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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3月30日,中午。

春日的阳光本该暖融融的,却被一层薄云遮了大半,透过ScI调查局食堂的玻璃窗,落在沾着油渍的白色餐桌上,只留下淡淡的光斑。我们几人围坐在桌旁,刚把最后一口米饭扒进嘴里——上午跟着赵奶奶案的线索跑了三个小区,又是问邻居又是查监控,每个人都透着股疲惫,本想着下午能先回工位,把一上午的证据梳理清楚,缓口气再推进工作。

可餐具还没来得及放进回收箱,大厅门口就传来“噔噔噔”的急促脚步声,像是有人踩着风火轮赶来。抬头一看,是周队,他平时总端着的沉稳劲儿全没了,深蓝色警帽攥在手里,帽檐都被捏得变了形,脸色比窗外的阴天还沉,一闯进来就扯着嗓子喊:“不好了!张玲要跳楼啊!就在她住的那栋楼天台,邻居刚报的信,说人都快爬栏杆了!”

这话像颗石子猛地投进平静的水里,刚起身的同事们瞬间慌了神,有的抄起椅背上的外套,有的摸出手机就要联系消防,全都往门口冲。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伸手拦住最前面的韩亮,声音压得稳了些,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带起慌乱:“等一下!先别乱!现在冲过去,天台上人多手杂,万一刺激到张玲,反而更危险!得先弄明白,她好端端的,为啥突然要跳楼?”

我的话刚落,食堂门口又挤进来一个中年男人,额角挂着豆大的冷汗,浅灰色衬衫的领口被扯得皱巴巴,脸色红得像要滴血,正是张玲的父亲。他扶着门框,弯着腰喘了好一会儿,胸口剧烈起伏着,才勉强顺过气,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她、她刚才都踩上天台栏杆了!我和对门的老王拼了劲才把人拽下来,胳膊都被她挣得青了一块!刚按住没两分钟,楼下就传赵奶奶出事了……这一下,她又疯了似的要跳,说活着也是麻烦,根本拦不住!”

“赵奶奶的案子?”我皱紧眉头,往前凑了半步,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餐具——张玲跳楼和赵奶奶命案,这两件事凑在一块儿,未免也太巧了,“你的意思是,赵奶奶出事后,张玲才彻底扛不住,非要跳楼?难不成这命案,跟她跳楼的事,藏着什么关联?”

“不是不是,顺序反了!”王思宁连忙从人群后往前挪了挪,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馒头,语气急切的清楚,“我刚才去扔垃圾,碰到张玲楼下的李大妈,她跟我说,张玲上午十点多就闹着要跳楼,是她爸一直看着才没成;赵奶奶是中午十一点左右被发现出事的,明显是张玲先闹的——说不定这俩事根本没关系,就是赶巧了!现在别纠结啥关联了,先问清楚,张玲到底为啥非要跳楼啊?总不能没缘由就寻短见吧!”

张玲父亲听了这话,搓了搓布满老茧的手,眼神下意识地往门口瞟了瞟,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要贴在我们耳边:“还能为啥……不就是双峰警察局的局长张强嘛!那厮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前阵子见了我家玲儿一面,就非要逼她跟自己结婚,还说要是不嫁,就找我们家的麻烦,连我在工厂的工作都要给搅黄!我家玲儿性子倔,认死理,说死不嫁那种人,被逼得没辙了,才想着用跳楼来躲这事,刚才要不是我们拦着,真就出人命了!”

“张强?”这名字一出来,我心里猛地一沉——一个警察局局长,竟然用权势逼婚,还威胁对方家人,这事本身就透着极大的不对劲,说不定还藏着其他猫腻。我转头朝韩亮的方向喊:“韩亮!你们早上在赵奶奶案的现场勘查,除了死者的尸体、身边的物品,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比如不属于现场的脚印、毛发,或者陌生的烟头、纸片之类的?”

韩亮挠了挠后脑勺,脸上露出几分愧疚的神色,语气有些含糊:“当时光顾着在赵奶奶家的阳台和客厅圈保护带,查死者的死亡状态、有没有挣扎痕迹了,注意力全在尸体周围那片区域,没太留意楼下绿化带或者楼道里的情况。怎么了?难道现场真有问题,我们漏了什么线索?”

“我刚才在现场附近转的时候,好像看到点不一样的。”没等我回答,韩霖橘突然开口,她早上跟着韩亮去了现场,后来又在小区里多转了一圈,此刻带着几分疑惑表情,“就在赵奶奶家楼下的绿化带里,靠近单元楼门口的位置,有一块泥土比周围凸起来一块,大概有脸盆那么大,颜色也比旁边的深,看着还很新,不像是下雨或者虫子打洞自然鼓起来的。你们说,那泥土底下,会不会埋着别的东西?”

“有这个可能!”我心里一动,瞬间来了精神,“如果那泥土是新翻的,说明近期有人动过,底下说不定藏着跟赵奶奶案有关的线索,就算不是,查清楚也能放心。”

这话定了调,我、王思宁、韩霖橘、韩霖羽,再加上带着勘查箱、手套、证物袋的李法医,五人没敢耽搁,拎着东西就往赵奶奶案的现场——也就是张玲住的那个小区赶。

刚走到小区楼下,就看见张玲从单元楼里跑了出来,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梳理过,眼睛红肿得像核桃,脸上又急又慌,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一看见我们穿着的警服,就快步扑了过来,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慌乱:“你们怎么来了?为什么我一闹着要跳楼,就出这种人命案啊!是不是我不跳楼,赵奶奶就不会出事?这是不是我惹的祸?”

“你先别慌,没人说这事跟你有关!”我怕她再冲动往天台或者楼边跑,连忙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语气放柔了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旁边安全的地方等着,比如那边的长椅上坐着,别过来添乱,我们先把现场的情况查清楚,有需要的话,再找你了解情况,好吗?”

张玲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肩膀微微颤抖着,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乖乖退到了路边的树荫下,坐在长椅上,双手抱着膝盖,小声地啜泣着。

韩霖橘熟门熟路地领着我们往绿化带走,很快就指着一块地面说:“就是这!你们看,跟周围的泥土颜色差多了,明显是刚翻没多久的,上面还没长草。”

我们几人立刻蹲下身,李法医从勘查箱里拿出小铲子和毛刷,小心翼翼地挖开表层的泥土——铲子刚下去没两厘米,就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发出“咚”的一声轻响。韩霖羽连忙按住他的手,示意动作轻些,几人轮流用小铲子清理泥土,随着泥土一点点被拨开,一个深棕色旧木柜的边角渐渐露了出来,柜面还沾着湿润的泥土。

韩霖羽伸手用毛刷擦了擦柜面的泥土,露出上面模糊的木纹,然后示意我们合力,“一、二、三”,几人一起使劲,把木柜从土里抬了出来——柜子不算大,大概有半米高,看着有些年头了,柜门的合页都生了锈。

“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韩亮轻轻拉开了柜门,一股潮湿的土腥味混合着淡淡的腐朽味扑面而来,几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待气味散了些,才凑过去看。

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所有人都瞬间顿住了——柜子里铺着一层深蓝色的旧粗布,布上放着的,竟是一堆零散的尸骨,有头骨、肋骨,还有几根四肢骨,骨头表面还沾着泥土和细小的草根,颜色泛着陈旧的黄,看着有些年头了,显然不是刚去世的人。

一直坐在路边长椅上的张玲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大概是好奇我们在查什么,可当她瞥见柜子里的尸骨时,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像纸一样,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像是被吓傻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缓过神,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带着浓浓的恐惧:“本来好好的生活,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就埋在我们楼下,我每天都从这过……对了,刚才我闹着要跳楼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冲动,给你们添麻烦了,还耽误你们查案子。”

我们没再多说什么,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堆尸骨上。李法医戴上手套,拿出干净的证物袋,小心翼翼地把尸骨一块块放进袋子里,每放一块,都仔细记录下位置和形态,做好标记后,几人合力把证物袋抬上了勘查车,准备带回调查局做进一步检测,确定死亡时间、死者身份,还有致死原因。

刚把尸骨送到调查局的技术组,周队就迎了上来,他凑到证物袋前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惊讶,语气里带着几分赞叹:“你们可以啊!这么快就找出东西了!我刚才还在琢磨赵奶奶案是不是单独的案子,现在看来,说不定还牵扯着旧案!就是想不通,凶手为啥要把尸骨埋在赵奶奶家楼下的绿化带里,还特意用柜子装着?这是故意藏在那,怕被人发现,还是另有目的,故意等着我们找?”

“凶手的动机现在还说不准。”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装着尸骨的证物袋,“得等李法医测出尸骨的死亡时间、确定死者身份,再结合赵奶奶的死因对比,才能进一步判断两者有没有关联,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有件事还算好,张玲刚才看到尸骨后,被吓着了,倒没再提跳楼的事,算是先稳住了一头,不用我们分心两边顾。”

话音刚落,李武就拎着个东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手里攥着的,正是那个从土里挖出来的旧木柜残骸,柜门上的铁锈蹭得他的袖口都变了色。他跑得满头大汗,额前的头发都贴在了脸上,一进门就朝着我喊:“风生!你快看看这个!刚才我在技术组整理那个木柜的时候,发现柜子底板有个小暗格,藏得特别隐蔽,用钉子钉着,我撬了半天才撬开,里面放着个U盘,之前翻尸骨的时候太急,没注意到这个暗格!”

“U盘?”我眼睛一亮,心里瞬间升起一股期待——木柜里藏着尸骨,还特意在底板做暗格放U盘,这里面肯定藏着关键线索!我连忙朝坐在电脑前的麦乐喊:“麦乐!把电脑打开,准备读取U盘里的内容!”

麦乐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飞快地打开电脑,接过李武递来的U盘,小心翼翼地插进电脑接口。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很快跳出了U盘的存储界面——里面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命名为“地址”的单独文件夹,没有照片,没有视频,也没有文档。

麦乐双击打开文件夹,里面只有一行加粗的黑色文字,是个具体的地址:云江市偏山路233号。

我盯着屏幕上的地址,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心里快速琢磨着:偏山路在云江市的郊区,那边全是连绵的山林,没什么住户,大多是废弃的厂房或者没人住的老房子,233号这个地址看着就格外偏僻,说不定是凶手的落脚点,要么就是藏着其他线索的地方,特意用U盘引我们过去。

“走!去看看!”我站起身,拍了拍韩亮的肩膀,对着身边的人说,“带上勘查工具,注意安全,那边偏僻,说不定会有情况。”

没一会儿,我、王思宁、韩亮、韩霖橘、韩霖羽、杨海泽、寸寿生七人就凑齐了——杨海泽擅长追踪和地形探查,寸寿生则经验丰富,能应对突发情况。我们各自拿好装备,分两辆车往偏山路赶。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越往郊区走,路边的高楼越少,最后连平整的柏油路都变成了坑坑洼洼的石子路,车轮碾过石子,发出“哒哒”的声响。道路两旁全是茂密的树林,枝叶繁茂,把阳光都挡在了外面,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草木味,透着股冷清。

直到导航提示“已到达目的地”,我们才停下车。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顿了顿——立着一道老旧的木质大门,门板上刻着模糊的花纹,有些地方已经开裂,刷着的红漆也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木头纹理。大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隙,透过缝隙往里看,能看到连片的院落,院子里种着不少绿植,有松树,还有些不知名的灌木,长得杂乱无章,显然有段时间没人精心打理了,还有几间青砖瓦房,屋顶铺着的瓦片有些松动,看着不像普通的住宅,反而像一座藏在山林边的山庄。

我们几人相互递了个眼神,示意彼此提高警惕。杨海泽率先上前,轻轻推开虚掩的木质大门,门轴因为生锈,发出“吱呀”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听得人心里发紧。

往里走了几步,脚下踩着的是长满青苔的石板路,青苔滑溜溜的,我们都放慢了脚步,生怕摔倒。路边的绿植长得比人还高,枝叶伸到了石板路上,偶尔有风吹过,枝叶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格外渗人。院子里散落着几片干枯的落叶,还有几个破碎的陶罐,连个像样的摆件都没有,透着股荒芜的冷清劲儿,像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这里看着好久没人住了,但又不像彻底废弃的样子。”韩霖羽扫了圈四周,伸手碰了碰身边一间屋子的窗台,指尖沾了层薄灰,她把灰蹭在手里搓了搓,“灰不算厚,顶多也就积了半个月,说不定偶尔有人来这里,不是完全荒废的。”

我没接话,目光紧紧盯着院落深处的一间青砖房——那间房子的门是关着的,和其他几间敞着门、空无一物的屋子不一样,门把手上虽然也有灰,但比其他地方的少,像是近期被人碰过。我抬手示意大家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然后慢慢朝着那间青砖房走过去,轻轻转动门把手。

“咔嗒”一声,门没锁,很轻易就被打开了。

里面是一间不算大的客厅,大概十几平米,家具摆得很简单,靠墙角放着一张老旧的沙发,沙发对面是一个木质茶几,旁边还有两把配套的椅子,只是所有家具的表面都蒙了层灰,看着有些破败。

我走到茶几边,弯腰仔细打量着,突然发现茶几中央放着一份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这份报纸和周围落满灰尘的家具格格不入,边缘平整,没有褶皱,也没有沾灰,反而透着点“刻意放置”的痕迹,像是有人特意把它放在这里,等着我们发现。

韩亮凑过来,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报纸,轻轻展开。报纸的纸张已经有些发黄,透着陈旧感,最显眼的头条标题用黑色粗体印着,格外醒目——他轻声念了出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震惊!隐居四年的青春夫妇死亡,遗体离奇失踪!”

王思宁连忙凑过来看了眼报纸右上角的日期,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日期是2003年11月15日,刚好是四年前……现在是2007年,四年时间,跟我们找到的尸骨‘有些年头’也能对上。你们说,这对隐居的青春夫妇,会不会跟我们在绿化带里找到的尸骨有关?说不定那就是他们的尸骨?”

我盯着报纸上的标题,手指轻轻敲了敲茶几边缘,指尖传来木质的冰凉感,让我冷静了不少,语气里带着几分斟酌:“我感觉不太可能直接对上——首先,我们找到的尸骨,是在双峰警察局旁边的家属院草地上挖出来的,而这山庄在偏山路,两地隔着半个云江市,开车都要半个多小时,距离差得太远;再者,草地里的木柜里藏着那个U盘,U盘里只有这山庄的地址,没提任何和‘青春夫妇’相关的信息,也没说尸骨的来历。”

说到这,我顿了顿,又扫了眼报纸上的“遗体离奇失踪”几个字,心里更疑惑了:“要是这对夫妇的尸骨,没道理会从隐居的山庄,被埋到市中心的家属院,还特意用U盘引我们来这山庄——这绕的圈子太大了,不符合常理。这里面说不定还藏着别的环节,比如第三方介入,或者还有其他死者,不能直接把尸骨和这对夫妇划等号。”

我话音刚落,王思宁就已经在客厅里转了起来,她伸手拂过墙角的旧书架,又摸了摸沙发旁的矮柜,突然眼睛一亮,朝着窗边喊:“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个柜子!”

我们连忙凑过去,只见窗边靠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柜,比之前装尸骨的柜子更精致些,柜门上雕着简单的缠枝纹,只是同样落了层灰。王思宁伸手轻轻拉开柜门,里面空无一物,只有柜板正中央,放着一张塑封的照片——照片没有相框,直接放在那里,边缘的塑封膜有些磨损,看得出来被人拿过不少次。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照片,我们凑过去一看,照片上是一对年轻夫妇,男的穿着白色衬衫,女的扎着马尾,手里抱着一盆月季,站在山庄的大门前笑,背景里的木质大门,和我们现在看到的一模一样,想必就是报纸上提到的“青春夫妇”。

“这应该就是那对隐居的夫妇了吧?”韩亮指着照片说。王思宁没接话,指尖轻轻捏住照片边缘,把它翻了过来——只见照片背面用黑色水笔写着一行字,字迹有些潦草,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委屈和无奈:“我才是那个外来人。”

“外来人?”寸寿生皱了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照片里的女人,还是另有其人?”我接过照片,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天,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如果写这话的是这对夫妇中的一个,那他在指谁是‘本地人’?要是另有其人写的,那这个人又跟这对夫妇是什么关系?”

韩霖橘已经伸手拉开了柜子的其他抽屉,里面只有几张泛黄的信纸,上面写着些日常琐事,比如“今天浇了月季”“买了些米和菜”,没提任何关于“外来人”的信息。“看来这张照片和这句话,才是这个柜子里藏的关键。”她直起身,语气肯定,“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外来人’是谁,也能弄明白这对夫妇的死因。”

从偏山路233号的山庄出来时,天已经有些擦黑,车子驶离石子路,重新开上柏油路,我们才各自松了口气。一路没人多说话,每个人都在琢磨着山庄里的发现——那张印着青春夫妇的照片、背后“我才是那个外来人”的字迹,还有四年前“遗体失踪”的报纸,每一样都透着谜团,等着我们拆解。

回到ScI调查局,技术组的灯还亮着,李法医正对着装尸骨的证物袋做初步检测,麦乐则在电脑前整理上午赵奶奶案的监控截图。我们几人直接凑到会议室,把从山庄带回来的报纸、照片摊在桌上,又把U盘地址、尸骨发现地的信息一一写在白板上,试图理清其中的关联。

我指着白板上“赵奶奶案”和“尸骨案”两个关键词,先开了口:“目前有两个案子要抓,一是赵奶奶的死亡,二是绿化带里发现的尸骨身份,还有一个关联线索,就是四年前隐居夫妇的死亡案。首先得明确,赵奶奶的死,跟尸骨、跟那对夫妇,到底有没有关系?”

韩亮率先接过话:“赵奶奶家楼下埋着尸骨,而尸骨的木柜里藏着U盘,引我们找到夫妇隐居的山庄,这三者肯定不是巧合。但赵奶奶都七十多了,四年前那对夫妇隐居的时候,她会不会就住在那个家属院?说不定见过什么?”

“还有那张照片背后的字。”王思宁把照片推到桌子中间,“‘我才是那个外来人’,到底是谁写的?如果是那对夫妇中的一个,那山庄里是不是还有第三个人?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杀害夫妇、藏起尸骨,甚至跟赵奶奶的死有关的凶手?”

李法医这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初步检测报告:“尸骨的初步检测出来了,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到四年之间,跟那对夫妇2003年死亡的时间能对上;另外,尸骨上有轻微的骨折痕迹,不像是自然死亡,更像是被外力伤害后致死的。”

“这么说,尸骨大概率就是那对夫妇的?”韩霖羽皱了皱眉,“可为什么要把尸骨从山庄埋到家属院?还有,赵奶奶是不是发现了埋尸骨的秘密,才被灭口的?”

我盯着白板上的线索,指尖轻轻点了点“双峰警察局局长张强”几个字——之前张玲被逼婚的事还没理清,现在又多了这么多谜团。“现在有两个方向要查,”我抬头看向众人,“一是麦乐查2003年那对夫妇的身份,还有当年的失踪报案记录;二是韩亮、杨海泽去赵奶奶家的家属院,再问一遍邻居,尤其是四年前就住在那的人,看看有没有见过那对夫妇,或者见过有人在绿化带翻土。”

“那张强呢?”寸寿生问,“张玲被逼婚的事,会不会也跟这些案子有关联?毕竟尸骨就埋在双峰警察局旁边的家属院。”

“张强那边先缓一缓,”我想了想,“现在没有直接证据把他跟案子绑在一起,贸然调查容易打草惊蛇。先把尸骨身份、夫妇死因查清楚,说不定后续线索会指向他。”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拿起桌上的资料,准备着手调查——原本只是一起赵奶奶的命案,没想到牵扯出四年前的旧案、不明身份的“外来人”,还有藏在背后的诸多谜团,这场“白骨奇谈”,才刚刚拉开真正的序幕。

我们正围着白板梳理线索,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麦乐抱着电脑快步走进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急切:“风生!我刚才重新检查那个U盘,发现里面藏了个隐藏文件夹,之前没注意到!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关键东西!”

这话让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凑到麦乐的电脑前。屏幕上跳出的文件夹里,存着大量身份证照片,翻了十几张,所有人的目光都凝住了——照片上的人完全一样,姓名栏里清晰写着“贾昱词”,只是照片里的人穿着不同,有的是深色外套,有的是浅色衬衫,像是在不同时间拍摄的。

“怎么全是同一个人的身份证照片?”韩亮皱着眉,“拍这么多,是要干什么?伪造身份?”

王思宁伸手滑动鼠标,继续往下翻,直到翻到文件夹最后一页,一张扫描的白纸跳了出来,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着一行字,字迹工整却透着冷意:“一百万整(壹佰万元整)”。

“壹佰万元整?”寸寿生念出纸上的字,眼神沉了沉,“贾昱词这个人,跟那对隐居夫妇、跟埋尸骨的事有什么关系?这一百万,是勒索款,还是买通人的钱?”

我盯着屏幕上贾昱词的身份证照片,又看了看“一百万”的字样,指尖敲了敲桌面:“麦乐,立刻查贾昱词的身份信息,看看他四年前在哪、做什么,有没有跟那对隐居夫妇的交集;另外,查2003年前后,云江市有没有涉及‘一百万’的转账记录,尤其是跟贾昱词、或者跟那对夫妇相关的。”

麦乐立刻点头,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起来:“好,我现在就查,有结果马上告诉你们。”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琢磨这新线索——贾昱词、大量身份证、一百万,这三个元素突然冒出来,像是把之前零散的谜团串起了一角,却又引出了更多疑问:贾昱词是谁?他拿一百万做了什么?又跟“外来人”、尸骨案有什么关联?

麦乐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不过十分钟,屏幕上就跳出了一串地址,他抬头看向我们,语气笃定:“查到了!贾昱词现在住在云江市西区的丽景小区,3号楼1单元402室,登记的是他个人名下的房产,近期还有水电使用记录,应该就在家里!”

“走!”我立刻站起身,转头看向韩亮、王思宁几人,又掏出手机给周队打了电话,“周队,贾昱词的地址找到了,丽景小区3号楼,你带刑警队过来配合,咱们一起去,避免他反抗或者跑了!”

周队在电话里应得干脆,没过二十分钟,我们两拨人就在丽景小区门口汇合。周队带着三名刑警守在单元楼门口,我、韩亮、王思宁、杨海泽、寸寿生则往402室走,杨海泽率先摸到大门口,贴着门听了几秒,朝我们比了个“里面有动静”的手势。

韩亮上前,轻轻敲了敲门,语气放缓:“贾昱词,我们是ScI调查局的,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麻烦开门。”

门内沉默了几秒,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要往阳台跑。杨海泽眼疾手快,掏出备用钥匙(提前联系物业调取的),“咔嗒”一声打开门,我们立刻冲了进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男人正踩着阳台栏杆,半个身子探在外面,正是身份证照片上的贾昱词。

“别动!”韩亮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寸寿生也上前帮忙,两人合力把他从栏杆上拉了下来,按在客厅的沙发上。贾昱词挣扎着要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我没犯法!”

“犯没犯法,跟我们回局里说清楚就知道了。”我蹲下身,看着他慌乱的眼神,“我们在偏山路233号的山庄,还有双峰警察局家属院的绿化带里,发现了跟你相关的线索,现在请你跟我们回ScI调查局,配合审问。”

听到“偏山路233号”和“家属院绿化带”这两个地址,贾昱词的身体猛地一僵,挣扎的力气瞬间小了大半,眼神里满是恐惧。周队带着刑警走进来,拿出手铐,将他的手腕铐住:“贾昱词,配合调查是你的义务,别想着反抗。”

我们架着贾昱词下楼,塞进警车后座,一路往ScI调查局赶。到了局里,没敢耽搁,直接把他带进了审问室——审问室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灯光亮得刺眼,贾昱词坐在椅子上,头埋得低低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刚才的反抗劲彻底没了。

韩亮和寸寿生坐在他对面,拿出纸笔准备记录,我则站在一旁,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贾昱词,现在可以说了吧?偏山路233号的山庄,你去过没有?U盘里你的那些身份证照片,还有那‘壹佰万元整’的字条,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贾昱词的肩膀猛地颤了一下,埋着的头抬了抬,又飞快低了下去,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声音发哑,没等我们再追问,就一口气说了出来:“我去过……偏山路那山庄,四年前就去过,是跟那对夫妇认识之后去的。”

“U盘里的身份证,是我自己拍的,当时有人让我多备几张,说有用,我就找地方拍了好多张存在里面。还有那一百万……是那人给我的,让我把山庄里的两具尸体,搬到双峰警察局旁边的家属院埋了,还说埋完之后,再把装尸骨的柜子里藏个U盘,引你们去山庄。”

他越说越急,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当时也是没办法!那人拿我家人威胁我,说我不做,就对我老婆孩子下手!我根本不知道那两具尸体是谁,也不知道为啥要埋在家属院,更不知道后来还会出赵奶奶的事啊!”

我往前凑了半步,眼神紧紧盯着他,语气没带丝毫松动:“是谁?是谁拿你家人威胁你,让你埋尸体、藏U盘的?把名字说出来!”

贾昱词的身体又抖了一下,双手攥得发白,额角渗出细汗,沉默了不过两秒,像是终于扛不住压力,声音带着颤音,一下子吐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是……是刘敏!”

贾昱词的话音刚落,审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刘敏——也就是赵朵朵的母亲,不知怎么闯了进来,脸色铁青得吓人。她显然是听到了“刘敏”两个字,刚站定就对着贾昱词大发雷霆,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贾昱词!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让你埋尸体了?你故意栽赃我是不是!”

贾昱词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却还是咬着牙反驳:“就是你!四年前明明是你找到我,拿我老婆孩子的安全威胁我,还给了我一百万!你现在想不认账?”

“我认什么账!”刘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昱词的手都在晃,或许是急着撇清自己,没等我们追问,就一下子喊出了另一个名字,“真正让你做这些事的人不是我!是白昱闽!是他让我找你对接,钱也是他让我转的!我根本不知道尸体的来历!”

刘敏的话音还没在审问室里落定,外面就传来一阵吵嚷声,紧接着,门被“砰”地一声推开,苏队拎着警帽闯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之前被父亲教训后的红印,却丝毫没提案子的事,一开口就冲着我喊:“风生!我不管,我要加入ScI!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但我查案的能力没问题,你们不能一直把我排除在外!”

她扫了眼屋里的贾昱词和刘敏,皱了皱眉,却没往心里去,还在自顾自说:“我已经跟我爸说好了,他不拦着我查案了,你们就给我个机会,我肯定能帮上忙!”

周队最先无奈地开口:“苏队,你先别吵着要加入的事,没看见我们正在审案子吗?现在牵扯到四年前的尸骨案、赵奶奶的命案,还有刚冒出来的白昱闽,你连眼下的案情都不知道,怎么加入?”

苏队这才愣了愣,眼神扫过桌上的证物袋和记录纸,语气终于弱了些,却还是不肯退:“我不知道可以问啊!你们跟我说说案情,我现在就跟着查,保证不添乱!”

我抬手按住还想劝说的周队,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行了,周队,别跟她掰扯了——你也明白,ScI调查局早就不招收新成员了,不是我不肯给机会,是规矩在这摆着。”

说完,我转头看向苏队,放缓了些语气:“不是不让你参与查案,是‘加入ScI’这事行不通。眼下案情紧急,你要是真想帮忙,先去旁边会议室,让王思宁把案情跟你捋一遍,搞清楚来龙去脉再说,别在审问室里添乱,耽误我们问线索。”

听到这话,苏队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没料到会被直接拒绝,刚才的执拗劲儿瞬间翻了上来,当场就大发雷霆:“规矩规矩!什么都是规矩!我查案不比你们差,凭什么不能加入!今天你们不答应,我就不走了!”

她的喊声刚落,审问室门口就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苏叔脸色铁青地闯了进来,显然是被女儿的吵闹声引过来的。一看见苏队在这撒泼,苏叔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对着她劈头盖脸就大发雷霆:“我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别瞎掺和,先把性子收一收!你倒好,跑到人审问室来闹,耽误人家查案,你丢不丢人!”

苏队还想反驳,苏叔根本不给她机会,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皱起了眉:“跟我走!回家好好反省!啥时候明白该怎么做事了,再出来说查案的事!”说着,不管苏队的挣扎,硬生生把她拉了出去,走廊里的吵嚷声渐渐远了,审问室终于重新恢复了安静。

审问室的安静没维持多久,外面就传来民警的声音。没一会儿,两名民警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穿着黑色西装,头发梳得整齐,脸上却藏不住慌乱,双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角——正是刘敏刚说出来的白昱闽。

“风生,我们接到通知后,就在他的公司把人控制住了,没让他跑掉。”领头的民警上前一步,把手里的传唤单递过来,“人已经带来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们审问。”

我接过传唤单,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后续有需要再联系。”

民警走后,我示意韩亮把椅子往白昱闽面前挪了挪,目光落在他身上:“白昱闽,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刘敏已经把事情都交代了,四年前让她找贾昱词埋尸体、转一百万,还有藏U盘引我们去山庄,都是你安排的吧?”

听到“刘敏”“贾昱词”“埋尸体”这几个词,白昱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往后缩了缩,眼神躲闪着,却迟迟不肯开口。

我话音刚落,白昱闽却猛地摇了摇头,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像是突然定了神,一开口就绕开了所有关键信息,根本不往正题上靠:“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刘敏?贾昱词?我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还有什么埋尸体、一百万,这些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试图掩饰慌乱,可眼神却不敢跟我们对视,嘴里还在自顾自说:“我这几年一直在公司忙生意,每天要么在办公室,要么跟客户谈合作,四年前的事我早就记不清了,更没去过什么偏山路的山庄。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或者是有人故意栽赃我?”

韩亮把刘敏的供词记录纸推到他面前:“找错人?刘敏都明确指认是你,还说了当年你让她转钱的银行账户,我们一查就能核对!你现在说不认识、不知道,这说辞能站得住脚吗?”

可不管韩亮怎么问,白昱闽就是咬死了这套说辞,要么装糊涂说记不清,要么就扯些无关的生意琐事,哪怕我们反复提尸体、U盘、一百万这些线索,他也始终避而不谈,根本不接话茬。

我看着白昱闽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沉了下来:“你干什么啊!都到这份上了还嘴硬吧!”

我俯身拿起桌上的照片——那对青春夫妇的合影,重重放在他面前:“你以为装不认识、扯无关的事,就能躲过去?这对夫妇是谁,你为什么要让人埋了他们的尸骨,又为什么要引我们去山庄?刘敏的供词、贾昱词的证词,还有你当年转钱的账户记录,我们迟早能凑齐证据,你现在嘴硬,只会让后续的处罚更重!”

我这话刚落,白昱闽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刚才还硬撑着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盯着桌上的照片看了几秒,双手捂住脸,沉默了片刻,再抬眼时眼底满是疲惫,终于松了口:“我认……我都认了。”

他声音发哑,一五一十承认了所有事——是他当年和那对青春夫妇起了利益纠纷,失手害了人;怕事情败露,才找刘敏对接贾昱词,出钱让贾昱词埋尸藏U盘,想把线索引向偏僻的山庄,混淆视听;赵奶奶的死,也是因为她偶然发现了贾昱词埋尸的痕迹,他怕被揭发,才下了狠手。

审问至此,赵奶奶命案和背后的操控者算是有了结果,白昱闽也被正式羁押,等待后续的法律制裁。

不过,关于那起埋在泥土里的尸骨案,还没彻底结束——目前只确认了尸骨大概率是那对青春夫妇的,但还需要李法医完成最终的dNA检测,核对身份信息;另外,白昱闽提到的“利益纠纷”,具体涉及什么事,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这些细节仍在进一步调查中,后续还得跟着线索往下挖。

【第98章(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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