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贝勒府,弘时正焦躁地来回踱步,自禁足后他便一直郁郁寡欢,心中对弘历的恨意愈发浓烈。近日,他收到允禩传来的消息,说只要他能抓住机会,便可趁机翻身。
就在他思索对策,弘时的贴身小厮送来一封信:“爷,宗人府送来的。” 弘时心中一凛,拆开信封。
弘时看着信中的内容,了然一笑,当即提笔写下一封回信。
养心殿内,胤禛刚服下叶澜依送来的 “长春丹”,正觉得精神振奋。见弘历进来,放下手中的奏折,语气带着几分疲惫:“弘历?”
“回皇阿玛,儿臣近日得知一事,事关重大不得不向皇阿玛禀报。” 弘历将弘时的信递到胤禛面前,语气沉重,“皇阿玛请看,这是三哥写的!”
胤禛接过信,越看脸色越沉,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逆子!真是逆子!”
“皇阿玛息怒,龙体为重。” 弘历连忙上前劝慰,语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担忧,“三哥或许只是一时糊涂,还请皇阿玛从轻发落。”
“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是从轻发落,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觊觎储君之位?传朕旨意,弘时无德无才,屡教不改,即日起禁足于三阿哥府!”
弘历躬身应下,弘时这一倒,朝堂上反对他的势力便少了一大半,他的储君之位也越发稳固。
消息传到恂亲王府时,若曦正与允禵在下棋。管家将弘时被贬的消息禀报后,若曦手中的棋子微一顿,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继续落子:“看来,朝堂上的风波,要平息了。”
“我看未必。”
若曦放下棋子,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前几日我进宫,世兰说皇上近日有些不同寻常,对朝政日渐懈怠,几乎天天宿在后宫,可知皇上近来究竟是怎么了?”
“从前皇上十天半月不进后宫是常事,据说不仅天天宿在后宫,还对一个新晋封的贵人赏赐不断,最奇怪的是皇贵妃一改从前的善妒,我曾旁敲侧击地问过苏培盛,他只说皇上无事。”
“就是那个驯马女叶答应,晋了宁贵人,不过我倒是觉得奇怪,从前哪个妃嫔得宠稍盛,世兰或多或少都会敲打一二,如今对那宁贵人却这般纵容。”
“依你之见,另有隐情?”
“不好说。” 若曦摇了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棋子边缘,“世兰如今稳坐皇贵妃之位,靠的已经不是宠爱了,这些年她行事越发雷厉风行了。”
允禵目光落在若曦身上:“我倒是听说皇上最近召了不少道士入宫。”
“莫非……” 她话到嘴边,却又停住了,心中一个大胆的猜测让她有些不安。
“除非什么?” 允禵追问。
“世兰说皇上最近吃什么滋补丹药,精神大振,可也越发依赖这些丹药。”
允禵心中一震:“你是说,丹药有问题?”
“只是猜测,尚无实证。”
钟粹宫内,叶澜依正依偎在胤禛怀中,看着他服下今日的 “长春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皇上今个臣妾身子不适,您去看看孙答应吧。”
胤禛搂着她的腰,眼神迷离,语气带着几分慵懒:“好,朕都依你,朕什么都依你。”
叶澜依看着他沉迷的模样,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