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那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狂热宣言,如同丧钟般在陈长生耳边回荡。他抱着瑟瑟发抖的金宝,看着床头那颗灰扑扑、仿佛在无声嘲讽他的石蛋,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
后山废弃矿洞? 苏冰块刚扫完神念,王麻子就带着丙五丙六那帮“躺平先锋”杀过去了? 这他妈不是去勘探,是去集体投胎啊! 万一那破洞里真有点啥,再惊动苏冰块…后果不堪设想!
“盒大爷!盒大爷!”陈长生急得在意识里直跳脚,“那帮憨货要去挖您老的…呃…可能是邻居(指石蛋老家)了!动静肯定小不了!万一再把苏冰块招去…咱这狗窝怕是要保不住啊!您老想想办法?”
工牌兄传递来一股带着浓浓起床气和不耐烦的意念:“吵…烦…虫子…拍死…” 显然对丙五丙六这群“小虫子”的作死行为深恶痛绝,但也仅限于“拍死”的念头,暂时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
指望不上!陈长生心一横,只能自己上了!虽然极度不愿意离开狗窝,但为了不被牵连,为了还能继续躺平,这趟浑水,他必须得趟!
“金宝!走!带你去…呃…寻宝!”陈长生一把捞起床角的金毛耗子,塞进怀里,又看了一眼床头那颗毫无动静的石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带上这个定时炸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重伤未愈、步履蹒跚”的姿态,推开房门,朝着后山方向“艰难”地挪去。
一路上,他提心吊胆,生怕看到矿洞方向浓烟滚滚或者听到爆炸声。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后山方向一片平静,只有山风穿过林梢的呜咽和偶尔几声鸟鸣。
难道王麻子他们迷路了?或者临时改主意又回去躺垃圾堆了? 一丝微弱的侥幸在陈长生心底升起。
他抱着金宝,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一片稀疏的林地,终于看到了那个废弃矿洞的入口。洞口开凿在半山腰一处背阴的岩壁上,藤蔓半遮半掩,黑黢黢的,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洞口附近散落着锈蚀的矿车轨道和腐朽的支撑木,荒凉破败。
洞口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风吹过藤蔓的沙沙声。
人呢? 陈长生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已经进去了吧?
他凑近洞口,一股混杂着尘土、霉味和淡淡硫磺气息的阴风从洞内吹出,让他打了个寒颤。他侧耳倾听,洞内深处似乎隐隐传来…敲打声?还有压低的说话声?
“丙五哥!麻子哥说的没错!这里面真有灵气!虽然很稀薄,但感觉很…古老!”是丙六压抑着兴奋的声音。 “大家动作轻点!别惊扰了此地沉眠的上古英灵!…还有,注意脚下,这些支撑木看着不太结实…”王麻子那带着精明的提醒。 “放心!为了神教,为了上仙道场,这点险算什么!”丙五的声音充满使命感,“快!用神火棍…呃…就是那根棍子,小心撬开这块大石头!我感觉后面有东西!”
完了!真进去了!还在撬石头!陈长生眼前一黑。他抱着金宝,站在洞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去?里面黑灯瞎火,万一塌方…他这“重伤”人设还怎么装?不进去?任由他们在里面作死,把苏冰块引来?
就在他进退维谷之际——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地底深处传来的咆哮,猛地从矿洞深处炸开! 紧接着,整个洞口附近的岩壁都剧烈地震动起来!碎石簌簌落下!灰尘弥漫!
“塌方了!快跑!”洞内传来王麻子惊恐到变形的尖叫! “保护符诏!”丙五的嘶吼带着绝望的悲壮! “啊——!”
杂乱的脚步声、碰撞声、惊恐的呼喊声瞬间乱成一团,朝着洞口方向涌来!
陈长生吓得魂飞魄散!抱着金宝下意识地就想往旁边树林里躲! 然而,他刚后退两步—— 嗖!嗖!嗖! 几道灰头土脸、如同被地底喷出来的身影,连滚带爬地从矿洞烟尘里冲了出来!正是丙五、丙六、王麻子等人!个个衣衫褴褛,满身尘土,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和…一丝诡异的亢奋?
“出来了!出来了!”丙六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符诏!符诏没事吧?”丙五第一时间检查被他死死护在怀里的那张“咸鱼符诏”,发现只是沾了点灰,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地看向洞口。 “咳咳…咳…快看!那是什么?!”王麻子指着烟尘弥漫的洞口,声音带着惊疑。
只见随着塌方激起的烟尘缓缓沉降,洞口原本被他们撬动的那块巨大岩石已经不见了,露出后面一个更大的、不规则的窟窿。窟窿深处,在散落的碎石和泥土掩映下,赫然露出了一角闪烁着幽暗金属光泽、表面布满玄奥天然纹路的…巨大岩层?!
那岩层露出的部分呈现深沉的暗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流转,散发出一种沉重、凝练、仿佛蕴含着大地脉动的厚重气息!
“玄…玄铁精矿?!”王麻子失声惊呼,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这么大一块!还是裸露的!天呐!这…这至少是炼制高阶灵宝的主材!价值连城啊!”
丙五丙六等人虽然不懂炼器,但“价值连城”四个字还是听得懂的!瞬间,他们脸上的惊恐被狂喜取代!刚才的塌方惊险,瞬间被这“天降横财”的巨大冲击冲得无影无踪!
“神迹!又是神迹!”丙五激动得浑身发抖,对着那露出的玄铁精矿纳头便拜,“定是上仙道场显化!赐下神金!助我神教大兴!”
“上仙恩典!泽被苍生!”丙六等人也纷纷跪倒,对着矿洞和玄铁精矿顶礼膜拜,浑然忘了刚才差点被活埋的恐惧。
陈长生躲在树林里,通过工牌的“共享视野”看到这一幕,嘴角疯狂抽搐。 玄铁精矿?! 还他妈裸露的?! 这帮憨货的狗屎运…不对,是作死运,也太逆天了吧?!挖个矿洞都能挖出宝?! 不过…价值连城?陈长生摸了摸怀里的工牌。盒大爷好像…对土系精华的东西挺感兴趣?这玄铁精矿…算不算?
果然,怀里的工牌兄传递来一股极其清晰的、带着“想吃”和“快去拿”的意念波动,比之前对戊土晶核的渴望强烈了十倍不止!
“盒大爷…冷静!冷静!”陈长生赶紧用意念安抚,“那玩意儿太大!而且…这么多人看着呢!咱不能硬抢啊!”
他正琢磨着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盒大爷啃一口这“神金”,矿洞那边又生变故!
只见丙五拜完“神金”,站起身,脸上带着一种朝圣般的肃穆,对众人道:“此乃上仙恩赐!然神金沉重,非我等凡俗可动!当务之急,是立刻禀报上仙!请上仙定夺!同时,我等需封锁此地,以免宵小觊觎!”
“封锁?”王麻子一愣,“怎么封锁?我们这点人手…”
丙五眼中闪烁着智慧(被忽悠的)的光芒,一指旁边散落的、之前塌方崩出来的巨大碎石块:“就用这些!把洞口堵住!只留一条缝隙,作为我神教圣地入口!待上仙驾临,再行开启!”
说干就干!九个刚刚死里逃生的家伙,如同打了鸡血,立刻化身勤劳的搬运工,嘿咻嘿咻地开始将那些动辄数百斤、甚至上千斤的巨石,朝着矿洞入口处推去、垒去!效率竟然还不低!
陈长生看得目瞪口呆。这帮货的脑回路和行动力,简直是绝配!刚挖塌方,转头就自己堵洞口?这操作…太骚了!
他眼睁睁看着洞口在那九条“人形推土机”的努力下,被巨石越堵越小,只留下一个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那块露出的玄铁精矿一角,也被彻底掩埋在了乱石之后。
“丙五哥!堵好了!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丙九抹了把汗,气喘吁吁。 “好!”丙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大手一挥,“丙六!王麻子!你二人速去百艺堂,恭请上仙驾临圣地!禀明神金之事!其余人等,随我在此护法!恭候上仙法驾!”
“是!”丙六和王麻子领命,拔腿就朝着山下百艺堂方向狂奔而去!那速度,比兔子还快!
陈长生:“……” 恭请上仙驾临? 驾临个锤子啊! 他只想回狗窝躺着!
眼看丙六和王麻子就要跑没影了,陈长生知道躲不过去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虚弱”的表情,抱着金宝,从藏身的树林里“艰难”地走了出来,挡在了丙六和王麻子下山的必经之路上。
“上…上仙?!”丙六和王麻子猛地刹住脚步,看到突然出现的陈长生,又惊又喜,“您…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 “咳咳…”陈长生“虚弱”地咳嗽两声,眼神“茫然”地看向矿洞方向,“方才…本座心神不宁…似感应到此地有变…故来查看…尔等…在此作甚?方才那声响动…”
“上仙神机妙算!”丙六激动得差点跪下,“弟子等奉符诏指引,探寻圣地,果有神迹显化!惊动了沉睡的地脉,显露出一角无上神金!弟子等不敢擅专,正欲回禀上仙!请上仙移驾圣地,定夺神金归属!”王麻子在一旁连连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快去看宝贝”的急切。
“神金?”陈长生“疑惑”地皱眉,“地脉惊动?可有伤及无辜?”他努力把话题往“安全”上引。
“没有没有!”王麻子抢着回答,“就是塌了点石头,我等有上仙庇佑,毫发无损!还因祸得福,发现了神金!上仙请看,洞口已被我等暂时封住,只待上仙法旨!”他指着那被巨石堵得严严实实、只留一条缝的矿洞,一脸邀功。
陈长生看着那如同狗洞般的“圣地入口”,再看看丙六和王麻子那两张写满“快夸我”的脸,只觉得一股无力感涌遍全身。他“虚弱”地点点头:“尔等…有心了…带路吧…” 声音充满了“重伤”之人的疲惫(心累)。
在丙五等人如同迎接神明般的簇拥(主要是眼神)下,陈长生抱着金宝,侧着身子,极其“艰难”地从那条狭小的石头缝隙里挤进了矿洞。
洞内光线昏暗,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味。几支简陋的火把插在岩壁缝隙里,勉强照亮了塌方后的景象。一片狼藉,碎石遍地,一根腐朽的支撑木斜斜地倒在地上。而在塌陷区域的最深处,一堆巨大的乱石后面,露出了那一角闪烁着幽暗金纹的玄铁精矿,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蛰伏的巨兽之眼,散发着沉凝厚重的气息。
“上仙!就是此物!”丙五激动地指着那块玄铁精矿,“弟子等亲眼所见,地脉震动,神金自显!此乃天赐神教!上仙洪福齐天!”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眼神狂热地看着陈长生,等待“上仙”的“法旨”。
陈长生看着那块巨大的玄铁精矿,感受着怀里工牌兄传来的、越来越强烈的“想吃”意念,头皮发麻。这么大一块,怎么“定夺”?难道让盒大爷现场表演个“生吞矿石”?那还不把这帮憨货吓死?再把苏冰块招来?
他只能继续装高深,背着手(怀里抱着金宝,动作有点滑稽),绕着那堆乱石和露出的矿层踱了两步(假装观察),眉头紧锁(装的),沉吟不语(憋词)。
金宝在他怀里,乌溜溜的大眼睛也好奇地盯着那块暗金色的矿石,小鼻子使劲嗅着,似乎觉得那味道…有点特别?它的小爪子无意识地抓了抓陈长生的衣襟。
“上仙…此神金…该如何处置?”丙五小心翼翼地问。
陈长生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扫过众人,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大道玄奥”的缥缈感:“此物…乃大地精魄所凝,厚重载物,暗合…躺平真意…”
众人:“!!!” 神金暗合躺平真意?!上仙开示了!
丙五激动得浑身颤抖:“弟子愚钝!请上仙明示!”
“然…”陈长生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精魄初显,锋芒内敛,躁动不安…需以…静气蕴养…待其锋芒尽敛,圆融无碍…方可…徐徐图之…” 他绞尽脑汁,把“现在不能动,等它自己凉快凉快”的意思,包装成了高大上的“蕴养大道”。
丙五等人听得似懂非懂,但“静气蕴养”、“徐徐图之”几个词是听明白了!上仙的意思是,现在不能动!要等!要养!
“弟子明白!”丙五一脸肃然,“神金有灵,躁动不安,正需我神教弟子以‘躺平’静气,日夜守护,以心感化,助其圆融!此地,便是我神教第一处‘蕴道护法’之地!”
“对!蕴道护法!守护神金!”众人齐声应和,眼神坚定!
陈长生:“……” 蕴道护法?守护神金?还要日夜守护?! 他本来是想让他们别乱动,等过几天他再想办法让盒大爷偷偷啃一口…结果这帮货直接升级成“护矿保安”了?!
他刚想再“点化”两句,把这“守护”任务也忽悠没,怀里的金宝却突然“吱吱”尖叫起来!小身体拼命扭动,小爪子指向塌方区域旁边,一处被落石半掩着的岩壁!
几乎同时,陈长生怀里的工牌兄也传递来一股极其强烈的、带着惊讶和催促的意念波动:“下面!有东西!挖!”
有东西?! 陈长生心头一跳!能让盒大爷主动催促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他顺着金宝爪子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几块塌落的岩石堆积着,覆盖了原本的岩壁。但在岩石缝隙间,隐隐透出一丝极其微弱、与周围岩壁截然不同的…灰白色?而且,工牌和金宝的感应,都异常集中在那里!
“嗯?”陈长生立刻“察觉”到了异常,他“虚弱”地抬起手指向那处角落,“此地…气息有异…似有…他物?”
丙五等人顺着陈长生的手指望去,也看到了那处被乱石掩埋的角落。刚才他们的注意力都被巨大的玄铁精矿吸引,完全没留意这里。
“快!搬开石头!看看上仙所指何物!”丙五立刻下令。
几个骨干立刻上前,七手八脚地搬开那些碎石。随着碎石被清理,岩壁底部露出了一个半尺见方、被泥土和碎石填满的凹坑。而在凹坑的最底部,赫然埋着一个…匣子?
一个通体由某种灰白色、非金非玉、触手温润的奇异石材雕琢而成的方匣!匣子表面没有任何纹饰,古朴无华,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岁月沧桑感。更奇异的是,匣子表面似乎笼罩着一层极其微弱、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光晕,将周围的尘土都排斥开一丝。
石匣! 而且这石匣的材质…竟然和床头那颗石蛋的蛋壳,有七八分相似!同样布满细微的天然龟裂纹路!
“这…这是…”丙五等人看着被挖出来的石匣,目瞪口呆。这匣子虽然不起眼,但那股子古朴沧桑的气息,一看就不是凡物!
陈长生更是心头剧震!石匣!和石蛋同源?!难道…里面装的是石蛋的说明书?还是…石蛋它妈?!
怀里的工牌兄传递来一股更加清晰、带着“打开看看”的强烈好奇意念。金宝也停止了尖叫,乌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石匣,小鼻子快速翕动,似乎有些不安,又有些…渴望?
“上仙!此物…”丙五小心翼翼地看向陈长生。
陈长生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高深莫测”,缓缓道:“此乃…旧物…尘封于此…今日因缘际会…方得重见天日…” 他伸出手,“虚弱”地示意,“取来…予本座…一观…”
丙五连忙恭敬地将那灰白色的石匣捧起,拂去表面浮尘,小心翼翼地递到陈长生面前。
石匣入手微沉,触感温润如玉。陈长生仔细端详,发现这匣子浑然一体,严丝合缝,根本找不到任何开启的机关或缝隙!仿佛天生就是一个实心的石疙瘩!
这怎么开?难道要用砸的? 陈长生正犯难,怀里的工牌兄似乎被这“打不开”的状态激起了好胜心,传递来一股更加暴躁的意念:“开!用力!”
与此同时——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威压,如同九天银河倾泻而下,瞬间笼罩了整个后山!冰冷、浩瀚、带着洞穿一切的意志! 一道素白的身影,如同撕裂空间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矿洞外的半空中! 清冷的眸光,如同两柄冰铸的利剑,穿透弥漫的烟尘和洞口堆砌的乱石,精准无比地锁定了矿洞深处!锁定了陈长生!锁定了…他手中那个灰白色的石匣! 以及…旁边那堆乱石后露出的、散发着厚重灵光的玄铁精矿一角!
苏清寒! 她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精准!
矿洞内,空气瞬间凝固! 丙五等人被那恐怖的威压震慑,如同被冻结的雕塑,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陈长生抱着石匣和金宝,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冻僵了!他完了!人赃并获!盒大爷!救命啊!
怀里的工牌兄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虫子”(苏清寒)激怒了!一股更加蛮横、更加古老厚重的意志波动瞬间升腾,在陈长生体表形成一层凝滞的力场,与洞外那冰冷的威压无声对峙!
两股无形的力量在虚空激烈碰撞,矿洞内尘土飞扬,碎石簌簌落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一触即发之际—— 陈长生手中那个原本毫无动静的灰白石匣,在苏清寒恐怖威压和盒大爷愤怒意志的双重刺激下,匣子表面那层微弱的光晕猛地一亮!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机括弹动声,从石匣内部响起! 匣盖…自己弹开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苍茫而精纯的生命气息,混合着一丝淡淡的、如同草木初生的清新香气,瞬间从缝隙中弥漫开来!
这气息虽然微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充斥了整个矿洞!甚至…穿透了洞口堆砌的巨石,弥漫到了洞外!
正准备强行破开洞口乱石的苏清寒,动作猛地一滞!清冷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难以置信的惊愕!这股气息…是那石蛋的?不!比石蛋更加古老!更加纯粹!
矿洞内。 陈长生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那自动弹开一丝缝隙的石匣。 缝隙里,没有想象中的珠光宝气,也没有秘籍丹药。 只有…一片柔和、温润、如同混沌初开般的…蒙蒙白光? 以及那股浓郁得化不开的、仿佛能滋养万物灵魂的…生命源气!
金宝乌溜溜的大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那缝隙里的白光,小小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渴望而微微颤抖!