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洑晓已经在这儿上了两年学,但这是她第一次走正规流程,这个角度的霍格沃茨意外的多了几分神秘。
“你在看夜骑?”西奥多偏头看向洑晓。
“嗯。”夜骑很适合做飞行灵宠,要知道一直御剑也是很累的。
“布雷斯你看到什么了?”他不搭理洑晓可不意味着有人可以趁虚而入!他才是和洑晓最好!
“拉马车的夜骑,只有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吗?”这只会提醒他那个人的死,扎比尼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幻,最终又维持住他那副轻佻的模样。
德拉科又扫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前方,依旧什么都没看到,口是心非,“确实,谁稀罕看这种生物,只有龙这种强大的生物才能入我的眼。”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洑晓,“龙血你怎么不用?”
“呵~”德拉科昂着脑袋刻意发出极大的冷哼声,“继你…”话一开口又觉得不对,他一个马尔福绝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
“我有自己的计划。”他才不是疼出阴影了,也不是正在准备发挥它最大的药效。
“随你,对练每月一次。”只要德拉科能忍受训练的强度,洑晓完全不介意。
“知道了。”德拉科语气不算好,他现在对这个词应激,想他堂堂一个马尔福居然被人当游走球打,全身上下就开始幻痛。
斯内普眸光锁定在刚进礼堂的洑晓身上,除了布莱克老宅那次剩余时间他依旧联系不上洑晓。
真是制作隐形药剂的好材料!
不过洑晓现在这身高是不是太矮了?
斯内普不着痕迹的在小动物们身上扫视一圈,怎么一个个都像是疯长的芨芨草?
洑晓刚坐下就抬头看向教授席,西弗勒斯怎么一直看她?
反正开学典礼无聊的紧,洑晓给手里的纸鹤加了个混淆咒。
纸鹤大摇大摆的落在斯内普的餐盘旁,又狗狗祟祟靠近他的手。
指尖的痒意惹得斯内普无意识蜷缩手指,这才紧皱着眉看向自己的手边。
洑晓是不是太肆意妄为了?毕竟敢在这个时候捉弄他的,斯内普想不到第二个人。
这次被啄的换成了掌心,斯内普扣下手腕,忽地又收住了力。
什么东西这么脆弱?
邓布利多推了下半月眼镜,暗戳戳关注两人的小动作,不过从西弗勒斯僵住的身体以及紧皱的眉头来看,洑晓这次送过来的东西并不讨魔药教授的欢心。
究竟是满足他的好奇心还是未来一个月的健齿魔药,真是让人为难的选择。
斯内普动作自然的将手收到膝盖上,连带着掌心那个像是纸糊的东西。
桦木魔杖轻点,纸鹤的身形就显露了出来。
一个并不高明的混淆咒,难道洑晓以为他会看不出来?
等等!
斯内普怒瞪了洑晓一眼,转而将身边一脸探究神色的邓布利多逮了个正着。
“西弗勒斯,不打开看看嘛?”既然被发现了,邓布利多直接开口。
“我们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是又打算用‘关心’这个借口窥探别人的隐私?”斯内普将纸鹤慢条斯理的打开,“以及…若您的眼睛没有问题的话,就知道这是给我的。”
黑色的斗篷不偏不倚的挡住了邓布利多的视线,而看完纸上内容的斯内普脸直接黑了。
火焰将这张写着废话的纸舔舐而尽。
洑晓!她最好期待她的魔药论文写的挑不出一点错!
斯内普面色阴沉,双眼无神的盯着餐桌上的装饰。
明明结果如他预想的一样,但…依旧有一种隐秘的心思被戳破的羞耻感,转而又变成恼怒。
没有等到回复的洑晓有些疑惑,以往宗门收徒大会的时候,她也会和师兄师姐传音,从各个宗门的哪个天骄又突破了,聊到青云城里多了个卖馄饨的大能。
而且视线从斯内普身上缓慢下移,直到被长桌遮住。
两……一个月没见,蜘蛛尾巷是闹饥荒吗?
邓布利多要是放在凡人界应该是个暴敛苛虐的王侯。
洑晓直接把锅甩到邓布利多身上,随即又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斯内普。
九重那样憨憨的性格都一点亏不吃,无忧那个假和尚向来睚眦必报,能让祈愿吃亏的人坟头草如今也有八尺高,至于山青…那个绵里藏针的家伙怕是把人卖了,对方还给他数灵石。
只有西弗勒斯,事情他是做了,名声也不落个好。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斯内普:他是什么待价而沽的商品吗?甚至还是买家不甚满意的商品?
这种一闪而过的想法让那双深邃的眼里带上阴影,紧绷的唇线使得腮边的肌肉微微鼓起。
如此明亮的环境让他多了丝难堪,他本该痛苦的活着来赎罪,而不是生出些不该有的妄想。
可…重新得到关注,他无法否认这种感觉…与喝了欢欣剂一般无二,身心彻底被魔药所掌控。
瘦削的手微不可察的轻颤,像是终于压制不住的想法和背叛了他的身体在欢愉着沉沦。
斯内普猛的站了起来,椅子发出的声响打断了分院仪式。
众人的视线在下一刻聚集在他身上,大脑瞬间冷静了下来,那双神色莫名的眼睛归于平静…麻木。
他究竟在心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