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码字君先问大家一个问题,看谁能捋清这个关系:
说忠顺夫人三娘子第一任丈夫是俺答汗,
俺答汗死后三娘子又嫁给了他的儿子辛爱黄台吉,
他们生下了儿子扯力克,
辛爱黄台吉死后三娘子又嫁给了儿子扯力克,
接着生下了晁兔台吉,而卜失兔的老爹就是晁兔台吉。
那么请问,卜失兔该叫三娘子什么?
各位看官不妨在心里算算,咱们接着往下说。
抛开这团复杂的亲戚关系不谈,辉腾军的实际工作仍在紧锣密鼓地推进。
马黑虎的侦察营,除了日常的警戒、探查,
最近又被赋予了一项极具挑战性的新使命……
秋意渐浓,辉腾军的各项事业在稳步推进中,也迎来了新的拓展。
一项艰巨而意义深远的新任务,落在了侦察营肩上。
马黑虎接到了钟擎的直接命令:
以榆林镇为起点,沿着大明北部那道蜿蜒千里的边墙,
向东一路勘察、选址,并在选定的关键烽燧或险要制高点上,架设小型信号中继站。
目标是一直延伸到山海关,初步构建一条串联起辉腾军主要关注方向的专用通讯链路。
这项工程,说大不大,毕竟每个中继站不过是一套太阳能供电板,
蓄电池、信号收发天线和加固箱体,由侦察营的精锐小组安装。
但说小,也绝对不小。
从榆林到山海关,直线距离已逾千里,实际沿着边墙曲折行进,距离更长。
沿途不是一马平川,而是包括了黄土沟壑、太行余脉、燕山险隘等诸多复杂地形。
许多地段边墙本身便建于山脊绝壁之上,人迹罕至,通行艰难。
这意味着马黑虎的人不仅要精通山地攀爬,还得化身技术工兵,
在确保绝对隐蔽的前提下,将这些精巧的“铁疙瘩”牢固地架设到指定位置,
并确保其能够长期稳定工作,抵御塞外的风沙、严寒和可能的意外。
钟擎对此极为重视。
这不仅仅是一条通讯线路,更是他意志和影响力的无声延伸。
一旦这条网络建成,它将彻底打破古代战场信息传递严重依赖人力,
受制于天气地形和速度迟缓且极易被拦截的桎梏。
届时,榆林的尤世威乃至山海关的孙承宗,
理论上都将被纳入一个近乎实时共享情报、协同指令的体系中。
钟擎在额仁塔拉就能更准确地把握整个北方防线的动态,
对突发战事做出快速反应,甚至远程协调多方向行动。
这对于旨在掌控大局,实施精细化运作的辉腾军而言,
其战略价值远超额外增加几个营的兵力。
这同样是一种无形的威慑与控制。
当别人的消息还在靠驿马奔腾时,辉腾军的信息已借由看不见的电波穿梭于山峦之间。
这种代差带来的优势,将是压倒性的。
马黑虎深知肩头分量。
他抽调了营里几个骨干小队,并进行了紧急的装置安装培训。
深秋时节,草木开始凋零,视野变好,
但山风也更凛冽,正是隐秘行动与施工的挑战期。
“头儿说了,这活儿要干得漂亮,还得像没干过一样。”
马黑虎在出发前的简报会上,言简意赅,
“每一个点都是钉子,钉下去就不能松。
沿途眼睛放亮,边墙内外,蒙古散骑、土匪流寇,
甭管是谁,都别让他们瞧出端倪。
这是给咱们自己铺的路,得结实,还得隐蔽。”
侦察队员们默默检查着装备,将沉重的设备分包捆绑妥当。
他们即将消失在山野之间,化为一道无形的脉络,
为辉腾军编织一张覆盖北疆的灵敏神经网络。
秋深了,额仁塔拉的事务在繁忙中走向新的阶段。
孙承宗在山海关事务千头万绪,无法久留。
在辉腾城完成了对首批紧急培训的电台通讯员考核后,
老爷子带着这批掌握了新式通信技术的种子,
心满意足又归心似箭地踏上了返回山海关的路。
他带走的不仅是一批技术兵,更是联通辽东与辉腾军的一条隐形脉络。
几乎同时,第一期“辉腾军干部培训班”正式结业。
满桂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所有军事理论、后勤组织及新式战术科目,
这个耿直的蒙古汉子在毕业聚餐上,与尤世功、陈破虏等老兄弟豪饮告别,
眼眶发红,用力捶打着彼此的胸膛,一切尽在不言中。
次日,他便带着新的知识和使命,返回宁远前沿。
送走旧学员,新学员随即抵达。
山海关总兵马世龙、辽东骁将赵率教,
这两位在孙承宗极力推荐下前来进修的将领,风尘仆仆赶到。
榆林的尤世威也毫不客气地把自家三弟尤世禄“塞”了进来。
加上从玄甲鬼骑中选拔出来的张邦政,
以及早已归附的昂安、巴克、宰赛三位蒙古部落首领,新一期培训班顿时变得“热闹”非凡。
这些身份各异、背景不同的学员,将在未来数月里,共同接受辉腾军体系的锤炼。
城外,玄甲鬼骑的训练一日未曾松懈。
他们得到了更精良的装备补充,训练强度有增无减,
因为所有人都隐约感觉到,一项重大的任务即将落在他们肩上。
辉腾城军部,钟擎的意志已化为清晰的指令。
“是时候解决河套问题了。”
钟擎对负责此事的陈破虏和郭忠说道,
“卜失兔既已归附,他的名头还能再用一用。”
土默特部与河套的鄂尔多斯诸部,历史上同属蒙古右翼,
渊源颇深,既有联姻合作,也有草场争夺。
如今土默特部实质上已并入辉腾军体系,这份渊源便成了现成的敲门砖。
钟擎找来了正在为自己“双王”头衔沾沾自喜的卜失兔。
“王爷,劳你派几个得力的老人,
去一趟河套,见见鄂尔多斯那几位还能主事的台吉。”
卜失兔如今干劲十足,立刻应下:
“殿下放心,老臣一定把话带到!不知……要传什么话?”
钟擎面上平静,内容却不容置疑:
“告诉他们两件事。
第一,你卜失兔,土默特部顺义王,已率部归附我辉腾军,此后便是我治下之民。
第二,问问他们,是想体体面面地过来,像你一样,
有个安稳富贵的前程,还是想让我带着人马,亲自去‘请’他们。”
他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吐出最后三个字:
“若选后者,那便,去死吧。”
卜失兔心头一凛,连忙躬身:
“老臣明白!这就去安排最妥当的人!
定将殿下的天威,清清楚楚地告知他们!”
信使很快派出,朝着西边河套的方向而去。
......
最后,码字君再啰嗦几句。
近来见有博主高论,说明长城最大作用乃为防我汉家百姓私自出关。
此论,某实不敢苟同。
明长城,它是一个集军堡、烽燧、关隘、驿道于一体,倚仗天险、互为犄角的庞大立体防御工程。
其首要功用,自是抵御北方游牧铁骑的南下劫掠,此为历代修筑边墙的根本所系。
至于稽查私贩、管控流民,不过是其防御职能衍生出的内部管控效用,
岂可本末倒置,反说成是修墙的主因?
若说城墙筑于险峰,鞑子骑马上不去,故而无用。
试问,当年建造城墙的万千巨石巨砖,又是如何运上那崇山峻岭的?
既有路运料上山,岂会无路供人行走?
再者,蒙古骑兵固然精于野战,又何曾愚钝到非要驱使战马去强攻那些悬崖峭壁?
他们惯常寻找的,正是长城防线中驿路、溪谷、年久失修或守备薄弱的缺口。
将长城简单理解为一道“马匹能否跃过的矮墙”,
未免太过小瞧了这项古代工程的复杂性与真正的军事战略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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