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小人的背后写着楚凰烨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好你个老虔婆,看来还得给你加点料!”
秦朝朝气得不轻,把小人随手一放,
瞄准床尾堆着的十几箱衣物,掀开一箱,里头全是绫罗绸缎,每件衣服上都绣着金线银线,有的还缀着珍珠玛瑙。
收!
意念一动,十几个箱子全部进了空间,连件贴身小衣都没给太后留下。
寝殿角落里摆着个一人高的大花瓶,瓶身上画的是百鸟朝凤图,色彩鲜艳得像刚画上去的。
这是官窑精品?
收!
墙角一个紫檀木花架,架上摆着盆玉雕的牡丹,花瓣薄得能透光,连叶子上的纹路都雕得清清楚楚。
“好家伙,真花不养,养玉石,是怕真花碍着您眼呢?还是怕真花再好也会凋谢?”
收!
玉雕牡丹连花架一起消失,空间里顿时多了个精致的摆件。
梳妆台?收!上面的铜镜好像还是波斯进贡的,值钱!
不过台上摆着十几个胭脂盒,这些玩意儿留着也没用,不如……
她眼珠一转,那些胭脂水粉里全都倒上了茶水,
“叫你明天好好‘美’一下'!”
收了梳妆台,她又瞄上了墙上的挂画。
收!除了画圣的真迹,还有几幅名家字画,全带走!
玉屏风?收!这可是好东西,这么大一块玉雕刻的,老值钱呢!
鎏金痰盂?脏了,不要!
……
她本来还担心东西太多,怕是连医院的草坪都放不下。
可没想到,随着各自东西进入空间,原本那几亩地的花园,竟然凭空扩大了一倍!东西放进去,还有好大一块空地。
“嘿,这空间还带自动扩容的?”
秦朝朝乐了,
“看来是嫌我塞的宝贝不够多啊!行,那我就再给你添点货!”
她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目光在寝殿里转来转去,看到什么收什么。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寝殿被她收得空荡荡,除了地上铺着的金砖,啥都没剩下。
嘎嘎~
金砖!对,这可是金子,收!
意念一动,硬是把镶在地面的金砖启了出来。
“嗯,差不多了。”
秦朝朝拍了拍手,满意地点点头,
“明天早上,就让你这老虔婆体验一下什么叫家徒四壁!咳咳。”
“不过……光是家徒四壁还不够解气,”
她指尖点着下巴,目光落在太后那张保养得宜却掩不住刻薄相的脸上,
“得给你留个‘惊喜’,让你睁眼就瞧见,免得忘了自己干的缺德事。”
她眼睛在空荡荡的寝殿里扫了一圈,忽然想起方才倒了茶水的胭脂盒——
秦朝朝也不知道在哪里摸出来一支毛笔,从空间里闪了出来,下一秒便蹲在了太后面前。
此刻太后正四仰八叉躺在冰冷的地砖上,
秦朝朝屏住呼吸,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仔细打量。
太后的脸不算小,颧骨略高,此刻睡着时眼皮耷拉着,倒比醒时少了几分凌厉。
“别动啊,给你画个威风的。”
她憋着笑,毛笔沾着胭脂开始“创作”。
先从额头中央画起,毛笔在脸颊两侧游走,先画了个圆,再画王八的四条腿。
可太后脸上肉不算少,她一画就歪,左边的腿画得太长,差点戳到太后的眼袋,右边的又画得太短,像只没长齐毛的小鸡爪。
“啧,手生了。”
秦朝朝皱着眉,干脆在脸颊两侧各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三角,权当是爪子,
又在下巴底下补了个小尾巴,那尾巴画得太用力,胭脂蹭到太后的脖颈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最关键的是眼睛。秦朝朝盯着太后紧闭的眼皮,突然有了主意。
她沾了点更稠的胭脂,在太后左眼皮上画了个圆,右眼皮上也画了个圆,
两个圆都没画正,一个歪到眉骨,一个坠到眼袋,倒像是两只瞪得溜圆的绿豆眼。
画完了还不算完,她看着太后那撇有些上翘的嘴角,又在嘴巴周围画了几道竖线,活脱脱像王八吐泡泡。
“完美!”
秦朝朝后退半步,借着月光欣赏自己的“大作”。
只见太后脸上顶着个歪歪扭扭的王八,顶盖歪在额角,
爪子一个长一个短,眼睛瞪得不对称,尾巴还拖到了脖子上,怎么看怎么滑稽。
她越看越乐,忍不住想笑,又怕引来人。身体一闪,进了空间才敢笑出来。
秦朝朝满意地打量着空荡荡的寝殿。地上光秃秃的,起了金砖的地方坑坑洼洼;
墙上连幅画都没剩下,就差没把墙皮刮一层下来,
整个内殿,就只有那两盏长明灯还在幽幽地亮着。
她看着躺地上的太后,想象着明天她醒来,看到空荡荡的房间,自己脸上的王八,会不会吓得当场尿裤子。
“天快亮了,差不多该撤了。可惜不知道太后的库房在哪里,算了,暂时寄存在这,下次再来。”
她奸笑两声,今晚不仅捞了笔横财,还抓了太后的把柄,最主要的是发现空间还能自动扩大,这波不亏!
秦朝朝乐得嘴都合不拢。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里,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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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秦景月被人搀扶着出宫时,一路都有人偷偷打量她。
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却是看好戏的玩味。
谁都知道睿王对她厌恶至极,这侧妃之位看着风光,往后的日子怕是比黄莲还苦。
可她全然不觉,只觉得胳膊上的疼都成了荣耀的勋章。
刚一回府,对直进了自己的院子,屏退下人后,她立刻挺直了腰板,一只手臂吊着,一只手对着铜镜抚上脸颊。
额头上的伤还在渗血,虽有些狼狈,眼底的野心却是亮得惊人。
她对着镜中人冷笑:
“侧妃又如何?只要进了睿王府,还怕熬不成正妃?楚睿轩再恨我,也得认下这门亲。”
秦景月只顾着得意,至今都没想起自己的贴身丫鬟珠儿来。
正得意间,秦云桥推门进来,正对上秦景月那张得意的脸。
秦云桥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吓得秦景月缩了缩脖子:
“父、父亲,这么晚了,您来女儿闺房做什么?”
秦云桥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
“你可知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你当太后和睿王是真的容你?”
秦景月不服气地顶嘴:
“父亲,女儿也是为了侯府……”
秦云桥气得发抖,
“为了侯府?你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
“睿王是什么性子?他记恨你设计他,往后在府里定要将你磋磨得生不如死!”
“太后更是把你视作眼中钉,你以为这侧妃之位是恩赐?是催命符!”
秦景月被骂得脸色发白,却仍嘴硬:
“我不怕……”
“你不怕?
秦云桥冷笑,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那我问你,你不怕就把你父亲架在火上烤?你不怕就非要把整个侯府拖进油锅炸了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