家惠惠年纪小是不是?什么鬼宅不鬼宅的,我看你们就是故意刁难她!”

“还有你,兰双英,”她猛地转向兰双英,语气更加刻薄,“真是翅膀硬了,进了个什么破组织就忘了本?自己侄女都容不下,我看你那ScI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今天这事没完,你们必须给惠惠道歉!”

她唾沫横飞地骂着,声音又尖又利,兰父在一旁想劝又不敢,只能急得直搓手,场面一时间又陷入了混乱。

兰双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目光直视着兰双惠的姑姑:“什么叫翅膀硬了?您是说ScI是个破地方吗?我倒想问问,如果我们这里是破地方,那您是在贬低我们每个人的母亲吗?”

“我们每个人都有母亲,无论她们是还在世,还是已经离开,都是我们心里最敬重的人。ScI里的每个人,都是带着母亲的期望努力做事,您凭什么这样说?”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更冷,“还有‘翅膀硬了’这句话,您是觉得人就该一辈子困在囚笼里,不能有自己的追求和去处吗?”

兰双惠的姑姑被这番话问得一愣,随即脸色涨得通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质疑:“你少在这儿扯什么母亲!我看你就是被那个什么ScI灌了迷魂汤,忘了自己姓什么!还囚笼?我看是你自己想飞,就不管家里人的死活了!”

兰双惠在一旁也跟着嚷嚷:“就是!姑姑说得对!你就是不想管我们,才找这些借口!什么母亲不母亲的,你就是在转移话题!”

两人一唱一和,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信任,仿佛兰双英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为自己辩解。

“行了,兰双惠要去那些古宅,她真能行吗?”我看向兰双惠的姑姑,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那些地方的谜题连我们都要费些功夫,她之前那三道基础题全错,去了也是添乱。”

兰双惠的姑姑立刻梗起脖子,下巴抬得老高:“三道题算什么?小孩子家偶尔出错不是常事?她不行,我来做!不就是些破谜题吗?我就不信能难住我!你们要是不敢让我试试,就是心里有鬼!”

她说着,还推了兰双惠一把,扬声道:“你看,姑姑给你出头!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了不起的题,能把你们这群人唬得团团转!”

“猪、鸡、龙、月亮、太阳,这五个词里包含着对应的人物,你俩说说看是谁。”我看着兰双惠和她姑姑,语气平静地抛出问题。

兰双惠的姑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珠一转,拉着兰双惠凑在一起嘀咕。片刻后,她清了清嗓子,一脸得意地开口:“这还不简单?猪就是猪八戒,鸡是鸡仙,龙是龙王,月亮是嫦娥,太阳是后羿!这都是神话里的人物,谁不知道啊?”

兰双惠在一旁连连点头,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姑姑说得对!肯定是这些,我之前是不小心才做错的,这次绝对没错!”她仰着下巴,仿佛笃定自己这次猜中了答案,眼神里满是“快夸我”的得意。

“你们说的这些,表面上看都对。”我看着她们,话锋一转,“但这里面的鸡和龙,其实是干扰项,懂吗?”

兰双惠的姑姑愣了一下,随即脸一沉:“什么干扰项?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明明说对了,还想耍赖?”

兰双惠也跟着跳脚:“就是!我们说的都是神话人物,怎么就错了?你说干扰项是什么意思?我看你根本就是拿不出真答案,才编这种借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神里满是不服气,仿佛笃定是我在故意刁难她们。

“行,就算你们说的沾点边,但问题是,鸡和龙对应的人物出自哪部故事?你们说得清吗?”我看着她们,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所谓干扰项,就是要排除掉这些无关的,剩下的才是正确答案。我给的五个词里,明确对应特定人物的就三个,剩下两个本就是用来混淆视线的,懂吗?”

“你们现在倒好,自己答不出关键,还反过来纠缠不休。”我皱了皱眉,声音冷了几分,“到底是谁在干扰谁?我们的事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管好自己的生活行不行?别一天到晚盯着别人的事不放,纯属添乱!”

姑姑扬了扬下巴,带着几分不服气说:“行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再出一道题!我就不信赢不了你们!”

“好啊。”我应道,“第二道题:算出1月到12月每个月天数的数根,再看看这些数根分别对应26个字母中的哪个字母。”

兰双惠和姑姑立刻凑在一起,拿出手机翻查每个月的天数,又在纸上写写画画。兰双惠一边算一边念叨:“1月31天,数根是3+1=4;2月28天,2+8=10,1+0=1;3月31天也是4……”姑姑在一旁帮腔:“4月30天,3+0=3;5月31天4;6月30天3……”

算到最后,两人对视一眼,姑姑抢先开口:“1月到12月的数根分别是4、1、4、3、4、3、4、4、3、4、3、4!对应的字母就是第4个d,第1个A,然后d、c、d、c、d、d、c、d、c、d!连起来就是dAdcdcddcdcd!这有什么难的?”

兰双惠立刻点头附和:“对!我们算得肯定没错!这次总该对了吧?”两人脸上都带着笃定的神情,仿佛胜券在握。

“你们又错了。”我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题目里说的可不是直接算天数的数根。正确的算法是:1月到12月每个月的天数,要先减掉对应的月份数字——比如1月有31天,减去1,剩下30天;30的数根是3+0=3。”

“以此类推,把12个月份都这么算一遍,得到的数根才是关键,再对应26个字母。”我看着她们错愕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们连题目里隐藏的条件都没看清,算出来的结果自然不对。”

姑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声音尖利地喊起来:“什么隐藏条件?你刚才出题的时候根本没说要减月份数字!这不是故意挖坑吗?”

她往前凑了两步,指着我鼻子骂道:“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难!一道破题改来改去,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分明是怕我们答对了!有本事就把规则说清楚再考,玩这种阴招算什么本事?”

兰双惠也跟着跺脚:“就是!哪有这样出题的?先说一个规则,我们算完了又变卦,你们就是不想让我们赢!太欺负人了!”

两人一唱一和,把不满全写在脸上,仿佛笃定是我在故意耍赖,压根听不进任何解释。

“你们自己看不见隐藏条件怪谁?”我加重了语气,指着题目里的关键信息,“‘1月到12月’这12个数字摆在这儿,每个月份对应的数字就是1到12,难道还要我把‘用天数减月份数’这几个字刻在你们眼皮上?”

“1月天数减1,2月天数减2,3月天数减3……就这么简单的对应关系,稍微动脑子想想都能明白,非要等着别人把答案喂到嘴里?”我看着她们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又补了句,“连这点联想能力都没有,还想去古宅解谜题?到时候怕是连门都摸不到。”

姑姑咬着牙哼了一声:“不行,再来一道!我就不信了!”

“可以。”我应声,“题目:龙+鸡+羊+猫=多少?”

兰双惠立刻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戳着屏幕:“龙在十二生肖里排5,鸡是10,羊是8,猫……猫不在十二生肖里啊?那按什么算?”她皱着眉抬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哦!猫的拼音是mao,首字母m在字母表里排13!所以5+10+8+13=36!”

姑姑却立刻摆手:“不对不对!这肯定是按地支算的!龙对应辰,辰在十二地支里排5;鸡是酉,排10;羊是未,排8;猫……猫跟虎都是猫科,虎对应寅,排3!所以5+10+8+3=26!”

两人各执一词,兰双惠急得脸通红:“姑姑你这是瞎凑!哪有这么算的?猫就是猫,凭什么按虎算?”姑姑也不甘示弱:“你那字母表才离谱!这种题肯定跟生肖地支有关!我说26就是26!”

“行了,也别争了。”我看着她们,缓缓说道,“这道题里的动物,有生肖的要按生肖位置,加上它们各自汉字的笔画数;至于猫,要算它的笔画数加上拼音字母的数量。最后算出总和,再求这个结果的数根。”

“前两题里反复提到的‘数根’‘字母’,你们都记不住吗?应用得一塌糊涂,真是让人无语。”我顿了顿,加重语气,“还有,我出的这些是连环题,线索都藏在上一题里,不是每道题都各成一套。现在明白为什么总错了吗?”

兰双惠的姑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脸上的嚣张劲儿瞬间没了,只剩下茫然。兰双惠更是瞪圆了眼睛,手里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手指都在发颤,显然是被这一连串的规则绕晕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兰双惠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又开始对着我们嚷嚷:“什么连环题?我看就是你们故意把规则弄复杂,好让我们答不对!上一题的线索?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分明是你们自己都圆不上了,才编这种借口!”

而另一边,我们的陆瑶已经在自己房间里,在梁老师的监督下安安静静地把剩下的作业全写完了。梁老师看着她工工整整的字迹,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说:“不错,效率很高,逻辑也清晰,比外面那些吵闹要实在多了。”陆瑶抿嘴笑了笑,拿起作业仔细检查着,完全没被外面的争执打扰。

“数根和字母在这些题里就是通用的关键,懂吗?看到字母就对应26个字母表,碰到数字就得按规则做运算,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我盯着她们,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别在这儿嬉皮笑脸的,我们是在认真探案,每一个线索都严肃得很。”

“我已经忍很久了,”我朝门口偏了偏头,“赶紧走,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是悬疑剧场,要闹回自己家闹去。”

兰双惠像是被“悬疑剧场”这四个字点燃了引线,猛地跳起来尖叫:“什么悬疑剧场?我看就是你们这群人装神弄鬼的窝点!还数根字母万能?我看是你们脑子进水了!探案?严肃?我看就是拿这些破规则糊弄人!”

她一边喊一边往我们这边扑,被她姑姑一把拉住,却还是挣得满脸通红:“我不走!凭什么你们能在这儿装模作样,我就不能看看?今天你们不把话说清楚,我就赖死在这儿!”

那副撒泼耍赖的模样,跟这严肃的氛围格格不入,连她父亲都忍不住别过脸,脸上满是羞愧。

“让你走你不走,让你别闹你偏闹,死皮赖脸地死缠烂打,真当这儿是耍猴场,供你撒野的?”我看着她那副样子,语气里满是不耐。

姑姑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拉了拉兰双惠的胳膊,声音低了些:“行了,怎么你还没完了?我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些谜题本来就跟我们没关系,就像你说的,我们也解不出来。我看这里确实不是我们该待的场合。”

可兰双惠根本听不进去,甩开姑姑的手就尖叫起来:“谁说不是我们该待的?他们就是怕我揭穿他们的鬼把戏!什么悬疑剧场,我看就是骗子窝!姑姑你别帮着他们说话,今天我非要他们给我个说法不可!”她一边喊一边往我们这边冲,脚边的石子被踢得乱飞,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活像要把这地方掀翻才甘心。

陆景深皱着眉开口:“在这儿瞎闹,还不如回去做你的复习题。你马上要上高一了,开学后一周就有模拟考,考的就是那本复习题,不赶紧回去做,等着考砸吗?”

兰双惠一听,脸色瞬间变了,梗着脖子喊道:“是要把我分到凤尾班吗?我才不去那种地方!”

“考试之后看成绩分班级,”陆景深语气平淡,“只要考核能到及格分,你就能回原来的班级上课。”

这话像一根火柴点燃了炸药桶,兰双惠猛地跳起来,嗓子都喊劈了:“及格?凭什么要我考及格才能回去?你们就是故意针对我!我不考!谁爱考谁考去!我就不做那破复习题,也不去什么凤尾班!”她一边喊一边把手里的书包往地上摔,书本散落一地,眼泪混着怒气在脸上糊成一片,彻底失控了。

“你要是不去凤尾班,就是放弃高中学习,这点道理都不懂?”我看着她,语气里满是无奈,“凤尾班又不是只收你一个人,谁针对你了?分明是你自己在故意找茬,真是让人无语。”

“且不说那个地方你能不能去,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还不赶紧跟你家人回去?”我指了指墙上的钟,“就因为你在这儿闹,我们今天也去不成了,只能改到明天。”

兰双惠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尖叫着扑过来想推我:“都是你们的错!要不是你们拦着我,我早就跟着去了!什么凤尾班、模拟考,我才不管!我就要去古宅,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去!”她一边喊一边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怎么劝都停不下来,场面再次陷入混乱。

“你的性格就像一头蛮牛,看见个门就一头往里撞。”我毫不客气地戳穿她,“可那古宅里的门全是锁着的,按你这性子,怕不是要直接砸门搞破坏?到时候把线索弄坏了,机关撞坏了,你又该怪我们没提醒你,骂我们神经病了。”

“赶紧走吧,别在这儿添乱了!”

我的话彻底点燃了兰双惠的怒火,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狮子,尖叫着嘶吼:“我搞破坏?你们才是神经病!故意把门锁着不让我进,还怕我发现你们的秘密!我就不走!今天非要进去看看,你们拦着我就是心虚!”

她一边喊一边往门外冲,被兰父死死拉住,却还在拼命挣扎,脚在地上乱蹬,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那股蛮劲真是跟犟牛没两样。

“你可真行,合着门锁着就是我们干的?那12个地方我们压根没去过,正准备探索呢。”我摇摇头,转向兰双惠的父亲,“兰叔,把你女儿带走吧,真是惯坏了。现在只能让她好好面对现实,别再这么胡搅蛮缠了。”

兰父脸涨得通红,连声道“抱歉”,一把拽住还在挣扎的兰双惠,硬拖着往外走:“惠惠,别闹了!听爸说,从今天起到7月16号,你就在家好好写作业。到了16号,爸带你来参加庆祝会,结束了就回家继续做题,开学就乖乖去学校,听见没有?”

兰双惠被拖得脚不沾地,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尖叫:“我不!我不去写作业!7月16号谁要来看什么庆祝会!我就要现在去古宅!放开我!你们都是骗子!”她拼命扭动着,指甲在兰父胳膊上划出几道红痕,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活像要把整栋楼掀翻似的。可兰父这次铁了心,任凭她怎么哭闹,硬是把人拽出了大门,楼道里只剩下她渐行渐远的哭喊和兰父无奈的叹息。

“第一,你还是未成年,根本没资格参与这种调查;第二,就算有调查证,你的年龄也不符合规定。”我一条条跟她掰扯,“那几个地方是我们负责调查的,轮不到你插一脚。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死缠烂打当侦探?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儿闹了。”

我顿了顿,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你以为古宅里藏着什么?是金银财宝还是惊天秘密?别做梦了,那里只有需要严谨对待的线索和危险,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兰双惠像是被踩中了最痛的地方,突然爆发出更刺耳的尖叫:“我未成年怎么了?年龄小就不能当侦探吗?你们就是看不起人!古宅里有什么轮得到你说?我偏要去!偏要当侦探!你们凭什么拦着我!”她一边喊一边用脚使劲跺地,眼泪混着愤怒喷涌而出,整个人像个失控的陀螺,在原地疯狂转圈嘶吼,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行啊,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着她,语气里满是疲惫,“你倒是说说,你觉得那古宅里有什么?我告诉你,那里机关重重,我们去是为了寻找生肖图案,揭开尘封多年的秘密。这些你知道吗?”

“别在这儿装作什么都懂的样子,真是让人无语。里面全是机关和符号,你看得懂吗?”我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要是看不懂,就赶紧回去学习。我们就算离开学校几年,也还在坚持做题、研究这些,你呢?连基础的规则都搞不懂,还想掺和进来?”

兰双惠被这话堵得一噎,随即又涨红了脸尖叫:“我怎么看不懂?不就是生肖图案吗?我比你们懂!你们就是不想带我!机关符号有什么难的?我学几天就会了!凭什么你们能去我不能去?”她一边喊一边往门外冲,像是非要立刻跑到古宅去证明自己似的,那股蛮劲丝毫未减。

“你连古宅的地方在哪儿都不知道,跟你说了第一个地方你也找不着,那根本就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我语速加快,目光扫过她空空的双手,“你有装备吗?什么都没有,进去就是添乱。”

我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赶紧拦住她,我们现在就得出发。距离下午还有8个小时,必须赶到第一个地方——这很可能是我们本季的最后一个任务,不能被耽误。”

兰双惠见状更急了,拼命想挣开拉扯:“什么最后一个任务?你们就是故意瞒着我!我不用装备也能行!放开我!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她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却挡不住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的动作,眼看我们要出门,她急得直跺脚,眼泪哗哗往下掉,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拉开门,一步步往外走。

“你还想说什么?不用装备?真当自己命硬得能扛过那些机关?”我冷笑一声,看着她那副不服气的样子,“说白了,你就是蛮横不讲理,以为凭着一股蛮劲就能闯天下?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儿瞎吵吵,真是让人无语透顶。”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跟着同伴往门外走,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哭喊和跺脚声,但我们脚步没停——时间紧迫,没功夫再跟她耗下去。

我们一行17人迅速将装备分装好,各自登上对应的车辆。引擎陆续启动,车队有条不紊地驶离原地,朝着目的地进发——龙岗区不远道近了小区233号。

车窗外的景物不断后退,车厢里没人说话,只有装备轻微碰撞的声响和均匀的呼吸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凝重,毕竟这很可能是本季的最后一个任务,谁都想顺利完成,揭开古宅尘封的秘密。大家心里都清楚,接下来的八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我们一行十七人迅速集合,我、王思宁、韩亮、陆景深、贺峻豪、杨海泽、寸寿生、章豪、章俊、章翔、章辉、陆瑶、刘佳琪、周晓彤、兰双英、约翰、易老师,各自拎起备好的装备,有条不紊地登上对应的车辆。引擎发动的瞬间,车队朝着目的地——龙岗区不远道近了小区233号,平稳驶去。

另一边,兰双惠还愣在原地,刚听到我们报出的地址,整个人都蒙了,眼神发直地望着我们的车影越来越远,脚像钉在地上似的,半天没挪动一步。

下一章,我们将抵达那个神秘的小区,开启本季最后一个任务的探索,而兰双惠是否会就此罢休,还是另有行动?一切即将揭晓。

【第28章1,(一),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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