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没接李世民打趣的话茬,眉头微蹙,目光扫过厅堂里齐聚的众人,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地问道:“先不说这个,这到底是哪里?大家怎么都凑到这儿来了?我记得之前不是说,要在长安开关乎天下的会议吗?”
杨广从座位上站起身,缓步走上前,声音洪亮,带着几分君主的沉稳气度:“会议今早已经如期开幕了,一切都很顺利。议程宣读、议案审议有条不紊,不到两个时辰,核心议案便已基本通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厅堂众人,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你想想,咱们这议案,既不损害任何一方的切实利益,反倒能让各方都从中得惠,能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谁还会出面反对?”
话音稍落,他又继续说道:“下午本是休会时间,红佛姑娘提议暂时搁置后续议程,先解决你的事。随后,边把你被绑架的缘由讲了讲。然后她便和珈蓝、祁东二人,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当时在场的李靖、世民、长孙无忌、徐世积他们,一听这消息,个个都动了容。” 杨广抬手虚指了指身旁的几位武将,语气里满是赞许,“大家群情激昂,纷纷起身请命,说‘这绝非你一个少年郎该独自扛下的事,这关乎天下安危,是咱们所有人的事,绝不能让你一人涉险’。”
“于是,李靖将军调了亲兵,世民带了自己精锐卫队,长孙大人也联络了京中各位将军的护卫,大家伙儿各自调兵遣将,星夜兼程往这边赶,便有了此刻齐聚的场面。”
杨广笑着看向文渊,缓缓道出地点,“这里是终南山的楼观台,也就是咱们常说的宗圣观,清静雅致,又便于布防,正好作为临时的议会之地。放心,耽误不了事。”
文渊听完杨广的话,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里带着几分明显的不高兴,摆了摆手说道:“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诸位还是快去休息吧。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扎堆聚在这里,没必要。”
他心里明镜似的 —— 自己先前 “自愿被绑”,又闹出和姚玄素的这档子事,这群人哪儿是来 “帮忙” 的,分明是借着机会来看他的笑话,根本就是拿着自己当猴看了。不然何必凑这么齐,还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越想,他脸上的神色越沉,别过脸不愿再看众人。
一旁的程咬金早就按捺不住,见文渊这副别扭模样,当即粗着嗓子插了一嘴,还故意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咋舌道:“没啥意思,真没啥意思!这少年郎的脸皮,竟比俺老程还厚几分!你瞅瞅他,被这么多人围着看,竟半点不脸红,心也不跳,开口还敢赶人,啧啧啧……”
他这话说得直白又逗趣,话音刚落,厅堂里顿时又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李世民笑得直拍大腿,李靖捋着胡须摇头失笑,就连一旁的杨广夫妇,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文渊被这笑声闹得耳根发烫,却偏要梗着脖子,故作镇定地瞪了程咬金一眼,心里却暗自嘀咕:这群人,真是越老越不正经!
红佛快步上前,一把将文渊拉到身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又转头看向青衣,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青儿,你瞧瞧,怎么没看出三弟身上有啥变化?”
青衣抿着嘴笑,眼底藏着几分狡黠,慢悠悠开口:“大姐,你也太心急了。内功修为的变化,哪能一眼就看出来?得慢慢感受才是。”
“嗯,倒也是。” 红佛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笑着转过身,伸手拍了拍文渊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关切,“小弟,跟大姐说说,现在身体上有没有啥不一样的感觉?”
文渊眨了眨眼,满脸困惑地看看青衣,又看看红佛,挠了挠头,语气带着几分懵懂:“能有啥感觉?大姐,这种事儿你也问,多不好意思啊。”
红佛一听,顿时明白他想歪了,抬手轻轻敲了下他的前额,带着几分嗔怪:“你小子脑子里净想些乱七八糟的!我是问你,身体有没有觉得不对劲?你可知晓,自己先前中了毒?”
文渊这才反应过来,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中毒的事儿,我倒是隐约知道些。当时只觉得浑身不对劲,拼尽全力想稳住心神,却根本抑制不住那股劲儿,最后就晕过去了。不过醒来之后,倒没觉得难受,反倒浑身像是裹着一层暖融融的气,说不出的舒坦,连之前被绑时的疲惫都没了,别的就没啥异样了。”
青衣与红佛交换了一个眼神,眸底都带着几分心照不宣的笑意,随即忍不住莞尔.
红佛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文渊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温和:“小弟,时候不早了,快去歇息吧。我们连着忙了一天一夜,也得回去补补觉了。” 说罢,她转头看向青衣,又添了一句:“青儿,把口诀教给他,让他记熟了再放他走。”
青衣点点头,眉眼弯弯地看向文渊,眼底藏着几分俏皮的笑意。她缓步上前,微微俯身,将嘴唇凑到文渊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地将一段口诀缓缓念了出来,末了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提醒他用心记。
文渊听得满脸茫然,摸不透二人突然传口诀的用意,正想追问,却见青衣又走到姚玄素身边,同样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姚玄素听完,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耳尖也泛起薄红,微微垂着眼帘,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悄悄抬眼瞥了文渊一下,随即抿紧了嘴唇。
待厅堂里的众人都各自散去休息,文渊才看向姚玄素,好奇地问道:“青衣方才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脸都红了。”
姚玄素依旧低着头,双手微微攥着衣角,嘴角和肩膀却忍不住轻轻抽搐,像是在强忍着笑意,又带着几分羞赧,始终没好意思开口。文渊见她不愿说,也不再追问,上前拉着她的手便往房间走去:“不说就不说,咱们也回去休息了。”
回到房间后,文渊径直走到太师椅旁坐下,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青衣传授的口诀,眉头微蹙,逐字逐句在心里默念,试图参透其中深意。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感觉肚脐下方微微发热,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流缓缓升起,竟自发地顺着口诀中所述的脉络,在体内徐徐流转起来。
一旁的姚玄素本在整理床铺,见文渊闭着眼睛,眉头舒展,周身似有淡淡的气息萦绕,显然是口诀起了作用,正自行运功。
她惊得心头一跳:这人,这是双修的功法,怎么一个人就开始修炼了!
她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闭着眼、神情专注的文渊轻轻抱起,缓步走到床边,将他轻轻放在床榻上。
随后,她动作轻柔却迅速地为他褪去外衣,然后,她也快速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