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少宇看着孙旅长一脸好奇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孙旅长，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让兄弟们给你们露一手，算个‘节目’，怎么样？”
“节目？”孙旅长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你们训练排得这么满，还有功夫排练节目？”在他看来，这群兵天天要么练拳要么打枪，浑身肌肉都快绷成铁块了，哪有闲心搞这些花架子。
“算不上排练，随手就能来。今天刚训练的，也是第一次。”付少宇语气轻松，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我觉得也就一般般，但估计能让你们有点惊喜。”
“哦？那我可得好好看看。”孙旅长被勾起了兴致，能让付少宇说“有惊喜”的节目，肯定不简单。他身后的两个参谋也竖起了耳朵，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哪怕是训练间隙的小节目，说不定也能看出点队伍的精神面貌。
付少宇突然邪魅一笑，拍了拍孙旅长的肩膀：“这可是你们想看的哈，到时候可别后悔。”
“嗨，一个节目而已，有什么后悔的？”孙旅长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快让兄弟们开始吧，看完我还得回旅部处理事呢。”
付少宇不再废话，转身对着不远处的王勇喊道：“王营长！”
“到！”王勇立刻跑步上前，立正敬礼。
“给每个人分六个弹夹，前后各三个，差不多两百发子弹。”付少宇吩咐道，“让兄弟们给孙旅长他们表演个射击节目。”
王勇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孙旅长，眼神里带着点不确定——这“节目”怎么听着像是要动真格的？
孙旅长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板起脸呵斥道：“你个小兔崽子，来集训队才几天，翅膀硬了？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让你表演就赶紧的！”
“是！”王勇不敢再迟疑，转身吹响了集合哨。
“全体都有！集合！”
一百名队员闻声而动，动作快如闪电，瞬间在空地上站成整齐的方阵，脚步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分发弹药！每人六个弹夹，前襟三个，后腰三个！”王勇的声音洪亮如钟。
很快，弹药手推着弹药箱跑过来，队员们迅速领取弹夹，动作麻利地插在战术背心上，前后各三个，鼓鼓囊囊的，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气。
孙旅长和两个参谋看着这阵仗，脸上的轻松渐渐消失——这哪像是表演节目的样子？倒像是要上战场！
“两人一组，相隔五十米！各组间距两米，向两侧散开！”王勇再次下达指令。
一百名队员立刻行动，两人一组，迅速向左右两侧扩散。不到一分钟，原本密集的方阵就变成了一道长达百米的横列，每组之间相隔两米，组内两人面对面站着，距离恰好五十米，形成了一道严整的人墙。
孙旅长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五十米距离，面对面站着，还每人带了两百发子弹……这到底要表演什么？
王勇跑步进入队伍，站到自己的搭档身边，转身对着队伍前方的孙旅长等人敬了个礼，随即转过身，与搭档相对而立。
“全体注意！”王勇的声音透过空气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举枪！”
“唰！”
一百支步枪同时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五十米外的队友，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犹豫。刚才一百米都打了，这五十米就更没有问题了！
孙旅长的脸色瞬间变了！
“自由射击！清空所有弹夹！”王勇的指令如同惊雷炸响！
“什么？！”孙旅长失声惊呼，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他终于明白这“节目”是什么了——面对面射击！五十米的距离，这么近！这哪里是表演，这分明是自杀式射击！稍有不慎就是血肉横飞！
“快停下！立刻停止！”孙旅长疯了一样往前冲，对着队伍嘶吼，“这是什么狗屁节目！是表演自杀吗？！赶紧把枪放下！听到没有！”
他身后的两个参谋也吓得脸色惨白，一个赶紧去拉孙旅长，怕他冲进去被流弹误伤，另一个掏出对讲机就要呼叫警卫。
可他们的吼声在训练场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砰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如同骤雨般响起，瞬间覆盖了孙旅长的呼喊。
五十米的距离，子弹射出的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枪口喷出的火焰在阳光下闪烁，硝烟味瞬间弥漫开来。子弹击中地面扬起阵阵尘土，整个场地被笼罩在一片烟尘之中，根本看不清对面的人是否被击中！
“疯了！简直是疯了！”孙旅长急得浑身发抖，指着付少宇的鼻子，声音都在发颤，“付少宇！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要是出了人命，谁都担待不起！”
付少宇却站在原地没动，脸上依旧带着那抹平静的笑，仿佛眼前的枪林弹雨只是小孩子过家家。“孙旅长稍安勿躁，看完再说。”
“我看个屁！”孙旅长气得爆了粗口，“这么近的距离，子弹要是偏一点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随着第一波枪声暂歇，弥漫的尘土渐渐散去。
只见百米长的横列上，每组面对面的两人依旧站得笔直，身上没有丝毫血迹，甚至连衣服都没被擦到。而他们后面的地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每一个弹孔都在两人之间的正中央位置，形成了一条笔直的弹痕线！
也就是说，刚才射出的每一颗子弹，都精准地从两人中间穿过，没有一颗偏离轨迹！
“这……这……”孙旅长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场上的情景，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海市蜃楼。
两个参谋也长大了嘴巴，手里的笔记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哪里是人能做到的？五十米距离，自由射击，还得保证子弹从两人中间穿过，这需要的不仅仅是精准的枪法，更是对子弹轨迹的绝对掌控，以及与队友之间毫厘不差的默契！
“砰砰砰！”
第二波枪声再次响起，依旧密集而精准。这一次，孙旅长和参谋们看得真切——只见每个队员在扣动扳机的瞬间，身体都会微微一侧，用气感预判子弹的弹道，同时对面的队友也会做出相应的规避动作，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始终在中间的安全区域穿梭！
烟尘再次升起，又再次落下，场上的人依旧毫发无损。
孙旅长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之前的愤怒和担忧早已被震撼取代。他现在终于明白付少宇说的“惊喜”是什么了——这哪里是惊喜，这简直是惊吓！是足以颠覆他几十年军事认知的惊吓！
枪声还在继续，每一次响起都像是在敲打着孙旅长紧绷的神经。他看着场上那些面无表情扣动扳机的队员，看着那些精准穿梭的子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对“神枪手”的定义简直太狭隘了。
这些人，已经超越了“神枪手”的范畴，达到了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境界。
付少宇看着孙旅长震惊到呆滞的样子，心里暗暗点头——效果达到了。
他要的就是这种冲击力。连孙旅长这种见多识广的老兵都被震撼成这样，三天后的首长，想必也会印象深刻。
枪声终于渐渐稀疏，最后一声枪响落下时，整个训练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剩下队员们平稳的呼吸声和风吹过的声音。
一百名队员同时放下枪，战术背心上的弹夹已经全部清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却眼神明亮，站姿依旧挺拔如松。
孙旅长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这……这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付少宇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孙旅长，现在觉得，这个节目还值回票价吗？”
孙旅长看着他，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撼，有敬畏，还有一丝深深的无力感。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一句话：“付少宇，你真是个……怪物。”
付少宇哈哈一笑，没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