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被轻轻推开，带着一阵咖啡的醇香。
范小胖端着两只骨瓷咖啡杯走进来，她今天穿了件藕粉色的真丝吊带裙，外面套着同色系的针织开衫。
“现磨的哥伦比亚咖啡豆，加了半勺枫糖浆，你们谈正事刚好提提神。”
说罢，她将咖啡杯轻放在两人手边。
范小胖对着李扬眨了眨眼，媚眼如丝却不失得体。
“你们先聊，我去楼下盯晚餐，淮扬菜师傅刚到。”
她转身离开，直到书房门轻轻合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动静。
李扬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走到冯玉雪身边坐下。
“玉雪，这次处理完首映礼的事回国后，年前我大概率不会再回霉国了。
有两件事，必须得你亲自牵头。”
冯玉雪立刻合上笔记本电脑，身体微微前倾。
“跟我还用说‘辛苦’？直接说就行了。”
李扬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冯玉雪的皮肤细腻光滑，像上好的羊脂玉，他的指腹刚触碰到她的脸颊。
她就像被顺毛的小猫般微微侧头，把脸往他掌心蹭了蹭。
原本凌厉的眼神瞬间泛起柔光，连嘴角都漾着浅浅的笑意。
这副模样和她在纽约华尔街时判若两人
——彼时她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套裙。
眼神锐利如刀，语言条理清晰，让那些金发碧眼的精英们哑口无言。
李扬心头一热，猛地将她揽进怀里，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
冯玉雪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胸口的真丝衬衫被他的体温熨得发烫。
他的吻带着咖啡的醇厚，从轻柔试探渐渐变得浓烈，舌尖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唇舌缠绵。
冯玉雪的呼吸渐渐急促，身体也软了下来，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
直到她的脸颊泛起潮红，呼吸都变得困难。
李扬才稍稍退开，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睛。
冯玉雪的睫毛轻颤，嘴唇被吻得微微红肿，像熟透的樱桃。
“你个坏蛋，明明说要谈工作，结果净会欺负我。”
她埋在他的肩头，声音带着一丝娇嗔，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李扬低笑出声，在她泛红的唇上又轻啄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翘臀。
“好了，不闹了，说正事。
第一件事，我回国后，你立刻带核心团队去旧金山见推特的创始人。”
冯玉雪瞬间切换回精英模式，立刻直起身从沙发旁的公文包里拿出记事本和钢笔，眼神专注。
“杰克·多尔西和埃文·威廉姆斯？我上个月在硅谷的创投峰会上见过他们。
当时他们刚从odeo公司独立出来，产品还在测试阶段，用户只有不到五万人，主要是硅谷的程序员在使用。
要控股吗？我估计现在估值不会超过两千万美金，全额收购压力不大。”
“不用控股，但要最大化持股比例。”
李扬走到书桌后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推特用户增长曲线。
“这家公司的核心价值在于‘即时信息传播’，未来会成为比报纸、电视更高效的舆论阵地。
你去谈的时候，溢价空间可以放宽到20%，但必须签对赌协议
——如果未来三年用户量达不到五千万，他们要无偿转让5%的股份给我们。
另外，要在协议里注明，我们有优先认购后续融资的权利。”
冯玉雪飞快地在记事本上记录。
“明白，我会让法务团队提前准备协议模板，重点标注股权锁定条款和退出机制。
对了，要不要安排技术团队做个尽职调查？看看他们的算法逻辑有没有问题。”
“不用，我信我的判断。”
李扬的语气无比笃定。
“就像当初我让你重仓买入企鹅一样，现在那些嘲笑我们‘买了个社交软件’的人，都在拍大腿后悔。”
他顿了顿，神色陡然郑重起来。
起身走到书房门口，确认门已经反锁后，又拉上了厚重的天鹅绒窗帘。
书房内只剩下壁灯投下的暖光，氛围瞬间变得私密而凝重。
“第二件事，除了你和风控总监老陈，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你的助理都不能透露半个字。
现在公司能调动的流动资金有多少？要剔除不动产抵押和项目保证金部分。”
冯玉雪从没见过他这般严肃的模样，神色顿了顿，仔细思索起来。
“我们在国内A股和港股的持仓市值大概10亿美金，其中茅台占3亿，企鹅占4.5亿，还有一些零散的科技股。
美元账户的流动资金有12亿，总共22亿左右。
不过很多股票比如茅台，现在正是上涨期。
市盈率还没到高位，现在抛太可惜了，至少要损失20%的收益。”
“除了企鹅，全部清仓。”
李扬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让交易部门分十个账户，在一周内分批抛售，每次抛售量不超过流通盘的1%，避免引发机构跟风。
资金通过香江的离岸公司走外贸货款渠道转到霉国。
每笔金额控制在5000万美金以内，用不同的商品名称报关，避免被美联储的反洗钱系统盯上。”
“用质押资产融资不行吗？”
冯玉雪皱起眉。
“我们在霉国的投资估值超过85亿，质押一部分给银行。
既能拿到资金，又不会影响股票持仓，融资成本也就年化5%左右，比清仓国内股票划算多了。”
“质押报告里的资金用途会被银行上报给监管部门，华尔街的投行都盯着我们的资金动向。”
“我们要做的事，一旦被那些秃鹫闻到味道，他们会立刻跟风进场。
到时候不仅我们的收益会被稀释，甚至可能被他们反过来做空我们的公司。”
冯玉雪的脸色骤变，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把国内资金全转过来，加上我们在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里的4亿备用金。
大概能凑到21.5亿。你是要……做空华尔街？”
“不是做空华尔街，是精准狙击霉国的房屋次贷cdS，我准备加50倍杠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