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许大茂,光动拳头没用,得动脑子。”易中海指指自己的太阳穴。
“你得让他疼,疼到骨头里,一辈子翻不了身。”
“他现在神气什么?不就是捣腾黑市那点东西,挣了几个脏钱?”
易中海身体前倾,嗓子眼里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一样。
“只要抓着他投机倒把的证据,往上一捅。他那点钱,都得吐出来!
人还得滚进去吃牢饭!到那时候,他比你现在惨一百倍!”
傻柱的眼睛里慢慢透出点光,他脑子是直,可不傻。
易中海这法子是比动拳头狠。
但他马上又盯住易中海:“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跟他一头的?”
“一头?”易中海的脸皮抽动,满是怨气,
“他许大茂算个什么东西?当初我倒霉,他第一个上来踩!这笔账,我记着呢。”
“现在院里,想让他完蛋的不止你一个。”
傻柱心里还在打鼓,他知道易中海这老东西不是好人,拿自己当枪使呢。
可他转念一想,自个儿现在光脚一个,烂命一条,还有什么好让人惦记的?
只要能把许大茂按死,就算让老家伙当枪使,他也认!
“好!”傻柱一咬牙,把杯里剩下的酒灌进喉咙,“我听你的!说吧,怎么干!”
“这才对嘛。”易中海脸上露出一丝笑。
“这事不能急,得先摸清他的底。他什么时候出门,去什么地方,找谁换东西。”
“这活儿只有你能干。”易中海看着傻柱,“你腿脚好,不容易跟丢。”
“我呢,在院里给你盯着,给你打掩护。
咱们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非把他那条狐狸尾巴揪出来不可!”
……
“惊雷计划”的第一阶段圆满完成,林卫国总算能喘口气。
可他的脑子压根没停。
“曙光二号”这台国之重器造出来后,他的目光已经转向更广阔的民用电子科技。
林卫国比谁都明白,国家的强大不光靠枪炮,
更要靠扎实的工业底子和能让老百姓都用上的好东西。
这天,他把一份新的项目计划书搁在杨厂长的办公桌上。
“杨厂长,您看这个。”
杨厂长拿起那份印着“星火计划”四个字的文件,才翻开两页,眼睛发直。
“卫国,你……你这是要造收音机?”
“不光是收音机。”林卫国指着图纸,“这是我设计的新一代半导体收音机,全用咱们自己造的晶体管。”
“成本只有现在市面上电子管收音机的三分之一,个头小,省电,性能还比它好。”
杨厂长不懂技术,但他懂这里头的分量,心怦怦直跳。
收音机这种过去只有干部家才配有的金贵玩意儿,往后普通老百姓家里也能摆上一台!
“我还设计了几个配套的东西。”林卫国把计划书翻到后面。
“这是手摇发电机,有了它,收音机在没电的乡下也能用。”
“还有这个晶体管扩音机,就是大喇叭。公社、学校开会,放个通知,比人扯着嗓子喊强太多。”
杨厂长越看手抖得越厉害。
林卫国给他画的不是一两个新玩意儿,而是一幅用科技改变所有人日子的画卷!
“好!太好了!”杨厂长一巴掌拍在桌上,
“卫国,这个项目我批了!厂里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你放开手干!”
“星火计划”立刻上马。
林卫固从实验院和轧钢厂抽调一批技术尖子,成立了新的项目组。
可他刚准备一头扎进去,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砸得他晕头转向。
这天晚上吃饭,娄晓娥脸色发白,没什么胃口,还捂着嘴干呕。
“晓娥,怎么了?吃坏东西了?”林卫国赶紧问。
娄晓娥摇摇头,脸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他。
“卫国,我……我这个月,身上没来事儿。”
林卫国一愣,脑子“嗡”的一下,一股巨大的欢喜冲上头。
然后一把抓住妻子的手,声音都有点飘:“晓娥,你的意思是……”
娄晓娥害羞地点头。
“我要当爹了?!”
林卫国一下站起来,在屋里转圈,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上辈子他一辈子搞科研,连个对象都没有,更别提孩子。
现在他要有一个他和晓娥的孩子,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不行,你得休息!”林卫国立刻紧张起来,跟护崽的老母鸡似的。
“明天就跟院里辞职!你在家好好养着,什么都不准干!”
“那怎么行?”娄晓娥立马不干,撅起嘴,
“‘曙光二号’的软件开发我还要跟呢,‘星火计划’也刚开始,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忙活?”
“那也不行!你的身子骨最要紧!”林卫国的口气不容商量。
“卫国,”娄晓娥拉住他的手,眼神温柔,“让我继续干吧。
能陪着你做这些有意义的事,我心里高兴,对孩子也好。”
“我跟你保证,只要有一点不舒服,我马上就歇着,好不好?”
看着妻子眼里的光,林卫国心里又软又疼。
“好。”他最后只能妥协,把妻子抱进怀里,
“可要是有半点不痛快,必须马上跟我说。”
娄晓娥怀孕的消息像长了腿一下跑遍整个四合院。
赵东来和他媳妇,拎着一篮子鸡蛋就上门。
“林副院长,晓娥同志,恭喜恭喜!这是自家老母鸡下的,给晓娥同志补身子!”
赵东来媳妇的嘴都合不拢。
院里其他不怎么来往的邻居碰见娄晓娥,也会笑着打招呼。
“晓娥,有身子可得当心,头三个月最金贵。”
“想吃酸的还是辣的跟婶子说,婶子给你弄去!”
这些不掺假的关心让娄晓娥心里暖和和的。
但这股暖流里却混着两股子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气。
许大茂和傻柱这两个院里最不如意的人,听到这消息心里跟让毒蝎子蛰了一样难受。
凭什么?
凭什么他林卫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当国家功臣,娶漂亮媳妇,现在连后都有了!
自个儿呢?
一个扫茅房的,一个扛铁疙瘩的!
嫉妒的毒火把他们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这天,许大茂撞见几个大妈在院里聊天,说娄晓娥有福。
他凑过去,压着嗓子,鬼鬼祟祟地说:
“福气?那可说不准。你们也不想想,她娄晓娥是什么成分?资本家的大小姐!”
“她爹在外头有多少关系,认识多少有钱老板?这孩子……嘿嘿,到底是谁的种,那可不好说呢!”
这话太毒,几个大妈面色大变,赶紧摆手让他滚蛋。
另一头,傻柱在食堂后厨听着帮工们羡慕地聊林卫国,心里的火“噌”地就蹿上来。
他喝了点猫尿,仗着酒劲,对着几个工友胡咧咧:
“什么他妈狗屁功臣!不就是靠着他那有钱有势的老丈人吗?”
“他那媳妇听说以前在国外生活过,那边的男女关系可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