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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雪色民宿的清晨

周六的晨光带着清冽的寒意,漫过连绵的山峦。阿笠博士的黄色甲壳虫在覆雪的山路上颠簸,车窗外的松柏裹着厚厚的积雪,像一个个笨拙的白色巨人。元太趴在车窗上,哈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成雾,又被他用手指画成歪歪扭扭的雪人:“快到了吗?博士说的冰室民宿到底在哪儿啊?”

“就在前面那个弯道后面。”光彦指着地图,镜片上沾着从车顶落下来的雪花,“导航显示还有五分钟车程,据说那里的温泉能直接看到雪山呢!”

步美抱着暖手宝,小辫子上的红色绒球随着车身晃动:“灰原,你带滑雪板了吗?我昨天特意让妈妈给我买了新的粉色手套。”

副驾驶座上的灰原哀正翻着一本关于高山植物的书,闻言抬了抬眼:“我对滑雪没兴趣,倒是想看看山里的冰晶结构。”她的目光掠过后座,落在靠窗的工藤夜一身上。

夜一穿着件黑色冲锋衣,帽子拉得很低,只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下巴。他正望着窗外飞逝的雪景,指尖无意识地在车窗上画着什么,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柯南坐在他旁边,注意到他冲锋衣口袋里露出半截银色的东西,像是支金属制的冰凿。

“夜一,你带冰凿干什么?”柯南戳了戳他的胳膊,“难道要去凿冰钓鱼?”

夜一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堆雪雕用。”说完又转回去看窗外,仿佛那片白茫茫的雪地比任何话题都更有吸引力。

柯南挑了挑眉,没再追问。他总觉得夜一最近对灰原的事格外上心——上次风筝比赛后,灰原提了句“冬天的冰晶比蒲公英更有趣”,这次来山间民宿,夜一就特意备了全套冰雕工具。

黄色甲壳虫转过最后一个弯道,一座木质小屋突然出现在雪地里。屋顶的积雪像厚厚的奶油,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棱,门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用朱红漆写着“冰室民宿”四个字。

“到啦到啦!”元太第一个跳下车,脚刚落地就陷进没膝的积雪里,引得众人一阵笑。

民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三个穿着和服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最左边的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梳着整齐的发髻,眼神温和,正是大姐冰室良子;中间的女子留着利落的短发,眉宇间带着股英气,是二姐冰室绫;最右边的女子扎着双马尾,脸上还带着点稚气,正是小妹冰室树里。

“欢迎光临。”良子笑着弯腰行礼,声音像山间的清泉,“我是冰室良子,这是二妹绫,三妹树里。阿笠博士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阿笠博士乐呵呵地搓着手:“麻烦你们啦,孩子们念叨了一路想来玩雪呢。”

众人跟着三姐妹走进民宿,暖烘烘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木材香。客厅的地板擦得锃亮,墙角的壁炉里燃着松木,噼啪作响的火焰映得墙上的全家福忽明忽暗。照片里的三个女孩依偎在一对夫妇身边,背景正是这座民宿,只是那时的屋檐下还没有这么厚的积雪。

“晚饭六点开始,是我们家拿手的寿喜烧。”良子给每个人端来热茶,“下午如果想出去玩,记得穿厚点,山里的风刮起来像刀子。”

元太早就按捺不住,拉着光彦和步美往门外冲:“我们去堆雪人!柯南也一起来!”

柯南正想应声,却瞥见树里的脸色不太好,双手紧紧攥着和服的袖口,眼神时不时瞟向门外,像是在等什么人。而绫站在壁炉边添柴,目光落在树里身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

“我去看看冰雕工具。”夜一放下茶杯,拿起放在门边的黑色背包,冲灰原扬了扬下巴,“去不去?”

灰原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正好看看你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民宿,夜一的脚印在雪地上踩出整齐的坑,灰原跟在后面,偶尔弯腰捡起一片冻在雪地里的枯叶。柯南望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客厅里若有所思的绫和坐立不安的树里,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异样的预感。

这场看似惬意的周末度假,或许并不像表面这么平静。

二、雪地里的争吵与消失的身影

民宿后的空地积着厚厚的新雪,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元太正费力地滚着一个大雪球,光彦在旁边用树枝画出雪人的轮廓,步美则蹲在地上收集彩色的冰粒,说是要给雪人做眼睛。

“柯南,快来帮忙啊!”元太的脸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和雪球上的霜混在一起,“这个雪球太大了,我推不动!”

柯南笑着走过去,刚握住雪球的边缘,就听到民宿的方向传来争吵声。他抬头望去,只见树里站在廊下,正对着一个穿黑色大衣的年轻男子发脾气,而绫站在两人中间,脸色铁青。

“雅彦!你到底想怎么样?”树里的声音带着哭腔,双马尾因为激动而剧烈晃动,“上周不是说好了,等我寒假回家就正式跟姐姐们说我们的事吗?”

被称作雅彦的男子不耐烦地抓着头发,脖子上的银色项链在阳光下闪了一下:“树里,我们不合适。我妈已经给我介绍了个对象,是城里医院的护士,比你懂事多了。”

“懂事?”树里的声音陡然拔高,“你是觉得我不如她有钱吧?就因为她家能给你在东京买房子?”

“你胡说什么!”雅彦皱紧眉头,“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什么时候图过你的钱?是你太幼稚了,总想着一辈子待在这破山里!”

“你说谁幼稚!”树里突然抓起廊下的扫帚,就要往雅彦身上打,却被绫一把拉住。

“够了!”绫的声音冷得像屋外的冰,“雅彦,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雅彦嗤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衣领:“走就走,谁稀罕待在这里。”他转身时,目光恶狠狠地扫过树里,“以后别再联系我了。”

树里看着雅彦的背影消失在雪地里,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良子不知何时走了出来,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里满是心疼。绫站在原地,双手插在和服的袖子里,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柯南默默收回目光,心里却打了个突。刚才雅彦转身时,他清楚地看到对方大衣口袋里露出个药瓶的一角,标签上的字迹虽然模糊,但看起来像是某种止痛药——树里的手腕上有块明显的淤青,难道是雅彦打的?

“柯南,你看什么呢?”步美举着两颗冻红的野果跑过来,“这个当雪人的眼睛好不好?”

柯南回过神,接过野果笑了笑:“很漂亮。刚才的事……你们听到了吗?”

光彦推了推眼镜,压低声音:“听到一点,那个叫雅彦的好像要跟树里分手。我刚才在民宿的登记簿上看到,雅彦是附近镇上的人,经常来这里找树里。”

元太啃着从民宿带出来的米饼,含糊不清地说:“那个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刚才瞪树里的样子好凶。”

这时,夜一和灰原从屋后走了过来。夜一手里拿着把冰铲,铲头上沾着细碎的冰晶;灰原捧着一块不规则的冰块,阳光透过冰块,在雪地上投下五彩的光斑。

“你们在聊什么?”灰原的目光扫过民宿的方向,树里的哭声还隐隐约约能听到。

柯南把刚才的争吵简单说了一遍,夜一听完只是淡淡道:“感情纠纷最容易出事。”他指了指身后,“我们在那边发现个冰洞,里面的冰柱很适合做雕塑。”

灰原蹲下身,把手里的冰块放在雪地上,用夜一递来的小刻刀轻轻凿着:“良子说雅彦在镇上名声很坏,去年还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是树里偷偷拿家里的钱给他还上的。”

“还有这种事?”光彦惊讶地睁大眼睛,“那树里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啊?”

“大概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吧。”步美叹了口气,像个小大人似的,“我妈妈说,坏男人最会骗女孩子了。”

众人正说着,树里突然从民宿里跑出来,眼睛红红的,手里拿着个空药瓶。她看到良子和绫追出来,急得快要哭了:“我的止痛药吃完了,头疼得厉害……”

“我去镇上给你买。”良子皱着眉就要披外套,却被树里拉住。

“不用了,雪太大了,镇上的药店说不定早就关门了。”树里的目光看向雅彦离开的方向,声音低了下去,“我知道雅彦家附近有个24小时药店,我……”

“我去。”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众人回头一看,雅彦竟然去而复返,正站在廊下拍掉身上的雪,“正好我也要回家,顺道给你带回来。”

树里的眼睛瞬间亮了,随即又黯淡下去:“不用麻烦你了。”

“没事。”雅彦的语气缓和了些,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把药名写给我,我尽快回来。”

树里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回屋写药名。绫看着雅彦的背影,眼神复杂,良子则悄悄拉了拉绫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柯南看着这一幕,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雅彦刚才明明说得那么绝情,为什么突然又愿意帮树里买药?而树里写药名时,手指在纸上停顿了三次,像是在犹豫什么。

“雪好像要下大了。”夜一抬头看了看天色,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积起了厚厚的云层,“这种天气进山很危险。”

灰原放下刻刀,冰块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蒲公英轮廓:“暴风雪要来了。”她的目光落在雅彦发动的汽车上,那辆黑色轿车像颗棋子,慢慢消失在蜿蜒的雪路上。

没人注意到,树里站在二楼的窗边,看着汽车尾灯彻底隐没在风雪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壁炉里的火焰恰好爆出一声脆响,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个张开翅膀的黑色幽灵。

三、暴风雪中的失踪者

晚饭的寿喜烧冒着热气,牛肉的香气混着洋葱的甜味在客厅里弥漫。元太捧着大碗,筷子不停地往嘴里送肉,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良子姐姐做的寿喜烧太好吃了!比我妈妈做的还香!”

良子笑着给大家添汤:“喜欢就多吃点,山里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这些自家养的牛肉还算拿得出手。”

树里没什么胃口,只是小口抿着味噌汤,眼神时不时瞟向墙上的挂钟。已经七点半了,雅彦去买药已经一个多小时,按理说早就该回来了,可窗外的暴风雪越来越大,别说汽车的影子,就连远处的路灯都被风雪遮得只剩个模糊的光晕。

“雅彦怎么还没回来?”步美放下筷子,有些担心地说,“雪下得这么大,会不会出事啊?”

绫冷哼一声,往炉子里添了块柴:“他那种人,说不定是拿到药就去镇上喝酒了,哪会管树里的死活。”

“二姐!”树里突然提高声音,眼眶又红了,“雅彦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等他回来就知道了。”绫的语气依旧冷淡,但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门口。

柯南默默观察着三姐妹的表情:良子看似平静,却不断用手指敲击着桌面;绫嘴上刻薄,却每隔几分钟就往窗外看一眼;树里则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手指反复摩挲着空药瓶的边缘。

突然,步美“啊嚏”一声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说:“刚才出去堆雪人时好像闻到一股大蒜味,现在鼻子还辣辣的。”

光彦推了推眼镜:“大蒜?我没闻到啊,晚饭里也没有大蒜啊。”

“可能是雪地里沾到什么了吧。”元太含糊地说,手里的筷子正夹着最后一块牛肉。

柯南心里却一动。他记得下午雅彦来的时候,身上似乎也有淡淡的大蒜味,当时以为是错觉,现在步美也提到了……难道雅彦去过什么有大蒜的地方?

八点整,暴风雪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民宿的电话突然响了,良子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了?”绫和树里同时站起来。

“是……是镇上的警察。”良子的声音发颤,“他们说……刚才巡逻时发现雅彦的车撞在路边的护栏上,车里是空的……”

“什么?!”树里的声音尖利起来,手里的药瓶“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肯定是去买药了!一定是被困在雪地里了!我们快去救他!”

阿笠博士赶紧安抚她:“别慌,警察已经在找了,我们现在出去太危险了。”

“不行!”树里猛地推开椅子,抓起墙上的围巾就往外冲,“雅彦对这里不熟,肯定会迷路的!”

绫一把拉住她:“你疯了?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放开我!”树里挣扎着,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他是为了给我买药才出事的!我不能不管他!”

良子叹了口气,转身去拿外套:“我跟你一起去,绫留在家里守着,万一警察打电话来呢。”

绫还想说什么,看着树里通红的眼睛,最终只是咬了咬牙:“小心点,沿着主路走,别往岔路拐。”

柯南看着树里急切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雅彦真的是她在乎的人,她刚才听到车撞了的消息时,第一反应应该是担心,而不是立刻断定他去买药了……这更像是在强调某种“事实”。

“我们也去吧。”夜一突然开口,已经穿上了冲锋衣,“人多力量大,而且我带了GpS。”

灰原也站起身:“我跟你们一起,我的急救包里有暖宝宝和冻伤药。”

阿笠博士叮嘱道:“千万注意安全,每隔半小时给我打个电话!”

众人分成两组:良子和树里沿着主路往镇上方向找,柯南、夜一、灰原带着光彦、步美、元太顺着雅彦可能走的岔路搜寻。风雪像无数根针,扎在脸上生疼,手电筒的光束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只能照出短短几米远。

“雅彦为什么要走岔路啊?”步美裹紧围巾,声音抖得厉害。

“可能是想抄近路吧。”光彦看着手里的地图,“这条岔路通往山腰的废弃矿场,比主路近两公里,但据说早就没人走了。”

夜一突然停下脚步,蹲下身拨开积雪。雪地里有一串模糊的脚印,看起来像是男士靴子留下的,而且脚印的方向正是废弃矿场。

“往这边走。”夜一的声音在风雪里显得格外清晰,“脚印很新,应该是雅彦留下的。”

众人跟着脚印往前走,越靠近矿场,风就越急。废弃的矿场入口积着厚厚的雪,生锈的铁门被风吹得“哐当”作响。柯南用手电筒照向矿场深处,突然发现雪地上有个黑色的东西。

“那里有东西!”柯南跑过去,用脚拨开积雪——是个药盒,正是树里要的那种止痛药。

“他来过这里!”树里不知何时跟了上来,看到药盒就想往矿场里冲,却被夜一拉住。

“等等。”夜一的手电筒照向矿场右侧的斜坡,“那里有滑痕。”

众人顺着光束看去,只见斜坡上的积雪有明显的翻动痕迹,像是有什么重物从上面滑了下去。柯南和夜一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探头往下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斜坡下的雪地里,躺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是雅彦。他面朝下趴在雪地里,后脑勺的位置有一摊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和冰雪冻在了一起。

“雅彦!”树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就要往下冲,被良子死死抱住。

柯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震惊:“步美,快用博士的手机报警!光彦,记好我们发现尸体的位置和时间!”

夜一蹲下身,用冰凿轻轻拨开雅彦身边的积雪,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的姿势不对劲。”

灰原也走了过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斜坡上没有挣扎的痕迹,倒像是……主动滑下去的。”

柯南看向那摊血迹,又看了看斜坡顶端的一块突出的岩石,岩石上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凝固的血。他突然想起步美提到的大蒜味,快步走到雅彦的尸体旁,果然在他的袖口闻到了淡淡的蒜香。

“这不是意外。”柯南的声音在风雪里带着寒意,“雅彦是被人谋杀的。”

树里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猛地后退一步,撞在良子身上,眼神慌乱地扫过众人,像是受惊的兔子。风雪卷起地上的雪沫,打在她脸上,留下细碎的白痕。

四、雪地里的线索与冰雕的启示

暴风雪不知何时小了些,山间的寂静被警笛的轰鸣打破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民宿的客厅里,壁炉的火焰早已熄灭,只剩下冰冷的灰烬。冰室三姐妹坐在沙发上,脸色都带着彻夜未眠的疲惫,尤其是树里,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双手紧紧抱着膝盖,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一点暖意。

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围坐在阿笠博士身边,元太打着哈欠,步美靠在光彦的肩膀上昏昏欲睡,只有柯南、夜一和灰原还保持着清醒,眼神里带着思索的神色。

“警察说雪太大,进山的路被堵了,至少要中午才能到。”良子端来热茶,声音沙哑,“在这之前,只能麻烦大家先……”

“我们已经在现场做了初步勘察。”柯南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雅彦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绫猛地抬头:“你说什么?这不可能!那地方偏僻得很,谁会……”

“凶手就在我们中间。”夜一突然开口,目光扫过三姐妹,“准确地说,是对这里的地形和天气都了如指掌的人。”

树里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手指泛白:“你……你们别胡说,雅彦他……他就是不小心滑倒的……”

“是吗?”灰原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这是我们在斜坡顶端发现的。”

照片里是一块不起眼的雪地上,散落着几片透明的冰晶碎片,边缘异常整齐,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这是冰板的碎片。”灰原的声音清冷,“用纯水冻成的冰板,表面光滑,在低温下不容易融化,却能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但只要在边缘稍微用力,就会瞬间碎裂——就像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陷阱。”

光彦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昨天下午我们用博士的冷冻箱保存雪雕,博士说那个箱子能把温度降到零下二十度,冻出来的冰硬得像石头!”

步美也点头:“而且我昨天闻到的大蒜味,刚才在斜坡附近也闻到了!就在那些冰板碎片旁边!”

柯南看向树里:“冰室小姐,你昨晚做饭的时候,是不是用了大蒜?”

树里的眼神闪烁:“是……是用了一点,但那又怎么样?做饭用大蒜很正常啊……”

“正常?”柯南挑眉,“可我们在雅彦的袖口也闻到了同样的蒜味。一个去买药的人,为什么会沾到只有民宿厨房才有的大蒜味?除非……他在出发前,和某个刚做完饭的人有过近距离接触。”

良子的脸色沉了下去:“柯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雅彦根本不是去买药的。”夜一拿出另一张照片,是雅彦汽车的后备箱,“我们在他的后备箱里发现了这个。”

照片里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上面印着东京一家知名珠宝店的logo。

“这家店以定制情侣对戒闻名。”灰原补充道,“我查了一下,雅彦三天前预定过一款戒指,取货时间就是昨天。”

树里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他不是去买药,而是想找个地方跟你摊牌。”柯南的声音带着一丝惋惜,“或许是想把戒指还给你,或许是想做最后的告别。而你,早就知道他的意图,提前在他必经的路上设好了陷阱。”

“你胡说!”树里猛地站起来,茶杯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害他!”

“那你昨晚为什么要撒谎?”绫突然开口,眼神里带着失望,“你说药吃完了,可我在你房间的抽屉里看到了一整瓶没开封的止痛药。”

树里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良子叹了口气:“树里,告诉姐姐,是不是你做的?”

树里猛地摇头,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是不是,看看这个就知道了。”夜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小撮白色的粉末,“这是在冰板碎片旁边找到的,化验显示里面含有大量的盐分。”

灰原解释道:“盐能降低冰的熔点,让冰板在特定温度下保持坚硬,却在受力时更容易碎裂。而民宿的储藏室里,少了一大袋粗盐——据良子小姐说,那是用来给门口除雪的。”

光彦推了推眼镜:“我还发现,通往矿场的小路上,有一段雪被堆得特别高,把原本就窄的路堵得只剩一半宽,刚好够一个人走。而且堆雪的痕迹很新,像是昨晚才堆的!”

步美也说:“我记得树里姐姐昨晚说要去给门口扫雪,出去了快半个小时呢!”

所有的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被一根无形的线串了起来,指向那个看起来最不可能的人。

树里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嘴里喃喃道:“他说要分手……他说那个护士比我好……他忘了我们说过要一起守着民宿的……”

柯南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破案的快感,只有一阵沉重的惋惜。他转身对阿笠博士说:“博士,能请大家到客厅中央集合吗?我想,我们该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

五、真相与雪的重量

客厅中央,所有人都沉默地站着。壁炉里重新燃起的火焰跳跃着,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柯南躲在阿笠博士身后,悄悄按下了变声器的按钮。

“各位,”阿笠博士的声音响起,带着柯南特有的冷静,“关于雅彦先生的死,我们已经找到了足够的证据。凶手利用了山里的风雪和地形,精心设计了这场‘意外’,而凶手,就是你——冰室树里小姐。”

树里猛地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不是我……我没有……”

“你有。”夜一拿出一张地图,摊在桌上,“通往矿场的小路原本有三米宽,但你在路的左侧堆了一米高的雪,让路面只剩下一米五宽。而你选择的位置,右侧恰好是一个两米深的斜坡,斜坡顶端有一块突出的岩石——这是你早就选好的死亡陷阱。”

灰原接着说:“你提前用民宿的冷冻箱冻好了冰板,冰板的尺寸刚好能盖住斜坡边缘的缺口。你在冰板下面撒了盐,既能让冰板在低温下保持稳定,又能在受力时迅速碎裂。然后你在冰板表面铺了一层薄雪,伪装成正常的路面。”

“雅彦先生为什么会走那条路?”良子不解地问,“他明明要去药店……”

“因为他根本不是去药店。”柯南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来,“他是被树里小姐约去的矿场。树里小姐知道他要提分手,故意说自己头疼,让他去买药,又在他出发前拦住他,说有话要在矿场说——那里是你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对不对?”

树里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说不出一句话。

“雅彦先生走你留给他的‘唯一通道’,踩在冰板上时,你从旁边的雪堆后冲出来,用力撞向冰板的边缘。”柯南继续推理,“冰板碎裂,他失去平衡滑下斜坡,后脑勺正好撞在那块岩石上。你确认他死亡后,把冰板的碎片踢到雪地里,又用雪掩盖了脚印,然后装作担心的样子,和我们一起‘发现’了他的尸体。”

“证据呢?”绫的声音干涩,“你们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

“证据有三个。”夜一拿出第一个证物袋,“这是在你房间找到的手套,手套的指尖有盐渍,和冰板下的盐成分一致。”

灰原拿出第二个证物袋:“这是你昨晚穿的外套,袖口沾着的雪粒化验后发现,里面含有和矿场斜坡相同的土壤成分。”

柯南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第三个证据,是步美闻到的大蒜味。你昨晚做饭时切了大蒜,手上沾了蒜味,在布置冰板时蹭到了上面。而雅彦先生在和你争执时,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所以他的袖口也沾到了蒜味——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要去买药,却带着厨房的味道。”

树里看着那些证物,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绝望和疯狂:“是又怎么样?他活该!他背叛了我!他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他说过要和我一起守着爸爸妈妈留下的民宿的!”

“所以你就杀了他?”绫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会有多伤心!”

“伤心?”树里猛地站起来,通红的眼睛瞪着绫,“你从来都不懂!你只知道反对我们!你只知道说他不好!可你知道他为了我,放弃了去东京的机会吗?你知道他偷偷帮我们修好了民宿的屋顶吗?”

“那也不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良子的声音带着痛心,“树里,爱不是占有,更不是毁灭啊。”

树里的哭声像被风吹散的雪花,渐渐低了下去。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失去他……他说要走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

就在这个时候工藤夜一开口了,夜一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投入静水的冰石,在每个人心里漾开层层涟漪。他将一叠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上是雅彦和不同女孩的合影,背景从海边的沙滩到城市的街头,时间跨度足有五年。

“雅彦先生的恋爱史,几乎每年都有一个新的对象。”夜一的目光掠过那些照片,“这些女孩和树里小姐一样,都曾对他深信不疑,甚至有人为他放弃了学业、离开了家乡。但结果都一样——当他觉得对方失去利用价值,就会用几乎相同的理由分手:‘你太幼稚’‘我们不合适’‘我妈给我介绍了更好的人’。”

光彦拿起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得灿烂,手腕上戴着和树里相似的银手链:“这个姐姐……我在民宿的旧相册里见过,好像是三年前经常来这里帮忙的志愿者。”

“她叫佐藤晴子,”夜一补充道,“当年为了雅彦,辞掉了东京的工作回到镇上,最后却被他以‘受不了山里的穷’为由抛弃。晴子后来离开了这里,再也没回来过。”

步美看着照片里那些女孩相似的眼神——最初的憧憬、中期的痴迷、最后的绝望,突然觉得心口发闷:“她们……她们为什么都会相信他啊?”

“因为他太懂怎么提供‘高浓度情绪价值’了。”灰原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他会记住你无意中说的每句话,在你生日时准备别出心裁的礼物,在你难过时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慰你。但这些都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而是经过计算的表演。”

她顿了顿,看向树里:“就像你说他放弃去东京的机会,可我们查到,他原本申请的东京公司根本没有录用他;他说帮你们修屋顶,实际上是从民宿的储藏室偷了材料,还把账单记在了良子小姐的账上。”

树里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难以置信:“你胡说!那些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他说他为了我……”

“为了你的钱,为了有人给他还赌债,为了在山里有个免费的落脚点。”绫的声音里带着嘲讽,却藏不住一丝怜悯,“树里,你和那些女孩一样,都被他编织的美梦骗了。”

良子轻轻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汇款单:“这些是你偷偷给雅彦的钱,加起来有两百多万日元。我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想戳破你……他每次来民宿,不是说要投资开店,就是说要给你买礼物,可那些钱最后都进了赌场。”

树里看着那些汇款单,手指颤抖地抚过上面的日期——每一笔都对应着雅彦对她许下的某个承诺。那些曾经让她心动不已的誓言,此刻都变成了扎进心脏的冰刺。

“真心喜欢是藏不住的。”夜一的目光落在灰原身上,又迅速移开,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它不会让你在深夜里辗转反侧地猜他爱不爱你,不会让你为了留住他而卑微到尘埃里,更不会让你在他离开后觉得世界都塌了。”

灰原垂眸看着地面,壁炉的火光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想起夜一为了让她看冰晶结构,特意提前查了三天的气象数据;想起他在她随口说喜欢蒲公英后,就带着冰雕工具陪她在雪地里待了一下午;想起他从不说华丽的话,却总会在暴风雪来临时,默默把最重的行李都扛在自己肩上。

这些细微的、不刻意的瞬间,像冬日里缓慢融化的雪水,无声无息地浸润着心底的土壤。

柯南看着夜一和灰原之间那无声的默契,突然觉得刚才的沉重散去了一些。他清了清嗓子,继续用阿笠博士的声音说:“雅彦先生后备箱里的戒指,其实不是要还给树里小姐,而是准备送给那位护士的。他约树里去矿场,是想彻底断绝关系,甚至可能想让她再帮自己还一笔新的赌债。”

树里的脸色一点点变得灰败,她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那些曾经让她觉得刻骨铭心的爱恋,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她以为自己失去的是挚爱,实际上只是看清了一个骗子的真面目。

“可你用错了方式。”良子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手,“就算他骗了你,你也不该用杀人来解决。你这样做,不仅毁了自己,也让爸爸妈妈留下的民宿蒙了羞。”

树里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哭声里充满了悔恨:“我……我只是太生气了……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我觉得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我没想真的杀他,我只是想……想让他吃点苦头……”

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就像雪地里的脚印,一旦留下,就再也无法抹去。

中午时分,警察终于铲开了积雪,将树里带走。临走时,树里回头看了一眼民宿,眼神里充满了留恋和绝望。绫站在门口,默默地递给她一件厚外套,什么也没说。良子则背过身去,肩膀微微耸动。

暴风雪彻底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坐在黄色甲壳虫里,看着民宿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雅彦真是个大骗子。”元太气愤地说,“竟然骗了那么多女孩!”

“可是树里姐姐也很可怜啊。”步美叹了口气,“她只是太想被爱了。”

光彦推了推眼镜:“夜一哥哥说得对,真心喜欢是不用表演的。就像博士对我们,从来不会说好听的话,却总给我们做奇怪的发明。”

阿笠博士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那些发明可是很有用的!”

柯南看向副驾驶座上的灰原和夜一。灰原正翻着那本关于高山植物的书,夜一则拿着冰凿,在一块冰块上慢慢雕琢着。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在雕什么?”灰原头也不抬地问。

“冰晶里的蒲公英。”夜一的声音很轻,“你说过,冬天的冰晶比蒲公英更有趣。”

灰原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翻过一页书:“雕得不好看,我可不会夸你。”

“那就雕到你满意为止。”

车窗外,积雪在阳光下慢慢融化,露出下面褐色的土地。远处的山峦线条清晰,像一幅刚画好的水墨画。柯南知道,这场发生在山间雪屋的悲剧,会像雪地里的脚印一样渐渐消失,但那些关于爱与欺骗、真诚与表演的道理,会像冰晶里的蒲公英,永远留在每个人的心里。

真正的喜欢,从来都不是狂风骤雨般的激情,而是细水长流的陪伴。它藏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里,像冬日里的暖阳,不灼人,却足够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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