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从书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上面是他整理的次贷市场数据，用红笔圈出了关键数字。
“你看这组数据，2006年初，霉国次贷不良还款率已经达到7%，比去年翻了一倍。
可华尔街还在包装cdS产品卖给散户。”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
“霉国房产数据公司Realty trac的数据显示。
今年光是前十个月，就有超过200万套房屋因断供被银行收回。
而这个数字还在以每月20%的速度增长。”
冯玉雪接过文件，越看脸色越凝重。
“可现在高盛和摩根的研究报告都在说，次贷市场很安全，还把相关cdS产品评为AAA级。
而且50倍杠杆太激进了，一旦判断失误，我们会瞬间破产。”
“那些投行的报告都是用来骗散户的。”
李扬冷笑一声，将咖啡一饮而尽。
“他们自己都在悄悄剥离次贷资产，高盛上个月就把价值150亿的次贷相关资产转移到了表外账户。
你可以去查近半年的房贷断供数据，特别是加州和佛罗里达的，已经是数量级增长了。
我估计最迟明年4月，cdS和它的衍生品就会全面崩溃，到时候我们的21.5亿，就能变成上千亿。”
冯玉雪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她想起2005年李扬让她清空互联网股票，成功避开纳斯达克崩盘；
2006年让她重仓有色金属，又赶上全球大宗商品涨价潮。
每次他看似疯狂的决策，背后都有精准的数据支撑。
“我明天就飞旧金山，推特的事敲定后立刻回纽约进行部署。”
李扬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柔荑。
“等明年忙完你就回国吧。你在纽约待了三年了，去年过年都没回家陪阿姨吧！”
冯玉雪的眼眶瞬间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嗯！”
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等这件事结束，我们一起回苏州看她。
我想吃她做的松鼠鳜鱼，还要陪她去拙政园晒晒太阳。”
李扬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一定。到时候我们把阿姨接到京都住，也方便就近照顾她。”
“咚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书房的静谧，范小胖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亲爱的，张总到了。小李子的经纪人刚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在山下的安保亭登记了，大概十分钟后到。”
李扬松开冯玉雪，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痕，又顺手理了理她微乱的发丝。
“走吧，你先去补个妆，我收拾下文件。”
冯玉雪点头离去，李扬则整理了下衬衫领口，将桌上的次贷数据文件锁进保险柜。
做完这一切，他才拉开书房门，脸上已经恢复了从容的笑容。
客厅里暖意融融，中央欧式壁炉燃着上好白松，火焰噼啪作响。
“李总，天大的好消息！《盗梦空间》的Imdb评分9.2，比《泰坦尼克号》还高0.1分！”
李扬接过电脑，滑动着浏览详细数据。
观众评论区里“盯着陀螺看半小时”“存在主义杰作”的留言格外醒目。
“影评人那边反应怎么样？有没有出现看不懂剧情的负面评价？”
“完全没有！”
“《纽约时报》的影评人说你‘用东方哲学解构了西方梦境理论，让科幻电影不再只有爆炸场面’，
《洛杉矶时报》更是盛赞‘这是近十年最好的原创剧本’。
青少年观众最喜欢里面的梦境折叠场景，已经在mySpace上掀起了模仿热潮；
成年观众则关注影片探讨的‘现实与虚幻’的主题，哈佛哲学系都准备组织观影研讨会了。”
“很好！”
李扬满意地点点头，将电脑还给张明。
“通知发行团队，下周增加300块银幕，重点覆盖中西部地区。
另外，把观众的好评剪辑成短片，在电视台和网络平台投放，
把电影的调性拉起来。对了，国内的票房预测出来了吗？”
“中影那边预测首周能破1.5亿人民币，最终票房有望冲击5亿。”
话音刚落，别墅的大门就被推开，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小李子带着一个超模样的美女走了进来。
“Lion！你这栋房子简直是天堂！”
小李子上前给了李扬一个大大的拥抱，身上带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李扬笑着回道：
“比起你的海岛别墅还差得远。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位美女？”
“这是我的女友，超模芭儿·莱法利。”
李扬与莱法利虚握下手，介绍着身边的冯玉雪和范小胖。
冯玉雪主动伸出手。
“迪卡普里奥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莱法利小姐，您在维多利亚的秘密秀场上的表现堪称经典，特别是那件羽毛翅膀的礼服，我至今还记得。”
芭儿·莱法利笑着和冯玉雪握手，她的手纤细修长，身上的香槟色吊带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
“冯小姐太客气了，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华尔街的人都叫你‘华夏版的苏茜·沃尔夫’。
我一直很喜欢华夏文化，去年还特意去魔都买了一件民国时期的苏绣旗袍。
可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场合穿。”
“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姑苏的绣庄看看。”
冯玉雪礼貌地回应。
“那里的老师傅，能用丝线绣出山水，连水波的纹理都栩栩如生。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定制一件适合红毯的苏绣礼服，保证比国际大牌更独特。”
几人正说着话，米勒带着他的女伴也到了。
他穿着一件蓝色格子衬衫，搭配牛仔裤，看起来像个阳光大男孩，一进门就嚷嚷着要找李扬。
“Lion！你答应我的熊猫呢？什么时候带我去蓉城看熊猫？
我在网上看到熊猫幼崽的视频，简直要被萌化了！”
“别急，29号我们一起飞蓉城参加《功夫熊猫》的全球首映礼，到时候保证让你能抱着熊猫。”
李扬笑着招呼众人落座，范小胖立刻端上刚烤好的蔓越莓饼干和水果沙拉，饼干还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真的吗？”
米勒眼睛瞪得溜圆，兴奋地拍着大腿。
“我要跟熊猫合影，我妈妈要是看到我抱着熊猫。
肯定会激动得哭出来——她最喜欢熊猫了，家里摆满了熊猫玩偶。”
“当然！”
李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过，到时候熊猫基地会先给我们做个培训，保证不会伤到它们。”
小李子立刻凑过来，眼里满是期待。
“我也能和你们一起去华夏抱熊猫吗？我小时候在旧金山动物园见过一次熊猫。
隔着玻璃都觉得可爱，一直想亲手摸摸它们的毛。”
李扬笑着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当然非常欢迎。”
小李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真的吗？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