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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0月5日,ScI全体成员刚收好那封标注着“蒙兰市旧电机厂”的快递,办公点的门就被推开,一支穿着银灰色制服的调查团走了进来,为首的女人留着利落的短发,手里拿着一份团队资料,径直走到我们面前。

“你们好,我是‘雷霆电力调查团’的负责人,姓雷名晴。”她将资料递过来,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郑重,“我们团队成立于2003年9月,现有核心成员18人,专攻各类电力设施相关的调查案件,像变电站故障排查、电力线路异常追踪,我们都办过不少,去年还帮邻市解决了一起困扰三个月的电网干扰问题,破案率保持在95%以上。”

说着,她扫了眼我们桌上的快递,话锋突然一转,带着几分质疑:“听说你们刚破了会展中心附近的命案,还拿到了新任务?不过恕我直言,你们团队虽然人数多,但电力相关的调查可不是普通命案能比的,需要专业的电力知识和设备,你们之前有过这方面的办案经验吗?别到时候连异常信号的来源都找不到,耽误了委托方的事。”

她身后的成员也跟着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显然是认同负责人的说法。我们看着雷晴递来的资料,又看了看她质疑的神情,还没来得及回应,雷晴又补充道:“要是你们没把握,其实可以跟我们合作,我们出专业技术,你们负责现场勘查,说不定还能快点完成任务。”

我看着雷晴,语气坚定,没有丝毫退让:“雷负责人,多谢好意,但我们ScI调查团从成立那天起,就信奉‘永不放弃’这四个字,不管是命案还是电力相关调查,只要接下任务,就一定会全力以赴。至于合作,就不麻烦你们了,我们自己能解决。”

雷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拒绝。她收起资料,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屑,话锋再次转向:“全力以赴?说起来,我之前听人提过你们ScI的成立时间,一会儿说是1995年的小分队,一会儿又说2001年才升级成调查局,这里面到底哪个是真的?该不会是为了撑场面,故意把成立年份往早了说吧?要是连基础的成立时间都含糊不清,专业度恐怕要打个问号。”

她身后的成员也跟着附和,小声议论着,眼神里的审视更浓了几分。我们看着她们,没再继续争辩,只是安静地整理着桌上的快递和案件资料——对ScI来说,没必要在这种无意义的质疑上浪费时间,真正的实力,从不是靠嘴说出来的。

我向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冷意,直接打断雷晴的话:“行了,雷负责人,没必要在这厚脸皮纠缠。1995年7月26日,ScI小分队正式成立,这是有备案可查的,不是我们随口编造;至于旧电机厂的任务,是委托方指定交给我们的,跟你们‘雷霆电力调查团’没有任何关系,就别再往自己身上贴了。”

雷晴被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还想反驳,我却没再给她机会,转头对王思宁、韩亮、杨海泽、寸寿生和约翰几人点头:“我们走,去旧电机厂。”

几人立刻拿起装备跟上,没想到雷晴竟带着她的团队跟了上来,嘴里还念叨着:“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能不能找到异常信号,别到时候连现场都进不去。”

我们没理会她的纠缠,很快抵达蒙兰市旧电机厂——厂区大门锈迹斑斑,院墙爬满藤蔓,显然早已废弃多年。约翰打开信号检测仪,屏幕上立刻跳出不规则的波动曲线:“信号就在厂区深处,来源很不稳定。”

我们顺着信号指引往里走,刚走到废弃的主厂房门口,杨海泽突然停住脚步:“等等,地上好像有东西。”众人低头一看,厂房门口的杂草丛里,竟躺着一具男性尸体,面色发青,早已没了呼吸。

我蹲下身仔细勘查,手指在尸体口袋里摸到一块不规则的金属碎片——碎片表面刻着细微的纹路,和我们之前找到的12块碎片纹路风格极为相似,只是图案更复杂些。我将碎片收好,眉头紧锁:“这碎片和之前的12块,说不定是一套的。”

韩亮环顾四周,看着破败的厂房和丛生的杂草,忍不住叹气:“这地方都废弃好几年了,到处是灰尘和杂物,现场早就被破坏了,我们怎么调查?连目击者都找不到。”

我站起身,突然想起之前的奶茶案,转头对众人说:“你们还记得吗?上一起奶茶案里,也是有人通过快递给我们送了线索。这次的任务也是快递通知,寄快递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他为什么接连给我们送任务和线索?”

一直站在旁边的雷晴,此刻突然开口质疑:“什么碎片?什么奶茶案?我看你们根本不是在查信号,是在瞎找借口!连现场勘查都没个头绪,还怀疑寄快递的人,我看你们根本没能力完成这个任务,不如早点把委托让给我们!”

韩亮蹲在信号检测仪旁,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曲线,眉头紧锁:“确实不对劲,这信号忽强忽弱,不像是设备故障发出的,到底是谁故意发出的?”

他的话音刚落,厂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攥着一个小型信号发射器,脸色发白地说:“信号……信号是我发出的。我是这附近的废品回收员,昨天下午来这儿捡废品,刚好看到一个女的跟死者在厂房门口吵架,后来那女的突然拿出一把刀,把他捅倒了……我当时吓得不敢出声,跑回家后才想起用这个旧发射器发信号,想着能引来人发现尸体,可又不敢报警,怕被报复……”

男人说着,手还在不停发抖,把信号发射器递了过来。韩亮接过发射器,检查了一下,点头道:“没错,现场的信号就是这个东西发出来的。”

我看着男人,追问:“你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样子了吗?穿什么衣服,有没有什么明显特征?”

男人努力回忆着:“当时天快黑了,我没看太清楚脸,只记得她穿黑色外套,头发很长,好像还戴了个口罩……捅完人后,她就往厂区后面的小路跑了,我没敢跟过去。”

一直站在旁边的雷晴,此刻突然凑过来,眼神里满是怀疑,对着男人说:“你说的是真的?该不会是你自己杀了人,又编造出一个女人来吧?还有,你为什么偏偏用信号发射器,而不是直接报警?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转头看向雷晴,语气里满是不客气的反驳:“行了,雷负责人,你根本分不清情况就乱下判断!人家回收员说得清清楚楚,有信号发射器做证据,还有目击经过,你却硬要往他身上泼脏水,到底是谁在胡搅蛮缠?”

我向前半步,目光直视着她,继续说道:“再说了,你的办案能力才让人怀疑——从刚才到现在,你没做过一次正经勘查,没问过一句有用的信息,只会站在旁边质疑这个、否定那个。我看你不是来帮忙的,是怕我们先找到凶手,抢了你的风头吧?别到时候你自己查不出线索,就随便抓个人顶罪,那才丢了调查团的脸!”

雷晴被我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确实从进门起就没参与过实质调查,只会用质疑掩盖自己的无措。

旁边的回收员见状,赶紧补充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这里还有昨天捡废品时的记录,能证明我来过这儿!”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本子,上面记着日期和捡来的废品种类。

韩亮接过本子看了一眼,对我点头:“日期能对上,而且本子上还有他昨天在附近超市买水的小票,时间线是通的,他应该没说谎。”

我没再理会雷晴难看的脸色,转头对王思宁说:“先带回收员去做详细笔录,把他记得的女人特征都记录清楚;杨海泽和寸寿生留在现场,扩大勘查范围,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留下的痕迹;约翰继续检测信号,确认有没有其他异常频段。”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雷晴站在原地,看着我们有条不紊的分工,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再出声,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不甘——她显然没料到,自己的质疑不仅没难住我们,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不专业。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两名民警押着一个穿黑色外套、戴口罩的女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位民警喊道:“风生,我们根据回收员提供的特征,在厂区附近的出租屋里抓到了她,经过初步审讯,她已经承认是自己杀了死者!”

女人低着头,口罩被拉到下巴处,露出苍白的脸,双手被铐在身后,看到我们时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嘴里小声说着:“是我……是我跟他吵架时没控制住,用刀捅了他……”

这一幕彻底打破了现场的平静,连一直沉默的约翰都停下了信号检测,转头看向被押着的女人。而雷晴在看到女人的瞬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快步上前,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质疑:“不可能!你们是不是审错了?她看着这么瘦弱,怎么可能有胆子杀人?而且你们才抓了多久,她就认罪了?该不会是你们逼供,让她屈打成招了吧?”

民警皱起眉,语气严肃地反驳:“我们是按程序审讯的,没有任何逼供行为,她不仅承认了罪行,还指认了作案时丢弃的凶器,我们已经派人去打捞了,证据很快就能核实。”

雷晴却不依不饶,转头看向我们:“就算她认罪了,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她还有同伙,或者背后还有人指使!你们只抓了她一个人,就认定案子结了,也太草率了吧?换作我们‘雷霆调查团’,肯定会查得更仔细,绝不会这么轻易下结论!”

她的话里满是不甘,显然不愿意承认我们和民警短短时间内就破了案,更不愿意接受自己之前的质疑全是多余的。我们看着她,没再跟她争辩——案子的真相已经逐渐清晰,没必要在这种无意义的质疑上浪费时间,当凶器和更多证据被找到时,所有的质疑自然会不攻自破。

我看着雷晴,语气里满是冰冷的嘲讽,没有丝毫退让:“我们ScI的人还没傻到只看表面认罪就结案,后续的同伙排查、作案动机深挖,自然会一步步推进,不用你在这指手画脚。”

我向前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还有,你算什么东西?从我们接任务到现在,你没出过半分力,只会跟在后面质疑、挑刺,现在看到案子有了眉目,就急着找存在感,怕不是想等我们查完,过来抢功劳吧?”

这番话像一记重锤,直接砸懵了雷晴。她张着嘴,原本准备好的反驳卡在喉咙里,脸色从红变白,又从白变青,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连站在她身后的团队成员,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不敢再上前附和。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废弃厂房的呜咽声。雷晴愣在原地,眼神涣散,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戳穿她的心思,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戳破心思后的难堪与无措。

我没再看她,转头对民警说:“麻烦你们先把嫌疑人带回局里,我们整理完现场证据,会立刻过去对接后续审讯。”说完,便转身投入到现场勘查中,彻底将还在发懵的雷晴晾在了一边——对这种只想抢功、毫无专业素养的人,根本没必要再多费口舌。

就在雷晴还愣在原地没缓过神时,厂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深色西装、气场十足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正是“雷霆电力调查团”的创始人,也是雷晴的父亲雷正明。

雷正明一眼就看到了脸色惨白的雷晴,又扫了眼周围的场景——民警押着嫌疑人准备离开,我们在有条不紊地勘查现场,他瞬间就明白了大概情况,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走到雷晴面前,声音里满是怒火:“雷晴!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调查靠的是实力和严谨,不是跟着别人瞎质疑、抢功劳!你看看你今天干的事,从ScI接任务就一直纠缠,到了现场不仅没帮忙,还处处挑刺,现在人家把案子破了,你还在这丢人现眼!”

雷晴本来就因为被戳穿心思而难堪,被父亲当众训斥后,情绪瞬间爆发,猛地坐在旁边的破旧椅子上,双手用力拍打着扶手,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强硬:“我哪里错了?他们ScI本来就不一定懂电力调查!我只是担心他们查不好,想帮忙而已!是他们不领情,还说我抢功劳!爸,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

她越说越激动,椅子被晃得咯吱作响,脸上满是委屈和不甘,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雷正明看着女儿这副模样,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指着她又气又急:“帮忙?你那叫帮忙吗?你连现场都没勘查过,就凭主观臆断质疑别人,这叫专业?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雷霆调查团’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周围的人都默默看着这一幕,没人上前劝解——对雷晴而言,这场教训或许来得晚了些,但只有让她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才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而我们,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便继续专注于现场的证据收集,毕竟对ScI来说,案子的真相永远比旁人的闹剧更重要。

我转头看向还在椅子上气鼓鼓的雷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条理:“行了,先别顾着闹情绪。这里是废弃电力工厂,你口口声声说你们团队专攻电力调查,可从到这儿到现在,你连厂区的电力线路布局、设备老化情况都没看一眼,反而一直纠结我们的办案方式——这就是你所谓的‘电力调查专业度’?”

说着,我目光落在她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话锋微微一转:“还有,看你的模样,恐怕还没成年吧?连独立办案的资质都未必齐全,却敢带着团队到处质疑别人,真要论起来,你们团队的合规性,恐怕比我们的调查进度更该好好查查。”

这番话直接点到了雷晴的痛处——她确实刚满17岁,因为父亲是调查团创始人,才破格跟着参与任务,却一直不愿承认自己经验不足。听到“没成年”三个字,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攥着拳头,死死咬着嘴唇,之前的嚣张彻底变成了无措。

雷正明在一旁听着,脸色更沉了,狠狠瞪了女儿一眼,转头对我们抱了抱拳:“实在抱歉,小女不懂事,给各位添了麻烦,我回去后一定好好管教。”

雷晴攥着拳头,红着眼眶反驳,语气里满是不服气:“你们少拿年龄说事儿!谁规定没成年就不能参与调查?再说了,我看你们团队里也有看着年纪不大的人,指不定比我还小,凭什么就说我没资质?”

她顿了顿,又将矛头指向我们,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还有,你们整天说自己是ScI调查局,可到现在,我除了知道你和那个叫韩亮的,其他人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连成员信息都不敢公开,该不会是混进来什么不专业的人,怕被揭穿吧?”

她说着,还故意扫了眼王思宁、杨海泽等人,试图用这种方式找回场面。雷正明在一旁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刚想开口训斥,却被我抬手制止——没必要跟还在气头上的她过多争辩,我们的成员构成和专业能力,从不是靠嘴说给别人看的。

我看着雷晴,语气里没了之前的锐利,多了几分无奈:“行了,别在这强撑了。我们团队里最小的成员都已经二十几岁,你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娃娃,非要跟我们争什么高下?”

我顿了顿,想起之前偶然见过她的场景,继续说道:“十年前,我在一次社区帮扶活动上见过你,当时看你年纪小却对调查很感兴趣,还觉得你是个有想法、懂分寸的孩子,没曾想现在会变成这样。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没跟你计较太多,可你呢?只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质疑、挑事,跟个不懂事的傻子一样。”

“再说了,当年成立ScI小分队的时候,我也才是个初中生,比现在的你大不了几岁。但那时候我知道,做事要靠实力,不是靠嘴硬。你与其在这纠结我们的年龄和名字,不如回去好好学些真本事,别总想着靠父亲的名头撑场面。”

这番话让雷晴的脸色彻底垮了下来,她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眼眶慢慢红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戳中心事的窘迫。雷正明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向女儿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失望。

雷晴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却依旧咬着牙,语气带着倔强的质疑:“你少拿十年前的事说嘴!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编出来骗我的!还有,你说你初中就成立小分队,一个初中生懂什么调查?怕不是只是随便凑几个人,挂个名头玩闹吧?”

她攥紧衣角,又往我们这边扫了一眼,声音拔高了几分:“就算你们现在都是二十几岁,可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真有本事?说不定都是混日子的,之前破的案子也是靠运气!你们连成员名字都不主动说,不就是怕我知道了,发现你们根本没什么厉害的人吗?”

雷正明在旁边听得脸色铁青,伸手想拉她,却被她甩开:“爸你别拦我!我就是要问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像说的那么厉害,还是只会欺负我年纪小!”

我看着雷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做调查,是为了查真相、还公道,不是为了留名字、争风头,‘好事不留名’的道理,你该懂。”

我顿了顿,目光落在她依旧紧绷的脸上,补充道:“我父亲是名警察,从小我就跟着他看他办案,知道责任和担当是什么。现在我成了调查员,更是不敢忘了这份初心。”

说完,我没再看她,转身对着身边的成员点头:“收拾装备,回办公点整理证据。”随后又看向雷正明,淡淡道:“雷先生,管好你的人,别再让她来干扰我们办案。你女儿年纪还小,与其让她跟着抢功挑事,不如让她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学点真正有用的东西。”

话音落下,我们便提着装备往厂区外走,只留下雷晴愣在原地,脸上的倔强慢慢褪去,只剩下复杂难辨的神色,而雷正明则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拉过女儿,没再让她继续纠缠。

2006年10月6日早上,连花国际酒店的临时办公区里,ScI的成员们围坐在桌前,桌上摊着13块金属碎片——之前从命案现场和过往案件中收集到的碎片,此刻被一一摆开,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碎片上,映出上面复杂却相似的纹路,可无论我们怎么调整位置、比对纹路,始终无法将它们完整拼合,缝隙处总有明显的错位。

“纹路风格明明一致,怎么就拼不上?”韩亮拿着两块碎片反复比对,眉头紧锁,“难道还少了几块?或者这些碎片根本不是一套的?”

王思宁在一旁记录着碎片的尺寸和纹路细节,摇头道:“每块碎片的厚度、材质都一样,纹路也能找到对应关联,没道理拼不起来……”

就在我们专注研究碎片时,酒店房间的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推开,雷晴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头发有些凌乱,脸色涨得通红,一进门就对着我们大喊:“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我爸让我跟你们道歉,可你们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不就是破了两个案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快步走到桌边,看到桌上的碎片,语气更冲:“还有你们研究这些破东西有什么用?连拼都拼不上,我看你们就是在浪费时间!说不定这些碎片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垃圾,你们却当个宝!”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正在摆弄碎片的寸寿生停下动作,抬头看向雷晴,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耐。我放下手里的碎片,站起身,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雷晴,这里是我们的办公区,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如果你是来道歉的,就拿出诚意;如果是来闹事的,现在就出去。”

雷晴的喊声还没落下,酒店走廊里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雷正明脸色铁青地冲了进来,显然是一路追过来的。他看到雷晴在房间里撒野,又瞥见桌上被她语气里的不屑惊扰到的碎片,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上前一步抓住雷晴的胳膊,厉声喝道:“你闹够了没有!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好好反省,别再来打扰ScI办案,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雷晴被父亲抓着胳膊,却依旧不服气,挣扎着喊道:“我凭什么不能来?他们就是看不起我!”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雷正明的怒火,他猛地松开手,扬手就给了雷晴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雷晴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瞬间红了一片,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爸,你居然打我?”

雷正明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她,声音里满是失望和愤怒:“我打你是让你清醒!从你跟着来旧电机厂开始,就一直在添乱、挑事,人家ScI没跟你计较,你还得寸进尺!现在还跑到人家办公区撒野,一点规矩和教养都没有,我今天不打你,你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我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眼前的一幕。雷晴捂着脸,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嚣张,只是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雷正明深吸一口气,转头对我们弯腰道歉:“实在对不起,各位,小女屡次打扰,是我管教无方,我现在就带她走,以后绝不会再让她来干扰你们。”

雷晴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混着委屈和愤怒往下掉,却依旧不肯服软,猛地抬起头,指着桌上的13块碎片,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尖锐:“凭什么打我!我说的是实话!这些破拼图连拼都拼不上,根本就是没用的垃圾!你们整天对着一堆垃圾研究,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专业调查团,我看你们就是在自欺欺人!”

她一边喊,一边伸手想去扫桌上的碎片,还好韩亮反应快,一把拦住了她的手。雷正明见状,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上前一步死死拽住她的手腕,咬牙道:“你还敢胡闹!这些碎片是人家办案的重要线索,你要是敢碰一下,我今天饶不了你!”

雷晴被父亲拽着,动弹不得,却还是梗着脖子喊:“线索?我看就是垃圾!有本事你们把它拼起来啊!拼不起来就是没用的东西,还不让人说!”

她的话越来越过分,雷正明再也忍不住,拖着她就往门外走,嘴里还不停道歉:“各位实在抱歉,我现在就把她带回家严加管教,绝不会再让她出来惹事!”

雷晴被拖出门时,还在不甘心地嚷嚷着“那些就是垃圾”,直到房门被关上,她的声音才渐渐消失。房间里,我们看着桌上安然无恙的碎片,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韩亮先开口:“这雷晴,怎么就这么钻牛角尖……”我摇了摇头,拿起一块碎片,重新放回桌上:“别管她了,我们继续研究,总能找到这些碎片的关联。”

我盯着桌上散落的碎片,手指在几块纹路复杂的碎片边缘反复摩挲,忽然注意到其中两块碎片的角落,分别刻着极小的“+”和“-”符号——之前专注于整体纹路,竟一直没留意到这细节。

我立刻拿起那两块碎片,将符号朝向众人:“你们看,这两块碎片上有正负极标记!”说着,我试着将刻有“+”的碎片边缘,对准刻有“-”的碎片纹路缺口,轻轻一拼,原本错位的缝隙竟奇迹般地贴合了一小段。

我眼睛一亮,继续说道:“说不定这些碎片不是普通拼图,而是要按照电路正负极的方式拼接!咱们试试把所有带‘+’的碎片,都对应到带‘-’的碎片旁边,顺着电路连接的逻辑来拼!”

韩亮立刻凑过来,拿起另一块带“-”的碎片:“对啊!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旧电机厂本来就是电力相关的现场,碎片按电路逻辑拼,说不定正好能对应上!”王思宁也赶紧整理碎片,将有符号标记的先挑出来,众人瞬间重新投入到拼接中,原本停滞的进度一下子有了方向。

我们按照电路正负极的逻辑调整碎片位置,随着最后一块带“-”的碎片嵌入缺口,13块金属碎片终于完整拼合在一起——拼成的形状既不是常见的仪器部件,也不是地图标识,而是一个边缘带着齿痕、中间刻有复杂线路图的圆形装置,线路图的走向和旧电机厂的电力布局竟有几分相似,可整体结构依旧看不出明确用途。

“拼是拼起来了,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杨海泽盯着圆形装置,眉头紧锁,“既不像电源开关,也不像信号发射器,这结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手指沿着装置中间的线路图滑动,忽然想起之前找到碎片的过程,开口说道:“对了,你们还记得吗?其中12块碎片,是之前在这家连花国际酒店的一个隐藏暗房里找到的,暗房里正好放着12个密封的箱子,每个箱子里刚好装着一块碎片。当时还觉得奇怪,为什么碎片会分开放在酒店暗房,现在拼出这个带电路的装置,说不定和酒店的电力系统,或者旧电机厂的案子有关联。”

韩亮拿出纸笔,快速画出装置的结构:“12块碎片来自酒店暗房的12个箱子,第13块来自旧电机厂的命案现场……这12和13的数量,会不会也有特殊含义?而且暗房藏在酒店房间里,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能把碎片放在那的人,肯定对酒店很熟悉。”

王思宁点头附和:“说不定这装置是某个旧设备的核心部件,被人拆成碎片藏了起来,现在我们把它拼好了,接下来就得查这装置的用途,还有把碎片藏在酒店暗房的人到底是谁。”

我拿着拼好的圆形装置,起身走到墙边贴着的连花国际酒店楼层平面图前,下意识地将装置举到图前比对——这一比对,心脏猛地一跳:装置边缘的齿痕曲线,竟和平面图中12楼西北角的角落轮廓完全重合!

我赶紧招呼众人过来:“快来看!这装置的形状,和酒店12楼平面图的那个角落一模一样!”

韩亮凑过来一看,立刻惊呼:“真的!你看这齿痕的弧度,还有中间线路图的走向,刚好能对应上12楼那个角落的房间布局和电路走向!”

王思宁拿出手机拍下装置和平面图的比对画面,语气带着兴奋:“之前12块碎片是在酒店暗房找到的,现在装置又和酒店楼层图吻合,这肯定不是巧合!说不定这个装置,就是用来标记酒店12楼那个角落的特殊位置,或者是控制那里某个东西的关键!”

我盯着比对后的图案,手指在装置中间的线路图上点了点:“如果装置对应12楼角落,那这些线路,会不会就是那个角落的隐藏电路?我们得立刻去12楼那个位置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新线索。”

我、王思宁和韩亮拿着拼好的圆形装置,快步来到酒店12楼,按照平面图的标记找到西北角的位置——这里看起来和普通走廊没两样,墙面贴着和其他区域一致的壁纸,看不出任何异常。

我将装置贴在墙面上比对,发现装置中间的线路图起点,正对着墙面一处不起眼的凸起。韩亮伸手按了按凸起,墙面竟“咔嗒”一声轻响,一块方形墙板缓缓向内打开,露出一扇隐藏的金属门,门上还刻着和装置上相似的电路纹路。

王思宁拿出工具,很快打开了金属门。门后是一个狭窄的通道,往里走几步,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小型电力房间,里面摆放着几台老旧的配电柜,电线杂乱地缠绕在柜体上。而房间正中央的地面上,一具穿着酒店工作人员制服的男性尸体蜷缩在那里,脸色发紫,双手紧紧攥着,显然已经没了呼吸。

王思宁看着房间中央的尸体,瞳孔微微收缩,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怎么会有尸体?这电力房间明明藏得这么隐蔽……”

我蹲下身,目光扫过尸体身上的制服,又起身看向周围的配电柜,缓缓开口:“先别慌,我们得先理清思路。还记得我们第一个系列《运城系列》之《运城之下》吗?那12季内容主要围绕‘雷姆计划’展开,之前在酒店各个房间的暗房里,我们不是发现过‘雷姆计划’成员的照片吗?泰雷姆巴佩、雷泰安迪姆巴佩、陶库德、朱英红、鸭舌哥(鸭妹)、周料科(企鹅)、王赤轮、王隆博、尤克里里·李达斯、白伊慧(伊慧)、张千年、张兰、美姜红玉(白薇)、白美莲、张小芸、林晓敏、青山梅敏、蛇妹……这些人都是第一个系列里的核心人物。”

我顿了顿,转头看向韩亮和王思宁,语气坚定:“但现在不一样,我们正在查的是第二个系列,从‘永恒计划’、‘花瓣曲’,到之前的奶茶案,再到现在的碎片和尸体,都是碎片式的新故事线。我仔细梳理过,第一个系列的‘雷姆计划’组织,和我们现在调查的这些事,目前没有任何直接关联。所以,我们必须把两个系列分开来看,不能混为一谈,不然只会打乱现在的调查节奏。”

王思宁看着我,眼里满是佩服,语气带着惊叹:“风生,你这梳理思路的能力也太厉害了!一下子就把两个系列的线索分清楚,还能抓住现在的核心方向。”

我笑了笑,目光重新落回电力房间中央的尸体上,语气沉稳:“厉害谈不上,只是觉得这第二个系列,明显就是围绕着那些碎片展开的——从暗房的12块碎片,到拼出的装置,再到找到这个藏着尸体的电力房间,每一步都和碎片挂钩。不过急不来,咱们慢慢查,总能挖出真相。”

说完,我拿出通讯器,拨通了约翰的电话,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约翰,你带着寸寿生和杨海泽过来一趟,连花国际酒店12楼的隐藏电力房间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需要你们过来帮忙处理,顺便做初步勘查。”

没过多久,约翰他们就赶到了。一进门看到现场,约翰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风生,你们这效率可以啊!刚拼好碎片就找到新线索,还发现了尸体,越来越厉害了!”

我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从容:“哪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跟着线索一步一步来罢了。先别夸了,赶紧看看尸体和现场,说不定能找到和碎片、电力房间相关的痕迹。”

韩亮蹲在尸体旁边,手指轻轻拂过尸体制服的口袋,忽然从里面摸出一张折叠的白色纸条。他展开纸条看了一眼,抬头对我们说道:“尸体口袋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就写了一句话:‘不要去房间’。”

我听到“”这个数字,下意识皱了皱眉,随即开口:“不就是十楼的152房间吗?酒店房间号一般都是‘楼层+房间号’的格式,拆开来,前面的‘10’应该是十楼,后面的‘152’就是具体房间号。”

王思宁凑过来看着纸条,语气带着疑惑:“特意在纸条上提醒‘不要去’,难道房间里有什么危险?还是说,那里藏着和案子相关的重要东西,有人不想让我们找到?”

我接过纸条,指尖摩挲着纸面——纸张很普通,但字迹写得又急又重,能看出写字的人当时可能很紧张。“不管是危险还是线索,这房间都得去看看。”我把纸条递给约翰,“先让法医团队处理尸体,我们等下就去十楼152房间,看看这纸条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名堂。”

我、王思宁、韩亮,还有两名民警一起走到十楼152房间门口。民警用备用房卡刷开房门,门内光线昏暗,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灰尘味,房间里的陈设和普通酒店客房没两样——一张大床靠在墙边,对面是电视柜,墙上还挂着一幅风景画。

我们刚走进房间,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就听到王思宁指着墙面喊道:“你们看那幅画!”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风景画的四个角落,分别贴着黑色、绿色、红色、蓝色四个圆形贴纸,颜色鲜亮,和老旧的画框格格不入,显然是后来特意贴上的。

我刚想伸手去碰那些彩色圆圈,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嗒”声,紧接着,脚下的地板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韩亮反应最快,指着大床喊道:“床在动!”

话音刚落,原本靠墙的大床竟缓缓向一侧翻转,露出床板背面——上面贴满了各种照片和资料,密密麻麻地铺了一层。最显眼的是“雷姆计划”成员的照片,和我们之前在暗房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旁边还贴着“永恒计划”的电器设计图,图纸上的线路和之前拼碎片时见过的纹路相似;滋滋美味奶茶店的照片也在其中,照片里的店铺招牌清晰可见;还有三幅画的打印件,标注着“燃烧”“复燃”“落幕曲”;最下方,正是昨天我们去过的那家电厂的照片,厂房的破旧轮廓一眼就能认出来。

王思宁走上前,手指轻轻划过那些照片,语气里满是震惊:“这些……全是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案件啊!从‘雷姆计划’到奶茶店,再到电厂命案,每一个关键节点都在这上面了!”

两名民警也凑过来查看,脸上满是惊讶:“这也太巧了吧?像是有人把你们查过的案子,特意整理好藏在床背后了。”我盯着床板上的资料,心里泛起一阵寒意——能把这些案件串联起来的人,要么对我们的调查了如指掌,要么,就是这所有案子背后的操盘手。

我盯着床板背面的案件资料,眉头紧锁着开口:“这些线索串联得太刻意了,不像是巧合,我觉得幕后肯定还有别人在操控。对了,你们还记得吗?之前调查时见过一把特别的笔——外观是骷髅头造型,其实里面藏着一把小刀,说不定能用得上。”

话音刚落,一名民警突然指着房间墙上那幅带彩色圆圈的画喊道:“你们看这幅画!边缘这里有个小缺口,像是特意留出来:的!”

我立刻走过去,拿起那把骷髅头小刀,试着将刀尖对准画的缺口插进去。“咔嗒”一声轻响,小刀刚好卡进缺口,紧接着,房间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原本紧贴墙面的画框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后面隐藏的暗格——暗格里是一个能容纳一人进出的柜子,将柜子向里推开,一条狭窄的通道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们依次走进通道,沿着昏暗的台阶走了几分钟,最终来到一个密闭房间。房间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三幅画,画纸边缘泛黄,落款处都写着“蒙兰市蒙丙中学”。前两幅画描绘的是中学的教学楼和操场,而第三幅画的内容格外刺眼——画面里是一个人被重物砸中的场景,血迹和破碎的物品散落一地,细节看得人心里发紧。

我盯着第三幅画,语气凝重:“从画面来看,这更像是一起暴力事件的还原,结合前两幅画的铺垫,我觉得这三幅画的主人,很可能是想通过画来暗示什么,甚至……可能要复仇?”

“蒙丙中学?”一旁的民警突然开口,语气带着惊讶,“这个中学我知道,是我读高中的地方!两个月前的今天上午,学校里确实发生过一起自杀事件,但家属一直不认可‘自杀’的结论,而且到现在都没找到能证明真相的关键证据,案子一直悬着。”

我转头看向众人,语气坚定:“蒙丙中学的自杀案和这三幅画、隐藏通道肯定有关联,这起事件必须深入调查,说不定能揪出幕后的人。”

大家点头认同后,我们先退回房间,简单收拾了现场的线索——将床板后的资料拍照存档,把骷髅头小刀收好。就在我弯腰整理工具包时,手指碰到了床底的一个纸团,捡起来展开一看,纸上用同样潦草的字迹写着一句话:“不要去蒙兰市最高大厦顶楼。”

我把纸条递给身边的民警和同伴,眉头皱得更紧:“又是一张警告纸条,之前是房间,现在是最高大厦顶楼……对方像是在刻意引导我们避开某些地方,又或者,是在试探我们会不会顺着线索查下去。”

韩亮凑过来看了纸条,语气带着疑惑:“蒙兰市最高大厦,那地方算是市中心的地标了,难道顶楼藏着什么关键线索?还是说,去了会有危险?”

一旁的民警接过话:“那栋大厦我知道,顶楼平时不对外开放,只有工作人员能进去。两个月前蒙丙中学出事前后,好像也没听说大厦那边有异常……不过既然纸条特意提醒,咱们还真得留意一下。”

我转头看向那名提及蒙丙中学自杀案的民警,语气恳切:“对了,关于蒙丙中学两个月前的那起自杀事件,后续如果方便的话,麻烦把案件的复印件给我们看一下——包括现场勘查记录、当事人信息和调查进展,这些说不定能帮我们理清和画、和幕后之人的关联。”

民警立刻点头应下:“没问题,我回去后就联系局里的同事,把案件资料整理好,明天一早就给你们送过去。正好我也想知道,这案子和你们现在查的这些线索,到底有没有牵扯。”

王思宁在一旁补充道:“如果有当时的现场照片或者证人笔录,也麻烦一起复印一份,细节越全越好。”我接过话:“辛苦你了,有这些资料,我们调查蒙丙中学的事也能更有方向。”

说完,我们加快了收拾的速度,将房间的线索都妥善收好后,便准备离开——眼下既有蒙丙中学的旧案要查,又有最高大厦顶楼的警告等着破解,接下来的调查,显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们一行人从电梯出来,刚走到酒店大厅,就听到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急切的少女声音:“风生哥哥!等一下!”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抱着一大束粉色玫瑰,快步朝我们跑过来,头发随着跑动轻轻晃动,脸上满是兴奋。她径直跑到我面前,将花束往前递了递,眼神亮晶晶的:“风生哥哥,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花,你收下嘛!”

我看着递到面前的花束,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却坚定:“谢谢你的心意,但我不能收,你留着自己欣赏,或者送给家人吧。”

少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紧接着,眼眶一下子红了,手里的花束“啪”地扔在地上,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怒气:“我都特意跑了好几家花店才买到的!你为什么不收?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送的花!”

她这突如其来的发作,让周围路过的人都停下脚步看过来。站在不远处的一对中年夫妇赶紧跑过来,正是少女的父母——父亲穿着西装,母亲提着精致的手提包,两人脸上满是尴尬和慌乱。母亲急忙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花,父亲则一边给我们道歉,一边拉着少女:“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懂事,你们别介意……”

就在这时,少女的父亲抬头看清我的脸,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是风生?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们ScI最近办的几个案子,我都听说了,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你父亲之前和我聊天的时候,还总夸你做事踏实靠谱呢!”

少女挣脱父亲的手,梗着脖子走到我面前,双手叉腰:“我不管!你不收我的花就算了,我要加入你们ScI!我也想查案子!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一直坐在这儿,哪儿也不去!”说完,她不等我回应,直接一屁股坐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上,双手抱胸,摆出一副“你们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架势,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又气又委屈。

【第59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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